但是氣氛不會永遠平靜下去的,打破這個局面的是一件刺殺事件。
深夜,穆家別墅的平靜被一聲尖叫打破,眾人被吵醒,發現這聲音居然傳自蔣彌的屋子,然後就是一串警報聲!
當穆天曉、蔣小鹿來到蔣彌屋子外面的時候,蔣彌屋子外圍的保衛正在把始作俑者——丁香圍成一團。
「丁香姐姐?怎麼可能?」小鹿見到這麼一個局面不禁愕然。
丁香還是平常的衣飾,但是雙手卻染滿鮮血,她眼中沒有理智的光芒,而是泛著血色,她看著小鹿卻沒有一點熟悉的神色!
「小鹿,回來。」徐耀秋把想要往前走的小鹿拉回來,他非常熟悉此刻丁香身上的味道,「這不是丁香,她的身上完全是喪屍的味道!」
「喪屍?」小鹿還在驚愕中。
那廂丁香已經發動,手腳利落的跟檢軍保衛和穆家的兵力戰鬥在一起,而且絲毫沒有落下風!
「小鹿,你先到裡面看看吧,現在的丁香這麼厲害,蔣彌身體不好,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一旁的穆天曉掩下看到小鹿和徐耀秋之間和諧畫面帶來的酸澀,向小鹿提醒道。
小鹿恍然,深深看了丁香一眼,見丁香真的是失去了理智的摸樣,這才放棄跑進了屋子裡。
屋子裡,蔣彌正倒在一片血泊中。
「姐姐!」小鹿驚恐的叫道,連忙跑到蔣彌跟前,卻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去觸碰蔣彌,現在的蔣彌好像紙做的人兒一般,沒有絲毫血色。
「小鹿,不要怕。」蔣彌安慰的笑,想要舉起手來卻使不了力氣,「扶著我去床上。」
小鹿這才找回理智,輕手輕腳的把蔣彌扶上床去,「姐姐,痛不痛?醫生,醫生?」
「放心,小鹿,醫生很快就會來了。」徐耀秋上前安撫沒有冷靜下來的小鹿。
蔣彌微微笑著復又昏迷過去。
在小鹿再一次的恐慌中,醫生終於來到,為蔣彌檢查一番,醫生搖搖頭,一臉惋惜,「孩子不過一個多月,正是危險的時候,不說之前蔣軍長已經動過胎氣,這個時候更是受了傷,唉,孩子是保不住了。」
小鹿掩面流淚癱倒在徐耀秋懷中,隨後進來的穆天曉見到此景,稍微愣了愣就回了神,剛才醫生說的話他也全部聽到了,「丁香趁亂跑掉了,醫生,我帶人去拿藥,蔣軍長這樣需要修養,小鹿,這個消息傳出去又會是一場糾紛,你要準備好,蔣軍長現在沒有精力把這些事做好,那就都是你的責任了。」
小鹿點點頭跟著徐耀秋出去了。
蔣彌的屋子裡又是一番安靜,確定了四周真的沒有了人,蔣彌才睜開眼,豹子出現在她週身。爪子裡還有一瓶藥,豹子把藥遞給蔣彌,沉默的耷拉著腦袋癱在床邊。
蔣彌把藥瓶打開吃下一粒,看著豹子的頹靡樣,輕笑,「怎麼?連你也看不起我了?」
「不是,你是主人,做的事都是對的!我只是可憐丁香……」豹子連忙解釋道。
「不用說好聽的哄我,我知道這一次是我卑劣,但是我可以很肯定,我不會後悔,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蔣彌倚在床頭說話飄渺。
「是因為丁香心中更重要的是歐繼月嗎?」豹子活了這麼大歲數,卻還像個孩子,什麼事總想要探究到底。
「不是,是因為我需要一個突破的機會,我要進入內城,我要報復那些妄想掌控我的人!丁香不過是我利用的其中一個,不要再對我寄予什麼別樣的心思了,我隨時會利用你!」蔣彌深深的看著豹子。
豹子忽然笑了,碩大的嘴張開露出八顆牙,很白亮,「主人,我等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被你利用的!」
蔣彌忽然就那麼紅了眼眶,她探出身子抱住豹子,「陪著我,直到你死寂,不要對別人上心,我會嫉妒!」
「好,這麼多年我都是一個豹子,接下來的年月多了一個霸道的主人也很不錯!」豹子伸出爪子撓了撓蔣彌的頭。
一人一獸意外的和諧。
丁香逃脫,但是她行刺蔣彌的事情已經在外城大肆宣揚開來,特別是她喪屍的身份也在這個消息中被特別指出,一時之間,幾乎所有的輿論指向都在末世喪屍教身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末世喪屍教跟喪屍不得不說的關係再次引起民眾的關注,就在末世喪屍教以丁香是眾所周知的檢軍人物為理由反駁這次刺殺事件跟其無關的時候,有關人士爆料丁香從穆家別墅遁逃後來到的就是末世喪屍教天神的巢穴!
一時間,民眾對末世喪屍教開始申討,蔣小鹿代表檢軍正式要求末世喪屍教交出丁香!末世喪屍教教眾也再一次面臨信任危機,不少有疑惑教眾把目光投向自家天神,因為這兩次的不良消息都指向天神的別墅,無風不起浪,是不是天神真的有秘密?
就在外界眾說紛紜,檢軍怒氣滔滔,外城軍立誓裁決,反喪屍教幸災樂禍的時候,末世喪屍教眾也有兩股勢力在抗衡。一方是死忠分子堅決相信天神的清白,自認是天神的光耀太大引起的外界嫉妒才會有如此多的蜚語流言,一方是懷疑分子,要求死忠分子放行,要求檢驗一番天神的居所,以示清白!
兩方勢力對峙之時,末世喪屍教的天神正在別墅的地下室裡滿臉怒氣,坐在他對面的是疑惑中的歐繼月和迷茫中的丁香。
「到底是為什麼?你會偷偷出去刺殺蔣彌?現在這個時局容不得你亂來!你要還是檢軍的人也就算了,頂多是內訌,還有個把柄可以落在我們手裡,但是你怎麼就忽然變成了喪屍?還跑回來?好了!現在什麼垃圾賬都算在我頭上了?」閔晉陽一拳打在一旁的牆上發洩自己的怒火!
歐繼月雖然不喜歡閔晉陽這麼對自己的媽媽說話,但是看著丁香一臉無辜的樣子也不由的怒從心起,強壓住怒氣,歐繼月很是親和的問道,「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知道你剛才滿手鮮血的回來有多嚇我!」
絲毫不提這件刺殺事件給末世喪屍教帶來的不良影響,兩人這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丁香則是手足無措,她知道這次的事給自己女兒帶來了麻煩,但是她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腦子現在很混亂……
「對不起……小月,我,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丁香痛苦的抱著頭。
歐繼月見狀也知道問不出什麼,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眼前的問題,尋根究底的事可以留到後面,如此想來,她也就放下了些,撫摸著丁香的後背,「媽媽,我們也不想逼你的,既然你想不起來那就算了,我們要先去把外邊的亂子處理好,你在這邊好好的休息一下,你也知道的,現在外邊到處是通緝你的兵士,就待在這裡你才是最安全的!」
丁香依舊抱著頭,歐繼月歎口氣也就拉著閔晉陽出去了,順手把地下室的門鎖上。
「你也別這麼生氣了,畢竟她是我的媽媽。」歐繼月向著閔晉陽嗔道。
閔晉陽撇撇嘴,「都是一群不懂法制的人!你媽媽不懂規矩居然亂跑,那些教眾居然不聽從教規!都不知道我作為天神是最大的權威嘛?」
歐繼月抿嘴一笑,「放心吧,眼下這種情況不過是暫時,那些不聽話的教眾現在不合心意,以後也不會好的到哪裡去,現在就是發現他們忠不忠心的時候,等這一段用人的時候過去了,他們還不是我們忠實的食物?還有我不是說過了,無論什麼事情只要利用好了都可以從我們的威脅變成我們的助力!」
輕笑,歐繼月拿下胸前自丁香給她之後就一直帶著的胸針,「這個東西,雖然見過的人不少,但是可沒有人見過我戴著出門。」
地下室內,丁香依舊抱著頭,痛苦的呻吟,她的腦海中慢慢浮現一些詭譎的場景,畫面很清晰但是時間空間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丁香,我當你是姐姐一樣尊敬和依賴,檢軍上下也從來沒有人瞧不起你,反而更多的是喜愛著你,為什麼你可以這麼輕易的放下這些?」蔣彌紅著眼眶等著丁香。
丁香搖搖頭,「不是的,那是我的女兒,你知道的,我虧欠她太多了!我沒有背叛檢軍,沒有背叛你!」
蔣彌嗤笑,「沒有?難道不是你告訴了末世喪屍教檢軍的計劃?不是你告訴歐繼月他們我蔣彌的事跡?不是你親口說的對我不過爾爾?」
「你監視我?你i憑什麼監視我?」丁香大聲吼道!
「我沒有!是你做賊心虛轉移話題!你背叛了檢軍背叛了我你沒有資格再踏足我的地方!」
——
「阿陽,你對我的媽媽要語氣好一些,她畢竟是我的媽媽!」歐繼月挽著閔晉陽的手甜甜的笑著。
閔晉陽卻皺起了眉頭,「不過一個人類母親而已,有什麼好在乎的?你成為喪屍之後還會有這種所謂的感情?」
「去!當然有,不然我怎麼會愛上你呢?」歐繼月嗔道。
「那是,但是你不可以再多在乎一個,除了我其他……東西你都不可以上心!」閔晉陽十分的強勢。
歐繼月忽的笑出聲來,「知道啦知道啦,你就直說你吃醋了不就好了?放心吧,小時候她都沒有對我怎麼好過,除了躺在床上裝柔弱就沒別的事好幹了!哼,就知道跟我搶伯伯,現在不過是她還有用,不然我怎麼會這麼感情外露!要知道丁香在檢軍的聲望不少,更何況,現在蔣彌不是懷孕了?只要把丁香棄暗投明的事跟蔣彌一說,那檢軍成了無頭之軍,還不是手到擒來?」
「好吧,也就你可以忍的下,我看到她那種說教的樣子就煩!」
——
「蔣彌,我不想在那邊的,他們容不下我,我想回來的,但是小月是我的女兒啊!就算她再怎麼討厭我我都不能背棄她!」
「哼,你們一家子就是犯賤體質!」蔣彌不屑的撇過頭,「歐成冠為了你殺了自己的兵士殺了整個監牢的人只是為了給你當食物!最後還為了你死在自己最厭惡的人手裡!歐繼月為了一個喪屍寧願把自己也變成那麼一個骯髒的東西,你呢?被他們兩個這麼嫌棄還一股腦的往上湊!現在跟我說這些又是為了什麼?想要我給你一家方便讓你們一家的喪屍在外城橫行霸道嗎?」
「不,不要這麼說,我現在來只是想要跟你說,就算是我求你,不要跟小月為難,不要算計他們!內城檢軍一定是可以進去的,不一定要把末世喪屍教剿殺才算是功績不是?或者,你可以把反喪屍教給剿殺再說?反正穆天成的死跟反喪屍教肯定脫不了關係,把這個趁機作亂可能會威脅統治的反喪屍教給解決了不是會更加的上頭的心意嗎?」丁香語氣急促,說話卻有些顛三倒四。
蔣彌還是聽懂了,面若死灰,「你真的是可以為你的女兒做到這個地步了?我在想你還可以做到哪一步?你明明就知道你女兒的野心和無情,明明就知道末世喪屍教發展起來會對外城有什麼傷害!」
「那些傷害算什麼!不是你的事!那是內城的事!外城本來就是內城置之不理的一塊擋箭牌而已,沒有什麼重要的,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你不是萬能的,沒有必要假惺惺的做出一番聖母樣子!」丁香有些歇斯底里。
蔣彌愣了,看著丁香心中湧起一絲的噁心,「是,我假惺惺,我只要做一點壞事做一點自私的事就心虛就後悔就自己折磨自己!我就是傻,好心也沒有那個必要用在你這種人身上!再聖母也會在你這一番話下沒有了善心!」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蔣彌,只要你放手,我們就還是很好的親密的關係!不然,你裝作被我打掉了孩子?小月說只要你沒有了這個孩子檢軍就可以避在幕後,你可以隔岸觀火不是》檢軍也不會有事啊,你不是跟溫飲暉離婚了?沒有父親的孩子是不會幸福的!」
「丁香,你終於磨去了我所有的心虛和難過還有歉疚,我忽然在想,這個世上,做壞事或者自私真的是可以理所應當的。」蔣彌的聲音好像在空中飄散了般。
——
「媽媽,檢軍又在逼迫我們表態了,雖然他們明裡是跟外城軍鬥,但是暗地裡卻在驅逐我們!道貌岸然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噁心!」歐繼月撅著嘴扶著丁香坐下。
「不是說末世喪屍教很支持檢軍嗎?」丁香很是疑惑,她從那些教眾嘴裡聽來的明明就是末世喪屍教跟反喪屍教爭地盤的時候只要檢軍一出面調解,就立刻會撤離。
歐繼月不屑的撇撇嘴,「那都是檢軍瞎編的!我們兩個教是爭鬥的有多厲害你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檢軍一出現就放手?現在兩教斗的火熱,人檢軍還來敲打我們,那些話啊明裡暗裡都是說叫我們退出角逐,說什麼我們不是外城的原住民!還說什麼我們打亂了外城的生活,人反喪屍教又好的到哪裡去?別說我們都是合法的教會,而且也是心心唸唸為人民著想了,退一萬步講,我們的事哪裡輪的到檢軍來管?還不是最近穆天曉為了蔣小鹿的面子退讓的?哼,靠關係來的勝利還敢耀武揚威!」
丁香笑的有些勉強,「蔣小鹿也是一個單純的孩子,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等蔣彌身體好了可以主持大局的時候,外城局面可能就會好一點了!」
「身體?蔣彌那是懷孕了!懷孕哪裡是一下子可以好的了的?」歐繼月張大嘴驚愕的看著丁香驚愕的表情,「不是吧?媽媽,你跟蔣彌不是關係近,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這可是全外城都知道的事!」
「是嗎?」丁香表情有些不自然。
歐繼月瞥過一眼,微微笑了笑,轉瞬即逝,手又是攬緊了丁香,「媽媽,這樣看來,蔣彌也不是很看重你嘛,是不是以前你自動放棄檢軍的地位還是不能讓她放心啊?」
成功種下懷疑的種子後,歐繼月誘導道,「這個孩子在這個時候出來還真的不是什麼好事呢!現在這麼一個爭鬥的好時機也可能是蔣彌進入內城的好時機她因為懷孕的事可就把機會讓給蔣小鹿了!要知道全外城都知道穆天曉對蔣小鹿有意思了,連蔣小鹿指名道姓罵穆天成人穆天曉都沒有半句不滿,可是這最後的功勞可就是蔣小鹿的!媽媽,因為這個孩子,蔣彌也不能出面管事,檢軍被蔣小鹿給弄的可是烏煙瘴氣的!」
丁香面色沉重,仔細的在思考些什麼似得。
——
「蔣彌,這個孩子在這個時候是不該來到的!他會影響到你的事業!」丁香極力想要說服蔣彌放棄。
蔣彌沒有面對丁香說話,「丁香,這不是你可以置喙的事!你既然滿心滿眼都是你的女兒,又幹什麼干涉我的事業?」
「我們互相扶持的走也有幾年了,我對你的忠誠也是沒有任何事物可以衡量的,我在乎我的女兒,但是我也在乎你的未來!所以我想出了一個折中的法子,只要你的孩子沒了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丁香神色緊張,極力掩飾眼中的心虛。
蔣彌轉過身來深深的看著丁香,「你十月懷胎生下歐繼月,到現在還一心念著她,你說,你是怎麼樣的心思才有這樣勸我放棄我的孩子?丁香,我深刻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做過一個母親!」
「閉嘴!我是一個母親!我是!」丁香大聲吼道!「就算這麼多年我滿心想著的都是我夭折的愛情,但是我對小月的愛不會少!所以,你要幫我!因為……因為是你拿走了歐成冠留給我的東西!是你!」
「是,是我拿走的,不僅拿走了那些東西,我還當著你的面把你的食物也放進了我的空間,知不知道那些食物是什麼東西?呵呵,那些都是人的血肉!你以為你跟以前不同了?你以為歐成冠真的給你帶來了解藥?你以為你已經恢復了神智就是再世為人了?我告訴你!你依舊是吃人血肉的喪屍!知不知道你這幾天為什麼沒有向我要那些食物?因為你在歐繼月那裡跟歐繼月吃的一樣的東西就是人的血肉!我告訴你,拿走那些東西,如果不是因為你,我還覺得噁心!」
「不是的!我是人!我有感情!我想要對小月好,想要你不再欺瞞我,我想要你得到事業上的成功!我要你不受到任何的羈絆!」丁香歇斯底里,「溫飲暉不可以,聞誨不可以,蔣小鹿不可以,你的孩子不可以!誰都不可以!你也不可以把我摒棄在你的生活之外!」
「你發瘋了。」蔣彌面容冷峻,冷冷的發聲。
「我沒有!」丁香拿出一粒丸藥,「這是保護你的好藥,只要你吃下,沒有了孩子你還是會安全,過不了一天就可以恢復健康,那樣就不會有人再打擾你的前途!」
——
「媽媽,這是好藥,我知道你跟蔣彌還是有聯繫的,我也尊重你的朋友,所以我想,蔣彌她是因為有這孩子才會讓別人踩著她上位猖狂。這粒藥可以讓孩子安全的流出,而且對母體沒有傷害,不出一天就可以恢復了,這樣蔣彌可以重新執掌檢軍,外城也可以重新進入正常的洗牌狀況了!」
——
丁香強行把精神系異能提高到最大程度,這樣極大的耗費心神,但也因為這種狀態讓她把蔣彌迷昏了一分鐘。
在這一分鐘裡,她把藥灌進蔣彌的口中。
不出幾秒,蔣彌下身流出鮮血,丁香流著眼淚,手情不自禁的伸向蔣彌流血的下身的衣服上,雙手沾染鮮血……
忽然,外面傳來聲響。
——
這廂,丁香在地下室忽然淚流滿面,她用力的搓著雙手,好像那裡有很多髒東西一樣,她搓的手都紅了,那一片紅更加刺激了她,她紅著眼,把手拍向牆,「啊!」
從牆邊滾到地上,丁香掙扎著,「對不起對不起!」
腦中忽然凌亂著,丁香抱著頭滿地打滾,疼痛侵襲著她的大腦,腦部神經線不斷在膨脹,忽然,有那麼一根不堪壓力崩斷,「啊!」
丁香眼中流下鮮血,為了緩解腦中神經的痛,丁香睜開眼,想要尋找一些緩解的法子,卻只見滿目的鮮紅,她被深深的刺激到,腦中神經開始一個一個崩斷,她不堪其痛和眼前鮮紅的刺激,拿起手伸出兩個手指,重重的刺入自己的兩隻眼中。
直到眼前一片漆黑,丁香咯咯的笑起來。
這個時候地下室的地底下忽然傳出聲響,磕磕的聲音斷斷續續,直到停止,隨之是一小塊地忽然被掀起,其中爬出一個矯健身影,身影爬出來,就把手下的地合回去,只見那塊地彷彿沒有動過一般,相合在一起,渾然天成。
身影這才有時間環繞四周,這一看就見到了一幕他一生沒有辦法忘記的畫面。
一個穿著淡紫色衣裳的女人,纖瘦的身姿匍匐在地上,周圍有著一小灘血,女人頭髮凌亂,可能是聽到聲響,女人抬起頭,髮髻凌亂下是兩個空洞的眼,流下血淚,精緻的臉上是驚心的笑容,地上是翻滾的眼珠子。
或許是眼前這個女人給他帶來的蒼涼感太重,他並沒有害怕,而是帶著探究走近,或許是多年的軍旅生涯和最近跟人打交道的無聊,他對這個女人身上淋漓的鮮血和蒼白的瞳孔還有孤單的眼珠沒有別的比如噁心的想法。
反而,他有一種想要收藏這個女人的衝動。
「女人,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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