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鹿離開,蔣彌內心澀然,下意識的撫摸著豹子的皮毛,「我今天才發現只有真的綁在一起的才不會離開我。」
「那也要被綁的願意,主人,我們都是願意跟著你的。」豹子寬和的說,它就像一個睿智的老人,永遠給蔣彌以源源不斷的支持,如果是幾百年前的它肯定還是自己更重要些的,每個沒有經歷過的人都不會明白安靜下來的意義,它經歷了這麼多年,也把心靜下來了。
蔣彌滿足的笑,「只要你們願意就足夠,不願意的就不要再在我的身邊出現了。」
笑中有滿足,也有涼薄。
蔣彌拿起盒子,緩緩打開,裡面的東西很簡單,這讓她想起在洞窟中歐成冠留給歐繼月的箱子,還有那個胸針,她的空間裡首飾很多,但是意義不大。她忘記自己是不是有父母的,但是她真的還在渴望有個親人可以留給她一個物品寄托她的念想,讓她知道也是有個人在念著她的。
盒子裡只有一封信和一個小盒子,看哪個小盒子的樣式,應該是個裝載首飾的。把小盒子放下,蔣彌拆開信。
「蔣彌,我是穆天成,你來到外城之前,我就知道你的存在,或者說,你的大名我是從記事起就知道的。
小時候我不是乖的,因為我的不小心,惹來了綁架犯,是天曉為我擋了這災禍,因為這件事我受了傷,天曉被綁架受了十幾天的折磨。也是因為我的傷和對天曉的歉疚,我答應了一個人的要求,成為他的奴僕為他做事。
此後十幾年,我便不再是為自己而活,我會奉獻所有讓天曉過的快活,也會拼盡所有達成主子的要求。
十幾年,主子要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你,我也無數次瞭解你的訊息,實在不懂你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主子這麼掛心,所以雖然我們旁觀了你的成長,卻沒有參與,直到末世的降臨,我跟著主子掌握了外城,幾年來就一直在為你的到來做準備。
我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便是主子,他知道你絕對不是一個末世的普通求生者,會有一番大成就,但是他真的不願意你攙和進如今的混亂局勢,內城不是一個安寧的地方,還會牽扯出你的很多事情,所以一開始我做的事不過是阻止你進去,後來確實因為你們的存在讓天曉受了災禍,我第一次違背了主子,我也知道我該有的下場。
十幾年了,我從來沒有後悔過,為主子做事,為天曉謀求未來,我活了一輩子這些也就足夠了,但是臨死我還是放不下,你不會甘於落於人後,也不會甘心被人算計,那又如何呢?我用死亡換你一次被算計,這是我這一生做過的最暢快的事!
蔣彌!我開心啊,這麼多年你不僅是主子的執念,也是我的怨念,能算計你一次,我於願足矣。
但是我為主子不服,他為了做了這麼多事,你卻懵然不知,瞭解你十幾年,我知道你是不會主動去瞭解的,所以我把主子一件隨身的物件給你,告訴你主子究竟為了做了什麼。
這個物件主子這麼多年都沒有下身過,我將死之時趁他不注意摘下,能算計主子一次也是我一大快慰啊,如今交給你,希望你可以找到他。
你的出身是不平凡的,受的苦當然也是,主子不遺餘力的保護你,你才能在孤兒院好好的活下去,有主子在暗地裡吩咐過,你才能在a大有個維護你的鄭博士,有主子放手縱容才會有一個徐東師跟你有露水情緣,也因為主子在,這次的事你才能輕鬆的避開爭端,主子現在很矛盾,不知道是該讓你進內城還是不進去,所以現在便是放手了。
但是我要為主子選擇一次,也是遵照你的意思,為了檢軍,你肯定是要以這次的事為踏板進去的。趁我死,上頭也沒有派來繼任者的時候,請你保護天曉站穩腳跟,內城詭譎,天曉會是你在外城一條退路。
蔣彌,希望你一路順風,主子就在內城,請給他一次機會,告訴你他的心思。()」
蔣彌把信放下,內心觸動不可謂不大,她不是聖母也不是有恩必報的人,她一直知道一定有個人在她身後為她保駕護航,上一世她一直認為是老闆,所以這一世才沒有任何的猶豫,但是跟老闆疏離的這幾年,她不僅收到了老闆的資助還有一股勢力在行動,還有那個蒼白男人,直覺告訴她那個幕後人跟蒼白男人又關係,但她沒有追根究底,因為一旦知道了幕後人可能她就要付出什麼了,她沒有那個善心要回報,又不是她去求人家幫忙的!
但是現在穆天成把這些擺在檯面上,她不去做卻是不該,蔣彌長舒一口氣,也罷,不管那人是什麼心思,她同樣回報就是了,除了感情其他又有什麼關係,老闆的事告誡她不應該再付出什麼在這上面了。
把小盒子打開,是一塊血玉,普通的塊狀沒有精心的雕琢,大約比手掌小些,鮮艷的血紅色,入手卻冰冷的觸感,蔣彌一下子便喜歡上了這塊玉,她一向喜歡玉,玉養人,她也想找一塊玉來貼身養著,但是在空間裡逛了許久還是沒見滿意的,這塊血玉倒是讓她一眼便相中了,而且這塊玉好像還帶給她一種熟悉感。
把血玉把玩在手中,感受著手上柔滑的觸感,蔣彌舒心一笑,「豹子你說下一個來拜訪我們的人會是誰呢?」
豹子會心一笑,搖搖頭故作神秘瞇眼。
此刻的前院正在緊急的掛上白布,穆天曉面無表情的跪在一副棺材前,久久不動,小鹿從蔣彌那邊回來看到的便是穆天曉這幅頹廢樣,不由怒從心起,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在外面,穆家的親信在外面招待來人,官員紛紛來到料理事物,這個消息根本瞞不住,外面現在也亂成一團,虧得這個男人居然還在這邊頹廢,他不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到底有多重嗎?
「你現在是要幹什麼?要放棄你哥哥給你的一切嗎?」小鹿語氣不善。
穆天曉一下子紅了眼,看著好像比自己還要成熟的修煉,心裡頭酸澀不已,想起上午跟哥哥談話,沒想卻是最後一次見面,想起前幾天看到小鹿跟徐耀秋從同一個房間出來,想到今後便是只有他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奮鬥,一切切都是這麼的殘忍。
小鹿不知怎麼的也心軟了,「好了,傷心一下子就夠了,不能荒廢在這裡,這是更加的辜負你的哥哥。」
穆天曉把眼淚逼回眼睛裡,看著小鹿,自己站了起來,「我沒事。」
他一直是驕傲的,不難過。
「姐姐還是身體不好,接下來的事,我幫你吧?」小鹿看著穆天曉將走出門的背影。
穆天曉點頭,「就讓我們兩個半吊子被磨礪一下吧。」
小鹿笑笑,她的眼中已經不是當年那種單純沒有雜質了,現在的她已經有了晦澀的雜色。
這樣的她沒有辦法過多時間的面對蔣彌。
到了外廳,幾乎是所有的官員都到場了,有些想要趁亂搗亂的人也被清理了,現在留下的人也算是真心想為穆天成祭奠一番的。
沒有人說話,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在默默的鞠躬,不少官員手中還拿著趕急做好的文件,都是沒有想到上午的見面是他們最後一次被長官責罵。
祭奠儀式過去,穆天曉便請眾人走到偏廳,因為穆天成是死在辦公室裡的,所以現在辦公室已經被封閉起來。
現在的穆天曉好像是一下子長大一般,跟小鹿十分有禮的招待著眾官員。
「我知道現在說這些話會有些不符,但是情勢緊張,我也不得不提出來。」穆天曉先是向眾人鞠躬,支起身子之後,嚴肅的說,「大哥忽然去世,但是還有話留下,那便是接下來的事都由我全權負責,在內城真正的調令來臨之前就是由我接手大哥的事務,以後有什麼要事請大家把文件交給我,而且,檢軍也將出面幫助我。」
眾官員沒有料到此刻情景,都愣了愣相互交談起來。
穆天曉見勢也知道自己不夠威信,他再次鞠躬,「大家現在也清楚外面的情況,反喪屍教氣焰囂張,末世喪屍教雖然沉匿,但是不簡單的是它肯定還在虎視眈眈,外面外城軍現在是面臨著危難時刻,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召開大會民主選舉出一個新的領導人,而且大家是知道的大哥身邊有一隊自己的親衛,大哥沒了,掌握這隊勢力的便是我!」
眾官員對望幾眼,還是點下了頭。
穆天曉鬆口氣,「大家放心,我還是會照大哥的樣子善待大家,而且我也不過是代任而已,現在局勢緊張,大哥的屍身我會火化,而最緊急的是要得知大哥死訊之後外頭的反應,對了,上午大哥是讓大家想一想應對反喪屍教的事情,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想出什麼法子來?」
眾官員眼觀鼻鼻觀心,卻是死緊攥著手中的文件沒有一個人說話,蔣小鹿是最清楚這些人的嘴臉的,這幾天她暫代蔣彌管理檢軍中的事務,雖然只是在外城的人,也是心氣高不服管教的,讓她軟硬兼施耗費了不少腦細胞,這會兒這些官員也是有些不服穆天曉上位的,更何況上午還被穆天成罵過,想來也是要給穆家一個下馬威。當然不排除有對穆家忠心的人想藉機看看穆天曉是不是有那個能力撐起穆天成留下的爛攤子。
穆天曉對此也是知道的,平時他雖然又懶又不務實,但是跟著穆天成東奔西走也是瞭解了不少東西,正想出口樹立一些威信,就見小鹿從旁走出來。
小鹿……穆天曉再心中吶喊,你還是這般單純,這般幫著他,叫他如何放得下?就像明明是他害得她被人販子抓,可是當他也被抓之後她就沒有再計較太多,還默許了他的糾纏,這叫他如何可以放手?
如果小鹿知道穆天曉此刻的想法,她一定會大呼無辜,她明明就是覺得穆天曉沒有多重要才會不在意好不好,這一次出頭也不過是想到自己的遭遇啊!
「檢軍蔣小鹿有一些想法!」小鹿站出來,沒有對穆天曉稱呼,因為沒有正式稱呼她也不想稱呼長官什麼的。
「小鹿你說。」穆天曉心中因為大哥的死帶來的鬱結稍微消解了一些。
「現在反喪屍教的氣焰最高,一直逼迫外城軍表態,現在穆天成去世,末世喪屍教肯定不會放棄這樣一個大好機會,他們不會看著反喪屍教做大的,也不會讓外城軍置身事外,那個時候就是三方的鬥爭了!」小鹿把現在的局勢形容了一遍。
眾官員看到小鹿出口了,也紛紛思考起來,結合之前的想法和現在的局勢也摸索了不少東西。
幾個官員也紛紛出口。
「穆長官忽然去世肯定不會是偶然,醫生也看過,這是由喪屍造成的,一定是末世喪屍教的看到反喪屍教發展太快,我們又沒有如它預料的跟反喪屍教拚鬥,所以心急了,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讓末世喪屍教知道我們也是不好惹的!」
「對啊,現在兩個教都是這麼猖狂,正好可以讓他們正面對上,就是怕我們一旦豎起反對末世喪屍教的旗幟,兩教會合作!」
「不會的,反喪屍教要是跟末世喪屍教合作了,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也是,不過這三方爭鬥起來局勢不是更加混亂?」
「確實,不然我們再加一份勢力?」
「你的意思是?」
「外城中海油一份一直閉門不出的勢力!」那位提出再加一份勢力的官員向著小鹿說道,「這個時候還請檢軍也出一份力!四方爭鬥,我們正好可以演一齣戲來。」
小鹿嗤笑,「你還不如說我們湊一桌麻將。」
眾官員臉色青了,小鹿才堪堪放過,「那我就代表檢軍在這裡承諾了,檢軍就當外城軍的下手!」
意思便是這湊成一桌麻將的事是成了,同時檢軍也不想要出風頭,單單在背後幫著外城軍就可以了。
穆天曉最後拍板同意了,但是看向小鹿的眼光中卻不是那麼簡單。
會議結束之後,小鹿陪著穆天曉把穆天成火化,骨灰留在穆天曉的身邊,看一切事情都做完備了,小鹿才離開去蔣彌那裡報備今天的事情。
穆天曉看著小鹿的背影,雙手抱著骨灰龕合上了眼簾。
蔣彌臥室門口,小鹿剛想推開門,卻被開門出來的豹子攔住。
「豹子?」小鹿很驚訝,一般豹子都是行蹤詭譎,不會這般出門的。
當然這些檢軍的人已經習慣豹子的高智能可以自己開門了,這是末世,什麼靈異事件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豹子很是高傲的揚起頭,踹腳把門給關上了。
「豹子?」小鹿皺眉,她這是要進去,豹子這個舉動是要幹什麼?
豹子還是沒有理她,卻是揚起爪子拽著小鹿去到門外的石凳子上,讓小鹿坐在石凳子上,自己踏著石凳子爬上了石桌子上,然後睡在了上面。
小鹿再如何也是懂了,「裡面有別人?」
能讓姐姐拒絕任何人入內的,只有那個男人吧。
門內,蔣彌只穿著內衣,感覺到有人來到,連忙從旁邊拿起外衣披上,熟悉的氣味?蔣彌愣在原地。
「為什麼?」來人聲音低啞,「你不應該執意要進入內城的。」
蔣彌很快便恢復過來,十分鎮靜的把衣服整理好,轉過身來,「我們已經離婚了,現在的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坦然的進入我的臥室?」
來人正是此刻應該在內城的溫飲暉!
此刻的溫飲暉是淡溫了,淡溫眉眼中悲傷沉重,「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我。」
蔣彌嗤笑,話中滿是諷刺,「還好你沒有說是為了我,不然我真的會笑死。」
「我不是一個無私的人,我只想跟你好好的在一起。」淡溫淺淺但是蘊含深深的情感說出這句話。
「你有什麼苦衷呢?足夠我原諒你一次?」蔣彌面無表情,直愣愣的看著淡溫的眼,「上一世我就知道你不是無私的,你是真的愛著我,想要跟我在一起,就算是死也可以,到現在我依然相信你是這樣的,但是我沒有辦法想像,到底有什麼理由讓你這幾年可以這般疏遠我?你是有多大的信心覺得你的愛可以留住我這麼多年?」
淡溫痛苦的閉上眼,良久才發出聲音來,臉上滿是回憶的快樂,「我們的糾葛很深,你知道嗎?我小時候跟著父親去過你的那個孤兒院,那個時候你就坐在鞦韆上,孤獨但是在陽光下你卻是愜意萬分,父親想要領養你,我就暗自開心,但是不久之後這件事遇到了阻滯,後來父親就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我不記得,我只記得我在孤兒院的時候沒有人來領養我!」蔣彌很是篤定。
「可能是那些人不想你知道吧。」淡溫苦笑,「你不知道你身邊有多少人在護著你或者想要置你於死地。」
蔣彌凝視著淡溫的痛苦表情,心裡刺痛,移過眼去,「那些東西,跟你我的事無關!」
淡溫低頭笑,「後來我繼承了溫氏,在公司看到你,我就決定要好好的護著你,然後我就愛上了你,但是我卻是眼睜睜的看著你跟另外一個男人交往,直到你親口說要跟我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以我那時候的勢力,一百個徐東師也別想得到你!」
蔣彌身子一顫,「為了什麼?」
「你說一直都知道我是愛你的,我也承認,但是這個世界不是有愛就可以的,你說的前世,我可以帶著你在外三個月,直到最後我們死在一起,那是因為你對那些人來說已經沒有用處了,我也不用背負那些責任,然後我們面臨的是相對單純的喪屍,當然就可以有那麼溫暖的三個月,但是這一世,你擁有了空間,就注定了不可能,我能做的就是阻止你去到內城,阻止你去面對那些骯髒。」淡溫看著蔣彌,「其實你從來沒有懂過我愛你的心意,你只是知道並且相信,卻不知道我對你的愛裡有著多少的雜質!」
蔣彌攥緊手心,「我要知道所有的事!」
「現在也瞞不了你,穆天成一死,穆天曉跟蔣小鹿肯定是攔不住的,最後還是你出手,到最後你還是要把自己的能力袒露到那些人的眼中,還是要進入內城,小彌撒,我會一直為你保駕護航的!」淡溫且不說蔣彌想知道的那些事,反而先說自己的承諾。
「快點說,在你身上發生的事,關於我的事,還有你對我的摻著雜質的感情,通通都告訴我!」蔣彌閉上眼坐下。
「我一出生母親就因為難產去世,溫家的家主憐惜我把我養在身邊,在我嶄露頭角的時候確立我為下一任家主。我的父親和叔伯都不是省油的燈,對家主對溫氏都有野心。特別是父親,爺爺越過他立我為繼任者,惹得他很不滿,要求爺爺把我交給他教養,我手中有爺爺給的保衛勢力,父親不能得手,後來他就想出一個法子,領養一個孩子,讓那個孩子成為接近我的利器。
我知道他的心思,因為就是我不耐煩了他的每一次發難,才暗中向他透露我很寂寞想要一個妹妹。然後就是跟你的第一次見面,那個時候我想與其去找一個滿口諂媚的想要離開孤兒院的小孩,不如找一個你這樣的被眾人孤立的小孩,而父親是覺得你這樣的更好掌控。這樣一拍即合。
只是沒有想到,你的來頭居然這麼大,父親想要領養你,卻碰了釘子,還被一群人給侮辱虐打教訓,他嚥不下這口氣,擅自動用溫家的勢力跟那一家抗衡,結果,他包括他動用的勢力都被殲滅,屍體被送回溫家,伴隨著重重的警告,對我最好的爺爺也因此被活活氣死!」
淡溫看向蔣彌,滿眼的血絲,「那個時候,我不過是十歲,面對如狼似虎的叔伯自己撐起了溫氏,那個時候我是恨你的,就是因為你,我失去了最愛的爺爺,也讓我正面背負起溫氏的責任還有多年不斷的劫殺,還是你背後家族源源不斷的警告。」
「這些都跟我沒有關係!」蔣彌銳利的眼光看向淡溫,「你沒有資格恨我!」
淡溫仰起頭,「確實,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你不過是懷璧其罪,但是我可以恨誰?你背後的家族我惹不起,那個時候我還是腹背受敵,自家的親人我只有不在乎,除了你,你在鞦韆上的身影,只有你的身影陪著我度過那一段艱苦的生活。」
「所以你也是這樣愛上我了?」蔣彌嗤笑,「我才知道你的愚蠢,是不是我成了你的執念?不是我自以為的愛?」
淡溫深深的看著蔣彌,「沒有什麼愛情是簡簡單單的愛,愛本身就是一種執念。我對你的情感,很複雜,所有複雜的元素混合在一起就成了單一的被你相信的愛。」
「看來,是我愚蠢了。」蔣彌嘲諷的笑。
「那十幾年的時間,我一個人是應付不來的,你背後的家族雖然認為我一個小孩不會有什麼力量與之抗衡,但也對我深有防範,更別說我還對他們有恨意。後來是一個一直暗中保護你的人跟我接洽,也是他為我保駕護航,我才有時間建立起自己的勢力,溫氏也被我慢慢掏空,爺爺的心血我會以另一種形式保存,但是如果是溫氏在,那些叔伯就永遠不會放手,我轉移的勢力就放在了,你也知道的,賈縣。」
「你是?聞誨?」蔣彌恍然大悟。
------題外話------
投票票啊,截止日期快要到了噢。
大家多多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