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鹿勸出門去,蔣彌才能舒下心來,把丁香招進來,商量著接下來的對策。
「現在滯留在外城的就只有我們檢軍了,這不是好事,就算我無心於檢軍掌握國家的正統權力,但是也絕對不能讓檢軍就這麼無名無份下去。」蔣彌歎氣,為今之策就只能是加緊立下大功。
丁香也很憂慮,雖然她離開檢軍的控制中心有這麼幾年了,但是對檢軍仍有不少的感情,「內城的人是看不起檢軍的,現在崇軍和省軍區都進了內城,檢軍的地位岌岌可危。」
「確實,如果我們再不立功,內城的事物不打點打點等到大會的時候,檢軍便是眾矢之的。」蔣彌皺眉,「你說說這外城還有什麼問題尚待解決?」,
「問題,小鹿的事情之後,穆天成加緊了不少的兵力,外城的問題也暴露了不少,恐怕不太好說……」丁香細細想著,「說起大問題,其實穆天成他本身不就是一個大問題?」
「穆天成?哼,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動他的,今早我孤身前往那個地方就是他做的事,恐怕他上頭是有人的,才能這麼肆無忌憚,雖說他問題不小,但經此一役,必定會有防範。」蔣彌搖頭否定了這個建議,「而且我想他們把我留在外城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尚不會再為難於我。」
丁香點頭稱是,「不然我們自己把這一潭深水給攪渾了?」
「好!」蔣彌恍然,站起身,腦子好似通了一般,笑著稱讚丁香,「你真是變得奸詐了哦!」
丁香犯了個白眼,這是誇她還是貶她啊?
蔣彌不管丁香是不是滿意她的話,逕直搖晃著走,「前段日子不是貧民區很是熱鬧嗎?我們就推波助瀾一把!」
小鹿的事情圓滿解決,溫華姜正式遠離人們的視線,外城裡一批人販子成功被崇扶嘉抓獲,另一批被穆天成搗壞,剩下的一批隱沒在人們的視線中。
但是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因著之前的混亂,引起貧民區的不滿,貧民區的暴動者因為在暴動中燒殺搶掠獲得了不少好處,變得不服從管制,新一輪的混戰開啟,從貧民區開始,有不同幾波的勢力興起,說勢力也許還談不上,因為那幾支不過是烏合之眾,在混亂中隨著暴動的勢力興起的渾水摸魚的勢力。
因為混亂的狀況,穆天成派兵維護貧民區的治安,其中花費了極大的心力,從而讓守護大門的護衛力量和其他部分區的力量有些鬆散,以致於又一次喪屍潮來襲,大門護衛幾乎抵抗不了,損失巨大。
大門護衛是份油差,每次從今進外城的人裡都可以掏出不少東西來,所以大部分是境況稍好的區那邊的人擔任,這樣一損失就讓其他區的人也發生不滿。
混亂中,民眾不堪壓力,一種『喪屍思潮』產生,幾乎是一夜之間在外城傳揚,隨之而來的末世喪屍教的產生,喪屍思潮和末世喪屍教都宣傳一種在末世做喪屍比做人要好的多的思想,一時間風靡j市外城。
小鹿正在百無聊賴的在外城街道上逛著,不像之前一個人沒有防備沒有生氣,這一次的她心中沒有太大的委屈,只有無聊。
自從上次跟蔣彌把話攤開來講之後,她知道蔣彌沒有忽略她這個妹妹,心中好似就那般暢通了一般,一下子就開心起來,但是那日之後,蔣彌就韜光養晦了。
別人都說蔣彌是不堪自己是地方軍上唯一沒有進內城的人,為這事蒙羞才不會出現於人前,哼,她小鹿才不會人云亦云呢,姐姐明明就不會在意風言風語,她不過是在策劃一些事罷了。
可是蔣彌確實是閉門不出,除了丁香其他人都不見,而且還特地囑咐他們什麼動作也不許有,丁香姐姐不能陪她,陳菲菲姐姐也離開了,軍中的事務暫時又是不經過她的手,所有人都要她好好休養,可是她已經完全好了!
為什麼還要緊緊跟著她?小鹿瞪著大眼睛看著身後的男人,「你到底要跟我到什麼時候啊!」
「小鹿,我要保護你左右。」徐耀秋很是嚴肅認真。
小鹿撇撇嘴,都幾年了,徐耀秋一直沒有離過她身邊,她也早就知道並且接受和習慣了,但是……
「我問的是你!我跟你可是有仇的!」小鹿揪出躲在徐耀秋身後的穆天曉,「別以為在他身後我就沒有看見你!」
「呵呵」穆天曉訕笑著擺手,「我這不是怕你又出事嘛……」
「哼,只要你不惹我我就不會有事!」小鹿不滿的嘟嘴。
穆天曉撓撓腦袋,眼神卻是不離小鹿左右,小鹿這些動作都好萌啊,讓他的心都酥成一灘水了,他雖然紈褲但也就是表面上的風流,充其量言語上的調戲幾分,手腳上那是沒有過的,而之前跟小鹿在溫華姜的牢中,他那麼近距離的看見了小鹿多變的情緒,觸碰到了小鹿細嫩的肌膚,還有這幾天他隨著心的要求跟著小鹿見證了小鹿奇怪各異的表情,他只感覺自己的心慢慢淪陷了……
「愣著幹什麼,羨慕那些乾屍了?」徐耀秋最看不慣穆天曉這幅德行,不過當著小鹿的面不好說,現在小鹿走遠了,見穆天曉被剛才小鹿一剎那萌樣給迷住了,心裡就立馬不痛快了。
「你……」穆天曉剛想反擊,徐耀秋已經走上前緊緊跟上小鹿的步伐了,哼,他得再小心點,絕對不能讓這個大漢把自家小萌物給勾引了……
「末世危難,喪屍為先!」
「大家支持做喪屍吧,做喪屍可是大大的好啊!」
「是啊,做了喪屍才能不擔驚受怕啊,在末世裡,最要防的可不是喪屍而是人類,所以做了喪屍才是真正的無憂!比那個有空間還要好!」
「做了喪屍就能擁有異能了!可不像人類那樣有個異能還得巴巴的,只要你是喪屍那就可以有異能!更加不用受那些異能者的壓制了!」
「就是啊,什麼?你說做了喪屍會沒有心智?哎呀那就是大錯特錯了,做了喪屍呢,那就可以升級的!」
「是啊,做了喪屍,我悄悄的跟你說啊,這世上是什麼多啊?人哪!只要你做了喪屍,還愁什麼食物?哪裡會有餓死的事!」
「就是,喪屍裡頭可是沒有什麼傾軋來傾軋去的!單純的很,不就是那個什麼思的提出了什麼**的,只要你做了喪屍那就是百分百沒有雜質的!」
「對啊,做了喪屍還能升級,升級可是好事,那可是可以恢復神智的,那時候還愁不能稱霸世界啊?」
「沒錯!喪屍裡頭還沒有男女的差別的,別說現在的什麼女權思想復甦啊,連找個雞都沒地去的情況可是沒有的,什麼?你說喪屍不能幹那事?去,那是你不懂,我偷偷告訴你唄,其實喪屍幹起那事來,可是比平常人要強勁的多,尤其是女喪屍,那是說有多爽就有多爽!」
「哎呀,你支持女權呀!那更好,雖說這末世女性異能覺醒的多,但也不是全部的不是?再看那男人是有多少?女人異能覺醒比例再高那數量上還是沒有男人多的,可是在喪屍裡頭可就不是了!喪屍裡頭根本男女沒差,都是平等的啊,你說做這麼多年女人是為了啥?不就是跟男人平起平坐?你說現在女權思想是暴漲不錯,但是你想啊,再是暴漲要達到男女平等不還是要很多年?這古代多少年過來的男尊女卑,哪是輕巧的一下子就能變的?但是在喪屍裡頭可沒有這個顧忌!」
「哎呀,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個有才幹的!要是成了喪屍升級了不就是新一代的長官了?哪裡還能被那個連內城都進不了的蔣什麼的壓在底頭啊!」
「哼!居然連姐姐也編排!」小鹿和兩個男人本來是在街上閒逛的,恰巧碰上這幾天暴漲的喪屍思潮影響眾人,末世喪屍教的基礎教眾正在大街上公然拉人宣傳,一句一句的說的及其順溜,讓不少人被誘惑了,教眾的隊伍壯大的極快。
本來外城的社會問題就不少,最基礎的有貧民的吃飯問題,再者說有異能者仗著自己的異能便狗眼看人低的,還有女權暴漲之後留下的後遺症,都是民眾心中最想解決的部分,所謂有需有求,這些教眾拉人的時候各個講在了點子上,還懂得察言觀色,自然效果顯著。
小鹿和徐耀秋本來就是聽從了自家長輩的意見不攙和這件事,穆天曉又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自然是把這拉人的行動當戲一般看著,但是睡覺這個教眾居然把蔣彌給牽扯進來,這就犯了小鹿的大忌了!
當下,小鹿便氣哄哄的上前跟那個編排蔣彌不是的人理論,「哼!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把什麼上不得檯面的人跟姐……蔣軍長比較!」
那人正說的起勁,居然被一個女孩給阻止了,憑著要宣傳教義的緣故他本來是想要息事寧人的,但是抬眼看居然是個長得稚嫩無比的女娃娃,語氣裡還有挑釁的味道,當下就不忿了!
信教的人最是維護自己的教,這女娃娃居然說他們是上不得檯面的,這是非常嚴重的侮辱!他們末世喪屍教眾絕對不是任人揉捏的!
「蔣軍長?哼,不就是個沒用的,專門撿垃圾不說,連這內城都不進不去,有什麼用!」那個教眾不屑道。
小鹿怒瞪著他,「你才撿垃圾的,你全家都是撿垃圾的!」
幼稚的話語又惹得他嗤笑一番,「看來你還跟那個姓蔣的關係不淺?果然都是撿垃圾的!」
「管好你的嘴巴!」徐耀秋最受不了別人貶低小鹿,以上縱身便抽了那個教眾一嘴巴丫子,「她不是你可以編排的!」
她,是小鹿,也是蔣彌,小鹿是徐耀秋心尖尖上的人,而蔣彌是用武力征服他的人,在他心中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那個教眾呸的一聲,吐出嘴巴裡的鮮血,剛剛徐耀秋的一拳生生把他的一顆牙都給打落了!也激起他的憤恨,怒瞪一眼徐耀秋,那個教眾哼的一聲,向著身後被這轟動驚著的民眾,「這就是異能者!這個異能者仗著自己的能力把我一顆牙,給生生打掉了!」
民眾看著那個教眾說完話後摀住自己冒血的嘴,剛才那個教眾張大的嘴巴掉落的牙口處,驚駭人!
「這就是異能者仗勢欺人!在人類世界,我沒有辦法抵抗!但是現在,我信了末世喪屍教,等到教眾發展到了一定數額,我們就衝出外城的屏障,去追尋我們自己的藍天!這些不顧我們生死只知道壓迫於我們的人,遲早,我們會討回這筆債的!」
「討債!討債!」教眾們都支持那個教眾的話,被那個教眾激起了信教的熱情,畢竟事實擺在面前,那個教眾大張的滿是血的嘴驚駭住了這麼多人的心!
「末世喪屍!公平自由!」那個教眾振臂一呼。
「末世喪屍!公平自由!」
「末世喪屍!公平自由!」
眾人呼應,一時間大街上滿是這種呼號。
「停下!你不要血口噴人!」小鹿見事不好,走上前,瞪著那個教眾。
那個教眾把手揚起,眾人的呼喊慢慢停下來,那個教眾這才轉身,張口大笑,突出的那個溝壑在齊整的牙中很是突兀,而且盈滿了鮮血。
「事實擺在面前,這裡誰都看得見,你當我們是瞎子嗎?我們懼畏異能者不過是因為異能者的武力,但是不代表我們沒有骨氣!」
「骨氣?有骨氣還能去信喪屍?髒污不是人的喪屍,你還真有臉說!」小鹿最是厭惡這種自詡正義的人,哪怕她現在還是害怕面對鮮血淋漓的東西,哪怕現在她的腦子有種無法抑制的抽痛感,還是沒有辦法容忍,「你說厭惡我們仗勢欺人,但是剛才明明就是你不知道事實的編排蔣軍長,不然我們也不會出手,我們不過是忠誠於自己的領導!不像你們,在外城享受著領導的保護還要編排?還要背叛還要信這個毛樣的喪屍!」
那個教眾被說的臉紅,但是聽到後面卻是嗤的一笑,「果然還是小孩子一個!什麼叫我們享受著領導的保護?是他們用虛無的安定誘惑我們過來又讓我們付出極大的勞力為他們做事!結果呢?我們要不被活活累死要不就是活活餓死!這種保護?我們還真是不稀罕!」
「你!怎麼可能?上頭都是有令的,不會讓你們沒有飯吃,幹活是應該的,這樣才會有報酬,外城不會養白吃的人,這有什麼好抱怨的!」
小鹿有些急不擇言,徐耀秋本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但是現在用武力卻不能,不然又是一個大把柄!而穆天曉則是沒有資格說,也不好說,畢竟雖然他不管事,但是也知道自家哥哥確實做了這些事,而且也是有理由的,畢竟外城軍隊再有錢有物資也不可能養活那麼多人,那些人餓死的事在上頭眼裡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畢竟傳不出去但是現在擺在明面上說了,定然是會受到很多感同身受的人的共鳴的,那不管他說的話是有理還是沒有理,都是沒有辦法讓人信服的。
反而會讓他們激憤的情緒更甚一層。
但是小鹿的話卻讓這矛盾更深了一層,小鹿一直強調上下的關係,強調領導給的好,要求這些人要感恩,但是這些人哪裡會是聽這些所謂的大理大義的人,他們一心想的就是填飽自己的肚子。
民眾被小鹿的話刺激的有些想要傾槽反叛。
沒想到這個時候有個重要任務來訪。
「是誰在編排我的不是?也讓我來聽聽?」含著笑意的聲音卻讓那個教眾身子一僵。
聲音剛斷,人便走到跟前,小鹿見到來人便興奮的奔上去,「姐姐!」
把身子埋在蔣彌身後,小鹿逃避去看那個教眾,蔣彌這個時候也沒空去管她,也就任之了。
冷眼看向那個教眾,蔣彌輕輕一笑,把小鹿交給一旁的丁香,迎著那個教眾而去,「是你說的嗎?哦,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便是唯一沒有進入內城的地方軍長,名字叫做蔣彌。」
做足了面子,想要發怒的民眾也不好說話,只能悶在那裡。
那個教眾扯出一抹笑,「原來蔣軍長都聽到了啊。是我不好,不該這麼大咧咧的說。」
意思便是這話應該暗地裡說?蔣彌挑眉,「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我哪裡會真的介意呢?你既然是新出的教的教眾,必然是思想要與眾不同一些?哪裡會有那種比針眼還要小的心眼?」
那個教眾張嘴一笑,「蔣軍長真是說笑了。」
張嘴漏風嚴重,說出的話也有些含糊,那個教眾當著小鹿的面還可以裝裝正義,但是現在在蔣彌面前,在一個他剛剛在背後編排的主人翁面前,就沒有什麼理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不好,更何況他還不是很清楚蔣彌的個性,所以這番對戰,他選擇沉默。
蔣彌這時便是隱隱知道這人是個厲害的,不然丁香手下的人也不會急著來匯報,這樣正好,越厲害的越是接近鬧事的中心,更好為她的事產生更大的效益。
「說不說笑也不是你能說的,雖然我們檢軍不是可以跟j市媲美的軍隊,但是怎麼說呢,至少也為人民謀了福祉,說起來,我倒是跟你們末世喪屍教有不共戴天之仇呢!」一石激起千層浪,蔣彌的一句仇讓在場的民眾心裡一抽抽。
那個教眾臉色也隱隱不好,這個時候末世喪屍教才堪堪發展,跟蔣彌對上是還無勝算可言的。
見驚嚇的目的達到,蔣彌輕笑一聲,「說個玩笑罷了,我是想說,我們檢軍的戰略便是撿垃圾戰術,這個戰術伴隨著我們成長,雖說名字邋遢了點,但是說在了點子上不是?我是不怕你們編排,但是這關乎整個軍隊的事,也不是我單單能做了了主的。」
那個教眾臉色更白了,向著蔣彌拱手,「是我不好,不該拿這個說事。」
這廂下了禮,蔣彌也不逼迫,看著眾人道:「我們檢軍一向是以把人民安置好為己任,末世喪屍教如何不是我這個外來的軍長可以編排的,但是我能說,檢軍這幾年掃蕩的都是喪屍!那些喪屍口下的都是人類,食物是不缺,但是也許哪天,下口的就是自己的家人!」
這句話重重的打在眾人心中,把那個教眾積累的滿滿的信心給打散了,把稍微建立起來的信仰也給擊潰了不少,蔣彌見效果達到也不多說,對著眾人鞠了一躬,「我蔣彌自認從來沒有負過大家,因為沒能進內城的事,我也是難過的很,所以以後外城的事我也不會參與了,大家想要什麼就自己爭取,我蔣彌撂下話來了,我沒有對不起大家,大家也不要拿捏我的微小之處,我的妹妹也會好好管教,這外城內城都是一個j市,我既然不得進,那就靜心等待大會了。」
「蔣軍長,你是個好的!都是那個穆長官干的破事,我們相信你的!」民眾中一人見蔣彌態度良好,一時激動把這話說下,得到了不少人的呼應。
蔣彌一一笑納,看到那個教眾不好的臉色,輕笑一番,對著眾人說,「我也知道大家想的不過是在末世安生的過日子,我也是這樣,這一次我的妹妹冒犯大家,我在此再次賠罪!」
蔣彌鞠躬後便帶著小鹿等人離開了。
走回穆家的路上,穆天曉忍了許久才說出話來,「蔣彌,你剛才的話的意思……你是想把這一切都撇開嗎?」
穆天曉想了許久都摸不清蔣彌說那麼一大番話做那麼多低姿態到底是為了什麼。
蔣彌對丁香使了個眼色,丁香通曉的去做事了,小鹿聽到穆天曉的問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抓著蔣彌的手不放開,徐耀秋則是目光深沉的看著前面走著的幾人,同時不屑的眼光劃過穆天曉。
「沒有什麼意思,不過是大家都懂的,我是不能去內城的地方軍唯一一人,這件事是誰傳出去的大家心知肚明,你問我這麼多還不如回去跟你哥哥仔細商討一下這次的事該如何解決,畢竟,這是穆天成搞出來的事,你在其中也離不了關係。」
說罷,蔣彌便帶著小鹿加快腳步前進了。
在蔣彌身邊的人總是有自己的本事,比如通用的便是在別人眼皮底子下也可以恍惚的離開,比如剛才的丁香接到蔣彌的眼色之後離開就沒有人注意到。
回到蔣彌的別院,蔣彌便進了主房間,看著小鹿小媳婦樣的委屈,還有徐耀秋一副騎士的保衛樣,她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後媽,因為這個想法,蔣彌輕笑,「不用這麼防著我,我會吃了你們嗎?」
小鹿噗嗤一笑討好的上前挽著蔣彌,「姐姐,這次我真的沒有惹事,是不小心碰上的……」
徐耀秋見小鹿委屈嘟嘴,心裡心疼就想為小鹿說些什麼,卻被蔣彌攔下,蔣彌似笑非笑的看著徐耀秋,「我聽說,你會在這裡最初的原因是為了要跟隨我的?怎麼現在滿心滿眼的就只有小鹿了?」
徐耀秋黑臉一紅,看著小鹿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蔣彌低笑,把小鹿的手握住,「我很喜歡,小鹿維護我的樣子,就像一隻炸毛的小貓,可愛的緊!」
「唔……」小鹿囧了。
「真的很謝謝你,小鹿。」蔣彌真誠的謝道,如果不是小鹿,她可能不會那麼輕易的走出老闆給的傷痛中,與其說老闆辜負了她的愛,倒不如說是老闆讓她不敢再跟一個有愛的人相處,直到現在她依舊相信老闆的愛,但是不是有愛兩個人就能在一起,經過小鹿的追隨,她知道小鹿不會離開她,她只覺得心裡滿滿的。
蔣彌察覺到外間丁香的氣息盈來,拍拍小鹿的手,「我現在還有事要做,你帶著徐耀秋去別院其它地方玩?這幾天不是出去的好時機,有什麼事我會解決的,等這事過了再通暢的遊玩好不好?」
「那……姐姐陪著我!」小鹿趁著蔣彌心情好要求。
「好!」蔣彌不會吝嗇這一點付出,反之,她喜歡小鹿這麼直白的跟她說出自己想要的。
小鹿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丁香在兩人真的走開了之後才進來,習慣性的為蔣彌倒上新的茶水。
這是她從陳清慈那邊學來的,雖說陳清慈的個性她不是很欣賞,但是光可以把崇扶嘉的毛捋順這一點就值得她學習,在蔣彌疲憊的時候添上茶水,這是提神的好法子;在談事的時候添上茶水,這是緩衝局面的好時機。
「查清那個人事誰的幫?」蔣彌清淺問道,卻見丁香一臉呆滯的帶著茶水,茶水滿溢丁香卻渾然不覺。
「怎麼了?」蔣彌攔住丁香繼續倒水的動作,「見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了?」
丁香這才反應過來,有些無所適從,把茶壺放下,給蔣彌遞上一杯茶水,苦笑一聲,「沒有什麼不好的,就是,我好像是見到了,小月。」
「歐繼月?」蔣彌拿著茶杯的手放下,「那個教眾上頭的人就是歐繼月?」
「應該是吧……」丁香依舊神情恍惚。
蔣彌見此微不可覺的皺眉,起身扶著丁香,「你若是不舒服就去躺一會兒,整理整理思緒,好嗎?」
丁香恍惚的點頭,瘦弱但是裊娜的身影離開了這個房間。
蔣彌沉思了一會兒,用精神力感受四周沒有多餘的人了,再把這邊的監探設配給屏蔽了,這才召喚出豹子來。
坐在主位,蔣彌揉揉眉心,「把剛才的事一一說來吧。」
不管丁香是如何的忠心還是懂事,作為上位者還是不會真的信任一個人的,什麼都會留一手,對於蔣彌來說,蔣彌本身就不是一個會輕易相信人的人,老闆那是前世積累的信任,小鹿那時精神力感歎到的不著污塵,丁香那邊一般蔣彌是不會防著的,但是畢竟丁香不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不僅有些微的人類感情還有一些羈絆,所以在一些詭譎的事情上她是不得不防備的。
比如這一次,她清楚的看著那個教眾雙手白皙細嫩,說起話來是頭頭是道,有理有據,還能很好的煽動人民的情緒,這樣的人決計不是他口中的受穆天成壓迫有一餐沒一餐的貧民,更何況穆天成也是一個愛才之人,如果進入外城的貧民中有有才有智的他一定會收服,這個人重力推說末世喪屍論,背後肯定是有支持者的。
思緒迴繞在這邊,那廂豹子已經悠悠然席地坐下,不是關於自己在乎的東西它一向是冷眼旁觀,不得不說,這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寵物,豹子這性子完全就是隨了蔣彌了。
「主人離開之後,那邊的人也就散了,我跟著那個不識相的教眾,來到了一個普通區的房子邊,然後他就到了一旁的一個小巷子裡。」豹子徐徐道來,普通區便是比貧民區要安全富裕一點的存在。
「那個小巷子有一條隱道,通往一座秘密的房子裡,我暗自隱身不讓丁香發現的一起跟著那人進入那個房子,發現房子被下了陣法,裡面的氣味不會冒出來,我進入之後就問道一股難聞的味道,血腥味和喪屍的腐臭味,然後我就看見那人向坐在主位的一個女人匯報剛才的一切。」
「那個女人是?」蔣彌猜測著。
「就是上次跟老鼠光爭鬥的那個,看她現在的樣子,應該把老鼠光損失的老鼠族類的能量給吸收了,雖然沒有異能,但是能力強大不少,在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就是上次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不是一副單純的模樣而是成熟的,而且除了身上的腐臭味跟人類沒有什麼兩樣。」
「也就是說閔晉陽依舊是喪屍王?」蔣彌皺眉,沒想到閔晉陽生命力這樣頑強。
「那裡是大廳,只有男女兩人,他們等那個教眾說完話之後就吩咐了幾句就讓那個教眾等著,他們進入了後面的房間,我跟著進去了,丁香則是愣在那裡。」豹子一字一句都沒有差,除了提到哪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還是喪屍就喜歡不提他的名字,還好蔣彌是個聽得懂的,不然誰受得了豹子這形容,這個那個的,聽著就繞人的很。
「果然丁香的弱點就是歐繼月。」蔣彌歎氣,「人一旦有了弱點,既是好管制的預兆,也是麻煩的標誌啊。」
豹子捋捋自己的毛髮,「主人,還有大事呢,我發現閔晉陽不僅是喪屍王,還是有絕對實力的喪屍王,我感覺得到他的能力隱隱有了很高的級別,跟空間裡的二把手有得一拼。」
蔣彌這回驚訝了,「閔晉陽有這般本事?」
空間裡的二把手也是喪屍,是這幾年檢軍的征戰中蔣彌發現的專屬撿的垃圾,也就是檢軍在收復失地的時候總會把喪屍剿滅,而蔣彌看著這些東西沒了能量晶光個屍體在那裡有些浪費就心血來潮把屍體收進空間裡的煉屍池,結果還真的廢物利用把這些屍體煉成了新的能量結晶體,後來一個不小心把一個沒有拿出能量晶的高級喪屍也扔進去了,後來發現的時候那個喪屍居然把煉屍池中的其它喪屍給吸收到了自己的肚子裡去了,再者說空間的靈力讓它也受益匪淺,便因為這幾個它的實力大增。
蔣彌發現了它,它也有了神智,便忠心於蔣彌,蔣彌見這個還挺有用的,便在空間裡開闢了一處喪屍聚集地,這個喪屍便是這個聚集地的管理者,後來有低級的喪屍便扔屍體進煉屍池,高級點的就保存能量晶放入聚集地,這麼幾年下來,聚集地倒是多了不少的高級喪屍,也分好了級別,好好生活著,開著煉屍池的能量和空間的靈力生活。
這個在檢軍征戰的時候很是讓蔣彌上心了一把,但是上j市之後就無暇顧及了。若不是豹子提起,蔣彌差點就忘了這些傢伙了,至於豹子說的二把手便是聚集地裡低於那個第一喪屍的第二等級的喪屍了,那種二把手也就是一個,但是能力倒是也不可小覷。
這是之前這個喪屍本身等級就不錯,這幾年在空間富養下更是提升迅速,結果閔晉陽居然一個外面的還能跟它比肩,這真是讓蔣彌大大的吃了一驚。
豹子耷拉著腦袋,看著蔣彌,「還有呢,我跟著他們走進地下室,才發下那裡的血腥味更重,還有腐臭味都要把我給熏醒了!我吃了一顆讓我聞不到味道的藥才好了一點,然後我就仔細看了,原來地下室比分成了兩半,一半是人類!有死屍也有被塞了嘴巴的活人,另一半就是那些喪屍,我看過了,那些喪屍有不少是等級高的,我還看見那個男的跟女的還一起施展功法還有給喪屍餵藥,再配上一些人血肉,然後那些喪屍增進能力又是不少!」
「還有這等陰私的法子?」蔣彌驚滯,「那個歐繼月也不是那麼混的,什麼會變得視人命於無物?」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男女是在一起的,還處的不錯,而後我出來的時候,聽到男女說要把這股思潮繼續下去,最好要推出一個神聖的代表來才好。」豹子斟酌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我離開的時候看到了丁香就站在小巷子裡,閉著眼,我感覺到它的精神力在波動。想來是把全部的事都收入腦中了。」
「唉,恐怕這就是他們的劫數,丁香每天吃的食物也是人肉,她的女兒跟喪屍在一起,也無視了人命,看在丁香的面子上,還有這些天的確不適合我們出手,就辛苦你多多觀察那些人了。想來他們就是那最後一批人販子,我不過是想把他們引出來來,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的隱情。」蔣彌歎口氣,把豹子收入空間。
向著之前她在貧民區暴動中推波助瀾,也不過是為了在亂動中引起人販子的**,把人販子引出來,沒想到把末世喪屍思潮給引出來了,還來一個跟丁香又關係的歐繼月,這其中稍有不慎就是她政治生涯的毀滅了,雖說她在乎的不多,但是政治畢竟是她喜歡玩的,她可不想非自願的離開這個舞台。
這邊蔣彌慢慢歇下了,那邊穆天曉正在穆天成的不過是吞吞吐吐。
他是想要問有關蔣彌的不好的傳言是不是自家哥哥傳出去的,可是又一想自己怎麼一聽蔣彌說就相信了呢?這樣不是讓自家哥哥難做嗎?
面對穆天曉這幅樣子,穆天成是無奈萬分的,忍不住開口,「你到底想說什麼?你也說出口啊!真是的,你是不是跟蔣小鹿在一起多了變得跟她一樣白目了?」
穆天曉一心想著該不該問,忽的聽到穆天成的問話,一激動就只聽到了小鹿、在一起這樣的字眼,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連連擺手,「哎呀哎呀,我跟小鹿沒有在一起啦……」
不等他細心的開始解釋,穆天成一本書就直愣愣的向著他的頭拍過去,「我說我說了一大堆,你的耳朵真是好用就聽到了這個?我說你不是一個花花公子嗎?怎麼一個小白目就把你給勾引成了這幅大型犬類的模樣?」
雖然說的毒舌,穆天成卻是帶著笑意的,很多年沒有看到自家弟弟這樣純然的表情了,就像他用嚴厲掩蓋自己的疲憊,穆天曉用紈褲的行為彰示自己無用,他們兩兄弟為了掩掩藏藏連戀愛都沒有談過,他是忙的只把女人當發洩,除了幾個情婦以外也沒有心思拉個老婆給自己添堵,因為末世女權的暴漲,那幾個情婦都自己去追尋自己強大了,唉,能跟著自己的都不是簡單的。
而穆天曉,面上是花花的,看現在這幅臉紅的樣子,肯定連女生的小手也沒有摸過的,唉,真可憐。
「哥……」穆天曉在某些方面跟小鹿是挺相像的,比如在跟自家哥哥姐姐撒嬌方面,撒嬌的時候是最好的問不好問的問題的機會,「那個,蔣小鹿她姐姐那個事情,是不是你給傳出去的啊?」
「嗯?」穆天成斜了他一眼,「合著你是來給我添堵的啊?」
「哥……真是你啊?」穆天曉咋一聽穆天成沒有否認,這心裡又不舒服了,想著如果哥哥否認的話,好像也不是很舒服,這個……
「傻瓜,也就你這個二愣子敢在我面前這麼白白的問。」穆天成無奈搖頭,「蔣彌是個聰明的,沒有什麼事是不會跟你說這些的。是不是你又惹到她了?」
「哪有?額……難道?」穆天曉想想今天的事,好像他也沒有做錯什麼事,除了死乞白賴的跟著蔣小鹿,除了在那個教眾編排蔣彌的時候沒有發聲,除了在發現蔣彌話中有把所有的事推給穆天成的時候多嘴問了幾句,難道這就讓她不高興了?
小心眼!穆天曉皺眉,「哥,還是你最大氣了!我去看看蔣小鹿怎麼樣了啊,有那麼小氣的姐姐現在整不定在挨罵呢!」
看著穆天曉離開,穆天成淺笑的嘴角這才垂下來,桌子上擺著好幾份剛剛傳來的軍機政治大事,他揉揉眉心,最近貧民區的暴動其中有手腳他如何不知,但是抓不住把柄,根本沒有辦法做些什麼,還有剛不久的末世喪屍教眾跟蔣彌當眾的談話,蔣彌已經坦白說了不管這事,所有的爛攤子都在他身上,這是想要怎樣!
不就是設計了她一兩回,用的著這麼小氣!
穆天成埋頭繼續工作,他也是一個不會服氣的人,這些事他就不信自己做不來,至於蔣彌,要挑撥自己跟弟弟的關係?那就讓自家弟弟把蔣小鹿勾引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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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羈接朋友去了,白天沒時間更,所以晚上加緊趕出。耽誤時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