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別墅因為小鹿的失蹤而陷入混亂的尋找的時候,小鹿正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溜躂。
臉上還留有鞭痕,上面有血絲浸出,小鹿卻恍若不覺,她很難過,難過為什麼言辭惡劣、行為不端的人可以依舊安然的活著,難過她受傷的第一時刻蔣彌沒有出面幫她。
在她心裡,姐姐是最重要的了,她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是不一樣的,她也知道自己有那麼些東西忘記了,但是她有意識以來第一個見到的便是姐姐,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取代的地位,可是自從幾年前的分別開始,她們的關係就淡了。
之後姐姐的中心就在檢軍和哥哥身上了,就算她再委屈都沒有用了,因為姐姐根本就看不到,這些年她不再是當初那樣脆弱,也能撐起一方局面,姐姐反而更加放手了,就像剛才,就算她是想要挑起矛盾,讓姐姐知道她還是那麼在乎姐姐的,姐姐也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
小鹿眼眶發紅,靜靜的蹲在靠牆的位置,為什麼姐姐還不出來找自己呢?她明明就沒有走多遠的。
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小鹿沒有看到身邊出現了幾個行蹤鬼祟的人,他們互相指著手勢,分為兩邊,一邊幾人撐起一個麻袋,一邊一人手中拿著一塊布巾,一人拿著一個噴霧器。
很快在小鹿低頭的時候,拿著噴霧器的把瓶子裡的氣體噴出,小鹿頓覺頭昏腦漲,正想反抗的時候,被一塊布巾蒙住了嘴,小鹿掙扎卻沒有多大的氣力,最後還是被迷昏了,然後就是一個麻袋撒下。
穆家別墅,餐廳裡,飯菜沒有吃多少就被撤下了,蔣彌坐在椅子上閉目,面無表情,但是任誰都可以從她週身氣質中發現她的怒氣。
邪溫也在扶著椅子邊,婆娑著,銳利的眼光直射在主位上的穆家兄弟,穆天成被看得臉色不好,穆天曉則是頂著一個巴掌耷拉著坐著。
而徐耀秋早就因為蔣彌那一句小鹿不見了,而跑出去尋找了。
很快蔣彌派出去打探的人回來了。
「報告,我們探查到小鹿小姐離開這裡之後再大街上走了一圈,但是發現了之前跟著她的我們的人之後,就不見了身影。」
這也是實話,小鹿為了讓姐姐親自來找自己,這麼做也是真的。
蔣彌心情平靜下來,只要是小鹿自己離開的,也不會有什麼事了,「你繼續探查,一定要確定小鹿的位置和安全,就不等讓她有什麼危險的舉動,嗯,也不要讓她發現你們的存在,讓她發洩心情。」
「是。」
蔣彌站起身,「既然小鹿沒有什麼事,這事也就算了,但是你要知道,你的無禮和穆天曉的胡鬧我這邊也都記下了!我雖然只帶了一小隊兵士上j市,但也不是任你揉捏的軟柿子!」
說罷,蔣彌便起身回到自己安置好的寢居室,連自從上j市以來每日一調戲也忘記了。
邪溫也站起來,「我是堅決站在蔣彌那邊的,還有現在我跟她可是夫妻關係,你最好把你弟弟管好了!」
崇扶嘉跟陳清慈也站起來,「我們很和平,但是同為女人,對色狼這個物種是決計不會手軟的!」
等幾人都出去了,穆天成一手拍在桌上,「哼,不敢跟上頭叫板就來跟我示威了?」
「哥……」穆天曉還撞上槍口來。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口無遮攔,我會讓他們拿到說辭嗎?你給我面壁思過去!」
蔣彌的寢居室,此刻再一次開始三方會談。
「你說穆天成的舉動是不是上頭示意的?」蔣彌問崇扶嘉。
崇扶嘉享受得吃下陳清慈為她剝的水果,支支吾吾的說,「你說哪件?門口的還是穆天曉的?」
蔣彌無奈搖頭,「有那個必要在我面前炫耀你的感情?」
「你不也有有夫妻關係的那位?」崇扶嘉調侃道。
蔣彌配合的看向邪溫,邪溫咳嗽一聲,嗯聲道,「門口的那件肯定是上頭說的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不過穆天曉這件,應該不是,我看那個穆天曉也就一個在穆天成保護下的紈褲子弟,不懂什麼事的。」
「是啊,我也就是覺得穆天曉不頂什麼事才沒有跟他一般見識,但是小鹿也不是沒有眼色的人,為什麼要跟他鬧起來呢?」蔣彌皺眉疑惑。
崇扶嘉和溫飲暉都被噎住了,崇扶嘉是在慶幸自己找了一個懂情趣的老婆,看向陳清慈的眼神中又多了些火熱的東西;邪溫是在為淡溫之後的生活幸災樂禍。
丁香在蔣彌身後搖搖頭,雖然蔣彌學會了調戲溫飲暉,但還是一個感情白癡啊,她走上前,為蔣彌添上茶水,「你怎麼還這麼遲鈍呢?」
蔣彌喝了一口茶水,些微委屈的看向丁香,「這是什麼話?」
丁香輕笑,「小鹿還是個小孩兒的性子,你是她最依賴的人,你說這幾年你忽略她多久了?」
「忽略?」蔣彌挑眉,「怎麼可能?小鹿這幾年成長很快,我都知道呢,小鹿一直很乖現在又有能力,哪裡會讓人擔心。」
「你果然夠遲鈍,」丁香放下手中的水壺,「小鹿為什麼會那麼成長呢?不就是因為你不在她身邊?她可是一個傲嬌的人,一般人她還不會撒嬌呢。今天的事,我想事她想要引起你的注意,虧得你還覺得是一件小事。」
「啊……」
「還有一件事,蔣彌,我得告訴你,提個醒。」崇扶嘉憂慮道,「你知道末世是很不安定的,j市又因為要在民眾心中樹立良好的形象,外城幾乎是來者不拒的,除了一些對於被喪屍咬傷的人的檢驗和一些基本的分層,其他的仔細探尋是不存在的,這更進入內城不一樣,進入內城的規格很是嚴格的,所以我很擔心,小鹿再有戰鬥力,遇上陰招也可能是招架不住的。」
「確實,」邪溫也擔心的說,「之前有j市的探子來報,你在休息我也不好打擾你,之後倒是忘記了。那探子說,j市外城現在出現了人販子,但是因為管理不合格,一些失蹤的人也是孤身或者沒有戰鬥力的,所以到現在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但是探子深入查過,大約有三方勢力有這人販子,小鹿雖說是有戰鬥力的,但是還是小心為妙。」
蔣彌眉間也有了一絲凝重,「如果小鹿真的……不行,加派人手去找小鹿,如果今晚還沒有找到,明天我就親自去!」
丁香聽令下去傳命令了,三人身邊的幾人也一一下去,很是默契的給三人私密的事情談說一點空間。
「你們說,這次的事會不會被上頭認為是一個突破我們的契機?」蔣彌皺眉,感覺在外城的事不會簡單。
「很有可能,但是我想穆
天成那個人應該還是不想把自己的弟弟牽扯進來的,要不然剛才也不會急著維護,還寧願跟我們做對。」崇扶嘉點頭附和。
「也對,這樣一來,也就突出穆天曉不過一個紈褲不值一提,還暴露了自己弱點,這是他在向我們投誠?」面對政治上的事,邪溫一陣頭疼,讓淡溫出來跟這兩個女人聊,自己去修養了。
淡溫的解釋讓身體氣質的變化的那一瞬間被忽略了,兩個女人都點頭同意,
「我想穆天成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會招惹到我們吧,不然也不會忽然做出這事來,就是不知這事傳到上頭又會有什麼改變?」蔣彌斟酌著,衡量這事的利弊。
崇扶嘉想要張嘴吃些水果,卻發現陳清慈居然下去了,唉,果然談論這種事就是麻煩,「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我們行為得當,間或做出一些讓他人信服的大事出來,讓上頭的人沒有辦法把我們拋棄就可以了,這次的大會,我們總歸是不能不出席的。」
淡溫卻皺眉道,「我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如果穆天成向我們投誠,外城裡又該是誰向我們使絆子?」
「你是說,會有更加難對付的人?」崇扶嘉也不免憂慮。
「也是,我們有關係的人都在內城裡,上頭的人肯定不會讓他們出手的,或者,難道他們會拿小鹿生事?」
不得不說蔣彌在政治上的敏銳度是極佳的,一下子便道出了其中的關鍵,穆天成的勢力至少是明面上的,也動用不了太多,如果不是投誠,而是以退為進呢?向上頭表明自己不堪重任,讓別人來做,又可以退居幕後,又能保存弟弟,還能讓他們陷入危機。
「你們也是這麼想的?」蔣彌看向崇扶嘉和淡溫。
兩人都點頭,明顯是在剛才想到的,崇扶嘉道,「這個穆天成也不是一個好的,不過倒是一個真愛護弟弟的。」
「想要拿小鹿做引!不可饒恕!」蔣彌氣得一下子站起來。
「現在不是好時機,」淡溫連忙阻止,「現在他們會說你小題大做,說小鹿是自己跑出去的,反而是我們無理,不如暗中保護小鹿,不然小鹿回來還是會被穆天曉招惹,等過一晚,如果小鹿在明面上還沒有回來,就有理由了。」
蔣彌慢慢平靜下來,「一定要保證小鹿的安全!」
——穆天成的辦公室——
穆天成把門關上,很快不過是內出現一個身影。
「事情已經辦好,我也已經向蔣彌投誠。」穆天成恭敬的擺手。
來人滿意的點頭,「做的不錯,你接下來就是不可以讓蔣小鹿回來!她是這次行動的關鍵,如果她回來了,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是的,但是,還請你讓我的弟弟脫離這件事。」穆天成神情肅穆。
「那是自然,這是我們一早就談好的條件不是?但是我只保證這一次,我的意思是,如果是你的弟弟自己不知死活,那就不是我的事了。」來人嗤笑。
穆天成知道來人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弟弟確實是一個會惹事的主,也不生氣,這條件已經足夠了,「這我是知道的,我會好好看著弟弟,不讓他亂來。」
「嗯,還有,蔣彌那些人也不是傻子,今天大概是不會有舉動,明天的事你隨機應變!記得,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她立下功!」
「是,我能問嗎?」穆天成應下但又有一絲八卦的語氣,「為什麼這麼費盡心思的不讓她進入內城?」
「這不是你該問的!還有那個蔣小鹿,也不要讓她有什麼危險!我先走了。」就如來時一樣,來人去的也很快。
「報告!」一個輕微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是他的暗地勢力,這麼急的報告,發生了什麼事?
「進來。」穆天成也是很小聲。
「報告,蔣小鹿被另外一批人給搶走了!」報告的人語氣很急的說。
「混賬,你們是怎麼幹事的?一個小女孩也看不住?」
「對不起,是另外一批人出手太快,我們抵擋不及。」
穆天成長歎一聲,「先下去,把具體的事情調查清楚,是誰敢在我手底下搶人!」
「是!」
穆天成揉揉眉心,正疲憊著,門外又有人報告說穆天曉不服面壁思過,爬牆逃出去了!一個個的都是不省心的!
「還不快點出去護衛少爺?要是天曉有什麼損傷我唯你們是問!」
穆天成面目陰狠,想到今天小鹿把自己最偏愛的弟弟打傷,目中就閃過一絲狠戾,「是你要跑走的,就要承受自己種下的惡果!」
天明以後,蔣彌幾乎是一夜沒睡,在空間裡一直用修煉來平靜心思,那些動物們似乎也察覺到蔣彌心情不好,一個個的也沒有來招惹她,蟑螂光和老鼠光倒是更加盡心產出族類討好蔣彌了。
這時在外人眼中的醒來,自從蔣彌靈力再一次上漲的時候,就已經在外人眼中睡著的時候在空間裡修煉了,這種方式反而更加鍛煉靈魂,增進更加快速。蔣彌第一件事便是叫來偵查員,詢問小鹿的下落。
幾名偵查員被派出去,此時確實面面相覷,不敢多說。
「到底怎麼了?是什麼不好的消息?」蔣彌見幾人神色緊張,意識到了什麼。
幾人對望幾眼,神色中有著不好說的意蘊,但還是推舉出了一位代表,此人斟酌幾分,還是開了口,「我們尋了一夜,沒有能找到小鹿小姐的蹤影。」
「什麼?」蔣彌一下子站起,「具體是怎樣?」
偵查人員報告的消息永遠是最簡單的,要是事情緊急,她才會詢問具體的消息。
「是,昨日我們在外城仔細尋找了一圈,但是只尋到一點小鹿小姐的痕跡,但是在一處圍牆邊就不見了,連嗅氣味的豹子也沒有再有消息,但是在那個地方有哥羅芳的氣息,想來是有人迷暈了小鹿小姐,之後我們再尋找也沒有了消息。」
哥羅芳是末世前最常見的迷藥了,這種手段居然用在小鹿身上,難道真的是那批人販子?
豹子嗅覺靈敏,偵查隊的人幾乎就是把豹子當大爺,遇到棘手的事就三請四請讓豹子出山,蔣彌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有用,她不介意發揮豹子的最大利益。而豹子跟小鹿的關係還是不錯的,這一次豹子沒能把小鹿找回來,恐怕小鹿是真的遭遇了險情。
「好了,你們下去繼續增派人手好好找!」蔣彌把所有人請出去,豹子便憑空出現在房間裡。
這個房間不是很安全,剛來的時候蔣彌就發現了不少攝像頭,雖說末世的到來讓這個世界的科技大部分倒退,但是在這種大城市,有權有錢的人家裡還是有這種好東西的,但是卻逃不過蔣彌的知覺,其實這在丁香眼中都是小兒科,能讓它知道的自然會知道,但是一些重要的,比如現在豹子的出現,自然會屏蔽了信號。
豹子耷拉這腦袋蹲在蔣彌身邊,「對不起,我找不到小鹿……」
蔣彌長歎,她實在沒有想到才剛到j市就真的會搞出這種事。但是這事不關豹子什麼事,她知道豹子一定是盡力了的,「沒有大事,但小鹿那邊我擔心是真的有人販子,還有有組織有紀律的,這樣不太好應付,可能還是一個大麻煩,你還有什麼法子?」
如果不快點把小鹿給解救出來,要是牽扯到更多的事,就不好了,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給自己設了一個圈套要是真的跳下去就不是輕易可以解決的了。
「這個……」豹子思考了一會,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心的開口,「螞蟻光!螞蟻對這種細微的痕跡是最為敏感的了!」
螞蟻光是那一次螞蟻群跟喪屍大戰之後豹子趁亂撿回來的,也就是相當於蟻後的存在,因為考慮到蟻後沒有辦法一隻螞蟻產卵,豹子還非常貼心的把幾隻工蟻也給搬了回來,讓蔣彌一陣黑線,因為她想到老鼠光和蟑螂光都是雄性,這該怎麼講說?
後來蟻後進了空間跟老鼠光蟑螂光商討了很久才說,她也是那樣的存在,一個動物物種的靈魂,只要自己存在就可以繁衍,不需要交配的。
但是工蟻抓來了就是抓來了,螞蟻光也沒有抗拒的心思,跟老鼠光一樣雖然對閔晉陽有仇恨但是自己本職是繁衍,這點怎麼著都是無可取代的,後來便跟老鼠光蟑螂光一樣佔了一個屋子,進行繁衍。
說起來,蔣彌還特地為這三個動物的族魂圈了一塊地作為繁衍出來的物種聚集地,但是確定了法則只能有那麼幾隻存在,多了的就會成為蔣彌倉庫裡的東西。
老鼠光和蟑螂光遵從了,這幾年為蔣彌的倉庫增加了不少的動物血肉和皮甲利齒,這次螞蟻光也做好了準備,自己可以貢獻出來的是更多數量和體積血肉,她也有些不滿意的,但是現在不正是好機會?
不等蔣彌問,螞蟻光就出聲了,「主人,我還有變異的情況,就是我的嗅覺,對於細微事物的感知力,雖然在新繁衍的物種中不能分離出來,但是我的能力是最強盛的,可以現在就幫你!」
「好!」蔣彌也很喜歡這三個光爭著表現自己的樣子,怎麼說呢?生活太無聊,看看戲也不錯,更何況是現在螞蟻光可以用這個能留幫助自己。老鼠光跟蟑螂光卻反常的沒有反駁之語,蔣彌以為是他們服氣了。
其實,是他們想要在螞蟻光大美人面前好好表現,天知道他們知道蟻後不需要交配的時候是有多興奮。
這事都不重要的,蔣彌急忙問道,「你現在就感知一下,小鹿現在在哪裡?」
「嗯……」螞蟻光閉上眼,卻沒幾秒就睜開了,不好意思的說,「呵呵,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小鹿的貼身物件?」
蔣彌忽然也意識到這點,剛怎麼就讓螞蟻光憑空感應呢?蔣彌目光轉向豹子,豹子剛才去找小鹿,應該是有小鹿的貼身物件的吧?
「喏。」豹子不情不願的把一個小鹿貼身的手帕拿出來遞給蔣彌。
蔣彌看它不情不願的樣子,輕笑,沒想到這幾年,小鹿倒是把豹子給收買了去。
把手帕交給螞蟻光,螞蟻光就陷入了感知中,但是可能是手帕離開小鹿時間過長還有小鹿的位置有些難找的緣故,螞蟻光足足感應了半個小時才睜開眼來,才被空間的靈氣和聚靈石養好一些的臉色又有些灰白了。
(註:幾個光都覺得用動物的形象面對蔣彌有點不好意思,就幻化成了人形,本來是靈魂狀態的,但是因為靈氣的涵養,慢慢的就凝聚成了實體,當然這是需要時間的,但是螞蟻光本來的資質和能力就比另外兩個光要好,之前也只是因為和閔晉陽打架才虛弱了,所以被空間養了些時間就有了些微的實體,可以看出臉色灰白的。)
「如何?你沒有事吧?」蔣彌先是想問小鹿的狀況,但看見螞蟻光虛脫的樣子,又有些心疼,畢竟是自己的手下了,關心事必備的。
「謝謝主人關心,」螞蟻光很是開心蔣彌的問候,之前在地心是沒有什麼感情可言的,都是為了變異和進化,來到世間第一件事便是繁衍,繁衍之後就是跟喪屍的一場大戰。入了蔣彌的空間之後才從蔣彌和兩個光身上感受到感情這東西的珍貴。「我剛才探查到了一點消息,但是阻礙更加多。」
「怎麼說?」
「我探查到的,小鹿現在還在外城中,而且在那貧民區中,但是具體的位置不清楚,至於阻礙,這第一項就是這手帕被人動過手腳,把小鹿的最近的氣息掩去了不少,還有這個房子也做了手腳隔絕了人一部分的感知,再就是外城有阻礙人嗅覺的東西,特別是貧民區,我可以確定有髒東西存在,但是被人用法子掩蓋了氣息,連著讓小鹿的氣息也沒有辦法發現了。」
髒東西?也就是喪屍?什麼時候這j市外城是這麼不頂用的了?居然連喪屍也可以混進來,但是雖然這麼說,這喪屍定然也不是簡單的,而且外城內一定有內應,而且這麼多的阻礙,是誰千方百計的阻止她找到小鹿?這又是上頭的命令?一個新的手段?
蔣彌沉思期間,螞蟻光已經遁去修養了,豹子拿回手帕滿是怒氣,居然在它眼皮子地下耍花樣?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而此時,崇扶嘉和溫飲暉也進來了。
見蔣彌臉色不好,崇扶嘉好似知道的問:「蔣彌,你是不是知道了?」
淡溫也問,「小鹿的事,我們會全權支持你。」
要知道淡溫就意料到今天一定會有事發生,而且跟蔣彌有關,邪溫也不是沒腦子,他知道會有事,為了自己的時間不被淡溫肆意奪取,特意把昨日的時間奪過來在答應今天白日讓淡溫出來,當然他對小鹿那個單純的娃也是有好感的,所以現在正在溫飲暉的身體裡緊密監視這事況的發展。
聽見淡溫這篤定的話,邪溫翻了個白眼,不是要遠離蔣彌嗎?還忙不迭的獻慇勤?
蔣彌很開心這個時候也兩個這麼支持自己的人,雖然其中一個跟自己分開已久,一個名義上是自己的丈夫,卻幾年來傲嬌的不肯履行自己的義務,調戲雖然好玩,但是她也是有需要的好不好?要不是知道溫飲暉沒有出軌的跡象,身邊也沒有出軌的對象,她可能就真的要霸王硬上弓了,還好的是現在她調戲的興致還沒有過去。
當然最重要的理由是,她想要學會愛,真的知道老闆在想些什麼,或者讓老闆自己把自己的心思說出來。
正事擺在案台上,蔣彌也不藏私,「剛才偵查員說找不到小鹿的蹤影,我這裡剛有最新消息,小鹿是被人抓進了貧民區,那個地方很亂,我們說進去找容易是容易,但是也很容易產生矛盾,若是因為這樣引發暴動,恐怕上頭會有想法更會有理由刁難我們!還有,消息上說這房子還有貧民區都有對我們的防備。」
喪屍的事情,蔣彌沒有說,現在的她已經過了跟一個人好久推心置腹的衝動期了,雖然她沒有後悔跟老闆分享空間的秘密,但是對於老闆不能再進空間身世連兩級訣也不能修煉的時候,失望也是很大的。
「這是必然的,上頭對我們從來就沒有信任過。」崇扶嘉嘲諷。
「那我們現在來商討該怎麼樣不驚動那些人就把小鹿給救出來?不然就我們幾個去?有武力的保證,也不至於驚動其他人?」淡溫建議。
蔣彌搖頭,「貧民區人又多又密集,不驚動怕是不可能的,單我們去更是不行,我們不能讓那些人知道我們是知道小鹿在貧民區,這是我們的籌碼,更加顯露了我們的實力,會讓上頭有防備;還有我們去,太顯眼了,那些監視的人一定會知道,我們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下套子讓我們鑽,這很危險。」
「那,我們要弄的滿城風雨?」淡溫一下子就領會了蔣彌話中的意思。
「對,我想著小鹿失蹤這麼久,可以發動我們的兵力在城裡各處尋找,那樣穆天成一定會出面,我想,這個穆天成一定就是上頭的手下人。等他不能用了,尋找到小鹿就水到渠成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穆天成指示人幹的呢?這樣不是打草驚蛇?如果是一般的人販子,聽到了這個消息會不會毀屍滅跡?」崇扶嘉皺眉說出其中的錯點。
蔣彌一震,是啊,她一直關注上頭的意思,以為這一切都是上頭下的套,只有這樣才能表明小鹿不是她的弱點,小鹿才有活路,可是卻忘記了嘴簡單的事,如果是最簡單的情況呢?小鹿不是很危險!
「是我錯了,我聽到消息說,貧民區那邊有人動手腳不讓人發現其中的隱秘,又有證據說那個地方有上頭的內應,就以為小鹿會是被上頭的套子給當做引了,卻忘記了這樣的情況。」蔣彌懊惱。
「沒事,想到這點就好了,我們畢竟不能冒險,還是再想想策略吧!」崇扶嘉寬慰著,她不過是旁觀者,自然可以把蔣彌思緒中的不妥說出來,但是如果換成陳清慈丟失,可能她會想的更多呢。
蔣彌卻一下子沒有頭緒,「還是你們說說吧,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小鹿可能遇到的困境,如果是上頭的套子我還不會怎樣,畢竟上頭不會亂來,但是如果是別人,那些亡命之徒,。我可不能保證,我……我很擔心……」
蔣彌把頭埋在膝蓋裡,掩藏的是面上是後悔沒有再多想想的表情。
「小……小鹿不是會那麼容易被算計的人,她是有自保的能力的,也不用太擔心了。」淡溫開口,「其實你說的也是一種可能,所以我們需要做兩手準備,一邊要防備著是不是上頭下的套子,一邊也要考慮是不是一般的人販子,這樣吧,我們把剛才的計劃做一些調整,其實我覺得打草驚蛇固然危險,或許也能有反效果,比如把小鹿的價值放大,讓那些人不敢動手或者尋求更大的利益!」
這話有理,也讓蔣彌慢慢平靜下來。
崇扶嘉思考了一會,也同意淡溫的說法,「我覺得不錯,不然我們就在這房子裡先試試,如果是穆天成干的,我們在別墅裡鬧鬧可能就可以試探出來的。」
「好!就這麼做,等會兒我讓偵查員把事情誇張一點說出來,讓我們三個都知道而且緊張了,想要全城搜索,看看穆天成有什麼反應?」蔣彌建議道。
「好,那我們就先回去,現在時間要緊。」淡溫提議,看向崇扶嘉,崇扶嘉自然不會推辭,跟在淡溫身後便出去了。
「你對蔣彌明明感情和關係都在,怎麼分居了?」崇扶嘉調侃道,要她跟陳清慈分床都是不可能的好不好?
淡溫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怎麼能承認自己這幾年也是忍的很辛苦呢?但是不僅是明面上或者暗地裡的危險,還有一些私人的原因都在局限他的腳步啊。
於是就在淡溫不自然的神色和崇扶嘉的調侃成功的笑意中,兩人分道揚鑣。
丁香打開門進入屋子,見到蔣彌埋著頭,歎口氣,「其實,這一次,我也有些怨你。」
「丁香?」蔣彌抬起頭,語氣中有著委屈,「我,不想的……」
或許丁香給她的感覺太像姐姐了吧,又非常的識相,之前她意識到自己的地位和威信在檢軍中過於超過,就立刻著手退居幕後,甘願放棄手中的權勢安心在蔣彌身邊照顧蔣彌的起居,蔣彌也慢慢的對她產生了依賴,對於丁香語氣中的失望,蔣彌心中本就不定,此刻更是混沌不清。
「你也知道小鹿是很單純的把你當姐姐的,如果你有事,她一定會立刻失去理智,什麼都不想的瘋了一般去找你救你。」丁香緩緩說著,話中彷彿有安撫人心的魔力,「所以她要的也很簡單,不過是你為她失去理智一次,就是那種第一時間可以看到她,就像徐耀秋那樣心中裝著她,即使只有一秒。而你顯然太理智了些。」
蔣彌皺眉疑惑,她的性子注定了她不會擁有簡單的情緒了。
丁香歎氣,「所以其實我的失望也沒有什麼意義,其實你知道為什麼我可以得到檢軍很多人的支持甚至功高震主嗎?」
「丁香……」蔣彌拉住丁香的手,「我沒有那個意思的。」
「我知道,是我自己要放棄的,很多事不是我們不想就不會發生的,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那個時候支持我和支持你的勢力還沒有形成,我不放棄難道要他們逼著我們作對?蔣彌,我有變異能力,可以用精神力影響他人,反過來也可以探知他人的情緒,當然沒有很變態的可以知道別人的心思,但是情緒是可以感知的。」
「所以我知道小鹿做的很多事都是為了你,而你在知道小鹿受了委屈的時候有波動,知道小鹿失蹤的時候有波動,但是都不深厚,你太理智,就算是那個時候也是在想這件事發生的原因、過程和後果以及解決方法,而不是小鹿這個人,除了剛才,崇扶嘉的話提醒了你才注意到,才有了一次情緒上稍微大一些的波動。」丁香一針見血的說,「這幾年,你征戰四方,收復失地,還要更有異心的人甚至手下鬥智鬥勇,這樣的你,思慮太多,也變得無情了。」
「你是說,我變得心中只有算計了?」蔣彌愣愣的說,「甚至比你還不是人類。」
蔣彌後一句話聲音很小,但是丁香是什麼耳力,自然聽得一清二楚,「蔣彌?也不是那麼嚴重。」、
丁香下意識的把不是人類那一句忽略。
「蔣彌,我只是想說,你可以試著更多的在乎和感知你身邊的人感覺,比如你和溫飲暉,這幾年的分隔,你們之間只剩下表面的調戲和反調戲?沒有了更深層次的交流了?都幾年了,感覺還是沒變嗎?」其實丁香時不相信那種柏拉圖式戀愛的,雖然好像歐成冠為了她是沒有別的人的。
蔣彌點頭,無比的確定,「感覺始終沒有變,但是卻有了遲疑,其實我也不知道還能支持多久,但是我想我是欠他的,總是不該由我先說。」
「是你已經不再期盼了?」丁香發覺自己口中有些發澀,說不相信是一回事,但是如果真的不圓滿,又會是另一種感覺了。
「嗯,越是這樣,越忘記了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麼模樣,或許我的心還是熟悉他的,但是身體已經陌生了。」蔣彌淡淡道,忽然閉上了眼。
丁香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話題會到這個地方來。
蔣彌睜開眼,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等這件事解決,我一定要老闆給我一個交代,如果還能在一起,我絕不容許他再逃避,還有小鹿這件事,我是真的把小鹿放在心上的,但是本性如此,要改變也不是一朝一夕,就這樣吧,慢慢來。」
這才是蔣彌啊,雖然有片刻的迷茫,但很快會堅定自己的想法。
這樣活的清楚的人啊。
兩人的談話並沒有持續多久,剛才吩咐下去的事已經讓那些偵查人員散播清楚,崇扶嘉和溫飲暉那邊也傳來消息過來說一切準備就緒。
蔣彌整理著裝和心情,看著丁香微微一笑,「不管你信不信,我待你也是有感情的,就像姐姐一樣,我雖然有**,但是沒有太大的野心,其實我挺懶的,或許我變了,但是本心是還在的。」
丁香欣慰的會之一笑,看著蔣彌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屋子裡,再是釋然一笑,如果不是對蔣彌也有了感情,她怎麼可能會放手到手的東西呢?活了這麼多年,她如何不知權力代表的東西,就如那個時候如果不是她太柔弱,家族也不會任由她成為犧牲品。
其實她是知道的,自己還不是一個人類,至少對人類的吃食是沒有多大興趣的,依舊靠著蔣彌空間裡的歐成冠留下的紙包裡的食物生存,但是那又如何?她有精神力異能,在感知他人情緒的時候已經忘記自己是不是人類了。
蔣彌週身散發著怒氣走出屋子,找出一個原別墅的看護人員,「穆天成呢?」
「長……長官的下落,我……我們怎麼知道?」那人不過一個普通的僱傭工,充其量是收了物資來這個院子當奸細的,面對氣勢全開的蔣彌絲毫沒有辦法招架。
「哼,那你說書房還有穆天成的主房在那個地方?」蔣彌氣勢絲毫不減。
「在……在那邊……」僱傭工的手哆哆嗦嗦的指著一個方向,「最大的那個院子就是了……」
「真是沒用!」蔣彌把僱傭工摔在地上,不屑的說,僱傭工連忙爬起來逃走了。
「蔣彌!」崇扶嘉帶著人過來,「小鹿的事我聽說了,我一定站在你這邊!」
「我也是!」溫飲暉也帶著人表示支持。
蔣彌點頭,特意放大聲音讓監聽的人知道,「好,小鹿現在不見蹤影,我很是擔心,但是我們名不正言不順這樣出去搜查也不會有幾個人配合,所以我們去找穆天成負責人,讓他借我們軍隊,進行全城搜索!」
「好!」三對人都呼應。
蔣彌攥緊拳頭,「小鹿是我的妹妹,大家也要小心不要讓歹徒傷了她,如果有什麼條件答應就是!我也不會吝嗇那些外在的東西!」
這話飽含情誼,蔣彌輕聲歎氣,邊帶著三隊人往那個僱傭工指的方向走去。
戲劇性的是僱傭工雖然怕死,但也害怕自家的長官會被這個有氣勢的人欺負,就想到了自己的二少爺,那可是一個紈褲子弟,論胡攪蠻纏是沒有人比得過的,所以就把方向指向了穆天曉面壁思過的院子。
此刻穆天曉正從面壁思過的房間裡逃出來,自家被為了防止穆天曉不服從管教的穆天成改造一番,他正在蒙頭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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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對一領先
不羈在此
以後應該是晚上6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