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飲暉嗤笑,「看來你過的還不錯,這樣你還有力氣恨我?」
看看嚴曲身上被釘子釘出的細小的血孔,溫飲暉揚起嘴角,慢慢走上前,看著嚴曲眼中的恨意,毫不留情的拔出嚴曲手掌上的釘子。
「啊!」就像血肉一樣已經跟嚴曲長在一起的釘子就這麼被拔出來,嚴曲痛的驚呼出聲,這比生生的拔出血肉還要痛,釘子被拔出不僅是把嚴曲的舊傷再拔起,還牽扯到新長出的血肉。
溫飲暉拔釘子的時候早就是戴好手套的,他揚揚釘子,「說,你們嚴村跟江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嚴曲慘白著一張臉,看向溫飲暉,卻是一臉倔強。
「哼,」溫飲暉嗤笑,「你身上還有多少釘子你自己有沒有數過?」
聽到這話,嚴曲的臉色更白了,看向溫飲暉就像看到一個惡魔。
溫飲暉再次揚起手中的釘子,面不改色的重新插入剛才的血洞,這一次,他不再是笑著,而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痛苦呻吟的嚴曲,「怎麼樣?數清楚你身上有多少釘子了嗎?」
說罷溫飲暉的手又伸向嚴曲,作勢要拔走嚴曲胸前的一根釘子。
「不!不要!」嚴曲臉色慘白,急忙制止溫飲暉。
「識相,說,你們跟江家到底有什麼關係?」溫飲暉停下手,看看嚴曲,又看看另一個房間明顯有些害怕的嚴村人。
「我,我跟本不知道什麼江家,」嚴曲喘著氣說道,見溫飲暉不滿意的又要上手,急忙又說道,「可是我知道蔣家,蔣首席那個蔣。」
「蔣家?」溫飲暉恍然,好似有什麼撞擊著自己的腦袋,「你們跟蔣家有什麼關係?」
嚴曲見溫飲暉聲音低沉,眼眸中暗含殺氣,急忙連盤道出,「我們以前是蔣首席手下的精兵,後來蔣首席戰敗,讓我們駐守大山,隨時把握a省信息和收集物資最新兵器等等,讓我們一直傳承下去。也好為他東山再起做準備,只是我們一等就等了幾十年。」
溫飲暉默然,「就你們那點人,就是蔣首席放在a省的兵?」
受到如此藐視,嚴曲也是苦笑,「我們嚴兵團當年是蔣首席手下最驍勇善戰的兵,可是戰敗後隱匿在大山,也是一代不如一代,除了恪守當年蔣首席的話,收集資料和武器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成長,可能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們算是被遺棄的。」
「不對,」溫飲暉拿出那一截被腐蝕的樹枝,「我在嚴村見過,你毀掉趙頤容貌用的刀上是不是沾染了什麼東西,有腐蝕性?所以趙頤的臉才沒有辦法修復。」
「這!」嚴曲驚訝的看到被腐蝕的樹枝,「這你是哪裡拿來的?這東西只有我們嚴村才有的,是當年蔣首席研究團研製出來的腐蝕品,他離開大山讓我們留守的時候特地交給我們一瓶,只有村長才有資格擁有,我的刀上有這種腐蝕品,還是阿蠻臨走前為我塗上的。」
「難道!」嚴曲兇惡的瞪大眼睛,「阿蠻還活著?」
「果然,江家,蔣家……」溫飲暉皺眉沉思,「那又關蔣彌什麼事?蔣彌,蔣……」
溫飲暉恍然大悟,就見嚴曲在牆上不知道在想些,面目猙獰,口齒不清的嘟囔著什麼,「沒死,沒死,那去哪裡?騙子,混蛋……」
嘲笑嚴曲的遲鈍,溫飲暉挑眉,「你是在罵你那大哥?呵呵,我可是知道那個人還有帶蔣彌上山的那個叫嚴山崎的,現在在j市過的是神仙般的日子,好像,還挺受重用的!」
「不!不可能!阿蠻明明是去守護聖地的!」嚴曲大聲反駁,「隻身去聖地,那是回不來的!」
「聖地?」本來就想離開的溫飲暉聽到自己不知道且感興趣的內容便停下來,饒有興趣的問,「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快說!」
這時的嚴曲卻像是陷入了瘋狂的偏執狀態,只知道一個勁兒的罵嚴曼沒有情誼,一會又說嚴曼不會這樣的,不會這樣的。
溫飲暉一連拿下幾個釘子,嚴曲都再沒反應,溫飲暉知道這是嚴曲疼痛過渡,加上心理的刺激,造成現在的自我屏蔽,沒有辦法,他只好出來,不過餘光掠過隔壁房間的嚴村眾人,溫飲暉又開始謀劃。
忽然外面傳來聲音,「司令,人已經全部到齊。」
是陳向寶的聲音,沒想到不過拷問了嚴曲一會,就已經過了一個小時,看看嚴曲半死不活的樣子溫飲暉甩手出去,還吩咐監獄的管理士兵給嚴村的人吃點料。
來到總部的會議室,所有軍政高層都已經來到坐好,溫飲暉開門進來,有人恭敬,有人質疑,有人不屑,有人支持。
但這些通通不會是現在的溫飲暉所在意的,他冷著臉,坐上主席,這些面上不善的人在喪屍襲城之前就對他不滿,只是正巧趕上大事,不好反駁,現在大事被他解決了,就想卸磨殺驢?
哼,溫飲暉在心裡嗤笑,如果是之前的溫飲暉,現在肯定在尋找蔣彌的路上,那這個基地就真的不是名正言順的到他手裡了,可是現在,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得到,真真正正的得到這個基地的控制權!
「怎麼樣?」溫飲暉端正身姿,在一堆軍人當中,最基本的準則他還是會遵守的,他看著眾人,「戰後的修復工作,喪屍襲城事件之後已經有這麼多的時間,你們有沒有能拿出一套完備的方案的?」
會議桌下的眾人開始交頭接耳,資歷較老的則是坐著等待最佳攻擊機會,可是幾乎沒有人發言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溫飲暉坐著等待,冷眼看著這夥人作戲。
但還是有人支持溫飲暉的,比如說早就跟蔣彌打好關係的黃建工,他打了個眼色給沉默的溫飲暉,得到溫飲暉的首肯之後,站起身,「我作為前司令特選的軍政區政治首長,在這裡,我有一個修復軍政區的方案提出……」
還不等黃建工說出自己的方案,那些老資歷的人便坐不住了,他們多是末世之後駐守基地得到歐成冠撫恤的老軍長,有資歷但是其實也就是靠著歐成冠的面子和自家不知道打哪裡去的家族,現在在這裡還敢耀武揚威,殊不知溫飲暉早就把他們身家背景都調查了個遍,確定不會引來紛爭才會坐在這把司令的大椅之上。
不像之前的溫飲暉,為了蔣彌要把軍區拿下,遇見阻攔的鍾嵐就想殺掉,要不是他及時阻攔,肯定會壞了大事,連歐成冠都要容忍的對象,也虧溫飲暉敢殺。
溫飲暉在這邊思緒翻飛,耳朵卻絲毫沒有離開過說話的人,那個老資歷軍人,一身軍裝倒是穿的亮堂,可惜眼中與軍人不符的**和看向溫飲暉的目光中的憤恨輕易就掩蓋了他的正直氣質。
「我們從來沒有承認你這個司令,你哪裡來的資格坐在那個位子上?」老資歷一臉不屑,「我們都是戰場上、爭鬥中拚殺出來的大兵!你個毛頭小子不懂規矩,以為造反就能上位嗎?整個軍區都不會容你!」
「哦?」溫飲暉雙手互相板著,骨頭磕碰的聲音響起,也讓老資歷心頭不由得一顫,但還是強撐著挺起胸膛說,「就就是!」
老資歷為自己的結巴而汗顏,訕訕的坐下了。
溫飲暉沒有把老資歷當一回事,自如的把身體靠在椅背上,知道這個出頭鳥是這麼不頂用,他早就不會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了,看向其他對他有怨言的人,溫飲暉好笑的開口,「你們呢?反對我的,就只有這一個理由嗎?」
「哼!溫飲暉,你別太囂張,不過一個連長,因為關係上的位,有什麼值得炫耀的?異能者軍隊就是被你帶壞了!你還敢越級當司令,誰,給你這權力!我跟你說,現在中央可是還在!你這麼猖狂,肯定沒有好下場!」另一個老資歷也站起來反駁。
這一遭反響極大,幾乎是引起公憤,所有不滿溫飲暉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升至司令而且還不是正當手段的人幾乎全部站起來申討他。
溫飲暉罵不還口,聽到這些人越罵越起勁,越罵越爆粗口的時候,他的臉色越來越黑。
當聽到有人指責他不知道尊重女性,濫殺無辜,尤以鍾嵐為首的時候,溫飲暉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真是會說,但是我現在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告訴你們,我不是不尊重女性。」
溫飲暉利落的站起身,穿上剛剛進來是脫下的軍皮大衣,這還是蔣彌送給他的,他也沒想換,畢竟這還算是暖和又方便的。
還在罵著的眾人被他一句話弄得聲不敢出一個,黃建工在一旁冷眼看著,說不清道不明什麼感覺,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攤子破事,不是他可以管的了的,他一直不過是靠人脈上位,站好隊是最重要的籌碼,沒有任何遲疑,他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溫飲暉已經穿好衣服,給陳向寶打了個手勢,轉身面對火氣上湧臉色通紅的老資歷們,眼神銳利,「其實,我最不尊重的,就是那些自以為是的人!」
嘲諷的笑,「明明沒本事,還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們真以為自己槍林彈雨裡走出來就了不起?」
「你!你……」
「哼,不要瞧不起年輕人,因為你們已經老了!老了就應該好好在房裡待著!」溫飲暉說道這裡已經是神色冰冷,一個冰凍術就把第一個發言的老資歷的雙腿冰凍起來。
溫飲暉上前,拍拍動彈不得的老資歷,「放心,不出半個小時,我就會讓你安享晚年!」
「你,你敢!」那老資歷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腳無法動彈,恐懼的指著溫飲暉威脅道,只可惜力量著實不夠,溫飲暉絲毫不受影響。
「據老!」那老資歷的同黨連忙跑過來攙扶據老,「溫飲暉,你這樣是想把我們都剷除嗎?這樣有什麼後果,你敢承受嗎?」
「有什麼後果我不敢承受?你們是什麼角色?」溫飲暉冰冷褪去,笑的邪肆,「你們不是說是我殺了鍾嵐?那你們應該知道鍾嵐的身份?呵呵,你們自己感覺一下你們的身份比之如何?」
那些人在聽到這話之後,就像霜打得茄子一樣,但還是負隅頑抗,「我們這麼多人,我就不行這世界就沒人可以止住你!」
溫飲暉眼中已經透露殺機,但是他遏制下來,這些人索然不是重要角色,但是全部絞殺也沒有那個必要,「陳向寶!」
溫飲暉向外叫道。
「是!司令!」陳向寶經過喪屍襲城一役已經是對溫飲暉、蔣彌二人沒有異心,溫飲暉也很放心的用他。
陳向寶聽從之前溫飲暉吩咐過的,帶著一群異能者軍隊的人進來,一下子把想要做最後一擊的老資歷們拿下。
「把他們帶到自己的房間裡去,我可不想再看到他們那副鬼樣子!就讓他們好好在房裡完成槍林彈雨的訓練好了!」溫飲暉緩慢卻殘忍的說。
陳向寶遲疑的看了溫飲暉一眼,還是接受了命令,帶著依舊在罵的老資歷們離開了。
「溫司令此舉真是震懾人心啊。」黃建工這才放下手中一直專心再看的文件,「不過會不會太過,殺掉據老還不頂事,據老那個老頑固,歐成冠在的時候也是對他咬牙切齒,可是這麼多的老資歷,你讓他們全廢了,會不會引起眾憤?」
溫飲暉復又坐下,現在在場的大都是支持他或者被逼支持他的人,他也不用再做樣子,孰是真心孰是假意,他早就瞭然於胸,面對黃建工的疑問,他知道,這也是要黃建工臣服的理由。
「有何不可?得民心的是你,對中央說話的是鍾家,有軍心的是打敗喪屍的人,你說,那些老資歷還有什麼可依靠的?只要他們還活著,就不會有人為了這個反駁我這個打敗喪屍和丟了妻子的司令。」
溫飲暉輕描淡寫,卻讓在場的人聽得心驚,這是在放出他的籌碼啊,也在逼黃建工真心依附。
黃建工自然是識相的,連忙把文件打開,其中是一式兩份,把一份傳給溫飲暉,「這是我的簡單的計劃,希望司令過目許可。」
有黃建工開頭,大夥兒也紛紛表態,說明自己也有類似的意見要提出。
溫飲暉滿意的一件件收入耳中,看向眾人時已經不似剛才的冷冽。
「很好,你們的建議算是有用,但需要更加詳細的書面說明,我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明天早上,我要你們把正式的戰後復原建議及規劃交上來!必須有理有據!」溫飲暉擺正身子,嚴肅的命令道。
眾人紛紛點頭,溫飲暉滿意的散會,在散會之前,還是讓黃建工留了下來。
「聽說蔣彌開始抵抗喪屍襲城之前,你也見過她?還說了些什麼?」溫飲暉沉聲問道,他可不是自己真的想關心蔣彌的下落,他從來沒有對女人感興趣過,只是臨近夜晚,體內的溫飲暉就開始懷疑自己所處的環境,一直想冒出頭,他只好打聽蔣彌的事情讓裡面那位稍微安心。
「是的,那時你剛要離開基地,我們遇上就聊了幾句,不過不是什麼大事,也算是我向你們表示忠心,我保證,會服從你的管理。」黃建工輕巧帶過,順便表示忠心。
溫飲暉點點頭,「那沒事了,你回去吧,對了,你似乎看人的本事不錯,給我物色幾個狠角色來。」
黃建工雖然詫異,但也沒有多說,答應下來便離開了。
「這下安分了?」溫飲暉自言自語,「你最好記得,現在你體內已經沒有靈力了,我們現在是公平的一體的,你沒有辦法抵抗!」
把裡面的溫飲暉壓制下去,溫飲暉便起身,想想自己未做完的事,便又來到軍監獄,看見看守士兵之後,忽然想到什麼。
「你在這裡看守多久了?」溫飲暉指著一個看起來有些麻木的看守士兵問道。
長期看守監獄的人都會有這種症狀,就像醫院裡的醫生護士,長期見到死亡就會麻木,有這般眼神的人,溫飲暉一看便知。
「司令!大概七年了。」看守士兵見到溫飲暉,報上應有的禮節就沒有多餘的情緒,想來是看多了什麼是,連著對長官的恐懼也不見蹤影了。
「跟我說說,嚴家人來了之後,這個地方有誰進去過?」溫飲暉也不在意眼前小兵的經歷,逕直問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小兵站直身子,「歐司令,和夏副司令。」
講道這兩個人,小兵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什麼,眉頭也不自覺的皺起來。
溫飲暉敏感的察覺帶什麼,「你知道些什麼?或者說,你看到了什麼?」
小兵看向溫飲暉,眼中閃過慌亂,想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被溫飲暉識破,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身子瑟縮了一下,但久久不敢開口。
「想不想離開這裡?」溫飲暉仔細思量後開口。
小兵的眼神瞬間亮了,看向溫飲暉,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期待。
「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讓你出去,成為我的警衛員!」溫飲暉放出承諾,其實他一向是喜歡這種受過恐懼變得麻木的人,因為這種人一般不會弱,而且會忠心而且什麼都敢做,至少他看到的幾個這種的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包括陳向寶,包括眼前的這個小兵。
小兵猶豫了一會,又看看身後的監獄,很快,他的目光堅定下來,對著溫飲暉,「我答應,可是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吧!」
溫飲暉同意了,讓另一個兵替代小兵的位置,然後把他帶到自己的辦公室,逕直坐下,準備聽小兵的經歷。
小兵醞釀了一會,終於慢慢說出來,「其實,我一開始是監獄裡面的看守員,我負責把首長帶進去又帶出來,其實監獄裡不是很惡劣的環境,偶爾被關的人都是士兵,戰友我們都不會太為難,有什麼事都是因為他們自己鬥毆,可是……」
小兵臉上露出恐懼,一副無法想像的樣子,他慢慢平靜下來,「嚴村的人進去之後,我看見歐司令把他們身上所有東西都收刮走,然後,夏副司令也進來了,他吩咐我出去,後來等他們走了,我就進去看了一下。」
好像有什麼夢魘似得東西,小兵猛烈的搖頭,「很恐怖,他們把嚴村的帶頭人鎖在牆上,那個帶頭人全身被釘子釘起來,全身是血,他整夜都在呻吟,那個聲音一直糾纏著我。」
「後來,司令還讓我給那個帶頭人送飯的時候,特地不能離太近,還要重複問一個問題,一直要問那個問題,直到他回答為止。」
「什麼問題?那個司令叫你問的?嚴曲回答了沒有?」一直認真聽著的溫飲暉忽然拍桌而起,他腦子裡一個念頭閃過。
「是,是什麼,是問『嚴村的聖地在哪裡?』,是夏副司令問的,那個帶頭人一開始是什麼都不說,後來是說了一個大致的地點,好像是在,在a市附近一處荒漠地裡。」
聽完小兵的話,溫飲暉陷入沉思,這跟夏群德有關?
見溫飲暉沒有發話,小兵便繼續說下去,「嚴曲說了之後我就告訴了夏副司令,之後就聽見夏副司令跟歐司令爭吵要不要去a市的事。」
「是嗎?」溫飲暉向小兵揮手,「還有別的什麼消息?」
「這個,」小兵斟酌了下,才晃晃開口,「我後來不想看見那個帶頭人,所以申請調到門外看守,我發現歐司令經常進出監獄,後來監獄裡的犯人就越來越少了。」
溫飲暉沉思著,「說完了?」
小兵點頭,看著溫飲暉,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司令,我叫顧克英,我不想再守著監獄過一輩子!」
說著眼神懇切的看著溫飲暉。
溫飲暉這時才懂顧克英看著他的意思,嘴角揚起,暫時把那些煩擾的事拋諸腦後,看著顧克英,眼中閃過滿意,「好,今後你就跟著我,陳向寶負責我向外的事物,你負責我內部的事物!」
顧克英開心的咧開嘴笑,向著溫飲暉敬了個軍禮。
溫飲暉甩手讓顧克英出去,自己在椅子上繼續思考剛才疑惑的問題。
「報告!」還沒等溫飲暉想多久,陳向寶的聲音又出現在外面,溫飲暉沉聲應了一聲。
陳向寶神色複雜的走進來,「司令。」
溫飲暉詫異,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先現在就變成這幅鬼樣子?但是一個士官而已,溫飲暉也沒打算多關心,也就不說話,任陳向寶自己掙扎。
「司令,」陳向寶終於從思緒中抬頭,「我想請假。」
「請假?在這個時候,你要去哪裡?」溫飲暉皺眉神色不愉。
陳向寶舔舔下唇,十分緊張,幾番掙扎才把話說出口,「司令,我第一個接待的人就是蔣彌長官殺死的那個唐志華。」
見溫飲暉沒有多少情緒,陳向寶安定下來一點心思,繼續道,「那個時候,也只有他看得起我,所以我很感激他。」
陳向陽兄弟倆都這個性情,溫飲暉也不意外,「你的意思是,要找我申討蔣彌殺了唐志華的事?」
「不不!」陳向寶連忙擺手,「我是沒有任何怨言的,畢竟他們的爭鬥不是我可以評價的,是我剛才收到消息,唐志華的妻子被發現死在一個不知名的倉庫裡,屍體被腐蝕的很嚴重,還有被喪屍咬過的痕跡,沒有敢幫她收屍,我想還了唐志華的那份情,給他的妻子做最後的事。」
恐怕也是想做個寄托,來補償自己不能為唐志華收屍的遺憾吧?溫飲暉心裡暗暗想到,他知道唐志華被蔣彌殺的屍骨無存,聽到這裡,他也是沒有理由拒絕的,便揮揮手,「你去吧,不過要盡快回來!」
陳向寶高興的點頭,連忙轉身要出去,卻被溫飲暉叫住。
「等等,你說唐志華的妻子被腐蝕的嚴重?」溫飲暉腦中飛快的閃過什麼。
「是的,我剛開始的聽到也不相信,因為她死了不過一兩天罷了……」
「好了,我跟你一塊去。」溫飲暉披上外衣就徑直越過陳向寶走出去,看著陳向寶還愣在原地,眉頭微皺,「還不快走?」
現在的溫飲暉不算好說話,一點點的不爽都會釀成氣憤,而現在的溫飲暉的氣憤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接受得下的。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那個倉庫,只見倉庫裡擺滿了枯枝敗葉,顯然是很久沒有人涉足,但是那些枯枝敗葉上面卻有被重物壓過的痕跡,溫飲暉上前觀察,這個痕跡,就像是被喪屍壓倒過!
因為喪屍比普通人類要重,所以這樣的壓痕明顯很重,溫飲暉靠近了些,鼻尖處隱隱聞到一股腐氣,證實了他的猜測。
「司令,這就是唐先生的妻子紀祁紅了。」陳向寶走到更裡面,指著地上一具屍體說,這裡附近本來人就少,這具屍體還是一個吊兒郎當的人在附近草叢撒尿時發現的,屍體被發現了,這附近就更沒有人了,還有知道的人中還有人報告了軍區。
不然真的會腐蝕嚴重,幾年不會被發現了。
------題外話------
呼,不羈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