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書文點頭,下定了決心,慢慢站起身來。
「可以請你帶我去見我爸爸嗎?」渴求的目光向著蔣彌。
「陳向陽,你就帶她去吧,我再逛一會兒就回去了。」
「這……」陳向陽知道這是蔣彌給他的機會,當下也不再推脫,指引著夏書文朝軍區走去。
夏書文跟上,還回過頭深深看了蔣彌一眼。
看兩人走遠,蔣彌頓時覺得這地方逛下去也是頗無趣,轉身便想回家,卻在眼角餘光處看到溫華姜偷偷摸摸的從屋子裡爬出來,朝屋後方走去,這個方向是到異能區與商業區的分界線。
蔣彌心裡湧起好奇,連忙跟上,她修煉到築基層,運行匿息術可以不讓被跟的人發現,今天算是過足了跟蹤的癮。
跟著溫華姜走過一條街,側身轉入一條小巷子,蔣彌皺眉,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走進去了。
「蔣彌?是你?為什麼跟著我。」身後忽然躥出溫華姜,蔣彌驚得轉身。
「你怎麼可以發現我?」蔣彌詫異,她自認隱匿技術巧妙。
「是我先問你的,好歹我也是你的姐姐,總得你先回答吧?」溫華姜雙手交叉抱於胸前,倚在小巷的牆壁上,好整以暇的說道。
「我只不過好奇你這個時候出來,」蔣彌攤攤手,「現在更加好奇你為什麼會發現我了!」
「不止你們會有異能,我也有,可以破除一切偽裝,我只是不想因為這個異能讓自己受制,你不會說出去的吧?」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蔣彌撇撇嘴有點想念家裡單純的小鹿了,對著小鹿她才不用這麼全神戒備,這個溫華姜,心智上,比起溫飲葉,怕是還要更勝一籌。
「寇大仁是不是跟你們在一起?」見蔣彌要走,溫華姜連忙問道。
「真是有趣,」蔣彌笑得戲謔,「你跟夏書文同住一個屋簷下,竟然跟同一個男人又有了糾纏?」
「沒有的事,我不過是知道寇大仁喜歡夏書文,書文不該再守著溫飲葉過活了。」溫華姜穩定心緒,慢慢說著。
「哦,好,我會告訴他的。」
蔣彌閃身離開這裡。
「出來吧,」溫華姜確定蔣彌已經離開,冷聲叫道。「我連就蔣彌都可以發現,你的小把戲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半晌,一個身影才從小巷深處出來,「你知道的,她發現人的功夫也不比你淺。」
「果然是十足的謹慎小心,真是不虧你的為人。」溫華姜話中嘲諷之意甚重。
「我就知道,華姜你是最瞭解我的人。」來人從後擁住溫華姜的腰,熱氣呵在她脖子上,引得她一陣顫慄。
「這個時候,你還這麼油腔滑調,」溫華姜只感到鼻子微酸,仰頭閉眼,躲避這突如其來的難過,「怎麼做好打算了?」
「你不就是我最好的打算?」來人依舊用甜蜜的攻勢。
「夠了。」溫華姜一把推開他,平淡無波的眼倒映出來人的眉眼,穩重而沒有絲毫的輕佻,是唐志華!
就是這幅穩重的樣子和甜蜜的陷阱讓她陷入他的情感漩渦,如今這人已經為人夫,還來糾纏於她,個中應由她不作他想。
「你知道的,我的位置,不該是在這個商業區做個小商販,也不該在異能區依靠紀祁紅生活。」唐志華背著雙手,面色如古井無波。
「你是什麼意思?讓我引你入政界?你知道這個機會是要給溫飲葉的!」溫華姜最討厭唐志華理所當然的語氣。
「可你也給我記住了,如果不是我告訴你們溫飲暉離開的消息,你們溫家也絕對不會安然無恙的來這個基地!」唐志華說的擲地有聲,轉而又緩和下來,右手撫上溫華姜飛揚的髮絲,「我們的情誼還在的,華姜,你助我一臂之力,溫家也可以從中獲利。」
「還有,那個蔣彌,來頭也不小吧。」
「好……」溫華姜放鬆握緊的拳頭,哪一次她不是為了這個男人妥協,再一次又何妨?嘲笑自己的癡傻,但也無能為力,「溫飲葉已經拿到進軍區的通行證,明天會有一個士官親自前來,你不是跟一個士官關係很好?從中做個手腳應該不難。」
「我就知道,華姜,你是待我最好的人。」唐志華對此非常滿意,湊上前,唇瓣如同蝴蝶一般滑過溫華姜的,只剩下濃濃的惦念與糾纏,「那一天來到,你就會是我的身邊人。」
溫華姜在原地閉眼,感覺到溫熱慢慢離遠,眼淚順著臉頰而下。
而在這裡附近,正是陳向陽給徐東師等人安排居住的地方,因為人多,異能者也有兩個之多,所以佔據了一個大院子。
此刻,軍醫正在為趙頤做第二輪治療,鍾志愛傷勢雖大卻沒有傷及筋骨,趙頤還有孩子在身,臉上也開始腐爛,這是軍醫始料未及的。
「怎麼樣?趙頤的臉可有辦法醫治?」徐東師見軍醫診斷完,連忙抓著他問道。
「唉,我想到那個傷她的人是這麼狠心,她臉上的傷深的見骨,現在又見腐爛,只能去腐肉植新皮,就是這樣一來,臉是絕對保不住了,疤痕甚至扭曲都會有,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還有,那個孩子,你們打不打算要?」軍醫面色嚴峻。
「真的?有孩子?」徐東師面如死灰。
「什麼真的假的,你怎麼做人家男朋友的?這種事業不會分?孩子都已經一個月了,居然也沒有發現……」軍醫絮絮叨叨的說著。
徐東師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一個月了,就是他陪趙頤被蔣彌發現的那次,那其實是他和趙頤的第一次,就那麼一次就懷上了?趙頤明明說那天是她的安全期的。
懷疑的目光看向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如死灰般的趙頤身上。
「醫生,」趙頤艱難的開口,「幫我打掉這個孩子吧。」
「你確定?這,應該你們好好商量一下。」要摧毀一個生命,軍醫也是頗猶豫的。
「確定,不被期待的生命,我也給不了他幸運,也許連真面目都不能給他瞧見,我不想,他來到這個世界受苦。」趙頤忍著眼淚,她現在的臉一動一沾水就是牽皮徹骨的疼,更別說含鹽分的淚水。
「那……好吧!」軍醫看看默不出聲的徐東師,無奈的點頭,轉身去拿工具。
趙頤在床上,眼淚還是滑落下來,疼痛瞬間貫穿而來。
但她已是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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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羈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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