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帥……」傲雪一打開家門,扯開嗓子才喊到一半,就看到坐在客廳看電視的兒子冷冷地掃向她。
她渾身一哆嗦,又,又怎麼了?她保證今天沒有做錯事!
還沒想出頭緒,下一刻就被突然從廚房跑出的身影的嚇了一跳。
「千……千赫,你怎麼在這裡!」傲雪大感意外,下一刻忍不住大笑,「哈哈,好搞笑……你沒事幹嘛穿著我家的圍裙啊,你確定你是千赫,鬼上身了吧……」
端著一盤菜從廚房出來的千赫,聞言俊臉一黑,狠狠地瞪向她,真是個白癡女人!
「還不快去洗手吃飯。」冷冷的聲音,顯示出他的極度不悅。
「吃飯?」傲雪楞然,望向飯桌上那已擺好的幾道菜,再看了看千赫的打扮,「難道說,今晚的菜,都是你燒的?」
太陽真的會從西邊出來,母豬真的會成為爬樹高手……瘋啦,他今天又是使的哪一出啊?
想是這麼想,可是她還是走向飯廳,盯著桌上那些看不出好壞的食物,語出擔憂,「喂,你以前有沒有燒過?這到底能不能吃的?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不如還是讓我家帥哥來……」
「閉嘴!」聽到她又要講出那個他極度排斥的名字,千赫凶巴巴的大喝一聲,「還沒嘗過怎麼知道!快點去洗手。」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虧他這幾天在家反覆練習了那麼多次,就為了今天來為她燒上一頓特別難忘的飯菜,她倒好,不但不感激,反而奚落加羞辱。
帥哥……又是那個男人!
「凶什麼凶!」傲雪很不爽的咕噥,還想說什麼,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這個時候,誰給她打電話?
她好奇的拿出手機,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請問是蠢女人小姐嗎?」一個陌生的女生,客客氣氣,不過傲雪還是可以隱約感覺對方刻意壓住的笑。
蠢女人!這是哪個該死的惡作劇!
「你打錯了!」她凶狠的嚷嚷完後,正準備掛電話。
「等,等一下,小姐。」怕她立刻掛電話,對方急忙說完,「我們這裡紅唇酒吧,這裡有一位姓白的客人喝醉了,可不可以麻煩你過來一下。」
姓白的?傲雪努力搜索了下身邊的朋友,沒有對象!
不,不,好像有一個,難道是那個人妖喝醉了?
「那你找他其他朋友好了!他手機上那麼多的號為什麼就找我!」
「厄,抱歉……可白先生的手機上,只有您一個號碼。」
……
驚訝之餘,傲雪忍不住揚天長嘯:白哲啊!你這個人妖!你可不可以別這麼優待我!
「喂,人妖,走了。」來到酒吧買單後,傲雪使勁拍了拍醉的不省人事的白哲,可是他彷彿毫無知覺的繼續昏睡。
醉鬼人妖,傲雪冷啐一口,便認命地彎下腰,將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吃力地將他拖出酒店。
「你是誰?」高大的身子委屈地依附在她的身上,一路恍惚的白哲,睜著迷離的雙眼,靜望著她的側面,熟悉又陌生。
「你姑奶奶!」傲雪一邊吃力的邁步,一邊很不爽的冷哼。
「呵,蠢女人。」儘管意識不清,可白哲還是一口就叫出了她。他突然停步,逼得傲雪也不得不轉身。
「你到底想……唔」她還來不及抱怨,一張臉就赫然顯示在眼前,喝醉的白哲冷不防地吻上她的臉蛋。
前方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內,千赫幽深的眸光暗沉,雙手死死的放在方向盤上,越握越緊……
「白哲你神經病啊!」驀然回神的傲雪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醉鬼,一手用力的擦拭著自己的臉蛋。
「你哪裡人啊?」被她推的一陣踉蹌的白哲自故低喃。
「美女,呵呵,美女啊……」越說越無力,終於終於體力不支,撲地一聲,跪倒在地上。
憤怒的傲雪真的很想掉頭就走,管他去死。可是她才轉身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地轉過身去,什麼時候自己能改掉這老好人的性格。
「我告訴你白哲,我今天完全是看在包公的面子上才……」
將車窗大打而開,任由夜風吹打在自己臉上的千赫,腳用力的踩在油門上,一路風馳電掣,就如他此刻的心情,亂的毫無頭緒。
尾隨傲雪而來,親眼看著她跳上一輛出租車,然後再親眼看著她帶出一個外型也算優秀的男人,再看著他們,在對街熱吻……
他的心竟然痛的就似有一雙無形的手扼住脖子般,難以呼吸。
而他,竟然連走上前去確認的勇氣都沒有,反是迅速地驅車離開,落荒而逃……
把車停靠在一片空地上,打開天窗,仰望滿天星辰,整個夜幕出現的,都是充斥著傲雪的畫面。
他原本以為安排以她上司的身份再一次的相遇,會看到一雙對他已經沒有怨的眼,可意外的是雖然在看見他的那一剎那,小小的目光呆滯驚愕,可是她卻瞬間恢復了鎮定,就似他是陌生人般,因為她討厭他,討厭他對她的傷害,討厭到希望兩個人根本不相識!
千赫不信十年後改名為傲雪的她,會這樣無視他存在,所以他故意召她上樓,借工作之便,默默窺探她的反應。
儘管她神情戒備,全身不自在,可是他清楚的看見,她的眼睛裡,是不含任何感情的。
有失落嗎?呵,他自嘲一笑,也許吧!原來自己也是凡人,虛榮心也是那麼的旺盛。
他也隨即恢復鎮定,竭力只談公事。
可是他內心還是有股想撩撥她的衝動。他很想知道,她是真的變了,還是只不過在辛苦偽裝。
那天,他故意擋下快要關閉的電梯,出現在她面前,迎上她瞬間呆楞石化的臉。
這些還不夠!
當菲菲故意以身體引誘,挑逗的時候,他刻意不拒絕,那個女人越來越露骨,他心裡卻越來越期待,他在思忖著,傲雪究竟會做何反應?菲菲只差沒當場扒光他的衣服直接硬上弓了,而傲雪卻依然毫無反應。他驚覺不對勁,轉頭才看見,那張本該生氣憤怒的小臉,正緊緊地貼著電梯壁,雙眼牢牢緊閉。
他一陣錯愕,打發掉那個女人後,便故意貼近她的耳邊,喊她的名字。
也是這一次,他十分肯定,冷靜自持的傲雪是假裝的,她的內在,仍然屬於那個傻呆,單純的冒失鬼。
沒想到,她終究還是破功了,他只是稍微的一試探,她就原形畢露了,這讓他無比欣慰,至少這麼多年,她還是記得他!
那麼,她是不是如十年前那樣,還會愛他?
慢慢相處,他發現了她還是那麼可愛,在這個處心積慮想表現自己的圈子裡,她卻想盡辦法的保持自己的作風;儘管弱小單薄,可是她還是那麼富有小正義那麼的單純,會為了自己的藝人跟他這個老闆頂嘴;在大庭廣眾之下,可以為了別人的那份榮耀而熱情歡呼,儘管,那也許只是一個陌生人……
但是經過一些日子後,他以為,傲雪對他是排斥的,儘管她表現的不明顯,可是他還是清楚的感覺到了。
那一夜,當酒醉的她哭著對他一字一頓地複述著,當年他殘忍地對她所說的每一句,當她帶著迷茫的眼神告訴他她的心還是很痛的時候,他的心大為震撼,卻又悄悄地冒出一絲叫著喜悅的東西,慢慢發芽……
呵,千赫扔掉最後一根煙頭,苦澀一笑。
低眉從衣服兜裡掏出曾經的那條鏈子,他一直好好的保存著,就著車內微弱的燈光,仔細觀看。
「現在心痛了嗎?你知不知道,當初你這樣多傷她的心?現在好了,她死心了,不要你了,愛上別人了,你有什麼資格傷心,你有什麼資格去怪她?成全她吧!這次真的成全她吧!」他自言自語的說著。
說完,他轉頭揚起手拋向空中,鏈子在夜空中月光的印照,閃著銀色的光芒,落在了??的草叢中後,千赫發動引擎一踩油門衝了出去。
一分鐘後,消失的車影又開了回來,吱……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後,他抓起手電筒急忙下車。
不,小心心,在沒有確定你是幸福之前我不會放棄你的,你承受著我給你的傷害這麼多年,我為什麼不可以耐心的等你?
他努力地蹲在草叢中,認真又仔細的扒找起來……
……
刺眼的陽光透過落地窗,肆意地投照在豪華大床上,那個英挺完美的男人臉上。
不知是陽光太過刺眼照的他很不舒服,還是因為宿醉後遺症,只見他緊皺眉頭,臉色難看,用手抵著額頭遮擋陽光,然後艱難地掙扎起身,一臉鬍渣,頹廢無比地睜著無神卻依然迷人的眼四處張望。
「怎麼會在這裡?」
這可是他家啊!可是是誰送他回來的?
捧著疼痛欲裂的頭,任他想破頭,就是想不起半點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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