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像想通了什麼似的,拎著酒瓶向惶恐的心爾逼近。()
是兄妹又怎麼樣?!不會被世人所接受又怎麼樣?!他愛她!她也愛他呀!他的一生,不,是生生世世都要牽著她的手度過!即使是把她藏起來,每天能夠這樣的看著她也好。
「即使世人都會反對你我的愛情,即使要隱姓埋名到其他地方去生活你也會愛我嗎?」千赫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心爾。
心爾沉默了,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他怎麼會問這些問題?
「說!」千赫搖晃著心爾的肩膀。
「我……」心爾微微皺起眉頭,如果她們的愛真的受到這麼強烈的反對的話,那麼這是不是就代表她們錯了呢?
「說啊!」心爾的遲疑讓千赫的眼中浮現出絕望的神色。
「會!」心爾看著千赫的眼睛,他醉了,如果這個答案能讓他那種讓人看了心碎不已的眼神會消失的話,那麼其他的事都先別管了……
千赫再一次笑了,然而這一次終於露出了一個屬於他正常的微笑……
「那……我們現在就走!」他扔掉手裡的酒瓶再次拉起心爾的手。
「這裡是哪啊我都不知道!現在還要去哪裡?」心爾站在原地沒有移動。
「去找一個可以隱姓埋名的地方。」
「千赫?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心爾看著千赫,今天的他真的太奇怪太反常了,竟然一次問了她這麼多奇怪的問題。
「不是說愛我嗎?!」千赫幾乎是用喊的說出這句話。
「我……」心爾向後退了些,「可傲飛還在病房裡等著我,如果千赫想要去旅行的話,我以後再陪你去好不好?」
「不好!」千赫緊緊的握住心爾的手。
「你要我等到什麼時候?!等到你知道一切,等到你們在一起好嗎?!」他要帶她離開,在她知道那些可笑的事情之前!在他要徹底的失去她之前!
「你說什麼?!」心爾向後退,她用盡全身力氣試圖甩開千赫的手。
「你放開我!」她不明白!為什麼在問了她那些問題之後千赫竟會這麼對她!
千赫沒有放手反而加大了力度將心爾擁入懷裡!「求求你!求起你跟我一起離開……」他的聲音很輕,輕的有些不像那個邪惡不羈的千赫……
一時之間心爾有些迷茫……現在所發生的一切真的好像是一場沒有節奏的夢境……也許她就是在做夢吧。也許……她真的很想隨千赫去「旅行」。
「千赫……」心爾也擁住了千赫,她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覺得這樣應該會給他一絲安全感。
她的這個動作使得千赫繃的緊緊的背猛的一顫!他迅速的扯開心爾擁著的雙手,任由心爾驚訝彷徨。
可是當他走出幾步路的時候,他改變主意了,猛的一個回頭,將心爾再次擁入了懷中,於是那愛的烈火已經完全吞沒了他的意識,帶著酒香的灼熱雙唇就那樣迎上了心爾的甘唇,他的吻那麼的熱烈那麼的真切,彷彿所有的愛念所有的溫柔都被包含其中。試問心爾又怎麼阻擋的了這樣的衝擊,於是她第一次很主動的應和著他的吻。
千赫已經無法自拔的沉浸在她的溫存裡,一隻手已經不禁的撫上心爾的胸前,從上而下的一顆顆解開那層束縛。
心爾先是一震,可是她沒有反抗,她的理智早已瓦解在他的溫柔裡。當那一道道防線逐一被褪去的時候,心爾平時掩藏住的完美身段已經完全的呈現在千赫面前。這時她緊張的喘氣聲隨著胸前那豐滿的雙峰一起一伏,千赫先是溫柔的撫摸著這般緊張的心爾,然後把自己埋沒在她的胸前,就在這一時刻心爾感受到千赫的愛是那麼切實、那麼親近,一切夢幻和憧憬在自己最深遂最隱秘的部位受到的澆注而實現,這一切的深情和蜜意,就這樣被千赫注入了體內。於是一座偏僻的別墅裡,兩個相愛的人,兩個**的身體交纏在了一起。
莊園裡,老管家接起了電話……
a:您好!這裡是……
b:我是金菲。
a:千赫昨晚回去了嗎?我早上聯繫傲飛說千赫帶著心爾走了……
b:夫人別急,有心爾小姐在,他不會出事的……
a:你知道他會去哪裡嗎?
老管家思考了一會兒……
b:難道在山上度假別墅那???……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台,斜照在那緊擁著的兩人身上,千赫從惡夢中怔的一下醒過來,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他夢見心爾突然間不見了,他害怕,他害怕失去她。
可是緊接著,他的心卻像被割了刀似的,滴血的疼,他輕輕的撫摸了下心爾疲憊的睡臉,他已經疼的快喘不過氣來,他該下地獄的,他狠狠的詛咒自己下地獄。
他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後楞楞的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那個純潔的她,那個自己深愛的人,竟然被自己骯髒的邪念給玷污了。他該死,死一百遍都不足夠,他迷茫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彌補這一切,自己簡直就是個有違倫理的禽獸……
陽光時不時的挑逗著心爾的眼睛,經過昨晚的纏綿,她真的像散了架的全身疼。她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可是身邊卻沒有了千赫的蹤影。她努力的支起自己的身體,沒想到自己怎麼到床上的都不是很清晰了,頓時臉上泛起紅色的光暈。
"啊!我的衣服??"心爾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裸著身體。於是泛紅的臉上增添了些許的火熱感。
"怎麼辦,等下該說什麼?喂,早啊!……還是,飯吃了沒……"心爾開始頭疼,她不知道像這樣的狀況,她該怎麼說那開場白,太尷尬了……
心爾梳洗後,來到了大廳,看著千赫的背影,她害羞的摸了下自己滾燙的臉蛋。
"你……你……早啊!"她噓了口氣,終於說出來了。
千赫轉過頭去,可是臉上卻凝固了一層厚厚的冷淡,眼神裡沒有絲毫的溫度,"怎麼,還不走?"
"走?"心爾遲疑了,"去哪啊?"
"吃干抹淨了,你還想要本少爺怎麼樣?讓你陪我一晚是你的榮幸,多少人排隊等著呢,難道要我負責任嗎?"千赫突然冷言冷語道。
"開個價吧!我開張支票給你!!"
"千赫!你在和我開玩笑嗎?我不喜歡……"心爾的心揪了起來。
"開玩笑?鄉巴佬一個,事實證明女人都是低智商物種!"千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一副準備要走的模樣。
可是心爾一把拉住他此刻冰冷的手,"千赫,是不是我又做錯什麼了?我知道你愛我的,我感覺的到!"
"愛?你給我記住了我今天說的話,我只是為了報復一些人,否則也不至於跟你這樣的貨色糾纏,丑不拉幾的,哪配的上我了!"說完這些話後他自個的離開了那座別墅。
待別墅外的車聲響起,心爾也已經癱軟在地上,"我只是工具,一個報復別人的工具。"
"是啊!我怎麼這麼傻,像我這種丑不拉幾的貨色怎麼敢去高攀他啊!……"她笑了,那種笑聲是伴隨著眼淚的,她覺得自己就是個醜陋的小丑,一個又傻又醜陋的小丑。她恨不得把自己撕碎……
別墅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了,老管家邁著急切的步子來到心爾的面前。
"心爾小姐,你怎麼了?少爺呢!"老管家扶起坐在地上的失了神般卻一直流著淚水的心爾。不由的焦急萬分……
"他走了……"心爾擦乾了自己的淚水,像她這種自作自受的小丑有什麼資格哭呢!
"哥哥!"她輕聲念著,突然好想好想傲飛。
"帶我走,我要離開這裡"心爾眼神平靜的看著老管家。
病房中,傲飛的視線停留在一本英文原著上……
「哥哥!!」心爾的臉色蒼白,可是她不想讓傲飛看見她那張哭泣的臉。
心爾安靜的坐到他的身邊……
「哥哥!」她看著傲飛,「我有些事情想請教你。」她看著傲飛的眼神是那樣的憂鬱。
傲飛避開了她的目光,他轉頭看向窗外,「你說。」因為他實在不忍心看見她的悲傷。
「什麼叫愛?」心爾回想著千赫叫她記住的話。
「愛……」
「是的。」心爾使勁了點了點頭。
「愛對一些人來說是擁有,對一些人來說是放手……」他的話語很輕,如風的呢喃……
「不太明白,我永遠也不想明白!」心爾皺起眉頭。
「到時候……愛會主動來告訴你的。」傲飛轉過頭,他看著心爾的眼睛裡滿是心疼。
「愛會來教我?」心爾搖了搖頭,算了,一切如夢似幻,一個醜陋的人何必一再強求不屬於自己的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