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報的那些學校都怎麼了,像劉心爾這樣成績優異表現良好的學生沒保送就好了竟然給拒之門外,唯獨那所遠近馳名的貴族學校竟然發來了入學通知書。她有填報那所學校?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了。
天殺的,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了,要不輟學要不付高額的學費就讀貴族學校繼續奮鬥她的學業。
開學那天可謂是萬里無雲,晴朗無比。可是此時的心爾可沒那個心思享受著這春光無限好。為了供她上學,家裡可謂是傾盡所有,而且還得為她日後的每一年學費絞盡心思,她是踏著親人的血汗錢步向學涯的,她怎能開心的起來。
博才學院人山人海,熱鬧不凡。進入這所學校彷彿是置身於英國古老的歷史建築,整體的建築風格是英式的,高大的塔型樓台,讓人想起倫敦的鐘樓,兩者若是佇立在一起,雖外觀稍有欠缺,但是感覺卻十分雷同。清澈無比的水源,伴著滴滴答答的濺水細聲,儼然小橋流水,回歸自然的怡人意境。石板鋪成的道路,一層一層的,彷彿是通往神聖地域的天梯,讓人產生無比的幻想。小到一花一草,大到風景建築,稱的上精雕細琢,校園的景致讓所見之人總是流連忘返。這也是一個比較綜合體系的學校,由低到高,各個層次,各種年級,人數多不勝數,其設備更不在話下。家境若是沒有一定的基礎,是難以負擔其高額的學費。因此外界也稱之為貴族園。
站在公交亭的心爾,心裡卻一直在盤算著是做公車還是的士去學校。話說那些年,她為了省點錢,每日早早的就起來等那慢的要死的公車,不過似乎有那麼好幾次,就算她起的再早,也被那那該死的公車耽誤了課程時間,受到老師的嚴厲批評。現在同校的同學大多是家世顯赫,要不自己開車,要不由司機接送,除了她,估計也只有她得天天擠公車。
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由遠而近駛來了一輛氣派的轎車停在了她身前,車裡的是她初中好友靈霜。看她那副客氣的模樣,靈霜連拉帶扯的把心爾硬塞進自家的轎車,她也只有唯命是從了。
「我說麻雀,你這是怎麼,今天可是剛開學啊,怎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願聽其詳。」
「沒,沒呀,謝謝你,只是讓你載我一程有點不好意思的啦。不過拜託,以後別叫我麻雀了。」對於被叫了這麼多年的外號,心爾真的是既討厭又無奈。
「說什麼傻話,不過是順路的事兒,怎麼放個假你我就生疏了嗎?我們可是朋友,是死黨,死黨間還計較這個,而且你去擠公車多不方便,擠就不說,慢且耽擱時間那是常有的事,今天是第一天,你難道想開個壞綵頭。」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習慣了。」
「我想啊,前世我們肯定是親姐妹,從小到大我們都在同一個學校,還一直很要好,緣分哦。本來爸爸幫我報了這個學校我還不高興,心想你肯定不會報這個學校,想到和你要分開心裡就難過,現在想想幸虧我沒堅持到底,報這個學校還是好處多多的。」
「好處多多?我都不見得有什麼好處,就三個字:貴,貴,貴。」
「當然有好處了。這裡不只風景優美而且還能和心爾你一起上學,再其次……」靈霜靦腆的微笑著,臉上泛起粉紅色的光暈,羞答答的伸出手指興奮地比劃著。
「靈霜,你在比劃什麼啊?我看不清楚,你直接說不就好了,什麼時候學會賣關子了?」
「哎,朽木不可雕也,來這讀書,你該不會沒預先做下功課吧?你去了就知道了。對了,你不是說過哪都可以報,就是不報博才的嗎?」
「我也正想問你呢,我還以為是你的緣故。看來可能是不小心勾了卻沒去注意,或者墨水染上了吧。」現在連她自己也迷迷糊糊,雲裡霧裡的,這神奇的入學通知書是怎麼到自己手裡的?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心爾放棄了思考,來都來了,還能怎麼辦,重複一遍,更可氣的是除博才外竟沒有收到其他學校的通知書,真是硬逼著上梁山啊,再想也沒用。
還是轎車的速度猛,不一會兒學校很快就到了,乘著司機卸下行李的時間,兩個人又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這時,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像四面埋伏的箭支,使命的破壞著心爾的耳膜,令她禁不住的伸出雙手緊緊地摀住耳朵。
若說高級轎車,門口來來往往已經有太多了,真是讓人目不暇接。貴族學校又不是一般人能夠上得起的,那些個少爺小姐們自然一個比一個闊綽,一個比一個囂張,一個比一個高調。她沒有這個實力也不需要去攀比。?除了學習還過得去外,心爾真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麼異乎常人的。所以白馬王子或是黑馬什麼馬的夢都別做了,灰姑娘的故事只是童話。
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充滿著空氣,散發四周。即使刻意不去聽,也可以聽到那些個瘋狂花癡的聲音:
「傲飛,傲飛……」
「傲飛太帥了!!!」
「傲飛我們愛死你了」!!
被女孩們瘋狂嘶喊的少年剛剛開起勞斯萊斯的車門,就看到這樣熱情如火的混亂場面,即使明星恐怕也顯少有如此氣場。果然太受歡迎也是一種苦惱,早知道如此,真得聽從千赫那個傢伙的話,來個微服私訪。但是作為博才學校的頭等風雲人物這點小事都搞不定的話,那他也不用混了。所以,國際百強尹氏集團老總的獨子尹傲飛只是用不動聲色的表情保持冷靜,然後用犀利而無法反抗的眼神一掃,女孩們便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並讓開了路。
「太有型了,太有男人味,真是愛死了。」
「迷死人了。」
心爾還是第一次見過如此壯觀的場面,真不太適合她的風格,她只是輕輕往那邊瞥去,沒有像個花癡般,飛過去湊熱鬧。於是她轉移注意力,剛想喚著友人,卻發現靈霜一溜煙根本不在。
她只好無奈的搖著頭。算是理解,不單靈霜,又有幾個熱愛帥哥的懷春少女能抵擋的住傲飛的耀眼光芒,除了她這個怪咖。心爾聳聳肩,拿著行李向人群走去,眼神不斷的左掃右尋的,希望能夠找到靈霜的影子。
不過看來希望是渺茫的。她離開喧鬧的人群,只得一個人去報名跟找宿舍。
一路上校園的景致如詩如畫般美,處處散發著古樸的味道,周圍的綠樹成陰讓人心情舒暢,正大門的巨大群雕水池噴泉還在歡快地演奏著泉水女神的韻律,心爾跨過正面的噴泉,並要越過之後的小廣場的此時,不知道和什麼有了親密接觸,只是覺得額頭隱隱作痛。
「哪個該死的王八蛋,走路不長眼,敢撞老子!痛!」
還沒緩過神來的心爾這才意識到自己應該不小心撞到別人了,心裡很是歉疚,一方面因為額頭的痛楚甚至感覺眼眶裡似乎有透明的液體準備奪眶而出。
被撞的傢伙雖然還是邪邪的想繼續看她怎麼表示,但好像又有點不人道,於是那位大帥哥瞧了瞧四周,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紙質超好略帶清香的紙巾說:「拿去,冒失鬼!」
「謝……謝謝……」心爾慌亂地接過紙巾,緊張的心緒才稍稍平靜下來。當她抬頭的那一剎那,那位陽光陰影下的帥哥,彷彿是神賜的福音一樣,四周散發著燦爛的金光。
一瞬間心爾驚呆了,失去了言語。
那是一個怎樣的帥哥?黃土色調的休閒西裝外套隨意敞開地披著,用色上不張揚而顯得雅致,但穿在他身上卻有別緻的張力,乾淨的白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是沒有扣上的,露出那一截美麗而有健康色澤的肌膚和線條極好的鎖骨,脖子上佩戴的飾物時尚而又帶著個性,與上衣同色調的格子褲很有英倫的風格,所以爾雪如果多留意一下應該明白少年身上穿的只是校服。
她被他那雙泛著藍光的明眸深深地吸引住了。
「怎麼,被本大爺的美貌震驚了,冒失鬼?」
「誰……誰說的……,沒見過這麼臭美不要臉的,」心爾連忙別開臉,真是的,眼睛長在自己的臉上,他管那麼多做什麼,再說了長得那麼標緻英俊,讓人家多看一點又死不了。雖然她嘴上不承認,心裡更是不承認,可是臉上的紅暈早已出賣了她。
真是嘴硬,懂得狡辯那估計頭沒事了。少年的嘴角突然多出了一個邪惡的弧度,看著已經紅透臉的少女,心中雖然覺得可愛,但是又有一種想惡作劇的心理。帥哥的左手還插在口袋裡,騰出的右手熟練地挑起心爾的下巴,玩味的笑容讓他更加邪氣的同時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你說把我撞了,還得提供我專用特製的紙巾,我索取一點精神損失費也不過分吧?」
說著,還未等她反應,他已經彎下身,輕輕地吻了下去。
四唇就這樣相遇了。
啊!!!!!!!!隨著一聲驚叫,無盡的思緒填滿了心爾的腦袋,複雜眩暈。
這是什麼狀況??被吻了?初吻沒了?被一個見面沒幾分鐘的陌生男人給吻了,就算他長得人模人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也不是這樣的啊。所以更加尷尬的心爾臉更加紅了,與此同時似乎已經也失去了肢體語言,只懂得瞪著碩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
「表情真可愛。」
天啦,這該怎麼收尾,來個一巴掌,還是……真想挖個洞鑽進去啊,這讓人害羞的處境真是不好辦。怎麼辦啊怎麼辦?被灼熱的視線盯得不好意思,心爾連忙抓起行李悻悻逃走,心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真是個有趣的人。」依舊帶著邪邪笑容的千赫一甩書包,自言自語,似乎還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