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20
郁陽被喬媽帶著見到了很多海潮市的大人物,這是她第一次參加這麼大型高端的宴會,但是表情略顯僵硬不是因為她緊張,而是因為她心裡還是惦念著剛才喬媽說的話,她始終想不明白,明明是父親的老友,還經歷了當年的郁家大火,為什麼這些年喬濟生卻對郁家不聞不問。
這個問題在郁陽心裡形成了一個心病,以至於後面的宴會上她一直悶悶不樂。
相反的,蘇孟在這場宴會上倒是如魚得水,這就是她的戰場,甚至可以說是她的舞台,擅長交際和察言觀色的蘇孟都不用喬奕介紹,自己就看得出來好多人都是什麼職業,在公司處於什麼位置。喬奕屢屢對她豎起大拇哥,看來這頭商界母獅子這麼早就甦醒了。
實際上這也是蝴蝶效應帶來的一個驚喜,上一世的蘇孟本是在畢業之後3年才真正的崛起的,而這一世她剛畢業就遇到了喬奕這個貴人,迅速的攀升和發展是勢不可擋的,這也是對喬奕非常有利的。
但對喬奕不利的事情正在薛萬昌腦中醞釀著,他被喬奕抓的死死的之後,心裡別提有多堵了。此時的薛萬昌正和孔兆明坐在宴會廳旁邊的會客室裡,對著孔兆明發飆……
「這小子現在能耐了是不是!敢跟老子這麼說話了!當初求我給他還錢的時候比特么孫子還孫子!」薛萬昌暴跳如雷,坐也坐不住,突然站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孔兆明也著急地跟著薛萬昌直轉悠,並附和道:「當初咱們就應該把他賭博的事兒告訴他爸!看他現在還囂張!」
薛萬昌聽著這麼讓人後悔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就朝孔兆明腦袋上拍去,一邊拍一邊說:「當初!你特麼還跟我提當初!當初要不是你找的那些傻x設計師!咱們至於拿那160萬去換方案麼!換來了還特麼讓人給搶回去!你特麼還好意思跟我提這事兒!」
薛萬昌說一句拍一下,越拍越狠,孔兆明只能受著,卻敢怒不敢言。
薛萬昌打了一會兒,出了點兒氣才罷手,一個人走到窗邊去,自言自語道:「如果外人作亂無法得逞,那就派內鬼作祟,讓他們察覺不到……」
孔兆明仍舊不識相地上來吐槽道:「薛董,上次我們不就是收買的喬奕當內鬼麼?結果……」
「結果用你多嘴啊!」薛萬昌回頭又是一巴掌,打得孔兆明有些暈頭轉向的。
「用錢不行……那就用恨!」薛萬昌語氣頗為狠毒,眼睛裡充滿了邪惡的目光,他又在計劃什麼不祥之事呢?
……
宴會的會場裡有一個舞台,每年的這個舞台上都會有一個宴會嘉賓上台表演,這已經是喬門盛宴的老規矩了,而且在表演之前節目的內容都是保密的,每年都會給大家帶來驚喜。
今年的嘉賓表演時間快到了,眾人都紛紛聚集到舞台前面,只見喬奕走上舞台,步伐瀟灑,氣度不凡,手中拿著麥克的姿勢像一個專業的主持人一樣。
「首先,我代表喬氏的全體成員,向今天到場的所有嘉賓表示誠摯的謝意,這麼多年來是你們的無私奉獻才有了今天的喬氏,真誠地謝謝大家!」喬奕情緒飽滿地深深鞠了一躬,台下頓時掌聲雷動。
「其次,我要為前幾年的缺席表示歉意,喬奕年少時不懂事,怠慢了各位叔叔阿姨,這是做小輩的不該,也希望各位叔叔阿姨能給喬奕一個改正的機會,喬奕在此保證,絕對會創出一片天下!」
雖然喬奕說過去年少輕狂,但他現在也是個還未成年的少年,一個花季少年竟能當著這麼多權貴的面做下如此豪邁的承諾,這讓在場的嘉賓無不心生讚歎,大家能夠感受到喬奕語氣中的誠懇,而且以他的家世再加上這樣的志氣,就沒有不成事兒的道理。這讓很多喬氏的合作夥伴看到了更長遠的希望,以後喬氏能夠有這樣出息的領頭羊,今後的生意也就不用愁了。
「最後,是介紹今年我們的神秘表演嘉賓,她是誰呢?她又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呢?」喬奕買了個關子,接著又說道:「下面隆重請出我們的海潮市電視台一姐白鈺小姐,為我們獻上一支《月光下的鳳尾竹》!掌聲歡迎!」
台下掌聲響起,白鈺從台側優雅地走了出來,她身著翠綠色絲綢和網紗做成的舞裙,上面還繡著孔雀尾毛形狀的裝飾,踩著輕快的步伐走上台的白鈺,儼然一隻美麗的孔雀,上台後她拉起裙邊的網紗,抬起修長的手臂,用纖纖玉指擺出孔雀頭的形狀,那孔雀頭頂的三根翎毛顯得美麗又俏皮。
葫蘆絲的悠揚聲音漸漸響起,白鈺學著孔雀婀娜的摸樣舞動著,舉手投足間都展現出那般的優雅,好像真的是一隻翩翩起舞的孔雀在展示他美麗的羽毛。
在場的觀眾都看的如癡如醉,郁陽這時也看得出神,以至於忘記了剛才的煩惱。可就在她沉浸在如此美妙的舞蹈當中時,薛萬昌卻在悄悄接近她。
「郁陽?」薛萬昌走到郁陽的旁邊叫她的名字。
郁陽一驚,轉頭看到薛萬昌便禮貌地打招呼道:「薛伯伯。」
「嗯,沒想到你會到這裡來啊!你媽媽和妹妹都還好麼?」薛萬昌開始打聽她家裡的消息。
「她們都還好,多謝薛伯伯掛念了。」郁陽依舊保持禮貌,畢竟郁陽還是誤以為薛萬昌是她們母女三人的救命恩人。
「我到後面拼事業的時候就變得忙起來了,也沒時間再去看望你們母女了,你們有什麼困難還是不要客氣,儘管跟我說啊!」薛萬昌扮好人還扮不夠。
郁陽微微笑了一下說道:「薛伯伯已經幫我們太多了,您的事業要緊,我們母女三人都很好,薛伯伯不用擔心。」
「可是今天我看你好像不是很開心啊!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可以跟伯伯講麼?看伯伯能不能幫上你的忙。」薛萬昌開始進一步套近乎了。
聽了這樣的關心,郁陽先是一愣,感覺薛萬昌的觀察這麼入微,好像真的是挺關心自己的,但是她覺得自己對喬濟生的懷疑有點小肚雞腸,半天難以開口。
薛萬昌看郁陽好像不願意跟自己敞開心扉,於是勸道:「沒關係的,女生正直花樣年華,有些心事或者有些苦惱都是正常的,伯伯就是怕你為了一些小事影響了聚會的心情,想幫你開解開解而已,不過如果你能自己走出來是更好的了。」
薛萬昌顯得很善解人意一樣,郁陽又那麼的單純,聽他說的這麼理所應當,便信以為真,而且這個問題還真的只有問薛萬昌這個當事人才能知道,自己是絕對走不出來的。
郁陽猶豫了半天說道:「是這樣的……我剛才聽唐阿姨說當年我家大火的時候喬叔叔也在,但為什麼這些年我都沒聽過他的消息呢?他不是和您一樣,是我爸爸的好朋友麼?為什麼這些年都不來看看我們母女三個呢?」郁陽一口氣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薛萬昌聽後心中大喜,真是正愁沒有機會報復喬氏父子呢,這就來了機會,郁陽問的問題正好可以用來陷害喬濟生,為什麼大火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呢?
「哎……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說啊!」薛萬昌開始演起了苦情戲。
「薛伯伯,您就說吧,不然我這心裡……」郁陽真的很在乎這件事,因為她從認識喬奕到來參加宴會,她一直都覺得喬濟生是個風度翩翩的儒商,但怎麼會對摯友的遺孀不聞不問呢?她實在想知道答案!
「郁陽,伯伯說了你可別生氣啊……」薛萬昌頓了頓,故作悲傷地說:「是因為他心中有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