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06
為了這個硬關係,喬奕開車去了海蠍子的茗苑,那裡有閆老練功攢氣的寶閣,閆老平時都待在那裡練氣、打坐和靜修什麼的。這也是喬奕和四位師兄師姐從小習武的地方,喬奕對這裡十分有感情。
但自從上次自己被薛萬昌騙去連續爛賭一個月,他自己也覺得沒臉來見師父,師父雖然是黑道,但以前家族歷代從軍從政,也是有紀律,講規矩的人,所以喬奕一直不願意出現,怕給師父惹氣。
現在他算是徹底地改頭換面了,也勇於面對自己由於年輕氣盛而犯下的錯誤,所以他又肯踏進這片從小練功習武的園子了。
「老頭兒!老頭兒!我來看你了!」喬奕一進茗苑的後院就開始喊。
從茗苑的房間裡走出一個人,聽到喬奕大聲喊叫,馬上過去阻止他道:「多長時間不見來人,來了就吵鬧的要死,說了多少次的,師父不是老頭兒,不要叫他老頭兒!」
喬奕回頭笑道:「哈哈!三師兄,好久不見好久不見!閆老不在麼?」
「師父在寶閣上練氣呢,你現在不要去打擾他,先到前院去坐坐吧。」
三師兄西磊是海蠍子西堂的堂主,在堂主裡面年齡最小,很受師父的寵愛,所以總是呆在閆老的身邊。西磊總是很維護海蠍子的外部名譽和內部秩序,同時也很在意閆老對每個人的關注度。由於喬家和閆家在喬奕太爺爺輩份就有了深厚的交情,所以西磊一直很嫉妒喬奕和閆老對喬奕的那種嬌慣。
「你那麼久不出現了,這次過來有什麼事麼?」西磊一臉嚴肅地說。
喬奕一直不太喜歡西磊老是板著臉,每次和他說話的時候也都故意逗他:「確實有事兒,但也是來看看閆老的。可是一來就看到你這張驢臉,真是有點兒……呵呵!」
西磊熟悉喬奕,他也不在意這個小師弟跟自己這樣打趣,只是淡淡地說:「北光說前一段時間經常看見你在他地盤的方子裡賭錢,你不是帶了一身賭債來叫閆老給你擺平的吧?」西磊怕喬奕前一陣的不良行為會給閆老帶來什麼麻煩,借今天這個機會,想提醒一下喬奕。
「哪有的事兒!我來是有別的事情的,況且我現在也不去那些方子了,沒意思!」喬奕站在茶居門口雙手插兜靠著門。
西磊在茶海邊沏茶,「那你來找閆老什麼事?」
「其實這事兒跟你也有關係。」喬奕走回榻榻米上坐下來接過西磊遞給他的茶品了一口。
「和我有關係?」
「嗯,我要去祁玉市那邊查點事情,離祁玉市最近的就是你們西堂,但又不太清楚那邊兒的老大什麼脾氣秉性,只好過來問閆老。嗯!好茶!」喬奕一副不緊不慢的表情,讓西磊覺得好像沒什麼大事似的。
「你是不是又看上祁玉的哪家姑娘了?」西磊笑道。
喬奕眉頭微微一皺反問道:「三師兄,我在你心裡就那麼輕浮閒散啊!」
西磊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泯了一口,很淡定地回答道:「是啊!」
「哎……好吧,我就直接告訴你我要查什麼吧!昨天晚上祁玉市的市委記死了,因為我媽可能會被升職到那個位置上去,所以我要查清楚他死的清不清白,看似意外死亡,但是有很多疑點,我不能讓我媽冒這個風險。」
喬奕的話說完,西磊愣了,他印象中的喬奕是從來不關注家裡人死活的,怎麼現在不但關注,還要插手去管了,好像老媽的陞遷是他能夠操縱的一樣。再看他的眼神,非常堅定,一點也不像是在玩笑,這樣的語氣又那麼的肯定,十分胸有成竹的樣子。
喬奕變了……從一個紈褲大少變成了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這是讓西磊一時無法接受的,因為變化之大時間之短,任誰都覺得不可能。
這段時間喬奕消失了,出現之後就完全變了一個人,是不是他遇上了什麼世外高人,給他指點迷津了呢?
西磊的腦子也被喬奕嚇的一片混亂,愣在那半天。
喬奕已經開始習慣周圍的人這樣的反應了,他歎了口氣,把茶杯推向西磊說到:「師兄,茶。」
西磊聽見聲音才回過神來,恍惚地問道:「啊?查?查什麼?」
「額……不是查什麼,是茶涼了。」喬奕一臉的無奈。
「哦。」西磊應了一聲,又開始泡第二泡,這一愣,把茶都愣涼了。
喬奕把繼續剛才的話題問道:「祁玉的黑幫是什麼情況,師兄你應該有耳聞吧?」
西磊一邊熟練地泡茶一邊說:「祁玉市的黑叫蛇尾,老大是祁連武,家裡代代做黑,標準的黑道家族,他們不像我們蠍子,他們做黑的信條是『以達到目的為最終目的』,做事特別狠的一夥黑。他們老大祁連武在事業上的脾氣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他的一個死穴。」西磊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絲邪邪的笑。
這笑讓喬奕很感興趣,好像有什麼好玩兒的事情一樣,喬奕追問道:「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還能有死穴?呵呵,有意思!什麼死穴?」
「祁連武對南落非~常的癡迷。」西磊說話故意拖了個長音,說完抿著嘴笑著。
喬奕聽了一抬眉毛問:「看你笑得那麼開心,他到底是有多癡迷啊?」
西磊收斂了一下說道:「祁連武一開始為了等著看南落,一個人跑到金鼎對面的大樓上去架望遠鏡,結果被南落發現了,叫人上去把他請了過來,那個時候大家還不知道這個人是祁連武,只當是個普通的偷窺狂。」
「呵呵!師姐的追隨者太多了,祁連武被她嚴刑對待了吧?」喬奕搖搖頭說,然後津津有味地聽著。
「南落親自去審祁連武,一開始他低頭不說話,南落看這傢伙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以為是仇家派來探信兒的人,她最恨探子了,揮手說『不說話是吧,拖下去吧舌頭割了!』」西磊說完咯咯咯地笑起來。
「後來呢?割了麼?」喬奕追問道。
西磊緩過來說:「那哪兒能啊!割了他的舌頭,咱們和蛇尾不早打起來了!祁連武本來只是想被人帶過來就可以近距離地看到南落了,所以沒反抗,南落這一聲令下他就出手反抗了,幾下把壓著他的人撂倒之後露了功夫。南落看出來他耍的是祁家的蛇影十步,就問他是不是祁家人,結果他還是不說話。」西磊說完拿起茶壺又給二人的茶杯裡續茶。
喬奕喝了一口茶問道:「他不會本身就是個啞巴吧?」
「不是,他會說話。後來我特地差人去打探了情況,因為原來和蛇尾也多少有過交集,知道他們老大,沒聽說是啞巴,後來有一次南落和我去祁玉市辦事,遇見蛇尾的小嘍嘍鬧事,給一個擺攤兒的老頭打了,南落看不過去出手給那幾個小嘍嘍打了,沒想到他們突然從後巷衝出來一大票人給我們圍了,把我倆帶去了祁連武那裡。」
「風水輪流轉啊,呵呵!師姐那個性格真是……哎!難捉摸啊……」喬奕歎歎氣。
「是啊!當時我們被帶著往裡走的時候,在走廊上還聽見裡面的他們老大在說話,等我們進去之後堂上的人就不說話了,南落看到祁連武後愣了一下就笑了,她這一笑不要緊,祁連武在堂上汗都要下來了。哈哈!當時那個場面啊!太逗了!」西磊說的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喬奕無奈地拍拍桌角說:「誒!誒!你個驢臉平時不笑,一笑起來還沒完了!講完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