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我在床上見過的男人,除了你,也就只剩容大爺了,你這是非得跟他比的意思嗎?」
沈惜惜無奈地聳了聳肩,之前和李扶風上床,那是因為她也沒的選擇,當然李扶風後來對她也算不錯,不過,這可不意味著沈惜惜還會繼續和李扶風保持那種關係。所以李扶風床上能力的強弱,到目前為止,和她沈惜惜有半毛錢關係嗎?
李扶風繼續問了下去:「你目前有喜歡的人嗎?男人,或者是女人,也或者是其他什麼人。」
沈惜惜眼角抽搐了一下,她搖了搖頭,答的爽快又利落:「沒有,一個都沒有。」
這答案先是讓李扶風有些開心,但仔細一想,他又覺得不是那麼對味。
從前和他李扶風睡過的女人,哪個不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往往還得讓他使出一些手段,才能把那些煩人的傢伙踢開,沈惜惜和他單獨住了一個多月,睡則睡了半年多,是目前來說,李扶風睡過的時間最長的一個女人……可這個女人,現在卻說,她沒有喜歡的人,意思就是——沈惜惜沒有愛上他嘍?
「你看,我們之前相處的很不錯,也很愉快,要不要……繼續?」李扶風手肘撐在桌上,撐著腦袋,他笑得媚氣,向沈惜惜發出了邀請,「妞兒,搬回來和我住,怎麼樣?我是一個完美的情人,能把你照顧的非常好,相信我。」
拿起茶杯呷了一口溫熱的茶水,沈惜惜瞇著眼睛,笑了笑。
她看了眼桌上倒計時的時鐘——還差一分鐘,結束自己和李扶風的對話。
「可以啊,前提是你娶我呀。」
沈惜惜放下了茶杯。
其實沈惜惜自認為,她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尤其還是建立在親密關係上的照顧,會讓她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除非對方是她的丈夫。沈惜惜也十分清楚,說什麼樣的話,能讓李扶風一瞬間打消這個念頭,李二爺遊戲花叢,向來嘲笑婚姻,嘲笑單一配偶制度,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擊必中的死穴。
果然,李扶風就跟吃了個壞棗似的,話語噎在喉嚨裡,他乾笑兩聲,望著對面深栗色長髮的纖細少女,說道:
「我的大美妞兒,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難道你忍心讓我成為殭屍?」
「嗯,我不忍心啊……時間到了。」
毫不猶豫的,沈惜惜起來,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李扶風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差一點就站起來跟了過去,但最後他還是穩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沒關係,他們待會兒還有一個晚餐的時間,可以去慢慢談這個問題,不著急,不著急的。
經過了一個半小時的輪流約會,李扶風向其中八位女嘉賓倒茶續杯。
沒有得到續杯的女嘉賓,就只能自己回家喝茶去了。
沈惜惜理所當然的在晉級下一輪的八位女嘉賓裡。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特別環節,李扶風會去邀請八個女嘉賓中的一個和他共進晚餐。
沒有任何猶豫的,這個銀髮男子,直接走到了沈惜惜的面前,絲毫都不掩飾他對沈惜惜的「情有獨鍾」。
「我能有這個榮幸和你共進晚餐嗎?」
拉了拉衣服領子,李扶風笑意盈盈,一派紳士的模樣。
「……我能說不嗎?」
沈惜惜笑了笑,偏著腦袋仰頭望著站在她面前的……某個精蟲溢腦的傢伙。
李扶風聳了聳肩,鮮艷的唇笑得漂亮:「你當然可以說不,不過我會自動轉成你願意。」
還想跟拍李扶風和沈惜惜共進晚餐的攝制組,被李二少一腳踢開,最多只允許他們遠遠的拍一個背影。
李扶風可不想和沈惜惜共進晚餐的時候,旁邊有無數個超級大燈泡。
柔和的燭光從精緻的紙燈籠裡暈出,一片綠草花香裡,一男一女面對面的坐著,面前擺放著精美的食物。
沈惜惜基本沒說什麼話,只是低著頭,以很慢的速度品嚐美食,偶爾抬起頭,也不是去看對面的妖冶俊美的李扶風,而是望向餐桌旁的人工湖,有幾隻白天鵝在湖邊仰頭啃著樹木的嫩葉……涼風愜意。
「寶貝兒!和我吃飯的時候不要去看那幾隻臭鳥!難道在你眼裡,我還沒有那幾隻臭鳥長得好看嗎?」
李扶風突然輕聲喊了出來,表示出了他的不滿。
沈惜惜慢悠悠的收回視線,低頭用銀勺舀起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說:
「二爺,你如果非要和幾隻臭鳥爭風吃醋……我也沒有任何意見。」
「爭風吃醋?哈哈哈!妞兒,你是在說笑!跟人吃飯的時候,要注視著對方,這是禮貌,這和吃醋什麼的扯不上關係。」
李扶風盯著湖裡的那些白色天鵝,他現在,很想吃天鵝肉。
「好吧,是我自我感覺太良好了。」無所謂的聳聳肩,沈惜惜放下湯勺,拿起一杯果汁,側過身,乾脆面向人工湖,她閉著眼睛,臉上露出享受一般的神情,微風輕輕吹在少女臉上,好像母親的手一樣那麼溫柔。
「知道嗎?我的自我感覺向來非常良好。」
沈惜惜笑了笑,背靠在椅子上雙腿交疊,姿勢隨意又不失優雅。
李扶風望著女孩精雕細琢般的側臉,點了點頭,笑道:
「我看出來了,不過你值得這樣,畢竟我看上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不優秀的?」
這句話怎麼聽起來像是李扶風在誇獎自己一樣,沈惜惜皺了皺眉頭,視線落在湖面上的幾隻天鵝身上:「李二爺,你就是個自大的流氓。」李扶風挑眉一笑,道:「我有自大的資本,流氓是我的真性情,承認吧妞兒啊,其實你喜歡我這樣的流氓,你表面上看起來很放鬆隨意,但有時候還是有些緊張了,繃著自己多沒意思啊。」李扶風壓低了聲音,湊在女孩耳邊說道,「只有我這樣的流氓才能讓你感到刺激,跟我在一起,生活多有樂趣啊……搬回來,我們在一起,會非常的快活。」
沈惜惜笑了起來,她偏頭看了李扶風一眼,瞇著眼睛戲謔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快不快活呢?你看,從前的沈惜惜,和現在的我,是不是完全不一樣?那是因為……從前的我,已經不在了,而你不瞭解我,也不可能瞭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