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坐在自己對面一絲不掛的容真,沈惜惜認真的打量了一會兒。
這男人烏髮勝墨,膚如冰玉,氣質清持靜斂,身條修長精練,撇除他對自己做的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不算,單從外在來說,容真從外貌長相到言談風度,無一不是貴氣而犀利的,簡直可以被稱讚為是難得的翩翩濁世貴公子。
……呸!
再貴公子,那也是個人渣。
「唔……聽說你和李扶風都有自己的公司?」
沈惜惜知道,身為海山容氏的嫡子,而且是獨子,容真還未成年就開始打理自家的產業了;而李扶風作為李家的嫡子之一,還是最受寵愛的小兒子,自然也不可能廢物到哪裡去。據她所知,這兩人,雖然都還沒沒有正式掌權,卻已經是圈子裡縱橫一方的厲害人物了。
要說他們兩沒有自己的公司,這個說出去誰也不會信的。
她想要報復這兩個畜生,就很有必要掌握一些社會資源以及第一手的消息資訊。
這,從他們的打理的產業入手,是再合適不過了。
想要涉足他們的產業,就得先進入他們的公司……再徐徐圖之。
「對。」
容真一口承認,這事知道的人很多,沈惜惜會曉得也很正常。
當然,是現在這個沈惜惜。
「那我想課餘來實習,你們倆誰的公司都行。」
容真瞇了瞇眼,隨即挑眉道:「可以。」
這樣也好,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省得她起什麼不該有的小心思。()
「這樣吧,過兩天你到我公司來上班。但是沈惜惜,你要清楚,在公司裡,你就是最普通的一個實習生。」
言下之意就是,做過他們的枕邊人,並不會為沈惜惜帶來任何優待和好處。
容真並不認為沈惜惜這樣從小養在深閨、不通人情世故的花瓶會有什麼大的能耐。
而且,他一向私人生活和工作分得很清,哪怕沈惜惜是他第一個留在身邊這麼久的玩物,那也並不意味著,她就會有任何優待。雖然這次算是他破了例,把在外面玩過的女人放在自己公司裡……但這也無關緊要,反正,只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生而已。
不過,現在的沈惜惜,的確和之前差別很大。
否則,也不會讓他已經厭倦後,還會再次產生興趣。
但,那也到此為止了。
既然扶風喜歡,就讓他拿去玩一段時間好了。
雖然容真心裡清楚,他對現在的沈惜惜還有興趣,但是,他已經不想吃這盤菜了。
去國外之前他本來就打算好了,回國後不再理會這個女人。
若不是漢宮那次偶遇,她勾起了自己的興趣……否則,他也不會破自己「喜歡的菜不吃第二次」的例。
現在把她丟給李扶風,是再合適不過了。
一盤色香味俱全,又正中他口味的菜,不放在自己面前,或許就不會惦記著去吃了。
這樣一來,哪怕他破了「喜歡的菜不吃第二次」的例。
也不至於一而再,再而三。
幾乎就在這一瞬間,容真突然明白了他為什麼會打算遠離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孩兒了——
他想要她。
但,這並不是個太好的念頭,這破壞了他一貫奉行的原則。
不過沒關係,他已經下了最合適的決定了——把她丟給李扶風一個人玩兒去。
容真這麼想著,卻伸手握上了女孩在蕩漾在水裡的纖細腳踝。
手感不錯。
細膩玲瓏,可堪把玩。
……他出國前怎麼會覺得這個沈惜惜,只是除了好看耐操之外,一無是處的廢物?
明明是一個讓人想要徹底征服的女人。
「只要你好好跟著扶風,我可以給你一些更好的工作機會。」
真是可惜了,這樣的尤物,他就要丟到一邊去了。
縮了縮腳,沈惜惜帶了幾分審視地打量著面前的容真。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容大爺是打算讓李二爺一個人來包養我了?」
「你願意被他包養嗎?」
沈惜惜率直的態度不知不覺中又合了容真的胃口,他和李扶風以前也共同玩過好幾個尤物級別的女人。
但那些女人,要不就是過於世故圓滑;要不就是過於乖巧聽話;要不就是過於自以為是……都讓他很快就覺得厭煩了。
「或許容大爺會覺得我非常沒有自知之明,不過我還是要說,我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只有外貌的花瓶——我也不喜歡包養這個詞。」
沈惜惜又眨了眨眼,笑道:「當然啦,關於包養,我曉得我沒有拒絕的權利。不過,關於工作的話,我肯定會好好努力的,那麼,以後就請多指教了,容~總~」
容真沒有因為沈惜惜這樣近乎頂撞的話而生氣,一是因為沈惜惜這話說的很有技巧,並不會讓他感到不快;二是因為,現在的沈惜惜,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並不覺得意外。
「我會給你一個月的見習期,做得好的話,你就可以留下來。」
容真勾了勾唇,淡淡地說。
「既然容少打算把我給李二少了,那能不能稍微修改一下對我的日常管制?除了上課,和去你公司實習之外,其它時間我會好好跟著李二少的,希望你們平時不要太過限制我的自由,可以嗎?」
沈惜惜想了一會兒,努力從這次交談裡尋求到自己最大的人身自由。
跟一個上位者面對面地直接談論自己期望的條件,有時候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如果貿然的拒絕,或者如同她過去那樣「烈士」般寧死不屈,只會讓這些上位者更想壓服你,而最後的結果,就是被強力鎮壓禁錮。沈惜惜還想活得更好,就算不自由,至少也別太壓抑,既然活著,為什麼不選擇對自己來說,輕鬆一點的活法?
雖然,她最終的目的是……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好好活在當下,不是麼?
她之前激烈反抗的做法,已經惹惱了這兩個大少爺,否則也不會被拘在這個他們兩個共用的私人莊園裡,現在自己離報仇雪恨還遠得很……其實,沈惜惜並不是報復心很強的人,要是有機會脫身,她還是會選擇不跟這兩個變態死磕,寧願直接甩手走人的。
可惜沒這個機會。
面對沈惜惜提出來的要求,容真沉默了片刻後,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覆:
「可以。」
說著容真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是聰明人,沈惜惜。」
「不敢當,容大爺比我聰明得多啊!」
沈惜惜爽朗一笑,然後皺眉抱怨道:
「不過啊,昨晚折騰得也真夠狠的,我腿都軟了……容大爺,小心腎虛啊!」
聽見她說起昨天晚上的那番**的翻雲覆雨,容真的墨色的眸子又深了一分,他身體前傾,整個人處在了女孩的上空,他低下頭輕輕的親了親沈惜惜的後頸,突然有種想在把她給李扶風之前,再好好吃上一回的衝動。
「……我的腎虛不虛,你再試試不就知道了。」
容真原本就低沉的聲音又低啞了一些。
「呃?!看在我今天有體育課的份上,饒了我吧容大爺!」
沈惜惜立馬告饒。
可是如果這男人想了,她說什麼都沒用。
沈惜惜只能在心裡罵著娘,被容真一把抱住。
她無可奈何地伸手摟住男人的肩膀,乖乖配合他強勢的吻。
容真一般不是太願意跟自己的床伴接吻,與人唇齒相接,總是讓他感覺很髒。
但他卻非常願意吻沈惜惜,這個女孩的唇舌親吻起來,從來沒有一絲兒噁心的味道。
而且,她的的舌尖很軟,帶著微微的甜,讓人完全無法抗拒。
容真不得不承認,他喜歡這樣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