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心思若是被劉衙內得知,只怕劉衙內定要嗆天呼地的叫屈了。這算什麼道理?怎麼可以正說反說都是你的理呢?這還讓人活不?嗯,幸運的劉衙內在外忽然猛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詫異的揉了揉鼻子,抬頭看看天,低聲咕囔了幾句。
不要和女人講道理!更不要試圖和戀愛中的女人講道理!這,是一條顛簸不破的真理!
「鈺姐姐,鈺姐姐!」
耳邊忽然傳來蔡琰的呼叫聲,張鈺飄忽的心思忽的一省,連忙啊了一聲應著。剛才不知不覺的,卻是走了神,抬眼對上蔡琰促狹的目光,張鈺只覺雙頰發燒,大是尷尬起來。
「鈺姐姐,你倒是說說啊,到底好不好啊。」蔡琰微微笑著,優雅的抬手將一縷散下的秀髮抿到耳後,連聲追問著。[
「啊?什…什麼好…>
撲哧,旁邊媚兒和熏兒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張鈺臉上愈發紅了起來,恨恨的白了二女一眼。
「哎呀,鈺姐姐,咱們剛剛說,聽說出海不遠有個仙人島,景致是極好的,不若和夫君說說,咱們去那兒看看可好?」
媚兒年紀最小,自隨劉璋回來,生活富足,沒了心事,漸漸顯露出少女的活潑。此時便嘰嘰咯咯的,向張鈺解釋剛才眾人所議。
「哦哦,好啊。」張鈺緩過神來,恢復了淡淡的清冷,微微頷首應道。
「哈,鈺姐姐應了夫君一說,那便鈺姐姐去向夫君說最好,夫君最疼鈺姐姐,必是能應的。」三女見她說好,目光一對,熏兒心領神會的在旁慫恿道。
張鈺聞言大是狼狽,她與劉璋之間雖然人人都知是怎麼回事,但終歸眼下還未成事實。她一個小姑獨處之身,此刻卻被媚兒、熏兒繞著承下「夫君」之稱,令她心中一時又是甜蜜又是羞惱。
「你們……哼!他是他,我是我,你們再如此相戲,我…>
媚兒、熏兒見她惱了,齊齊吐了吐舌頭,縮了縮小腦袋不敢再說。旁邊蔡琰見狀,生怕真個僵了,微微一笑,便要出聲打個圓場。正在此時,卻忽聽外面傳來一陣喧鬧。
車身微微一頓,車子已是停了下來。四女正自疑惑,卻見車簾一挑,劉璋賊忒兮兮的探頭進來,目光在眾女面上轉了一圈,這才笑道:「前面出了些事故,你們要不要下來看看熱鬧?總在車中,可不要悶壞了。」
蔡琰微微一愣,自家這夫君在某些方面最是小氣,平日裡眾姐妹便出內院都要嚷著要她們帶上面巾。而今在大庭廣眾之下,怎麼竟然主動問她們要不要出去了?
目光在劉璋面上一轉,見他眼神直往裡面瞅著,心下頓時明白。嫣然一笑,大有深意的看了劉璋一眼,又轉回頭對將臉側過一邊的張鈺道:「鈺姐姐,小妹也確坐的悶了,要不咱們出去走走可好?」
張鈺打劉璋探頭進來,就是心頭一跳,忙將頭轉開假作不理。只是下一刻,便覺得兩道火辣辣的目光,時不時的溜躂過來。她只覺心中砰然,只覺那目光所過之處,火辣辣的如被火燒,甚而連耳根處都在發熱。
正自羞憤中,聽的蔡琰發問,連忙吸了口氣,盡量放平氣息,淡淡點頭道:「怎樣都好。」
媚兒、熏兒聽她答應,齊齊歡呼。既是出來玩,誰願意只呆在車裡?兩個小丫頭心早飛了出去,此刻終於得償所願,哪有不歡呼之理?
蔡琰微微一笑,伸手自懷中取出一方面巾掛了,這才在劉璋的扶持下,第一個下了車。後面媚兒、熏兒有樣學樣,都是摸出一方面巾戴了,這才出去。
張鈺看的愣住,渾然搞不明白狀況,只是眼見車門處,劉璋目光灼灼望來,心中一慌,急忙斂了眸子,低頭便往外而走。
待到門口,卻不見劉璋來扶,心中不由惱怒。正自委屈時,卻忽見眼前遞過一方絲巾,隨即耳邊響起一個猥瑣的聲音。
「咳,那啥,戴上這個,咱家的東西可不能給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