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清晨,一聲無比淒慘的慘叫從別墅後面的小屋裡傳來,驚得討論到天亮剛剛才睡下的軒轅凌等人一個跳腳,怒氣沖沖地衝到大廳,頓時被一股噁心的臭味給熏到了,饒是g**in和軒轅凌也是一臉慘敗,慕容曉曉和ken早就跑到一旁的洗手間去吐了。
「嘿嘿嘿……」看到眾人的窘樣,沙發上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還算比較冷靜的軒轅凌和g**in順著笑聲向沙發的方向看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團白色的物體,軟成一團非常沒有美感地攤在一邊,貌似是個人吧!目光再往後看,一團黑色的物體正在沙發上來回抖動,隨著他的抖動,不斷地發出一聲聲詭異的笑聲還有那陣陣噁心的惡臭,軒轅凌和g**in下意識地嚥了一下口水,同時向後退了兩步。
軒轅凌挑眉看向g**in:什麼東西,你認識。
g**in搖了搖頭,不過又有點不確定地點了點頭,比著手勢示意:貌似認識,不過不太確定。
軒轅凌捏著鼻子皺眉:不管他是誰,立刻把他處理掉吧!太噁心了。
g**in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樓梯:不急,自會有人來處理他。
軒轅凌順著g**in的手勢抬頭,就看到月寒一臉睡眼朦朧冷著臉色緩緩地走到了樓梯口,只不過她的手上拖著的不是一貫拖著的熊寶寶,而是一個白色軟管裝的物體,貌似是高壓水槍……
軒轅凌和g**in對視一眼,難得默契地同時後退,進屋,關上門。
然後就聽到一陣劇烈的水流聲還有慘到了極點的慘叫,還有從門縫裡滲進來的,烏黑的水……軒轅凌和g**in莫名地覺得就連這從門縫中流過來的黑水都散發著惡臭,兩個人一個開窗,一個打開洗手間……
高壓水槍的水流聲持續了有十幾分鐘之久,終於慘叫聲變成了求饒聲,那叫一個淒厲啊!那叫一個慘烈啊!只不過月寒依舊不為所動,直到沙發上黑乎乎的人被沖成了原本的白色,月寒才笑瞇瞇地把高壓水槍關上。
軒轅凌看著樓上一臉得意嘴角上翹的月寒,在心裡默默地碎碎念,起床氣什麼的最可怕了,不過回過頭,就發現沙發上那個被沖成落湯雞一樣的人現在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道:「小月你好狠心啊!竟然對老朋友下這麼重的手啊!我這把老骨頭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啊……」軒轅凌默默地轉頭,對g**in一挑眉:這個人也很強大。()
g**in的眼皮抽了抽。
「夜泉!」樓梯上傳來一聲甜的近乎滴水的聲音,輕飄飄地吐出這兩個字,軒轅凌驚訝地看著那一灘詭異的東西,臉上驚訝的表明毫不客氣地表示了他的懷疑:不會吧!這個明顯看起來就是腦子有問題的傢伙竟然就是眾人非常推崇的鬼醫……只是懷疑歸懷疑,月寒甜甜的呼喚還有g**in轉過頭不忍在看下去的丟臉神情都明確表明,這個傢伙就是夜泉。
原本還在沙發上裝死的夜泉聽到月寒這麼一聲甜甜的呼喚立刻打了個激靈跳了起來,然後皮笑肉不笑一臉討好地抬起頭,對月寒道:「呃……小月啊!好久不見,你活著真好……啊!不對,真好你還活著……啊!也不是,是你還活著啊……」
「夜泉!」月寒的聲音很明顯提升了一個八度,頓時一股寒風就從樓頂上吹了下來,吹的夜泉就像是寒風中僅剩的樹葉,那個飄零啊……
「我給你一個小時,把我的屋子清理乾淨,然後把自己打理好,乾乾淨淨,香噴噴的出現在我面前!」月寒在「香噴噴」這幾個字上特地咬重了讀音,然後冷笑一聲,把手上的高壓水槍狠狠一甩道:「否則的話,我就把你剁成花肥!」
說完這幾個字,月寒冷冷地回過身向房間走去,走了幾步之後彷彿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停下了緩緩回過頭。
眾人的心也隨著月寒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而懸了起來。
「我記得今天安叔放假!」月寒的話音一落,一直努力隱藏自己身形降低存在感的ken突然頭皮一陣發麻,果然,就聽見月寒冷冷問道:「那我就好奇了,到底是誰給這個髒東西開門的呢?」
髒東西,,聽到月寒對自己這麼形容,剛剛覺得終於有人跟自己一樣倒霉而高興了一點點的夜泉頓時蔫了下去,而ken則是抱著一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心,顫抖著舉起手,打著顫說道:「是我……」
「很好!」月寒漂亮地打了一個響指,非常乾淨利落地說道:「時間縮短為半個小時,你們一起去辦,否則就一起去當花肥好了!」說完,月寒就頭也不回地走了,看那架勢似乎是想回去,再睡一個回籠覺。
g**in和軒轅凌默默地歎了一口氣,不過看了看客廳的慘狀,都默默地學著月寒的做法,退回了房間。
跟在月寒身後的慕容曉曉笑呵呵地看完了這一場鬧劇,然後又在欣賞了ken和夜泉所謂的整理之後,終於在整個房子都被毀了之前,眼皮抽了抽,無奈地撥通了保潔公司的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在保潔公司和慕容曉曉的努力下房間總算是恢復了正常,只不過那個非常昂貴的沙發算是全毀了,慕容曉曉抱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的心思,毫不客氣地買了一套新的沙發,看著一切總算是比較完滿了之後,叫上了一份香噴噴的午餐,招呼著大家起床了。
只不過……
聽到夜泉已經到了消息,唐嚴早就一臉期盼地帶著助理a、b來圍觀了,卻正好見識了那一幕慘劇,只是此時,夜泉一身白色的t恤加牛仔褲,身材削瘦五官清秀,還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怎麼看怎麼斯文,怎麼看怎麼具有書卷氣息,實在是和不久前那一團詭異的黑色物體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回頭再看月寒,此時正捧著一個三明治柔柔弱弱地吃著,時不時地抿著嘴輕笑兩聲,那個柔弱,那個溫柔啊……
眾人突然覺得,人生,其實很稀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