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兒出院那日剛好是農曆十二月十五月圓之夜
她去到毛樂天家裡的時候李昕宇已經醒來了但是身體還是很虛弱這些日子毛樂天一直用殭屍血符為他治療花費不菲毛樂天見到靖兒的時候意態閒閒地道:「你欠我不少錢了」
血符需要用昂貴的金子磨粉用東海珍珠磨粉再用硃砂寫成有鎮邪定驚的功效每天三次貼滿全身再用田七磨粉沖水灌服再用毛家法術把他的體內吸取的活人血排出來毛樂天為李昕宇做的算是盡心盡力了
尹樂道:「只要他好起來花光我的身家都無所謂」
李昕宇聞言微微張開眼睛他眼睛裡還是琥珀色的眼白帶著血絲他虛弱地道:「謝謝波士」
毛樂天笑道:「看來他對你很重要你竟然捨得用整副家財救他」
靖兒微笑「那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會真的收我的錢殭屍是你們毛家的責任」
「我們的責任是驅逐殭屍不是拯救殭屍」毛樂天挑眉道
「但是你卻救了」靖兒坐在李昕宇身邊輕聲問道:「覺得的怎麼樣」
「好很多了但是還是使不出力氣連下地都下不了」李昕宇回答說
毛樂天道:「嗯過幾天就會沒事了現在我在幫你排血你沒有能量沒有體力過了十六就會好多的」
「謝謝毛天師」李昕宇虛弱地道
「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日你給我打電話說發現殭屍的蹤跡最後就出事了到底是誰傷了你」靖兒問道
李昕宇眸光裡閃過一絲恐怖他臉色白得跟紙張似的嘴唇卻異常妖艷的紅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緩緩地道:「那日我跟著他們一路去到海邊當時以為他們沒有發現我偷偷給你打電話報信但是沒想到我剛打通你的電話說了幾句他們就發現了我抓住我之後一路上山他們倒是沒有難為我就是一直餓我結果在我餓得幾乎發狂的時候丟了一個人在我面前我」李昕宇說到這裡全身都發抖對他來說吸取活人的血是一件恐怖驚駭的事情
「不要怕慢慢說那人是誰你還記得嗎」靖兒拍著他的後背安撫問道
李昕宇點點頭眼裡凝著淚水顫聲道「是一個女孩我記得她她一定變成了殭屍」
「女孩不是張俊敏」靖兒一愣本以為張俊敏是被李昕宇咬死的她認為張俊生是背後打操縱者他故意讓李昕宇吸了張俊敏的血不過如今想想也不對據他們原先推斷張俊敏是被新殭屍咬死的而她在張俊敏的家裡發現李昕宇的時候李昕宇應該已經是吸了活人血然後處於發狂的狀態
那麼張俊敏是被誰咬死的
毛樂天瞧出靖兒的擔憂道:「先不要太著急現在毀滅之劍已經歸土了接下來的事情應該難不倒你而且對方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你還有足夠的時間去做調查」
靖兒點點頭問毛樂天「現在殭屍們都現身了吧」
毛樂天哼了一聲「沒了毀滅之劍影響他們全部都現身了放心慢慢來吧我都不急著要趕盡殺絕」
「殭屍那方面就交給你了」靖兒很懂得在適當的時候推卸責任
毛樂天挑眉道:「那你呢」
「我我現在還是詭案組的組長一大堆的案子等著我呢之前因為毀滅之劍的事情全部撂下李哲文都衝我發飆了」詭案組的案子簡單很多而且很多時候不需要她出手她當然挑軟的柿子下手了
毛樂天鬱悶地道:「那些案子交代下去就行啦何須你出手」
靖兒笑了一下「那可不行我不放心」殭屍本來就不是她的責任自然不用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
毛樂天哼了一聲道:「難怪先祖說要跟龍家的人保持距離他說毛家永遠都被龍家的人佔便宜她們都是用死人不償命的惡魔」
「能者多勞嘛」靖兒笑道
李昕宇暫時就在毛樂天家裡靖兒知道毛樂天本身也不富裕要一直用金子珍珠醫治李昕宇對他來說也夠吃力的所以她留下了一張支票算是給李昕宇的治療費
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月兒又回去上班繼續沈老太太的委託
火魔繼續做他的城管他自己說這個職業受千夫所指他要成為全國最有威嚴的城管
林樂風住了半月醫院終於出院了
回到家裡見到老錢與土豪他瞪直了眼睛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出現在我家裡」
土豪與老錢早得知他失憶的事情所以也預料他會有此一問老錢淡淡地道:「是你自己邀請我們來你家住的啊你不是真失憶得這麼厲害吧連我們一同出生入死過的事情都忘記了」
林樂風狐疑地瞧著兩人「出生入死說得這麼嚴重我什麼時候跟你們出生入死過」
老錢道:「那時候你被人綁架是我們救你回來的為了你我們差點被打死」
「真的」林樂風愕然「那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啊你為了感謝我們所以邀請我們來你家裡居住你還說以後不用我們交伙食費」土豪連忙道
「那是當然的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怎麼能收取你的伙食費呢」林樂風大方地道
老錢略帶憂愁地道:「但是你之前承諾過我的事情並沒有幫我做到雖然我當時沒有土豪傷得這麼重但是也在醫院躺了幾日幾夜沒醒來為了救你」
「行行行你說說我承諾過你什麼事」林樂風伸手阻止他繼續煽情下去
老錢變戲法地從褲袋裡取出一疊信「信用卡賬單加起來是十五萬七千五百三十塊一毛你說過幫我一次性還清並且不用我還的」
土豪倒抽一口涼氣靠果然是死神這種謊話都敢說
「十五萬是吧行我明天給你開張支票小意思」林樂風又恢復了以往的豪爽大方
土豪瞪大眼睛搶著道:「還有我還有我你說幫我找個媳婦的」
林樂風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這個事情我還真幫不上你做媒人的事情我不在行啊不過你也儘管說說你的條件我幫你留意一下適合的話給你介紹」
土豪綻放出一朵如同向日葵般明艷的笑容「跟你媳婦差不多就行」
這下輪到林樂風瞪大眼睛了道:「這麼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