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勤的手術很成功,腦內出血全部清除了。
但是,她卻由於失血過多昏迷了。
醫生說,她醒不過來的機會很大,在手術室的時候就兩度停止心跳,搶救過來,情況卻也不樂觀。
林書宇雙手捂臉,手術室門外的椅子上,許久沒說一句話。
林樂風與靖兒找到楊如海,楊如海攤手,道:「你們大概也發現,舒勤的靈魂不見了。」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林樂風一臉悲痛地問道,「在送來醫院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本以為是撞擊過猛,靈魂出竅,但是我找了一遍,沒有找到她靈魂。」
楊如海道:「只有一個情況,那就是她的靈魂被拘禁了。」
靖兒道:「出事的時候,在她身邊除了柳則柔便是劉佳木,會是她嗎?」
林樂風聞言,立刻便要衝出去,靖兒拉住他,「不要衝動,先弄清楚再說。」
林樂風急躁地道:「還弄清楚什麼啊?分明就是她,她有招魂鈴,肯定是她,阿姨也說是她推了阿姨一把,舒勤才會失控撞車的,兩人都受傷,唯獨她自己一人安好無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樂風,聽我說,冷靜一點,如果真是劉佳木,你這樣去質問她,豈不是等同跟她翻臉?我們連人家什麼來頭都不知道,她要是破罐破摔,舒勤就危險了。」靖兒拉住他勸道。
楊如海用詢問的眸光看著靖兒,靖兒點點頭,「他元神歸位了!」
楊如海哦了一聲,坐在椅子上,道:「你們離婚,是為了查劉佳木?」
靖兒大致地說了一下林樂風的計劃,完了,她道:「其實我不是很贊成這樣做,畢竟我們不知道的真正身份是什麼,太危險了。」
楊如海沉吟了一下,道:「其實,這個未嘗不是最好的辦法。經柳則柔這麼一鬧,她大概深信你們是真的離婚了。樂風,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但是,這件事情小不忍則亂大謀,你既然走到這一步,這個時候就不能自亂陣腳。你依舊原定計劃去接近劉佳木,伺機尋找舒阿姨的魂魄,沒有魂魄,肉身也堅持不多久。」
林樂風坐了下來,長歎一聲,「我這邊倒是沒有問題,但是外公外婆知道之後一定受不了,現在舒勤昏迷了,瞞不下去的。」
「瞞不下去就好好跟他們說,這件事情早晚他們得知道。既然對方能把舒勤的魂魄收走,一定有他們的原因,我們一定要調查清楚。」靖兒說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拿出手機撥打了李昕宇的電話。
「李昕宇,殭屍那邊有什麼行動嗎?」靖兒問道。
電話那邊傳來李昕宇的聲音,「很奇怪,全部銷聲斂跡了,連一貫出來活動的那幾個,現在都不見蹤影,不知道去哪裡了。」
「你幫我打探一下他們在做些什麼,你自己小心點,有什麼事立刻給我打電話。」靖兒道。
李昕宇嗯了一聲,又道:「波士,你還記得那叫麥克的殭屍嗎?被你封鎖了殭屍能量的那個。」
「記得,他起不了什麼風浪了,不必留意他了。」
「不,我前陣子見過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又有了能量,而且比以前厲害多了。」
靖兒一愣,「不可能,我封住了他的殭屍血,他不可能再有能量的,你會不會看錯了?」
「這怎麼可能看錯?真是他,波士,我會去調查一下,你靜候我的好消息。」李昕宇說完,便掛了電話。
楊如海見靖兒掛完電話之後有些發愣,便問道:「怎麼了?」
靖兒放下手機,看著楊如海道:「很奇怪,我之前曾經封住一個殭屍的能量,但是,李昕宇跟我說前陣子見到他,他能量反而比以前厲害了。」
楊如海詫異了,「你封的也有人能解?不可能吧?」
「我也不知道,所以讓李昕宇去調查一下。」靖兒伸手揉揉眉心,煩惱地道:「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突如其來發生這麼多事。」
從楊如海的辦公室出來之後,林樂風去看舒勤,而靖兒負責去跟外公外婆說舒勤的情況。
不止狼外公外婆,還有老爺子剛出院,刺激不得啊,靖兒在車上想了一下,不知道如何開口跟三位老人說。
她開車駛出去的時候,不經意地看了看路邊,昏暗的路燈下,她看到劉佳木跟一個男人在路邊拉拉扯扯,當她想停車看仔細一些的時候,劉佳木上了那男人的車,絕塵而去。
由於不同線,想追是追不上了。靖兒對劉佳木始終是有一絲懷疑,但是,心中又有直覺告訴她,劉佳木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雖然在她身上發生了很多不尋常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直覺,或許是因為那天她來找她,流露出的那種哀傷和無助,不像是裝出來的吧?
她撥弄了一下手上的戒指,低頭瞧了一下,竟發現那戒指閃過一絲紅色的光暈,她再定睛細瞧的時候,又還原了原先的顏色。這個戒指定不是尋常之物,靖兒心中明白,它隱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而這只戒指,是當年林樂風送給劉佳木的,劉佳木脫掉戒指之後就開始發瘋跳樓。
她想起因為戒指,召喚不了龍杖。她想了想,停好車,開始召喚龍杖。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過去了,龍杖卻沒有出現。
靖兒開始有些心慌,再次召喚,龍杖依舊沒有出現。
她咬咬牙,脫下戒指,再一次召喚龍杖,這一次,龍杖出現了。
她手握龍杖,再瞧那戒指,戒指竟然發出妖異的光芒凌空飛起,靖兒忽然意識到有人在召喚這只戒指,她立刻伸手抓住戒指,戒指在她手心彈跳幾下,她眸光一閃,怒道:「不許動!」
那戒指便貼服地落在她手心,光芒消失,顏色也暗淡了下來。
靖兒帶上戒指,覺得胸口有一道氣在翻湧,她凝神靜氣,深呼吸了一下,才強行把那道氣壓下去。
她心中生出一絲恐慌,這種感覺,以前是從未有過的。她知道一定是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出現了,而這股力量的可怕之處在於她對它一無所知。
回到家裡,家裡靜幽幽的,土豪和老錢已經睡去了。老爺子的房間還亮著燈,她在門口躊躇了一下,輕輕地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