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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品茶論道!剎那芳華危機! 文 / 冥空星雪

    大中華一揮手:「自家師兄弟,還談錢做什麼?我哪省不出這點修理費來?咦,老婆啊,你看,我師弟這打造裝備的本事,也不見得比我差了,只是沒有隨身帶著材料而已。要是照這樣發展下去,說不定改天我造裝備還得請師弟幫忙呢!」

    「我可抽不出功夫來看,你說是就是了。」小熊貓巧然倩然,再次提壺;這次卻是急注急止,放下壺後,更是趁著已形成的乳沫尚未消失之際,再次執筅用力擊拂。直到那綠色乳沫漸漸泛出白色,呈小珠粒狀堆積起來後,方放慢了手勢,變擊打為旋攪;同時再次慢慢提壺注水,直至將盞注到七分滿時,方棄了執壺,一意攪起茶筅來。直至那團乳末如雪山般高高立出盞頂、並緊膠著碗壁,內外若齒,緊咬盞沿,再無一絲下墜之時,方輕輕抽出茶筅,微微一笑:「看來我這咬盞的功底,倒還沒有退步。」

    蕭凌天心中犯尋思:師嫂這是請我喝茶呢,還是請我喝啤酒來著?

    只是他茶道知識幾乎於無,倒也不好多言語。

    林萍芝卻是過去看了一眼蕭凌天的裝備,心道:確實厲害。簡單實用。

    大中華那邊運板如飛,小熊貓這邊也是左手執壺,右手拿筅,或疾或徐,或注或止,也不知傾注了幾次,方將執壺置於一邊不用,雙手執筅,緩緩旋轉起來;卻見那慢慢上湧的雪沫竟是疾緩不同;右手處雖已湧出盞上,左手處卻緩緩鎝平於盞面、不再上溢;揚眉一笑,且歌且吟:「小閣烹香茗,疏簾下玉溝;燈光翻出鼎,釵影倒沉甌;婢捧消春困,親嘗散暮愁;吟詩因坐久,月轉晚妝樓。」

    語畢,緩緩抬臂,從左方小心抽出茶筅:「請過目。」

    蕭凌天定睛一看,不由得咦了一聲,但見那圓盆狀的大盞中,白雪如堆,左凹右凸,蜿蜒轉折,宛若靜靜臥了對一般大小的兩條白龍!

    小熊貓道:「此物名喚水丹青!自道君皇帝故世後,宇宙間精通這一門功夫的可也不多啦!我以前在劇情世界做任務,得道君皇帝其賞識賜宴,品鑒過一回。今日勉力一試,竟也成了,師弟,請品鑒一番吧!」

    蕭凌天哦了一聲,心說這茶只有一盞,總不成是給我一個人喝的吧?便從茶盤旁取了個小小的空茶杯,在茶湯上方一掠,已吸了滿滿一杯茶,跟著將手中的茶湯一飲而盡,只感覺有些鹽、有些辛辣,味道雖還不壞,但不像是茶水,倒像是在喝菜湯。但看在師嫂面上怎麼還不得讚道:「好茶!好茶!師兄,你們也喝啊?」

    待得看到小熊貓等人詫異的表情,蕭凌天不由得心裡打了個突兒:他們這表情,怎麼感覺我的做法,像是不通禮儀的士兵,把洗水手當開胃湯喝了一般?

    這會兒他趕緊咨詢主神裡的資料,得知有一種品茶法,是先品茶湯香色,然後再捧起茶盞,每人一**替著喝。據說日本便是這樣十幾個人圍坐一團,輪番在一個杯裡喝茶,如此交流加深感情的……

    至於面前這杯茶是否也應該如此喝法,主神卻沒有給出標準答案。

    大中華一愣,便也照樣喝了半杯:「好茶、好茶。師弟,你的裝備也修好了,這便拿回去吧。」

    大中華做了表率,林萍也只微微一笑,取了茶來,雙手捧起那直徑寸許的小茶杯,滋了一小口,閉目,臉上現出享受的表情,先說了一番讚揚茶香、茶色的話,然後方道:「凌天先生,茶道是用來品的,這樣先嗅其香,再觀其色,再一小口、一小口的,方能品出其中滋味啊。你這品茶法麼,未免太快……」

    小熊貓照樣喝了一口,道:「自元滅宋之後,這茶道手段便漸漸失傳。明朝太祖又是要飯的和尚出身,哪知道講究這些。等到了清滅明,又被野蠻人統治了一遭,這茶道便更是全然失傳了。凌天師弟想來也是頭一回這樣喝茶吧?」

    蕭凌天點了點頭。

    林萍芝歎道:「所以,後世的漢人也只好傚法野蠻人的作派,將茶葉拿水胡亂一泡了事,有如牛嚼牡丹,著實可惜。這樣的日常生活,豈不乏味得緊?隊長,待得驅逐韃虜,復我河山,定要讓原本是華夏象徵的茶道,重現我華夏大地啊。」

    蕭凌天見小熊貓、林萍芝言語中雖未刻意譏諷,語氣中卻有一種上層階級的優越感,好像其他不會茶道的華夏人,都是下等種族。骨子裡不由泛起一股傲氣,正色說道:「師兄,我想說的是,在宋朝那個時代,國家太富有了,上層階級太悠閒了,他們才有時間和精力搞這些。

    嘿嘿,那道君皇帝,即是宋徽宗了,他若不是沉迷於這些,而是沉迷於如何富國強兵;以宋之富強,他又何至於成為亡國之君,在金人手裡受盡凌辱,連妻女都不得保全?

    這種不務正業、敵人兵臨城下,還指望道士作法退敵的昏君,難道也值得我們傚法?

    說起茶道,我倒更感慨於華服。我那時代的日本,每逢重大節日,卻還要穿上自己的本民族服裝和服。其實他們的和服,就是改自我們的唐裝。

    而我們華夏的重大節日,大家卻只好穿上西裝,自己本民族的服裝倒全然忘卻了。

    華服為何消失於後世?還不是因為後來的華夏管理層不思進取、以至於被野蠻人擊敗,不得不移風易俗、崇尚簡約麼?

    風俗,豈有不變的,趙武靈王胡服騎射,遂能使一個春秋小國成為戰國七雄,那胡服騎射開始如何不是野蠻人的作派?秦穆公銳意改革進取,方才有秦始皇贏政奮六世之餘烈的機會。

    那時候,又有什麼茶道了?這茶道既不是從開始就有,也不是一直存在,有什麼資格成為中華象徵?

    清朝末年,外國列強幾乎將我華夏變成殖民地一般的存在,憑的什麼?想來不是憑他們沖咖啡比我們泡茶更講究,而是憑的船堅炮利。

    我們落後就要挨打,可不是因為失卻了茶道手藝。

    在我們那時代,這茶道倒也沒徹底消失,大多保留在日本。會這個的中華閒人,也是有的。

    日本雖強,一度幾近覆亡華夏,但憑的是他們銳意進取、捨生忘死的武士道,可不是什麼茶道。而且,小日本終究也在美國的打擊下俯首稱臣。

    那我現在也問一句:美利堅稱霸地球,是憑的是茶道手段精美?還是憑的喝咖啡講究?

    不,都不是,是憑的他們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銳利進取,重視人權。

    在我們華夏,往往有什麼樣的身份,才有資格辦什麼樣的事,才能有什麼樣的能力。而在他們那裡,有什麼樣的能力,便能辦什麼樣的事,從而有什麼樣的身份。

    在美利堅那樣的傳統下,每一個人都可能憑自己的能力出人頭地,龐大的人口才能提供源源不斷的進化可能。

    而我們的龐大人口,往往只是統計表上的數字甚至包裹,那些沒有身份的公民,便只能成為建築工地上的磚頭,哪裡需要,就往哪裡搬。

    美利堅那裡,學子能自主學習,學以致用。而我們這邊則是填鴨式教育,完全把人當電腦培養,唯一正確的,便只有政府定下的標準答案,除此以外的思想統統都是錯的。只要政府認定你需要學,你就必須學,卻不管學了之後,對社會的發展真正能有多少作用。

    在我們所處的那個年代,美利堅兒童所坐的校車,堪稱豪華;而我們華夏兒童,甚至根本就沒有校車可坐。因為美利堅人知道,他們的校車裡,可能就坐著未來的總統。而在我們華夏,人們也都知道,未來的國家統治者,是不可能去坐校車的。

    師弟以為,這才是我們的悲哀啊!」

    大中華輕輕點點頭,將茶中杯一飲而盡,隨之將那精美茶器捏成粉末:「師弟,你說的是,上有所好,下必效焉。將不通茶道的與俗人劃上等號,倒是我等看得膚淺了。這種茶道,精心品上一次,就要幾乎浪費半個時辰之多。確實,不推廣也罷!以後我這愛好也可以戒戒。師父已逝,在此危機之中,我們正當在危機感中爆發,可沒時間沉迷在這些享受中啦!嗯,時間也差不多啦,我的人回來了。我們可以去電梯間那裡做些準備……」

    蕭凌天這時突然收到精神力通訊求救,當即站起來說道:「師兄,我的人也回來了,而且好像似乎和什麼人起了糾紛!」說罷,站起身來,如電般衝出貴賓室,直奔電梯間。

    剎那芳華懷中抱著一個新樂器吉它,被四個輪迴者堵在電梯間門口。其中一個人,國字臉,一臉正氣,雙手各有六指,手指按在眉心上,隱隱控制住剎那芳華的行動。

    「小姑娘,我們也不難為你,只要你乖乖告訴我們老槍是什麼來歷,現在又在哪裡,就放你進去。」

    旁邊的人幫腔:「不然的話,你這漂亮的小臉蛋,劃花了,可就不太可愛啦!雖然還是能修復,可畢竟不會很舒服啊!」

    「看你的樣子,也是華夏族的輪迴者吧?為什麼要跟一個外族輪迴者混在一起?只是混在一起也就罷了,為何和那老槍一起,助英國列強搞那鴉片戰爭?」

    剎那芳華懦懦地道:「我只是做個任務而已。我是易蒼天的記名弟子,你們既然是華夏聯盟的,不要難為我好麼?再說,我不是已經回歸了麼?」

    國字臉:「你是易蒼天的記名弟子?可有憑證?」

    剎那芳華去摸那個刻著易蒼天御用廚師的牌子,卻摸了個空。

    按著空間慣例,這些記名標誌,只要當事人一死,便會立即消失

    她慌了:「本來是有的,現在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沒了……」

    「那就是冒充!」國字臉臉上現出一絲怒色,「要麼,就是你貪生怕死!棄了師徒關係!」

    剎那芳華氣道:「不是的!不是的!你這是在污辱我對師父的忠誠!我……」

    剎那芳華一提手中的吉它,那上面七色光彩綻放,驚心動魄的音樂便似要響起,只是早有人出手如電,在剎那芳華肩井穴上輕輕一點,剎那芳華嚶嚀一聲,手中吉他脫手,幸好有吊帶將之懸於肩背,方不至於掉落在地。

    剎那芳華愕然看向那人,卻見那人長髮烏黑披肩,一身中山裝極為莊重,氣勢卻是飄逸如仙,話音鏗鏘如玫瑰綻放,悅耳如鋼琴奏鳴:「小姑娘,你已經中了我的監察拳,你體內的一切氣機流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在下孫文,字逸仙,劇情世界的人曾送了我一個外號,叫做鐵拳無敵孫中山,不是因為我在拳法上小有造詣,而是因我行事向來中正平直,剛毅如山。

    現在壓制你的人,乃是六指琴魔·黃興黃克強,他外號中既帶一個魔字,行事自免不了些許狠厲。

    我雖不贊成他們對你嚴刑逼供,但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你還是不要有什麼輕舉妄動的念頭為好!

    只要你老實招了,我孫文,必不令別人與你過份為難……」

    剎那芳華氣得眼淚在眼圈中直晃:「我不都說得明明白白了麼?你們為什麼不信?你這樣亂來,隊長會幫我討還公道的!」

    國字臉哈哈大笑:「有我們華夏聯盟的會長大中華在,這裡誰敢為難我!誰敢!

    你還是老實招了吧!!再不說,我可要對你用那分筋錯骨手啦!

    嘿嘿!不說是吧?哀求吧!哭喊吧!掙扎吧!然後在我黃克強的力量下顫抖吧!」

    國字臉黃克強大搖大擺地將雙手按向剎那芳華的雙肩,剎那芳華輕揮吉它,激昂音樂聲響起,居然將黃克強的雙手略向上彈了一彈的。

    「絲發拳!」孫逸仙頭上烏絲湧動,分聚兩團,如稜如錐,刺中剎那芳華雙肩肩井穴,剎那芳華臂力頓失,雙手便不由得一垂,頓時在黃克強的一拍之下,肩骨粉碎!

    跟著黃克強將手向下一帶,咯咯骨裂聲爆響不斷,連帶剎那芳華的指骨骨節也都一個個脫臼!

    黃克強:「現在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的感覺了吧!招還是不招!」

    剎那芳華的淚珠只在眼圈中打轉,強自忍著不落:「你再把我骨頭拍斷三次,我也還是那些話!我沒有做對不起華夏的事情!」

    黃克強冷然一笑:「想不到你對那外國狗倒挺忠誠!斷骨三次也不招是吧,我便斷你十次八次!

    你口口聲聲也曾說是愛我中華,看你,用的樂器都崇洋媚外,何不用我中華古琴?

    接下來,我可要斷你的胸肺肋骨了!喘氣時小心點,免得被斷了的肋骨扎進心臟!」

    只是黃克強的手未觸到剎那芳華的前胸,忽覺頸後便似被通了電的老虎鉗子咬住一樣,頓時全身麻木!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是誰會這麼強悍?動作如此迅猛,竟讓我連預警都做不到?」

    蕭凌天閃電般衝上前來,一把抓住黃克強的後頸,勁力一吐,咯咯脆響之中,黃克強自頸骨自尾椎骨,全部骨節分離開去,登時全身癱瘓!連一根手指也動彈不得!

    蕭凌天再一甩手,黃克強只覺得是坐了雲霄飛車一般,天旋地轉,身體猛然陷入飛船的合金牆壁,肋骨已斷了十七八處,心臟砰砰跳動,每一擊都與斷開的肋骨自行撞擊,雖是開了基因鎖二階,亦覺得心肺炸痛欲裂,撕魂裂魄一般,卻只能發出嗚嗚低沉的痛呼。

    蕭凌天的疾電沖連發數擊,附近圍困剎那芳華的另兩個輪迴者,也都到牆上表演貼牆掛畫去了,只有一個人卻是例外……

    「靂法拳!」孫逸仙身上仙光閃動,聚集成藍色雷光,化為五雷正法,與蕭凌天硬抗一招!

    蕭凌天身形一晃,孫逸仙向後滑退三米,想拿樁站穩,卻是頓了一頓,又後退了三米,兩人都是面露異色。

    蕭凌天沒有再行追擊,抱起剎那芳華,背轉身去,將手指探入剎那芳華衣內滑動,電磁感應啟動,激發剎那芳華骨肉聚合,將其斷折破損的骨肉重新復位,安慰她道:「芳華,對不起,我來晚了。」

    剎那芳華這才哇地一聲,撲在蕭凌天懷裡哭了出來。

    蕭凌天見剎那芳華衣衫襤褸,身上滿佈血跡塵灰,早就既驚且怒,手撫其背:「他們竟敢如此對你?看我為你出氣!」

    蕭凌天正待好生安慰剎那芳華,忽覺背後熱浪逼人,有如煉獄洪爐傾倒而至。

    背後人聲鼎沸:「這位兄弟,何故架我華夏聯盟的梁子?」

    「還用問?看他們對話的口氣,想來必是這賤人一夥!」

    在一片紛雜聲中,孫逸仙的聲音有如鳳鳴九天,清越飄揚:「你亦是少年有為,為何要與這漢奸同流合污?」

    孫逸仙聲音理直氣壯,卻有了先下手為強的心思,此人見五成功力的「靂法拳」似乎威脅不大,便在喊話同時,悍然以十成功力推動自己的成名絕技:「五拳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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