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天心中一驚:自那一次之後,幽蘭一直利用基因鎖臨時改造身體,異化出新的性生殖器與我**。幽蘭說過,在無限世界懷孕會有大麻煩,我也就沒有細想。原來,她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啊!
想到要向冥空深暗道歉,蕭凌天就有一種吞了蒼蠅般的難受,他不由得握緊了拳頭,但是,實力上的差距,海幽蘭眼中閃動的淚花,令他不得不放棄向冥空深暗揮拳的想法,他恨然道:「原來如此,小婿我這是侵犯了您**的權利麼?那還真是——對不起啦!」
冥空深暗冷然一笑:「**?凡人之倫,與我何干?也只有你們這些未開化的、連自身基因圖都沒辦法剖析出來的廢物原始人,無法規避同類隱性致病基因帶來的損害,才會設計出這種罪名。
看在你沒有佔到太大便宜的份上。我會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說吧,你想怎麼個死法?」
蕭凌天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個笑話,不由一笑:「那當然是:自然老死!」
「滿足你!冥空熵變·宇宙熱寂·衰老詛咒!」冥空深暗摧動黑霧。
熵:體系混亂度(或無序度)的量度。根據熱力學定律,純物質的晶體,在絕對零度時,熵為零。只要外界的溫度更高,該物體就會不斷向外發散熱量,這一過程,稱為熵。即使原子中的電子,也不能違反這一定律。
這種熱發散,將一直持續到傳說中的宇宙熱寂,那時,所有的太陽都將熄滅,所有的熱量,消逝於無盡空間。因為宇宙空間的任何一處,溫度都將相同,冷和熱都不再有意義,-這一天,也將是——宇宙的最終末日
「非常好的主意!這個位面所欠缺的靈氣,就由你的靈魂來補償吧!你有什麼遺言,不妨痛快地交代出來!能辦的,我就順手幫你辦了。」冥空深暗加速了蕭凌天體內的熵變過程,蕭凌天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老、退化、萎縮,「你,就為你的錯誤,付出代價吧!」
「不!我沒錯!我不甘心!」蕭凌天的力量層次不斷下跌,他竭盡全力叫道,「我的力量,還未發展至巔峰!你若有種,就放了我,給我十場劇情世界的時間,再與我公平一戰!」
「師父,此人的堅忍義氣,可比主神空間的古劍冰;鬥志勇悍,又有夢魘空間的易蒼天之風。觀其智謀決斷,直追夢魘帝君撒拿旦!」天穹紫眼中放出悍然殺氣,她握緊了粉嫩的小拳頭,「此人不除,必將成為我們幽冥空間的心腹大患!此時除他,便如扼殺一嬰兒!若不趁此天賜良機殺之,過個十場劇情世界,不!恐怕過個五場劇情世界,您就再也殺他不得了!」
「師父!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殺生不祥!若他不那樣做,幽蘭哪還有機會站在這裡?」海幽蘭見冥空深暗似乎不為所動,便轉移目標,「玉兒師娘,難道您不發一言相救麼?」
拓跋玉兒輕扣琴弦:「這人也算少年英才,就此死了,確實可惜,先前若非他將逃出這一位面的名額讓了出來,非但阿紫多半死在這裡,我們也不可能這麼順利便侵入這一位面。
夫君你在這裡殺了他,不免被閒人說夫君恩將仇報,沒有容人之量。
但是,妾身相信,夫君你不論如何做,自然有你如此做的深意。不論是對是錯,出嫁從夫,此生不悔,妾身一定是支持你的。」
冥空深暗哈哈大笑,手上力量一鬆:「阿紫,你真瞭解我!哼,你要為他說情,也不用如此激我,我便放了他,又能如何?十場劇情要超過我,癡人說夢麼?
小子,只要你答應從此之後與海幽蘭一刀兩斷,我便既往不究,放你一條生路!」
天穹紫心裡暗自嘀咕:師父明顯還是偏心他的拓跋玉兒啊,這樣,萬一以後蕭凌天真的成長起來,危及我們所在的幽冥空間……那,那還要怪到我頭上了耶!
「男子漢大丈夫,絕不賣妻求榮!你可以粉碎我的靈魂,但絕不能扭曲我的意志!」蕭凌天的話,斬釘截鐵,忽然他一笑,「更何況,冥空深暗,你真的敢殺我麼?」
「我為什麼不敢殺你?」
「以你的實力,殺我,何需第二招?
明結主神,暗聯夢魘。你們計劃很久了吧?趁主神空間與夢魘空間打得激烈,賣掉主神空間,交好夢魘空間,全面攻取主神空間控制下的各個位面,掠奪神格、資源,以為己用……
好算計啊!另兩個空間打生打死,你們在後邊,把桃子大摘特摘!
據說,主神空間的主宰古劍冰,古道熱腸,義蓋雲天,嫉惡如仇,恨叛徒勝過敵人!
所以,你不敢在這裡殺我的,殺了我,就意味著和新盟友的翻臉!若是古劍冰選擇與撒拿旦聯手,同擊幽冥空間,哪怕夢魘空間只是保持中立,你們撐得住麼?」
若是撐得住,還何必聯盟?
「好!小子有種!有資格在未來和我一戰了!五場劇情世界之後,我會親自去你之所在找你!到那時,你這隊裡,若能剩下一隻雞,一隻狗,也算我冥空深暗沒種!」冥空深暗憤憤然召喚出一個黑洞,將蕭凌天狠狠拋了進去,「現在,給我滾蛋吧!回到你來的那個劇情世界!」
「凌天!啊!」
蕭凌天凝起思感回首望去,卻見冥空深暗伸手將海幽蘭按下,幽深得如同無盡宇宙的腦電波通訊遙遙傳來,強大的精神力,震得蕭凌天靈魂顫抖:「五場劇情世界之後,或者,是我將你的靈魂粉碎!萬劫不復!或者你就打倒我,堂堂正正地把我女兒娶回去!小子,到時我會去找你的!把你的脖子洗乾淨了,留神點吧!!」
蕭凌天奮力將自己的怒吼傳送回去:「我等著你!但那時,即使我未達到你如今的強度,也必定身居高位,你若要來,我必將視你為空間之敵!陰謀陽謀、機關陷阱、找人群毆……我將無所不用至極!需要留神的,是你老人家!
幽蘭!我們一定會再相聚的!頑強地活下去啊!
你身上發生什麼,我不會在意!」
「如此英才,若魂魄消散於無盡的時空亂流之中,實在有點可惜。」冥空深暗的手掌,張開又收攏,他的掌心,有什麼東西在閃動著黑色光芒——混沌宇宙在他掌間膨脹收縮,給人一種錯覺,似乎天地都在他掌握之中。他抬手在空中一吸,四名六翼天使尖叫著被這混沌黑光吞噬,化作紅白相間的詭異太極圖。他將這太極圖推向海幽蘭,令海幽蘭重新實體化,避免其靈魂消散,「幽蘭,你說呢?」
海幽蘭的骨骼、血脈、肌膚,自虛空中再現重生……
阿紫跳到幽蘭身邊,對她竊竊私語:「幽蘭,趕緊跟那小子一刀兩斷,答應被行使初夜權的義務吧!師父哪一點對不起你?你非得和那小子好呢?」
冥空深暗神彩飛揚,微笑(這讓阿紫有些嫉妒,冥空深暗大人是難得對人笑的):「幽蘭,你這麼快就領悟到四階基因鎖,果然不愧是被我寄與厚望的!
當初,我說你能在我的這批子女、徒弟中頭一個突破四階鎖,所以,不管怎麼樣,我也不會放棄你。除了母后冥空斌皇挺我,他們沒一個人相信,哈哈哈!現在我真想看看他們的表情!」
拓跋玉兒掩嘴輕笑:「你義父他就是個戀母狂,斌皇大人怎麼說,他就怎麼信。嗯,別,癢呢!大孝子行了吧?
當初他可沒少抱怨:難怪有人說養女兒純屬賠錢貨,要是你在病床上多躺兩年啊,呵呵,那……他的家底兒可就快沒了……」
「是的,那些基因人,都有著絕對忠於您的基因,唯獨幽蘭沒有。因為您不想阻礙了幽蘭自然發展的潛力。幽蘭挑戰病毒抗性失敗的時候,很多人都勸您把我放棄,是您力排眾議。幽蘭行動不便,您……親自把屎把尿,伺候了幽蘭三年,三年啊!您對幽蘭的恩義,已經足以讓任何人嫉妒了。
幽蘭的一切都是深暗父親的,初夜權,這本就是幽蘭應盡的義務,這又有什麼交易的必要?」兩行清淚自海幽蘭眼角湧出,滑下潔白的臉頰,有如破碎的晨露,「若他連這一關也過不去,只能算他命薄了。最多,不過是別人聽說此事,會說您未免有些恩怨不分——畢竟他救過您的女兒。為了不讓父親的名譽被玷污,那時,幽蘭情願一死,以全父親大人的聲名。」
冥空深暗何等智慧,哪還聽不出海幽蘭言外之意,怒極反笑:「好!好!如果他就這麼死了,諒來你怎麼也不會甘心。」「你也不用承我的情,我這不是為了你,只是這小子若真的魂飛魄散,易蒼天那廝少不得來找些麻煩,影響了我們與夢魘空間的合作。」「海幽蘭,你找的這個對象,確實,有些不錯,嗯,相當不錯。阿紫,先前你拿他去比什麼古劍冰、撒拿旦,我只當你是故意胡吹大氣,又在做誇張比喻。現在看來,至少他的運氣……當真不錯啊。」
阿紫心想:我本來就是在做誇張比喻,難道那蕭凌天的能力,就和我吹的一樣誇張不成。她含糊地點了點頭,作天真可愛狀:「師父,易蒼天不是已經死了麼?記得您很少賣死人面子的?」
「你們自己看。」冥空深暗沒說話,左手小指輕彈,虛空中一團黑暗幽然擴大,漸漸現出宇宙星空的幻象……
易蒼天陣亡處……
「地盤,確實隨時可以收回,但眼鏡仔的靈魂烙印若是消散,即使以我的鋼鐵神意,也不能將其復生了。」——這是主神空間最高統治者古劍冰在表態,顯然,他們,已經知道被幽冥空間從背後捅了一刀!
主神空間的管理層之一·大預言家陳昊,正在試圖勸說古劍冰:「隊長!我明白您的心情。但,我們的地盤,反正已經丟了,即使我們現在回援,也不能改變那事實。而如果我們守在這裡,七日夜之後,易蒼天殘存的靈魂烙印也將徹底消失,即使以撒拿旦之能,也無法將其復活,他就將永遠消失在這宇宙之中!主神空間一個實力排行在前十開外的管理層,換一個夢魘空間實力前三的大帥——同時也夢魘最強的mt!只要易蒼天徹底死在這裡,我們逼和甚至徹底吞併幽冥空間之後,再進軍夢魘空間,將無人可以阻擋我們的鋒芒!
易蒼天一時托大,才落到這個境地。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隊長,三思啊!」
汪北平挺身而出:「信義二字,本是我們隊立隊之本!正是因為這絕不拋棄一個隊友的信義,我們才能在這無限世界,擊潰主神,分裂時空!引發無限震憾!
我雖然不喜歡那個滿身銅臭的眼鏡仔,但我堅決支持隊長的意見!如果今天隊長為了所謂的大業,可以放棄他,明天,就能放棄我們!難道不是這樣麼?這個先例,絕不可開!」
譚青燁掌中,一團黑色火焰正在燃燒:「老子平生最恨背叛者了!幽冥空間這幫混蛋,嘴上說得好聽,背後捅我們一刀,搶我們地盤就算了,居然還把眼鏡仔給殺了!若不立即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以後什麼人都可以對我們蹬鼻子上臉啦!
和他們干吧!隊長!我早就想和冥空深暗好好較量一下:看看是他的冥空幽影變態,還是我的黑洞之炎厲害!是他的冥空熵變可怕,還是我的宇宙大爆炸威猛!」
陳昊淡然道:「譚青燁,我知道你心裡在嘀咕:眼鏡仔,你身上還有老子大把投資呢!可死不得!」
古劍冰的正宮皇后兼最鐵桿支持者白崖月:「我支持隊長,現在,我們殺了易蒼天又如何?夢魘空間與幽冥空間的實力加起來,仍然比我們大!而如果我們放易蒼天一馬,就能以此為交換條件,使夢魘空間在我們反攻幽冥空間時,保持中立!否則他們二者聯合,我們根本沒得打!」
艾可簡短表態:「幽冥空間與夢魘空間都中唯利是圖之輩,他們根本不可能真正聯合!我認為陳昊說的有理,但我永遠以隊長之意志,為最高意志!」
其它管理層將放棄了表訣權,統統將之移交給古劍冰。
「撒拿旦已經同意保持中立。有人曾和我說過,帝者無親,霸者無情,可是我不願意作那樣的人。正道!」古劍冰昂首遠方,追憶著什麼,他詢問陳昊,「陳昊,你還記得,我隊的成立根本,是為何物麼?」
陳昊歎然道:「仁義!」
古劍冰:「何為仁義?」
陳昊低下頭來:「行一不義,殺一無罪,而得天下,仁者不為也……」
古劍冰言語中斬釘截鐵:「不錯!殺一無辜得天下而不為,此為正道!
寧失天下,不負兄弟!我意已決,不必多言!全軍回援!」
…………
影像傳至這裡,漸漸暗淡下去,冥空深暗幽然道:「撒拿旦這老狐狸……他的反應,就和冥空斌皇大人預言過的一樣,果斷把我們背信棄義、偷摘主神空間桃子的事捅出去了。」
阿紫猛點頭:「是啊是啊,記得有人說過:撒拿旦這人唯利是圖,一根牙刷都不能放心交給他保管!」
海幽蘭心中一陣竊喜(如果夢魘空間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和幽冥空間結盟,在大局面前,蕭凌天也不過是個如螻蟻般可以犧牲的存在。但現在夢魘空間擺出若即若離、你想進一步合作就要拿出進一步誠意的態度,蕭凌天反而性命無憂了):「夢魘帝君撒拿旦,自然不會為任何人火中取粟的。他發來這段影像,已算沒把事情做絕。我們不至於毫無準備,是吧,父親大人?」
冥空深暗反問:「你怎麼看呢,玉兒?」
拓跋玉兒輕撫琴弦:「陳昊果然料事如神,不愧是與冥空斌皇大人齊名的大預言者。那個艾可看得倒是很準,我們和夢魘空間只是互相利用,根本不可能真正合作啊。但,那白崖月的大局統籌配上古劍冰的信義與號召力,所產生的可怕凝聚力,卻是我們最欠缺的——這才是我們的勁敵啊。」
冥空深暗沉吟:「等回歸幽冥空間,局勢穩定下來之後,我會給為我最心愛的女兒海幽蘭展開招親比賽,從三界之中挑選最優秀的輪迴新秀,成為他的夫君。邀請信,我會給蕭凌天發上一份。就看他能不能過關斬將了。」
海幽蘭破涕為笑:「謝父親大人成全。」
冥空深暗溫情地拍了拍海幽蘭的肩膀:「你終究是我一手養大的女兒,你我骨肉相承,難道父親能為了自己一時之快,令你長久傷心難過麼?」
「父親大人!」海幽蘭撲在冥空深暗懷裡,偎依著,索取久違的溫暖,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那邀請信,給古劍冰之子古山海發一份。」空間微震,一個柔和的女子聲音,在每個人的心靈深處迴盪,威嚴,高貴,令人欲九跪相拜。
這是幽冥空間最高領袖·總設計師·冥空斌皇在傳達自己的信念!
「對,我們不能厚此薄彼啊。」阿紫對冥空斌皇的深思進行推測,「要是攀上姻親了,主神空間也不好下死?到時,咱們占來的地盤可就是聘禮啦,哈哈!」
「父親大人……」海幽蘭眼神中滿是乞求。
「夫君,大局為重。」拓跋玉兒小聲提醒。
冥空深暗虎軀一震,猛然醒悟——確實,以他的身份和恩寵,即使拒絕母后的建議,相信母后也不會如何為難他。
雖然只要輕輕一搖頭,就能得到女兒的愛戴。但如此一來,權勢、地位、各種優先權,勢將逐一離他而去——母后給外界的印象,向來是大智大慧、太上忘情,以拓跋玉兒為正妻,他已經欠下母后很大人情,這種人情,又豈能一欠再欠?
抱歉了,女兒……女生外向,你既遲早是別人的,父親不可能為了你,違逆母后之意。帝者無親,霸者無情……來世,莫生於帝王家啊!
終於,冥空深暗點點頭:「有道理!不論哪個當選。都不算虧了我冥空家族的高貴門第!當然,這個初夜權肯定是不能放棄的,聽說大部分地球土著出身的輪迴者都很重視這個,應該可以狠狠敲上一筆初夜權贖買費吧。」
「哦!」海幽蘭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但她對蕭凌天卻有信心,相信蕭凌天一定能在競爭中取勝,「也罷,只要凌天有參選資格就可以了。
那,父親,蕭凌天他,他現在怎麼樣了啊?他沒事的,是吧?」
「你自己看。」冥空深暗將手一探,空間中幽影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