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天詢問額頭的主神晶石:內奸是什麼?
主神解釋:
夢魘空間為了平衡雙方陣營,會在遊戲世界放入一或兩個內奸。
內奸的最終目的:成為最後的倖存者。
內奸的策略在於:削弱較強力的一方,使局勢始終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假設內奸的總實力是2,甲方輪迴者總實力是4,乙方總實力是5,內奸可以先幫甲把乙方的實力削到3,再幫乙方把甲方實力削到2,如此反覆。使較弱的一方始終抱有一線希望,且需要依賴自己才不被敵對方幹掉——如果內奸一開始幫乙把甲方總實力削到3以下的水平,那麼內奸幾乎必然被乙方卸磨殺驢)。
如果有自己之外的輪迴者活著回歸空間,即視為內奸失敗。
劇情世界裡,死亡的輪迴者越多,內奸得到的獎勵越高。
主神認為:把某輪迴者安排成內奸,是對其的栽培。
但輪迴者們普遍認為:被主神安排成內奸,是悲劇的開始。
終上所述,空間主宰撒拿旦對內奸機理做出修正:
1,因為內奸成功率極低,所以本次劇情世界任務失敗,不會因積分過低而受到抹殺懲罰——如果下次劇情任務不是內奸且過關後積分為負數,那麼仍然要接受抹殺懲罰。
2,如果輪迴者使用脫離道具回歸空間,不算內奸失敗。
最後,主神還提示:對可能是內奸的輪迴者,可以利用,但不可信任。內奸通常會千方百計地挑撥輪迴者之間的關係,誘使輪迴者脫離團體,以便各個擊破。
蕭凌天考慮再三,最終做出一個決定……
片刻之後,蕭凌天帶著幽參謀和老班長過來了。
海幽蘭不滿而疑惑地看著蕭凌天,蕭凌天聳了聳肩,以精神力通訊道:「告訴大家兩個消息,一個好的,一個壞的。好消息是幽參謀同意了海幽蘭的建議。壞消息是幽參謀和老班長想跟我一起去!海幽蘭你的車派不上用場了,還你!」
果然,幽參謀威武地掃視了一下,說道:「蕭凌天、海幽蘭,收拾一下,我們去敵人補給站那裡順輛車來!」
主神提示:你們接納了奪車任務,完成後,過關得分係數增加0。1。
越方某補給站。幽參謀、老班長、蕭凌天、高大全、海幽蘭,貓著腰潛伏了進去。海幽蘭審視著周圍的環境,補給站裡除了幾輛汽車,還堆滿了汽油桶,很顯然,如果一槍走火,就會引起補給站的整個大爆炸,,到時大家就要組團找死神聊天打牌了。
海幽蘭提議:「那輛車看起來快出發了,我們分兩路潛伏在路邊,只要車出發了,不管它往左就是往右走,我們都可以把車半路截住。」
高大全果斷否訣:「我們不能再分散了!」並且私聊蕭凌天:「你看,內奸通常就是這麼幹的!」
老班長也不同意這個意見:「萬一他們只是整修車輛,我們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我還有一個辦法!」海幽蘭心中一計,自告奮勇,挽了挽衣褲,從藏身的地方探頭招手,刻意露出半截欺霜賽雪的粉臂,雪白纖細的小腿,對著駕駛室裡的安南國兵拋了個媚眼,發出了清脆的笑聲:「亞阿得依!(安南國語:出來)」
這一笑,讓海幽蘭原本令人不敢逼視的清艷中又增添了無限的嫵媚,駕駛室裡的兩個安南國兵當即兩眼放光,心臟跳動速度咚咚咚奔放到一百以上。只以為是附近的哪位安南國妹子生活清苦,又想過來拿**換糧食,這種事他倆著實幹過幾次,事後給兩瓶罐頭就皆大歡喜了。
駕駛室裡的安南國兵互相間招呼一聲,其中之一當即返身進了車廂,海幽蘭見不但沒有人過來,反而有人掉頭離去,當即氣得臉色發藍——難道本少女的姿色還不夠國色天香?安南國兵的審美眼光這麼差?不可能啊!自從20世紀利堅聯邦星人對地球採取滲透策略以來,地球人不論是長相還是審美觀已經向利堅聯邦星人的審美觀靠攏了。
最直接的例子,隨便找個21世紀的人讓他看看慈禧太后的黑白照,他一准懷疑:這女的哪一點算是有姿色居然能迷倒咸豐皇帝?
再往前看看《羊脂球》裡的女主角:「矮矮的身材,滿身各部分全是滾圓的,胖得像是肥膘,手指頭兒全是豐滿之至的,豐滿得在每一節小骨和另一節接合的地方都箍出了一個圈,簡直像是一串短短兒的香腸似的」。放在21世紀,分明就是白給都不見得有人要的肥豬級醜女,在那個年代居然會有「一個德軍軍官看上了羊脂球,要羊脂球委身於他,遭到羊脂球的堅決拒絕,他惱羞成怒,竟扣下全車人員做人質。」
那他們怎麼會居然不傾慕本少女這種傾國傾城的相貌?這簡直是豈有此理啊!綠幽仙蒂導師可是說過,本少女的姿色就是放在開米星上也可以去參加選美啊!
海幽蘭正自尋思,沒一會,卻見那安南國司機抱了七八瓶罐頭出來,把自己同在駕駛室的夥伴也叫上,興沖沖地奔著海幽蘭來了。敢情這安南國司機是個知道慣例的人:這種事向來是上邊交貨,下邊騎人,當面結帳,概不拖欠的。他尋思著,海幽蘭這種姿色,怎麼著也得多值兩瓶罐頭吧?任務緊急,加點罐頭,也好方便兩人齊上,上演一出三人行。
這兩個安南國兵滿腦子自己的粗又硬擠進海幽蘭那滑嫩嫩**裡的綺想,只樂得滿臉都是皺紋,好像大號核桃;細小的眼睛除了看見一條縫之外,好像瞎子;鼻孔都興奮地一抽一抽,露出一撮黑黑鼻毛,可以去跟豬八戒比美了;噁心得海幽蘭直想嘔吐,趕緊把頭縮了回去。
這兩個安南國兵自是有去無回,轉眼間就被海幽蘭身邊這四條如狼似虎的漢子放翻。其中的一個士兵暴了枚銀戒指,
戒指名稱:相思戒指。
品階:c級綠色裝備。
不加屬性。
附屬技能:相思斷腸。耗費5點精神力,使指定目標麻痺一秒,無法移動、無法攻擊,並追加攻擊者與被攻擊者智力值之差的傷害,判定優先度25。裝備需要25智力。
海幽蘭美滋滋地拿走了,順手取出一種叫綁定卡的道具,在戒指打上自己的簽名檔,綁定後戒指的判定優先度提到了三十,但也無法再被交易,下邊還多了一行小詩:
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同飲一江水。
此水幾時消,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不負相思意。
她是女性智力特長者,也是這場小規模戰鬥迅速勝利重要因素,大家默認了她對智力型飾品的優先拾取權——再說那裝備條件,其它人想裝備也是有心無力。
幽參謀和老班長,麻利地剝下敵人的衣服換上,老班長身材高瘦,便把袖子褲腿挽得高高的,反正安南國天熱,挽挽袖子誰也不會懷疑。此時天色初亮,兩人大搖大擺的走進駕駛室,開了車就走,路過蕭凌天等人時,把車一停,卻又有一個安南國兵一起擠了上來:「貓內?等架立他!(走啦?喂,等一下!)」
這個安南國兵擠上車舒舒服服地一坐,一看左右,蕭凌天和高大全對他發出詭異地微笑,海幽蘭根本沒搭理他,美滋滋地擺弄她的銀戒指——全不認識,愣了:「對不起,我是不是上錯車了?你們……」
蕭凌天和高大全瞬間堵了他的嘴,將其按倒在車廂裡:「諾松空葉!宗堆寬洪毒兵!」(繳槍不殺!我們優待俘虜!)
回到宿營地,那老兵和走出駕駛室的老班長一照面,大吃一驚:「老薑!是你!」
幽參謀眉毛一跳:「老班長,你們認識。」
老班長黯然,好一會才說:「當年在抵抗利堅聯邦的戰場上,他給我送過吃的,我幫他擋過子彈。當時,我們都想,打跑了利堅聯邦,天下就永遠太平了。嘿嘿,哼哼……真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在這種地方。」
那老兵道:「抗開援綠之後,你是第一次見到我,我卻不是第一次見到你。那回你帶了四十來個民兵,挑了我們三百個,我在後邊看得清清楚楚,光你一個人的戰鬥力,起碼頂個二百五!」
「你才頂個二百五!當時你在,怎麼不現身出手?」老班長憤然。
「要不是因為我命令不許放槍,哼,我也不至於被人從連長降到副排長,我算對得起你了吧?你高昇了吧?我就知道,別人帶不出這麼犀利的隊伍……」
「高昇個屁!說老子破壞了跟安南國兄弟加同志的關係!直接把老子降成大頭兵了!最扯的是,還把老子當成違反邊防政策的典型在邊檢系統通報批評。」老班長一肚子火氣。
蕭凌天震撼了:「幽參謀,這怎麼回事啊?」
幽參謀歎道:「這故事就長了,話說抗利堅援安南的戰爭結束之後,老班長調到一個邊境村當守衛連長。那有一株蒼勁的古樹,一直是國界標誌物。古樹得兩邊水落石出肥滋潤,枝繁葉茂,勞作的邊民累了在樹下歇息,下雨在樹下躲避,雙方的友誼以受了多少年風風雨雨的洗禮和考驗。
可是太祖死去沒多久,安南國人覺得我們夏國的太陽落山了,可以欺負一下了,就開始想佔我們的地方……終於,他們把古樹放火燒死。又幾個月過去,看我們沒什麼反應,又將樹根掘了,樹坑填平,消除了國境標記。從此,他們水田的田埂長了腿似的一點一點向我們領土邁進,明顯的壩子兩邊的地盤此消彼長。
我邊民當然不答應,要將田埂移回到生長過古樹的地點,待命的安南公安人員衝過來,一陣棍棒擊打,我們數人負傷。
土地被佔、邊民被打,老班長氣不過,率四十多個民兵持棍棒前往,一場惡鬥,干翻對方二三百,理直氣壯地將田埂移回原處。
蕭凌天大感佩服,頗有氣吐眉揚之感:「打得好!」
劉參謀搖搖頭:「我們當時沒想到是老班長的安南國戰友給面子,只以為對方心虛不敢叫嚷……按說老班長立了功,雖說方式是激進了點,不賞也不能罰吧?結果,我方卻認為他處理不當……要不是一幫老戰友幫他說情,上邊差點就把老班長打發回家種地了!
於是安南國就更不客氣了,他們築堤壩改變河流,從而變更國境線,掠擄和殺傷我邊民,奪走耕牛,還有向村莊向學校開槍開炮,還有襲擊我邊防軍,還有還有……
可是再也沒人敢組織抵抗了,都怕戴上破壞『同志加兄弟關係』的大帽子。咱們就眼睜睜看著這些耗子們吞食我們的土地。上邊呢,先是勸說勸說再勸說,然後是警告警告再警告……?」
高大全冷然一笑:「警告要是有用,要槍桿子幹什麼?槍桿子說出的道理才是硬道理。對付紙老虎就不應該客氣了。」
幽參謀:「他們就在我們的警告中把南邊海上的群島也幾乎全佔了,根本就沒費吹灰之力!
得意之下就真的入侵了,還自稱『世界第三軍事強國』,意思是除了羅斯國和利堅聯邦就得數它最厲害!號稱『一個兵能對付十個夏國兵。』要『打到三江過春節』。他們說,不光這裡是安南國的,凡是有木棉樹的地方都是安南國的,我們南邊海上的群島是安南國的黃色沙群島。你說,我們還能再忍麼?」
蕭凌天想到自己所在的現實世界,越南蠶食華夏國領土領海之事,氣不打一處來:「就這種忘恩負義的傢伙,我們還和他們同志加兄弟?我操!要我說,早該收拾他們了!打輕了!」
那邊,老班長憤然道:「我們援助你們十年,上頭統計說犧牲萬餘人,其實算上嚴重殘廢的,三萬也不止,我們自己人餓著肚子,卻向你們提供大量物資,你說你對得起我們麼?」
那老兵沉默片刻:「上頭說你們太祖去世了,這是個好機會。如果讓你們緩過氣來,我們安南就要倒霉了。與其到時你們對不起我們,不如我們先對不起你們。要興復安南國,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幽參謀憤然:「你瞭解我們的政策嗎?夏國自古以來就是熱愛和平的國家……」
安南國老兵輕蔑一笑:「別人打你們,你們才反擊?騙鬼去吧!這麼說,那個主動出擊,一口氣滅掉十幾個國家、也包括我們安南在內的秦始皇肯定不是你國人了?」
幽參謀尷尬一笑:「那是個例外,兩千多年前咱們就是一家,其實咱們兩國的淵源很長啊。」
安南國老兵一撇嘴:「就是淵源太長,才怕你們又把我們吞了啊。真的只是例外?
這麼說,那個為了幾匹馬就拉起幾十萬大軍,勞師遠征跑到別的國家打砸搶、還吞併了好幾個國家的漢武帝也不是你國人啦?」
幽參謀:「這個……」
安南老兵:「還有唐太宗李世民,還有他兒子唐高宗李治,滅的國家好像也不少吧?聽說被你們滅國打跑的匈奴、突厥,到了西洲大陸,橫掃諸國,殺得西洲人直哆嗦。我說,你們這得凶殘到什麼程度啊?
還需要我舉更多的麼?」
幽參謀:「其實從宋高宗趙構年代開始,我們就相當愛好和平了,宋高宗還親自下旨,斬殺了當時最強硬的主戰將軍岳飛……」
蕭凌天暗自腹誹:其實趙構殺岳飛這事,在國內都是被當作反面教材講的,現在居然成愛好和平的象徵了?
安南國老兵嘿了一聲:「那是你們不行了,所以當然只有被人欺負的份。
你們哪次強大起來不是隨便找個借口就去欺負比自己弱小的國家?
聽說你們對元太祖成吉思汗的態度才叫有意思,對國內說他是夏國人,建立了橫跨三大洲的史上最大帝國。到了國際上就堅決不承認他是夏國人,一再聲稱你們跟黃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羅斯國佔你們的土地,比我們多得多了,你們實力不行的時候,一口一個老大哥,好像世界上就你們關係最鐵,堅決要永世友好。他們的大林太祖一死,你們自覺實力硬了,不想聽擺佈了,想起和老大哥還有領土糾紛這回事,還不是翻臉就不認哥?
哼哼,你們說要和羅斯國打,吆喝半天誰也沒動手,倒朝我們下起死手了!欺軟怕硬啊!」
老班長冷然道:「幽參謀,他已經被洗腦了,和他沒啥可說的。別尋思說服教育了,問點關鍵的。咱的時間拖不起啊。」
對於那些無關緊要的問題,這安南國兵特別配合:「家裡一個老婆,一對爸媽,兩個女兒。不是我想打,上邊命令下來了,你懂的,咱七八歲就開始扛槍當游擊隊,這一輩子除了當兵啥也不會,再不聽命令回家喝西北風麼?」至於那些關鍵性問題,他屬於什麼團,官職是啥,部隊何時換防,用的什麼口令,他卻拒不老實交待。只是搖頭:「你們是不會成功的!」
蕭凌天狠辣地提出,這安南國兵每說一次「不能說」,就斷他一根手指。高大全則把玩著傘兵刀,提出做一個科學實驗的想法:「這安南國兵不穿鞋跑得還那麼順當,拿刀子扎扎他的腳,看繭子有多厚!」
幽參謀還試圖展開最後的思想工作,對安南國兵指出:我們當年援助安南國,付出多大辛苦你心理有數,現在你們安南國翅膀硬了,卻背信棄義,主動攻擊我們,我們只好被迫還擊。跟你說,我們來的目的,就是破壞安南國的重炮陣地,讓安南國人失去進攻的倚仗,這樣我們雙方才能繼續和平與友誼。我們和你們每個人都有著一個家鄉,有著一個家庭,都是知道思考的人,知道分別哪是對的,哪是錯的。試問:這場戰爭給你們帶來什麼利益的呢?如果,你們不能轉回家鄉或者以身體不完美轉回家鄉時候,你們的親人怎麼想?
安南國兵油鹽不進!不該說的,一句都不說!
「我和問問他吧。」海幽蘭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