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看出了我的意思，他的表情也慢慢地由驚喜變成了緊張與不知所措。
「娜娜……」
「對不起，李銘修。」不想再看到他受傷的表情，我飛快地從他旁邊跑出去。
「娜娜！」
「毛伊娜！」
對不起，對不起……雖然你很好，雖然你很優秀……但是，我真的……
我現在好混亂，腦袋裡面亂糟糟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我現在只想好好學習，根本沒有想愛情的事……是這樣嗎？可是為什麼我的心裡這麼難受？
腦海中一遍一遍出現的，不是李銘修的身影……而是……
不！怎麼可能？我一定是瘋了一定是的。對，那是親情，絕對是親情。在一起生活那麼久，要產生愛情早就產生了。我是太累了，累到自己都產生錯覺了。
這真的不是一次愉快的旅行，原本就不太好的關係，現在似乎更僵了。就連原本如鐵三角一般的三個人，此時都不知道為什麼心生了間隙。
在回學校的車上，王子航再次衝到最前面佔了一個座位。上車的時候，李銘修在我耳邊說：「娜娜，等會坐我旁邊好嗎？我有話跟你說。」他的聲音很溫和，我為前幾天那樣對他的事感到很抱歉，所以點了點頭。
但是我才剛一上車，王子航就在那裡開心地喊：「毛伊娜，快過來！本少爺給你佔了個寶座！」
現在不是搭車高峰期，所以……其實，根本不用占座位也是有地方坐的。
李銘修已經選好了靠前的兩個空座位，「娜娜，坐這裡吧！」
我再次被他們推入了兩難的境地，但因為之前已經答應了李銘修，所以，我咬了咬牙，當做沒看到王子航的邀請，在李銘修示意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這個地方，離王子航的位置非常遙遠……一個在頭，一個在尾……
為了化解自己的尷尬，王子航繼續對隨後上來的小兄弟第喊：「嘿！小熊！這裡！」
但小熊弟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跟著夏亞妮在一個相對靠前的位置坐下。
反光鏡中，我看到王子航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手也僵在了半空中。好一會兒後，他才慢慢地坐了下去，像沒事人一般拿出mp5聽起歌來。
「娜娜！」李銘修碰了碰我的手。
「啊？什麼？」
「在想什麼呢？叫了你幾聲都沒反應。」他看著我微笑。
我連忙也報以一個笑容，「沒什麼。對了，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我話音落下，就看到他以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表情看著我，像是擔心，又像是忐忑……為什麼會有忐忑？
我皺了皺眉，做了一個不解的表情。
他這才慢慢地說：「娜娜，我們現在，算是男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