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實上,我確實很不爭氣地跟過去了。
「你這麼想當學生會副主席嗎?」他邊走邊問。
「還好。」就算真想當也不可能輕易告訴他。
「想跳火坑的人我見過不少,但沒見過你這種一個一個接著跳海不亦樂乎的。」
「你想說我傻直接說得了,反正我的智商也不會因為你一句無聊的話就降低。」
「啊!」只顧著埋頭走的我沒想到前面的他竟然會突然停下來,一下子沒剎住腳直接就撞了上去。而他卻又若無其事地繼續走著,同時還不忘奚落,「事實證明,智商不怎麼高。」
「李銘修,我哪裡招惹你了?你不說我會死嗎?」我氣呼呼地道。
「你打擾我睡覺了,不記得了嗎?我這個人記仇,查你可是費了不少勁兒的,現在你三番五次地送上門來,我又怎麼好意思不給你點禮物呢?」
「小氣鬼!你當時就把我的頭撞青了,要記也應該是我記你的仇吧?」
「那是你的事,我只管我的事就行了。」
「……」好吧,跟王子航吵架從來就沒輸過的我,這次認栽了,我輸了!我老老實實走路總行了吧!
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沒過多久,李銘修又開始說話了,「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
「有屁就放。」
「你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牴觸情緒呢?我記得我一直對你很友善。」
友善?那叫友善嗎?我懶得理他,他卻自言自語地說:「你打擾到我睡覺,我沒把你打一頓,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你不經我同意把我的椅子拿走,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還盡量給你留面子,很大度。因為你,我的辦公室差點被人燒了,我都沒有告你,真的太仁慈了……」
「夠了!」我根本想像不到李銘修嘴裡竟然會說出這種話,時而冷酷,時而溫和,時而腹黑,時而憂傷,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他再次讓我抓狂地無視我的話,繼續說:「啊,我知道了!是因為我長得太難看了對不對?你是美顏控嗎?」他忽然轉過頭來問我。
我原本就已經被雷得裡焦外嫩了,他最後一句反問更是讓我差點直接吐血身亡!
而我的沉默恰好又給他說下面一番話的基礎,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憂傷地說:「果然是長得不夠帥,沒辦法啊,王子航那種長相我父母給不了。」
「李銘修,你告訴我,我現在是在夢裡嗎?」
「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了。」
「我要瘋了。你今天肯定吃錯藥了!」
本想還多說他幾句,他卻忽然將語氣冷了下來,「到了。」
抬起頭,一棟圓形的建築出現在眼前,只有三層,在這個地方卻給人一種莊嚴肅穆之感。窗戶裡都亮著燈光,甚至還可以看到坐在窗戶旁的學生或奮筆疾書或埋頭苦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