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剛一睜開眼睛就被姐姐使用暴力按在了床上,她翻箱倒櫃找出了n套衣服以後興致勃勃的讓我選擇。我無奈的看看那些衣服,果然下身搭配的都是裙子。
我義正詞嚴的拒絕了那些衣服。昨天晚上就已經對她說的很清楚了,這次我是不會再像上次那樣刻意把自己打扮一番的。等會兒的行程安排也不適合穿這種輕飄飄的衣服,而且,我不想讓他誤會我有其他的意圖。雖然他一直都說明白我的意思,可,如果我一直都做會讓人有歧義的事情的話,難保他不會誤解我。
我選了休閒風格的外套、長褲,簡單的化了「出門妝」就算是收拾妥當了,這樣的打扮活動方便,而且既不會讓他覺得我不夠重視他,也不會過於鄭重,讓他產生什麼歧義,還能堵了姐姐的嘴。沒人規定女生和男生出門就必須得正裝華服,更沒有人規定女生出門必須得穿裙子。
有的時候,我對自己這糟糕的運氣實在無語的很。因為想要對聞達這一學期以來對我的照顧表示感謝,也想讓他多瞭解我一些,放假前就去約了他。本來以為一放假顏熙和肖玫就會回家了,所以沒有約她們。誰知道她們的火車票是兩天以後的。第一天我們三個又逛了一天的街,說不累那是騙人的,女生也是人,再怎麼能逛,不停的走了一天的路也受不了。所以,我不好意思把她們也約出來。我也想過等到開學以後再去約聞達,可,開學以後會有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據說有好幾個活動需要籌備,弄不好還是沒有什麼時間,衡量了一下,還是覺得現在是最合適的時機。
雖然只有兩個人,只要注意分寸,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現在這個時代,沒有一起出去玩就認為對方是對自己有那種意思的男生了吧?
見面的地點跟上次一樣,在步行街的街口,那裡距離學校和酒店的距離差不多,不會讓他多走冤枉路。時間約在了上午九點半,姐姐和林輝依然是把我送到地方就回去了。
我走到街口的時候聞達笑著對我揮了輝手,和上次不一樣的是他今天也把自己打扮了一番,比上次看到他時舒服多了。看來,被我罵了以後他的確是反省過了。
我還是覺得緊張,可是,跟上次幾乎要窒息比,這一次多了興奮。上次和他出來玩的很開心,所以,我對這次的約會也是充滿著期待的。而且,想到晚上要給他的驚喜,我就興奮的難以自抑。
「你今天的裝扮運動感很強啊!跟以前的感覺不一樣了。」他有些驚訝又有些疑惑說。
「嘿嘿,看出來了?你的腦子也不那麼笨嘛。」他的話讓我的自信心瞬間滿溢了出來。
我就是想給他耳目一新的感覺。上次約會,他說在他眼裡我就像個小孩子。當時我就很在意,後來每每想到他的話心裡就會湧出一股不安感,而且,那感覺越來越強烈。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可是,似乎不做些什麼讓他改變對我的印象,我就會有危機。
「喂,你笑得很陰險啊,不會又想要整我了吧?」他往後退了一步,戒備的看著我。
「雖然我沒有想要整你的意思,不過,今天的行程或許的確會讓你覺得是被我整了,因為我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安排的。」我笑笑,「想反悔的話,還來得及哦。」
「威脅我?奉陪到底!」他應該是在配合我那個略帶挑釁的語氣,所以,他有些誇張的拍著胸脯,示威般的向我展示他的勇氣。
我早就知道他是不會拒絕我的,否則他就不是我所認可的男生了。但是,今天的行程對他來說或許並不輕鬆,可能還有些枯燥。其實,姐姐在得知了我今天的計劃以後狠狠的數落了我一通。「完全不為對方著想,今天約會以後,你就再也別打算跟他繼續發展下去了」,姐姐就是這麼說的。她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死心呢?我都已經跟她把話說的那麼清楚了。
在學校,我展現給他的都是唯唯諾諾、逆來順受、沒有主見、迷迷糊糊的形象,才會讓他覺得我是個孩子,所以,我必須得讓他知道我也有擅長的事情,也可以主動,也可以安排條理清晰的約會路線。我想讓他知道我也是個大人,不是孩子。這想法很幼稚嗎?不明白,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不希望讓他覺得我是個小孩子,雖然不知道,可是心底總有個聲音催促著我,讓我努力的改變他對我的印象。
看著聞達的傻樣,我就想笑,伸手就去牽他的手,還好,在碰到他以前清醒了過來。今天絕對不做任何過於親暱的舉動!
自己到路邊攔了輛車,把後座的門拉開,做了個「請」的手勢。聞達呆愣的看著我,遲遲沒有挪動腳步。
「木頭,本小姐可是第一次給人開車門,你還不給我感恩戴德的上車?」我嗔道。
聞達這才機械的坐進了車裡。我也跟著鑽進車裡。
「師傅,請送我們去市體育公園。」
「去那幹嘛?那裡有什麼能夠引起你的興趣的嗎?」聞達摸摸鼻翼,不解的問。
「你看看我今天的打扮也該知道了吧,去體育公園還能做什麼?」
「嗯?這可新鮮了,你平時不是千方百計的想要翹掉體育課的嗎?」他打趣我。
「嘿嘿,到時候讓你對我刮目相看!」今天心情好,不跟他計較。學校裡的體育課有什麼好?n天才有一節課,一點鍛煉的效果都沒有,到是每次都把人累的半死,那個魔鬼老師就知道叫我們跑步、跑步!我從學生會一直忙到劇團裡,哪天不是高強度的體力和腦力勞動?那比上體育課的鍛煉效果好多了。其他的課不敢不認真聽,體育課正好拿來作為休息放鬆的時間。「女生假」加上學生會和劇團的「公假」,算下來一個多月沒有上體育課,而且還不算缺勤,這對一直走霉運的我來說也算是個天大的幸運了。
呵呵,只是沒想到我也拿女生假來做幌子了,想當初在高中的時候恨不能咬牙死撐著去上體育課,結果卻每每因為客觀的原因又總是不得不在一旁旁聽,那個時候還覺得很傷自尊的。現在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堂而皇之用這個來騙假這、這也不能全怪我,誰讓那個老師總是以把所有人都累趴下作為每堂課的目標呢,就連可以輕鬆跑完幾千米的顏熙都說她軍訓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累,所以那根本就不是體育鍛煉,不但不能達到鍛煉身體的目的,反而會對聖體造成傷害!沒錯,我這都是被老師逼出來的,不是我學壞了!
不過,那個時候不上體育課也不用擔心自己的鍛煉計劃會半途而廢,因為排練舞台劇和去健身房鍛煉也差不了多少。現在放假了,就必須得恢復正常的鍛煉了。這次就當作是恢復鍛煉的熱身。還可以向聞達展示一個和學校裡不一樣的自己。聞達也得保證一定的訓練量,否則他沒有辦法保持狀態。開學以後就是cuba的正賽了,我希望他可以在比賽中有好的發揮;我希望有更多的人為他歡呼;我想讓他永遠都只對我展示他那讓人眼花繚亂的籃球技巧,可我更希望讓更多人的知道他!
一石三鳥的事情,為什麼不做呢?
十幾分鐘以後我們到達了目的地,我搶先下車,扶著車門請聞達下車。從他那機械的動作就知道他對我這麼周到的服務很不適應,可是,我很喜歡看他窘迫的表情,呵呵,逗逗男生,看著他們傻傻的樣子真的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我覺得自己已經上癮了。
「我說,佳佳,你能不能別這麼,這麼客氣啊,我很不自在。」他小聲的說,「你果然是在整我吧?」
「哪有啊,我是真心實意想要減輕你的負擔的,你可別不識好人心啊!」
「我覺得我的負擔越來越重了。」他無奈的歎息著,又看看我,「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調皮了。」
「唔,你,你不喜歡我這樣嗎?」我馬上就笑不出來了。雖然不想承認,這的的確確成了我的死**,我罵過自己沒用,可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讓自己聽到他對我哪怕是一點點的帶有負面意思的評價時保持冷靜。
「上當了吧?這下心理平衡了!」他得意的看著我。
「哎?你,你,你在耍我?」報應,報應啊!怪不得人們都說不能存有害人之心呢,我只不過是對他做了一個小小的惡作劇,馬上就遭到了報應了我這是第幾次被他耍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根木頭耍,我覺得很不爽!
「過分啊,居然攻擊人家的弱點。你明明知道我最怕你說這種話的話,你居然還說這種話?」一個月的舞台劇的確不是白練的,想要掉眼淚的時候,情緒很快就能調動起來。
這根死木頭居然想耍我,看看是你主意多,還是我招數多!讓你見識一下我被姐姐「訓練」出來的見招拆招的能力!
聞達馬上就亂了分寸,心虛的看看周圍的人,語無倫次的解釋自己剛才的行為,手忙腳亂的來安慰我。看著他的樣子,想要不笑實在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玩笑得適度,估摸著也差不多了,再這樣下去,就會讓聞達遭到一些善良的人們的指責了,所以,我收起眼淚,得意的笑笑,哼著勝利的曲子昂首闊步的朝著網球館走。
明白過來的聞達很快就跟到了我旁邊,一臉的鬱悶。
「對不起啊,我玩的有點過了。」看他那麼可憐,安撫一下吧。
他擺擺手,「沒什麼的,我覺得你現在這樣比以前好多了,像你這樣的女生就應該活潑些,別整天滿腹心事似的愁眉不展。你不知道,在排練那個舞台劇的時候,你身上總是籠罩著一股悲慼,讓人覺得你隨時都可能尋短見似的,現在總算是好起來了,以後別再演那樣的角色了。都不知道你是進入角色了,還是你自己就是那樣的,我覺得恐怖。」
「果然是木頭,我當然是在演戲了,怎麼可能真的去尋短見呢。」
「我也知道,但是一想到你手腕上的那道傷痕,我就不敢確定了。總之,以後,不准你再演這種角色!」
「我,我不演就是了,幹嘛凶我?」沒想到他還記得我手腕上的傷痕。這讓我有些惶恐,又覺得有些高興。我玩笑式的舉動他居然還記得這麼清楚,即使他那句霸道的話也讓我覺得心裡暖暖的,對於他強硬的表示關心的方式無可奈何,只能妥協。
「不凶你,你就不可能記住我的話。」
「好了好了,我記住了。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這次只是臨時被徵召的,再演舞台劇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他這種兄長的架勢讓我很不自在,真的是把我當成隨時都需要一個大哥哥來關照的小妹妹嗎?
可是,我就是無法反駁,不如說,根本就沒有想要反駁的想法。而且,被他罵了,我還覺得有點高興。好奇怪啊,在秦易凡面前我還可以義正詞嚴的「罵」他,怎麼在聞達面前就一點也強硬不起來了呢?我怕聞達?
「那個,對不起,我的話說的太重了。」他可能是要來拍我的肩膀,可是,他的手伸到一半就迅速收了回去。
「不用在意。你不是說過嗎?像我這麼迷糊的人,說話就是得直截了當才能讓我聽明白。謝謝你對我的關心。」我搖搖頭,振作精神,今天可是有著很明確的目的的,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要當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執行計劃!
為了讓他徹底的相信我並沒有因為他的那些話而情緒低落,所以我主動牽上他的手,「好了,快十點了,再不快點,午飯前就打不了幾盤了。」一邊催促著他,一邊拉著他跟我走。
在網球館門前對前台接待出示了拜託姐姐提前辦好的貴賓卡,「麻煩您幫我查一下,我有預約場地的。」
前台的姐姐把我的卡接過去,敲了幾下她面前的鍵盤,然後把卡還給我,「已經幫您確定了,您可以使用三號場地。」
她這邊剛說完,就有一個人從前台後面的房間裡拿出了兩套網球服和兩把球拍遞了過來。我接過了自己那套,可是聞達卻遲遲不肯接過來,而且面露難色的看著我,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又不好意思開口。
「不用擔心,這都是全新的!」我以為他是擔心衣服的衛生,所以給他解釋了一句。網球服是姐姐提前訂好的,我的當然是按照自己的尺寸做的。聞達的是姐姐根據自己的判斷定做的,以姐姐學設計的出身,對於尺寸的判斷不會差的。
聞達很不自然的從那人手裡接過衣服和球拍。
「請問你們需要教練嗎?」接待問道。
「謝謝,我們不要。」當然不能要教練,那樣的話還要我做什麼?把聞達教會了才能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跟著給我們衣服的那個人來到我們的場地,我揮揮拍子,繞著場地檢查了一遍,果然是高級會所,沒得說。
「那,先去換衣服吧!沒關係的,這裡有暖氣,不會覺得冷的。」聞達依然是有些拘謹,所以,我提高了自己的聲音,並且,盡量使用隨和的語氣。
我換了衣服,準備活動做了一半,聞達才從更衣室裡出來。看起來,精神狀態比之前有所好轉。
「你穿上這身衣服,還真有幾分架勢!」他說。
「等一回你會發現我不僅僅只有架勢的!」
「這還真的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你會來這裡。怎麼說呢,倒是真的有被你整了的感覺,我可是從沒有接觸過網球。」他自嘲著,開始熱身。
「不是說了要讓你對我刮目相看的嗎?你讓我領略了籃球的魅力,今天我讓你欣賞下網球的優美!」
他撇撇嘴,「你這是在向我報復嗎?那天我好像嘲笑你籃球打的很爛來著。」
「什麼啊,我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嗎?而且,你怎麼知道你會輸?你又不知道我的水平究竟怎麼樣。」我用力揮著球拍,挑釁他。
「嗯,以你那柔弱的性格,不是有十分的把握的話是不可能表現的這麼自信的。不過,我連菜鳥都算不上,贏了我,你也沒什麼成就感的吧?我準備好了,開始嗎?」他雖然嘴上示弱,可他的表情和眼神說明他根本就沒把要和我的比賽放在心上。完全是一種陪我玩的心態。
他那心不在焉的態度讓我有些生氣,於是決定先跟他打一盤,結果當然是他慘敗。我就是要刺激一下他,讓他認真起來。可是,事與願違,他對自己輸球,而且是輸給女生的事情一點也不覺得丟面子,反而一臉快樂的表揚我球技高超。看著樂在其中的聞達,我倒是為自己這麼在乎輸贏覺得臉紅了。也是啊,他是今天才接觸網球的,我跟他認真,不是小心眼嗎?
本想用擅長的運動項目讓他改變對我身體柔弱的看法,結果,我卻被他教育了。賽場上分秒必爭,為了一分都要力拼到底,遊戲時可以不計較結果,跟他豁達的心態相比,我就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了。
於是,放棄了要跟他比賽的念頭,到底,想要跟他比賽本身就是很荒唐的想法,想讓他瞭解我,我應該去找個跟我水平相當的人比賽。
我向他示意暫停比賽,到場邊的長凳上休息。這還真是,跟他打了五局比賽,居然都沒出汗,這算什麼比賽啊,擺明了是我在欺負他。
「你還是不行啊,才打這麼一會就累了。」他走過來,得意的說。
木頭!我心裡暗罵一聲,無奈的歎了口氣,「站著做什麼,坐下啊。」陰陽怪氣的對他說。心裡總覺得不太舒服,卻又不好對他發作,難道讓我再下場跟他打嗎?我自己都不好意思揮拍了。
唉,失敗啊,我還以為這個計劃挺好的呢早知道就讓姐姐和林輝一起跟來了,雖然不可能贏他們,可是,也總比在這裡欺負聞達要好得多。
「幹嘛悶悶不樂的?我又惹你生氣了?」他在我旁邊坐下,小心的問道。
「我沒生氣啊,你現在是我的對手,我不想對你笑。」唔,怎麼覺得我跟他的角色好像互換了呢?小心翼翼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看你笑的嘴都裂到耳朵邊了,喜歡上網球了?」
「呵呵,怎麼說呢,你知道嗎?我覺得自己像是站在了一個超大型的乒乓球桌上打乒乓球似的。」
我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雖然網球的確是由乒乓球演變而來的運動,可是被聞達用這種調侃的語氣說出來,還是讓我覺得一陣憋悶。
「呵呵,乒乓球啊」無言以對,只好傻笑了。我最喜歡的網球啊,居然被人說成是超大型的乒乓球
聞達卻來了興致,眉飛色舞,連說帶比劃繼續發表他的心得,「可是,兩種運動還是不一樣的,乒乓球的話我也算是有點水平,所以剛開始還覺得會打乒乓球的話,打網球也不會覺得難了。看來是我太小看網球了,不說對於球的落點判斷不准,就算是知道你打過來的球會落在哪,因為對於球的彈性不瞭解,拍子要麼是高了,要麼就是低了,就算是打到球,也掌握不好力度,球不是下網,就是出邊界。」他停了一會,微笑著看著我,語氣中肯,「你真厲害,網球打的這麼好,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哎?那,那個,其實我的水平很菜的,姐姐和林輝才是厲害的人。」本來是有些茫然的聽著他對於網球的理解的,沒想到他突然一本正經的表揚起我來,有些反應不及。迅速把視線從他臉上移開,心臟彭彭直跳,拚命的低著頭,臉上的溫度也跟著升了上來,兩隻手也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從凳子上彈起來,「突然覺得口渴,我去買點喝的!」
「那,我和你一起去。」
「我自己就可以了,你在這裡等我。」頭也不回的迅速逃離。
一口氣跑出聞達的視線才敢停下來,呼呼的喘著氣粗氣。
我這是怎麼了?這樣不是很奇怪嗎?今天來這兒的目的就是想要讓聞達對我另眼相看,怎麼聽到他的表揚卻是這種莫名其妙的反應呢。我在害羞什麼啊?
提著兩瓶水往回走,距離那塊場地越近,心跳就越快,終於還是看到了聞達,正用球拍掂著球,他是真的把網球當成乒乓球了嗎?
把一瓶水放到他旁邊,背對著他坐下,擰開手裡的這瓶水悶不作聲的喝著。
「你還真的是把我當成對手啊,要跟我劃清界限了?」
「嗯!」說不出話,只能隨便應一聲。
「好吧,既然你興致這麼高,我不認真對待是說不過去了。再打一盤怎麼樣?」
「不,不用,不想欺負你。」
「別瞧不起人啊,我剛才在那邊對著牆練習了,對於網球的特性也有了點瞭解,加上我打籃球練出來的運動神經,你未必能像剛才那樣輕易贏我!」
「你才是瞧不起人呢!才練習了一會就說這種大話!」我把水放下,轉身鄙視他。自大狂,他以為網球是這麼好學的嗎?真的以為是乒乓球啊,拿了球拍就能打幾下!
他眉毛一挑,「不服氣的話就跟我打啊?」說著拿起球拍挑釁的揮動幾下。
我拿起球拍,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走上球場。連初學者都不算,居然跟我叫板?這可不是我欺負他,是他自己往槍口上撞,我絕對要使出全力把他拍死在球場上!讓這個滿腦子都是籃球,連網球和乒乓球都分不清的木頭知道什麼是網球!
比賽的結果沒有懸念,這是當然的了,如果讓一個剛剛接觸網球的人贏了我,那我從此以後也別再拿球拍了--丟不起那人!不過,我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表現和之前可以用判若兩人來形容,不管是對於擊球力度的把握還是控制回球的落點以及判斷我的球的落點。一盤比賽,六局,他每打一局,都會有著明顯的改善。他對我最大的威脅就是發球,男生的力量很大,他的球全都是大力發球,發過來的球速度快,力道大,我接起來也不是很輕鬆。這一次,他讓我出汗了。只是,他依然是不可能威脅到我。他不會判斷我回過去的球是不是加了旋轉,加了那種旋轉。他也不會移動,腳下比較死,我可以輕鬆的把球回到他無法救到的地方。而且,他對於底線、網前也沒有概念,經常會站在場地不前不後的位置,這也讓我可以輕鬆的得分。
唔,還是覺得自己在欺負他。
「哈哈,不行不行,還是沒有可能贏你,居然一個發球局都沒守住。」他對我擺擺手,爽快的笑著走回來,「我還以為我發的球你接不住的,看來是我太小看你了。」
我拿起毛巾把臉上的汗擦了擦,又把他的毛巾扔給他,坐下喝了幾口水,「木頭,你以為力量大就能贏我?還以為你在打籃球啊,使出蠻力橫衝直撞就能贏球。網球是很講究策略的!」
「你認為籃球是野蠻的運動嗎?籃球更是需要講究策略的,憑力氣就能贏的球類運動不存在,即使是橄欖球也需要策略!」他不服我對籃球的評價,坐下來,汗也不擦,水也不喝就跟我理論起來。
鬱悶,怎麼又扯上橄欖球了?
「是是。我也看過不少書了,也看了很多錄像,又現場看了你們的比賽,當然知道策略和配合是至關重要的,可是,看著那些大塊頭在場上撞得人仰馬翻的我就只能感覺到力量了。如果我被那樣撞一下,絕對沒命了。」雖然剛才只是一句玩笑話,可看他這麼認真,我也只能馬上示弱,我可不希望他認為我是在貶低他所喜歡的籃球。
「你還在『研究』籃球?那什麼,謝謝。」
「啊?謝我什麼?」
「呃,就是你」
「朋友之間就不要說那些庸俗的話了。」
他沒再多說,胡亂的擦擦汗,喝著水。到底是根木頭,我不讓你說你就真的保持沉默?好歹你也得說幾句話表示一下吧!
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