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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驚心動魄的面試 文 / 青木林

    面試在院學生會活動室,由會長以及個人申請加入部門的部長、副部長擔任考官,今天下午是文藝部的面試。經過姐姐、顏熙和聞達的輪番「減壓」,我自信心滿點,產生了樂觀心態,但是肖玫卻給我潑了盆冷水,說「驕兵必敗,你和別人比除了『知名度』,其他方面沒有優勢,而且你的組織和溝通能力不足是致命的硬傷,被刷下來也是可能的」。

    她的這個舉動又被顏熙視為「嚴重不適宜」言論,為此,兩人之間又爆發了一場激烈的戰爭。我對此熟視無睹,對於她們兩個的相處方式已經習慣了。說實話,我非常佩服肖玫。她的這種冷靜和大局觀讓我對她心悅誠服,發熱的頭腦也冷卻了下來。

    為了鼓勵我,肖玫和顏熙自然是會跟著我一起去的,我又特意拉了聞達一起來。我和他是朋友,和肖玫顏熙也是朋友,如果他總是不融入進來,那我以後總不能兩頭跑吧,我又不會分身術的。

    這三個人奇怪的很,他們分明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尤其是肖玫和聞達又都是班幹部,兩個人來往挺多的。怎麼我一和肖玫、顏熙在一起,他就不來了?簡直是莫名其妙嘛!

    我覺得來的夠早的了,沒想到活動室裡外面還是站了很多人,遠遠看去就像一條毛毛蟲,這讓我興奮了起來--我一直都想體驗一次排隊的感覺,今天總算是如願以償。

    「要是人再多幾十個就更壯觀、更有趣了!」我讚歎著。

    沒想到的是我的這句話立即遭到了顏熙的埋怨,質疑我是不是覺得排在前面的人少。我以為她的心思都放在和肖枚吵架上了,沒想到她居然還能這麼快的就對我的自言自語做出反應。奇怪,我沒招惹她吧?她怎麼把對肖玫的不滿轉嫁到我身上來了?

    「佳佳,你是不是沒排過隊啊?」肖玫面色沉重的問我。

    「的確沒有。」

    雖然說出來很不好意思--在家的時候我什麼事情都不用自己做,只有爸爸會讓我做一些家務,我根本就沒有機會碰到排隊的事情。我遇到的都是路上塞車,但是汽車排起的長隊一點也沒有意思,反而會因為耽誤了行程感到煩躁。我一直就希望也能去排一次隊,而且排隊去做某件事情,等輪到自己的時候,心情絕對更激動。東西得來的太容易一點意思都沒有,沒有成就感,也不會珍惜。

    我也不是對於排隊這種事情完全不瞭解,人們似乎都不喜歡排隊的感覺。但是我從來也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不知道排隊的人是什麼樣的體會。在我看來,那麼多人排著隊去做相同的事情,確實很有趣,所以我才一直想要自己去體驗一下那種感覺。排隊究竟是讓人惱火還是有趣的事情親自嘗試一次就明白了。

    對於我的回答,肖玫沒有馬上表示什麼。顏熙到彷彿是遭到了嚴重的打擊,低著頭,靠在肖玫身上有氣沒力的走著。我緊張的拉了下她的胳膊,但是她沒有任何反應。

    「她怎麼了?」我慌張的向肖玫和聞達求救。我說了什麼傷害她的話了嗎?

    「難怪你會有那種想法。」肖玫嘀咕了一句,然後嚴肅的看著我,「你的話會讓人非常生氣的。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那樣的家庭,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排隊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擁擠不說,還要耽誤很多時間,沒有人會喜歡排隊的。你這話要是被其他人聽到,你會成為大家洩憤的對象的。」

    我終於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我剛才說的是觸犯眾怒的話,難怪顏熙會那樣了。可是,這也不能全怪我,我又不知道。()我本意也是想要體驗到排隊的感覺才會希望隊伍能夠排的足夠長。

    「可惡的有錢人!」顏熙突然從消沉中爆發了,她兩隻眼睛閃著寒光,猛撲過來,兩手抓住我的肩膀,「資本家,剝削階級!你居然敢瞧不起大眾!」咬牙切齒。

    我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定在地上,心臟到了嗓子眼,張了幾次嘴,卻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死了,要被她吃掉了!

    「啪!」肖玫抬手在顏熙的頭上敲了下去,「你玩笑開過頭了!」怒視著顏熙,斥責。

    無法避免的,一場新的戰爭爆發了。

    這一次挑起戰爭的始作俑者是我,袖手旁觀是不可能的,只是,我想要勸解,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事情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就是因為我用了一句不合適的話讓別人誤解了我的本意。萬一我再說錯一句話,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走吧。」聞達歎了口氣,淡淡地說了一句,對面前這兩個正用恐怖的眼神對視的人不聞不問,逕直朝學生會的活動室走了過去。

    「那個,她們」

    「走吧,那兩個人你應該也很瞭解了吧。」他回過頭,依然是平靜的很,想來他對肖玫和顏熙兩個人的相處方式也是有了很深刻的心得了。

    我不安的跟了過去,不時的回頭看看肖玫和顏熙,兩個人還在對峙。

    到了地方,在隊尾站好後,聞達就回去找肖玫和顏熙了。雖然那兩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吵架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好什麼時候就動真的了。我也沒有興致體驗第一次排隊的感覺了,低著頭,沮喪地站著,為自己剛才的言論感到慚愧。我太缺乏生活常識了,可是我確實不是故意的,我從來沒有去排過隊,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排隊是什麼心情。我看著排的長長的隊,就像是螞蟻搬家時的樣子,就是覺得很好玩啊?

    唉∼,雖然我不是故意,傷害了別人的自尊卻是事實,等會兒得去給顏熙道歉,還有肖玫和聞達,雖然他們沒有說什麼,也得去道歉才行。

    「請問,你遇到什麼傷心事了?」

    「我說了很過分的話。我把朋友」

    心煩意亂之際聽到有人在和我說話,也沒有多想就答了話,等到我意識到不太對,立即抬頭查看的時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我被圍住了。林輝不在。聞達回去找肖玫和顏熙還沒回來。我慌張的在人群裡四處尋找著縫隙,準備逃跑。

    「果然是她!」一個女生尖叫了起來。

    「我就說是她吧。」

    「終於讓我見到真人了!」

    「和照片裡一樣可愛啊!」

    我抬起頭卻讓事態迅速惡化了,人群立即騷動起來,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我後背發涼,恐懼的看著那些處於瘋狂狀態的人。我今天怎麼這麼倒霉,剛剛差點被顏熙嚇死,現在又遇到一群人。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總是要和我過不去,我只不過是有幾張照片出現在了網絡上而已,為什麼會弄出這麼大的效果?我是該說這個時代想成名太容易還是該說明星不值錢了?又或者是這些人在家的時候被老師、家長管教著,所以一旦遠離了他們,那壓抑了十幾年的「玩心」在瞬間得到了最大化的釋放?在家是個乖孩子,進了大學就「學壞」,不知道那些老師家長知道後會做何感想。

    「我可以給你照張照片嗎?」

    「還,還是不要了。」

    「和我合個影吧!」

    「那有些困難。」

    「告訴我你的手機、qq、郵箱號碼吧!」

    「我,我沒有那些東西。」

    我惶恐的應付著他們,眼睛飛快的轉動著,想找出逃跑的出口,可是,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層層疊疊的肢體,就算我的體形再小也不可能鑽出去。拜託了,是誰都好,快點來救我,我就要被這群人吃下去了!

    恍惚間忽然覺得右邊臉頰被一隻手捏了一下,還沒等我找到犯人,她自己就招了。

    「我捏到了,我真的捏到了,好滑,好有彈性的臉,我肯定已經捏出水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長嘯以後,一個女生自豪的把她對我的臉的感覺宣佈了出來。

    「我,我也要!」

    死了,這下真的死了!我畏縮著,退無可退,認命地等待災難降臨。為什麼會這樣,這也太欺負人了,我又不是供人娛樂的玩具。看著那些伸過來的手,我特別委屈,其中也不知道是誰的手,偏偏碰到了我的眼睛,更糟糕的是那手上還塗了什麼東西,頓時淚流不止。不知道我是不是該謝謝這位「善解人意」的人,知道我委屈,所以就想辦法讓我「哭」出來。

    「怎麼回事,叫人進去也沒人答應,在外面吵什麼?」

    我以為自己在劫難逃了,但是千鈞一髮之際,一個響亮的男聲救了我,不管那是誰的聲音,至少伸向我的那些手都縮了回去,騷動的人群也安靜了下來。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們讓開。我看看你們究竟發現了什麼寶貝,居然在這裡哄搶。」

    人群迅速閃到兩邊,留出一條一米多寬的路。我戰戰兢兢的抬頭看了一眼那個聲音的主人,發現他也正盯著我,於是趕緊把頭低下看腳尖。

    「你是劉佳佳?新聞系2006級的?」兩條穿著藍色牛仔褲的腿在我面前停住,同時傳來了比之前溫和了許多的男聲。

    我沒敢出聲,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好,你進去吧。」他讓開路。

    我慢慢走了過去。反正留在外面會被這麼多人吃了,裡面怎麼也不會比外面糟糕。我想加入學生會是不可能了,引起了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會被大罵一頓,然後趕出來。大家為我付出的努力全部都白費了,我該怎麼跟他們解釋。

    我剛踏進房間,那個男生就跟著進來了,「好了,大家重新排好隊等著。」他對外面那些人宣佈,然後把門關上。

    「你不用緊張,那些人是在和你開玩笑的。」他對我說。

    「你這個人是不是木頭?沒看到人家在哭嗎?」

    隨著一聲溫潤的女聲,一個個頭高挑,一身休閒打扮,戴著半框眼睛,一條辮子繞到肩膀前面,一直垂到胯部的女生已經到了我面前,把一張面紙塞到我手裡。

    「謝,謝謝。」我慌忙道謝,然後把眼淚擦掉。

    「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收拾他!」她彎腰,摸著我的頭,雖然外表讓人覺得她是個典型的淑女,可是說出的話卻有些火暴。

    「沒,沒有人欺負我。」我想要看清楚她的臉,但是注意力卻完全被那根長長的辮子吸引住了。真好啊,好想摸摸啊!

    「想不想摸摸?」她微笑著指著垂在胸前的辮子。

    「可,可以嗎?」雖然我的心思被她看出來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實在是太想摸摸了。

    「當然,又不是什麼碰不得的東西。」她很大方的抓起辮子遞了過來。

    我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捧著,眼睛再也離不開那辮子了。好漂亮的光澤啊,好柔順,髮絲也這麼細,這麼長的長度居然都沒有分叉,這簡直就是所有女生夢想中的頭髮啊。

    「就是太長了,平時生活都很麻煩,洗一次得半個多小時。」

    「真好啊,我做夢都想有這麼好的頭髮。你是怎麼保養的啊,我的頭髮這麼短都會發硬,光澤也不好,果然是因為天生髮質不同吧!」我愛惜的撫摩著手裡的頭髮,讚歎不已。有人說頭髮是女人的第二生命,不管這句話是不是屬實,至少,能擁有像她這樣的頭髮絕對是每一個女生所嚮往的吧。

    「不如找個時間我們一起深入探討下頭髮的保養怎麼樣?」

    「好,好啊,我什麼時候都有時間!」

    「咳∼」我正跟她談到開心處,卻被一個很不和諧的咳嗽聲打斷了。

    我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就見一個男生從一張辦公桌後面走了出來,那男生個頭不算太高,大概175厘米左右,面龐清秀,身材也是不胖不瘦,上身穿的是白色休閒t恤,下身穿的是咖啡色休閒褲,感覺很陽光。

    「我說,蘇大部長,你也不比我們楊大會長機靈啊。」那男生在讓我進來的那個男生以及和我說話的這個女生中間站住,促狹的說,「你熱火朝天的跟這位同學聊了半天,人家到現在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啊。」

    剛才還溫柔似水的和我聊天的女生忽然臉色一暗,柳眉倒豎,抬起腳直奔那男生的腳而去。那男生也不含糊,迅速往後退了半步,躲過這一擊。

    那女生見攻擊落空也沒再糾纏,轉過臉,對我笑著,「佳佳--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可以!我喜歡別人這麼叫我。」對於她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我一點也不迷惑,恐怕在我們新聞學院已經沒有人不知道我的名字了。

    「佳佳,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她笑的更燦爛了,指著在危機中救了我的那個男生,「這位是咱們院學生會會長楊錦,大三了,和你一樣是咱們院新聞系的,你願意的話可以叫他楊頭。」她的眼角閃過一絲狡黠的笑,俯在我耳朵邊,「你要是把楊樹的『楊』換成綿羊的『羊』就會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仔細打量著這個男生,他在我見過的男生中算是比較高的,應該有185厘米以上,和我哥哥差不多高了,模樣也很帥氣,但是沒有我哥哥帥,這是當然的了,我還沒見過比我哥哥帥的男生呢!讓我感覺舒服的是他這麼高的個頭卻並沒有給我任何壓迫感,是一個挺隨和的人。

    羊--頭--?我在心裡試著換了一下,「噗--」果然是很有趣,雖然極力忍著,還是沒能忍住。

    「喂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羊頭--哦不,楊錦會長綠著一張臉,很不滿,「劉佳佳同學,我們學生會的成員要做全院學生的榜樣,我們院裡是不提倡給同學起外號的,所以你一定得把她剛才和你說的事情忘掉。」他表情嚴肅的對我說。

    「好,我知道了--哎?」我愣住了。是我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他,他剛才說,他的意思是,「你剛才的意思是?」

    「意思?意思很明顯啊,就是讓你遵守學生會的相關規定啊?」他似乎比我還驚訝。

    「可,可是,我還沒有」

    「免了免了,全校知名,全院人氣第一的『小天使』,新聞系的『天才少女』要來入伙還用面試嗎?就憑你剛才引發的轟動你的面試就合格了。」

    我無語,臉上滾燙,拚命把頭往下垂。剛才還一本正經的告訴我不要給同學起外號的。這會兒,「小天使」、「天才少女」叫的比誰都響。那些學生鬧鬧我還能理解,這裡可是學生會啊,怎麼連會長也說這種話呢。我要是進了學生會,會不會是進了「魔窟」?

    「佳佳,你千萬別誤會。楊錦雖然說的很欠收拾,但是他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咱們文藝部就是負責策劃和籌備活動的,咱們部裡的人在學生中的人氣越高,那麼咱們策劃的活動也會有更多人來參加,你也不希望咱們辛辛苦苦籌備的活動到最後落得冷淡收場吧?」那女生又給我解釋了一遍。

    她也一口一個「咱們」,看來我的確是被免試通過了。但我從來沒有組織策劃過任何活動,就這麼讓我加入,不會有些兒戲嗎?我不安的看著面前的三個人,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的顧慮說出來。看他們那麼興奮的樣子,我似乎不應該掃大家的興,可是不說的話,他們早晚會發現的還是得說,與其到時候被他們懷疑,不如自己現在就說出來。

    「那個」

    「你不用太擔心,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我跟大家都會幫你的,新招來的人都是需要慢慢學的。而且,你還需要特別的策劃嗎?你只要發個通知,就會有很多人自覺的去準備了。」我還沒開口,那女生就看穿我的心思,她甜甜得笑著,撫摸著我的頭,這種情景,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可是,我不想當花瓶!」非常不想,我來這裡是希望鍛煉自己的,如果只是把我擺在那給人看的,那我還是回去繼續扮天使,扮娃娃好了。

    「不好意思啊,我們太興奮了,沒有顧及到你的心情,不過,你大可以放心,在我們部裡肯定有你忙的。咱們這兒的事情雖然不會太多,但是每次活動的籌備都要十天半個月,甚至是更長時間,籌備一次活動每個人都忙的找不到北。按照以往的經驗看,每個學期要籌備的活動全院性的不會少於三個,還要些協助校學生會籌備全校性質的活動,還有一些咱們學生會內部的活動要籌備,到時候就怕你嫌累,辭職不幹了。」她很認真的給我做了簡單的說明。

    「那,真的不用面試了?」我還是有些顧慮。

    「什麼真的假的?」穿白色t恤的男生好像很不耐煩了,「我叫孔哲,大二,咱們學院廣告學系的,是咱們文藝部的副手,以後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儘管來問我。」他把那女生擠到一邊,介紹著自己,然後就把右手伸了過來。

    「孔部長,請多關照。」我把右手伸了出來,可是對方卻迅速把手縮了回去。我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他不高興了。

    「這裡只有孔哲,沒有部長。」他帶著笑,「不滿」的說。

    「孔,孔哲,你好。」

    「這才對嘛,搞的那麼客氣,誰受的了啊。」他這一次很爽快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接著給你介紹這位美女。」他鬆開我的手,指著那個女生,「這位是」

    「啪!」毫無徵兆的,那女生抬起腳在孔哲腳上狠狠踩了下去,「我是蘇睿婷,咱們院廣播電視學系,大二,你叫我婷姐吧,希望咱們能成為好姐妹。」她全不顧一邊抱著腳嚎叫的孔哲,旁若無人的介紹著自己,而且臉上帶著微笑,聲音異常溫柔。

    「婷--姐--」

    目睹了她剛才的暴力行徑,再看看她現在異常迷人的笑臉,我差點叫出來。看來凡是讓人叫自己姐姐的,脾氣都很古怪,我的姐姐是這樣,我的亦雯姐是這樣,現在這個女生也讓我叫她姐姐。從她的表現來看,她是我姐姐和阮亦雯的綜合,她的溫柔像阮亦雯,但是暴力的性格和我姐姐完全一樣。呵呵,我一直擔心我姐姐和阮亦雯合起來整我,雖然阮亦雯走了,可是我的這個擔心卻以這種方式得到了實現。

    我慘了,我慘了!我根本就是自投羅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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