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與笛音相和在一起,卻無端演奏出一曲更加優美的樂曲,林中有鳥兒嘰嘰喳喳的聚集在這裡,飛舞旋轉。()請使用訪問本站。
琴音突然停止,西樓疑惑的看過去,卻見一青衣男子抱著古箏從遠處走出來。
「所謂竹林七賢中的叔夜也不過如此了。」西樓歎息道,她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但是眼前這人卻給人一種天神下凡的感覺。
身高八尺有餘,丰神俊朗,謙謙如玉。
「在下休淺,不知姑娘高姓大名?」男子上前拱手說道。
西樓笑道:「西樓。」
休淺看著她眼中有讚賞的神色,隨即仰天笑道:「哈哈哈,清淮你算是輸了,這傳人我已經找到了。」
西樓一臉疑惑,看著面前的這位不知哪個洞府的仙人,說出這般話來,以為是遇到了精神錯亂的人,連忙解釋道:「休淺前輩不要誤會,小輩只是留在這裡還有些事情,一會兒便要離去,至於前輩口中的清淮上仙,小輩倒也見過,不知前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休淺看向西樓,知道自己剛才有些激動,連忙解釋道:「姑娘誤會了,我一生醉心於樂曲,早在五百年前終於與另一位好友清淮創作出絕世樂曲『清風吟』,此曲有歷代樂曲中的精華所在,只是無奈我與清淮身居仙界要職,無法將此曲傳於世人。」
「原來是這個樣子,那清淮老頭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音樂底子的人呀。」西樓看著休淺疑惑的說道。
休淺呵呵笑起來,清淮與他還有紫雲是至交的好友,然而三人各自的信仰卻大不相同。紫雲偏愛修道,一心研究至高道法,是三人中修為最高的人。清淮立志除去天下邪魔歪倒,為芸芸眾生忙碌不停,那滿頭青絲也在五百年前的三界大亂後,一夜變白。
至於他,他醉心於音樂,只想創出千古絕唱,流傳後人。
「西樓,你可願拜我為師傅,替為師傳承這『清風吟』?」休淺面色變得嚴肅起來,鄭重說道。
「這個?」西樓有些為難,抱歉的說道:「小輩只是粗通樂理,前輩將此曲傳於小輩實在是有些魯莽,再說我有了師傅,這再次拜師實在有些行不通。」
休淺聽她這樣說,隨即笑道:「小丫頭看週身的真氣應該是那東閣的小徒弟吧,這樣也好,想來我們之間的相遇果真是一場緣份,既然如此你也算我門中之人,這樂譜當真只有傳你了。」
「這?」西樓看著那休淺如此高興,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聽這口音,她這是又多出一位師公呀。
「弟子西樓願意接受這『清風吟』。」西樓跪下,雙手向上舉起說道。
休淺點點頭,伸手向虛空而去,隨即一卷竹簡出現在手中。休淺說道:「方纔聽你吹奏的曲子雖有不足處,但堪堪能和上我的清風吟,希望你等後人能再接再厲,這上面有記載樂譜,我如今將這曲子正式交由你手,二等將世代傳唱,此不負我與清淮的良苦用心也。」
休淺將竹簡交於西樓手中,那竹簡有發著淡綠色的光芒,想來是休淺為了不讓竹簡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損壞,特意加持在上的高等陣法。
「謝過休淺師公。」西樓接過竹簡鄭重說道。
那竹簡一接觸手中,便有清潤的感覺,心裡的煩躁氣息也似乎消減了不少,想來這也是這樂曲的神奇之處,這竹簡看起上面的花紋,應該是用仙界的湘妃竹製作而成。
休淺有完成願望的舒心,扶起西樓呵呵笑道:「這影潭本是外人不來的地方,我與清淮上百年都在此隱居,如今心事以了,當回歸仙界,完成自己的使命,西樓你根骨其佳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這世間日後若有劫難發生,你當應傾力守護眾生,這樂曲交由你手中,我也放心了。小姑娘,我們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綠光閃過,休淺留下一段話後,便消失不見。
西樓攤開那竹簡,上面的音符如有靈性般跳動不停,西樓拿起那竹笛放在嘴邊,試著按照那上面的音符吹奏,只寥寥幾個音符吹奏出來,西樓便驚在原地,看來休淺所說不差,這確實是絕世名曲。
只是她對這實在不懂,幸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可以只憑別人吹奏一遍就能記住那曲調如何,所以才會在煩悶的時候吹奏曲子用來調節心情。
西樓粗略的看了一遍樂譜,便又合上,裝進了空間戒指。
「那個南宮寅好像對樂曲挺有研究,既然是流傳世人,那南宮也是一份子,交給他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西樓背著雙手在林中漫步,低聲嘀咕道。
「西樓,我來了,你快來接我。」那芯片突然響起來,男子冰冷的容顏出現在前方的空氣中,後面的背景是一片綠色的湖水。
「本尊也是可以直接來到這個世界的嗎?看來我確實是很倒霉。」西樓嘀咕一聲,便立即回去,也只有在影潭的那個湖旁邊,芯片才會有信號,聯繫到她。
西樓去到的時候,正看到璃茉**的從湖裡面爬出來,黑白搭配的西服褲也貼在身上,那原本一直往後梳的頭髮也貼在額前,狼狽的形象因為那俊美的容顏與無可挑剔的身材卻給人一種絕代尤物的感覺。
西樓連忙忽略視覺的享受,在璃茉冰冷的眼神還沒有到達的時候,連忙飛身救出湖中的璃茉。
「大人,我先用內力將你的衣服頭髮烘乾吧。」西樓連忙討好的說道。這位一定是來監視她的,可不能讓他抓到什麼把柄,她自己倒無所謂,若是這位公報私仇,那她在前世的雙親可就慘了。
璃茉閉上眼點點頭,這青羽大陸不屬於地球上任何一個時空,搭乘時光機前來確實有些耗費元氣。而且這個地方,不知為何竟然讓他有一種高原反應。
西樓立即推出一道真氣,那衣服上開始冒出一片白色的水汽,不消一會兒那衣服頭髮都已經烘乾,只是這裡沒有吹風機,那頭髮無法高傲的吹到上面,依然軟趴趴的搭在額頭上。
西樓看著眼前從另一個時空而來的男人,忍不住笑出來,此時虛弱的璃茉倒給人一種鄰家男孩的感覺。
「笑什麼?這是什麼地方?」璃茉勉強站起來,沉聲說道,似乎又變成了以往不盡人情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