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鳳主和神上將他的記憶消除順便把小孫女賠上是對的。
倒是一份不可缺少的緣分。
有時候感情就是這麼奇妙無論錯過了多少年的時光,都會有重合的那一年。
躺在馬車上的水琉璃並沒有睡著,她早就看出了夜傾絕絕對是有事情想要瞞著她,連誘哄都用上了。
平常的他才不會做這些事情呢,對於這個,水琉璃十分的清楚。
不是不知道他是為了自己,不想讓自己著急,但是她就是不喜歡他有事情瞞著她,畢竟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
想著,等會若是夜傾絕將事情告訴她的話,那麼她就原諒他這一次,若是不親口告訴她,那麼絕對不會理他的。
想好了怎麼懲罰夜傾絕,依舊外面逐漸安靜下來,水琉璃真的睡著了。
當夜傾絕掀開車簾的時候,看到自家娘子跟他離開的時候一樣,靜靜地躺著,雙手垂在小腹上,像是在保護什麼一樣。
自然知道,就算是睡著了,母愛的天性還是讓他忘不了護住自己的孩子,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天性罷了。
輕手輕腳的將水琉璃抱在懷中,想著剛才的容盡歡對他說的一切,默默的消化著。
而且他從鬼醫的動作中,觀察到了,自己對他居然有著震懾作用,但是他可以肯定,他絕對是沒有見過他的,他也想過是不是自己的記憶有缺,但是從小到大,他確定,他從來都沒有失憶。
水琉璃一醒來就看到夜傾絕尖削的下巴,纖手不自覺的摸摸夜傾絕尖削的下巴,雪白的貝齒忽然咬上了夜傾絕,夜傾絕微微睜眼,就看到了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在他的下巴處不斷地磨蹭。
淡淡的痛疼感卻帶著酥麻的意味,夜傾絕扶住水琉璃的身子,任由她發洩,直到,水琉璃鬆開貝齒,壞心的在夜傾絕的傷口處輕舔了一下,然後推開夜傾絕。
夜傾絕摸了摸下巴,微微的凹陷,他知道絕對是留下痕跡了。
而水琉璃而很有興趣的盯著夜傾絕下巴上的牙印子,「不錯,還挺好看的。」憋了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差點讓夜傾絕暈倒。
微微抽了抽唇角,夜傾絕想要將水琉璃拖進懷裡,沒想到水琉璃很狡猾的,就是不從,兩人在寬大的馬車中轉了轉去,動作這麼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在玩車震呢。
「夜傾絕!」水琉璃忽然喊了一聲,臉上有些嚴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記告訴我了。」
看著水琉璃的容顏,夜傾絕薄唇緊抿,微微一笑,「娘子,為夫怎麼可能有事情瞞著娘子你呢。」說著一臉無辜的看著水琉璃,就像是水琉璃真的冤枉他了。
「你說不說!」柳眉輕揚,水琉璃直直的看著夜傾絕幽深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什麼一樣,奈何夜傾絕的眼中一片平淡無波,似乎真的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好了,娘子,別生氣,我什麼都告訴你!」最後,在水琉璃威脅的眼神中,夜傾絕終於率先敗下陣來,他知道,既然娘子會問,那就是一定知道他出去了,如果不老實交代的話,夜傾絕可以肯定,自己不要想著再抱著娘子睡覺了,搞不好,以自家娘子的脾氣,玩出走都有可能。
眸光輕閃,夜傾絕決定還是告訴自家娘子比較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樣想著,毫無壓力的將容盡歡告訴他的事情說給娘子聽,自然自動過濾掉了容盡歡為了他自己撐起暗獄的事情,這件事情是所有人都瞞著她的,既然容盡歡不想讓娘子知道,那麼,為了感謝他,夜傾絕還是有選擇的告訴了水琉璃。
水琉璃微微皺眉,不是沒有聽見容盡歡和夜傾絕的談話,但是只有後面的一點,「只有這些?」
「我對娘子絕對毫無欺瞞!」夜傾絕很堅定的開口。
接著伸出雙手,「娘子,現在可以抱抱了吧?」可憐兮兮的模樣。
水琉璃想了一會,看到夜傾絕居然露出這種模樣,瞪了他一眼,「能不能正常點。」不過還是很乖巧的撲進夜傾絕的懷中,溫柔的接過水琉璃軟軟的身子,夜傾絕心中充滿了滿足。
「娘子,那個鬼醫,你認識嗎?」夜傾絕忽然問。
看著舒服的躺在自己懷中的小女人,唇邊寵溺的笑容,真是慶幸,娘子,讓我遇到了你,真是慶幸,你會到了這一片的時空,真是感謝,為我靈魂的黑暗帶來無盡的光明。
「鬼醫叔叔,他是暗獄的執行將領,也是獄主的貼身大夫,現在成了我舅舅的貼身大夫。」水琉璃輕輕地抬了抬眸子,「他沒跟你說什麼吧?」忽然問。
「沒什麼。」夜傾絕在水琉璃順滑的臉蛋上輕輕地親了一口,清甜的香味似乎能夠奪走人的魂魄。
「不會是鬼醫叔叔讓人帶走的瀲兒。」似乎是想到了夜傾絕此時的想法,水琉璃凝眉,鬼醫叔叔是只聽命自家舅舅的,已舅舅的脾氣,肯定會直接將小瀲兒扔進暗獄的忘川之塔中,而不是採取如此溫柔的鍛煉和測試。
想到自家舅舅的邪肆,水琉璃忍不住抖了一下,很認真的看著夜傾絕,「若是舅舅讓人帶走的小瀲兒,那麼估計我們很長時間都見不到他了,現在我們能聯繫上,就說明不可能。」
頓了一下,「我想了想,小歡歡說得對,十有**是我外婆。」輕撫夜傾絕的臉蛋,「不要擔心,外婆絕對會好好教育那小子的。」
「嗯。」點點頭,夜傾絕表示他聽到了,也明白了自家娘子的想法,估計很有可能真的是娘子的外婆。
那個容盡歡口中世界上最偉大的女人。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夜傾絕忽然開口,他其實很好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能夠讓容盡歡和水琉璃兩個人流出如此表情。
一說起自家外婆,水琉璃就清醒了,振奮了,坐起身來,開始講述自家外婆傳奇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