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盡歡的拍開之後,看著小瀲兒期待的眼神,扯下雞腿,遞給他。
剩下的兩隻被玄歌他們分了,原本備受矚目的兔子肉也沒有人動了。
哈哈哈,水琉璃的叫花雞果然是最深受喜愛的。
等到眾人吃完了順便收拾完之後,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水琉璃看看天色,不錯,時間剛剛好,半個時辰估計就出了這片林子了。
爬上馬車,小瀲兒也有些累了,所以上了夜傾絕和水琉璃坐的這一輛,躺在水琉璃的懷中,甜甜的睡去,小胳膊還抱著水琉璃的腰肢,看得夜傾絕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把這小傢伙扔出去,把他的位置都給搶了。
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自家娘子,清貴無雙的容顏上帶著淡淡的委屈,水琉璃抿唇輕笑,跟自己的兒子吃醋,普天之下,也就夜傾絕這廝做得出來。
同樣在這輛馬車車上還有完全不知道避嫌為何物的容盡歡,在夜傾絕虎視眈眈的眼神下,很淡定的躺下,離夜傾絕遠遠地,閉上了邪肆的眸子。
大舅子不能趕下去,兒子不能趕下去,他還要跟娘子過二人世界呢,現在連偷香的權利都沒有了。
哀怨的閉上了眼睛,幸好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雲煥城,等到了雲煥城,他絕對要把娘子藏起來。
水琉璃輕輕地挪了挪身子,將後背靠在夜傾絕的胸膛上,夜傾絕抱著水琉璃和小瀲兒。
馬車的車輪輕輕地滾動著,速度確實很快的,沒有馬伕,通靈性的踏雪寶馬跟著玄歌他們的後面,向著前方行去,沒有了一開始的溫溫吞吞,畢竟再不快點走的話,估計天黑之前是到不了雲煥城了。
雲煥城是在離開帝都經過的第二個城池,這座城很普通,無論什麼都不顯眼,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城池,軒轅景卻派了當年他最得力手下,也是智謀團中的首屈一指的謀臣衛逸飛。
衛逸飛這些年的功勞是可以封侯拜相的,但是卻被他拒絕了,甘願到這一方寸土之地當一個城主,而且還是這麼普通的城池,重點是以他的謀略就算是將這雲煥城治理成天雲國的第一大城亦可,奇怪的是,衛逸飛來到這裡之後,並沒有頒布什麼新政策,也沒有什麼大刀闊斧的改革,平靜的像是沒有這般奇才的出現一樣。
更令人奇怪的是,軒轅帝居然沒有一絲的怪罪,反而像是把這座城這個城主忘記了一樣,要知道,當年,軒轅帝可是與衛逸飛同榻而眠同桌吃飯的。
不過,夜傾絕沒想著管這些,既然皇伯伯都沒有任何的動作,那麼,他就不會去管這些,畢竟這次出行並不是微服,而是為了神獸,越少人知道越好。
馬車進入雲煥城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讓玄歌找了一個乾淨的客棧,幾人住下,到了外面,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了,唯一很講究的也就是大爺容盡歡了,若是以前的夜傾絕,估計更甚,但是自從有了水琉璃之後,夜傾絕就覺得抱著自家娘子軟軟的身子,比任何的錦衣玉床都舒服。
不過,講究的人就將就的方法,馬車停在客棧門口,天色微黯,來幫忙牽馬車的小二倒是沒有發現這輛馬車特殊之處,若是在他看來最特殊的就是這幾人每一個都長得美麗至極,這個小城中很少看到如此美麗的人,但是小二隻是微微震驚之後,便恢復了恭敬。
帶著面紗的水琉璃眸光流轉,輕聲在夜傾絕耳邊說,「這個小二倒是個秒人。」
「娘子,不許看別人!」夜傾絕完全沒有想自家娘子說的意思,下意識的不讓娘子看別的男人。水琉璃無語,拉開夜傾絕遮住她眼睛的大手,「笨蛋!」身形一閃,率先走進了客棧,不想理會那個整天泡醋的的男人。
倒是抱著還在睡的小瀲兒的容盡歡,看著夜傾絕吃癟的表情,眉目流轉,似是嘲笑一樣。將他兒子扔到他手中,看起來危險實際上很溫柔的落在夜傾絕的手上,「看孩子吧!」說著,大紅的衣袍微閃,順著水琉璃離去的身影追去。
看著手中與他相似至極的孩子,僵硬的唇邊泛起柔柔的笑意,穩穩地抱緊了自家兒子,慢慢的向前走去,輕袍緩帶,優雅至極,懷中的孩子亦是精緻的粉雕玉琢一般,尤其是細看,兩人的容顏似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更是引人矚目。
本來到了這個時間點,人應該是不多的,但是在雲煥城,這個時間卻是依舊人滿為患,雖然客棧外面沒有幾個人,但是裡面燈火通明,幾乎所有的位置都坐滿了。
看到幾個人走了進來,極有眼力勁的小二迎了上來,將他們領到了一處空的位置,青霧前去辦理住宿,水琉璃點了一溜的菜,夜傾絕才抱著水瀲過來,父子兩個都是焦點,尤其是那驚艷的臉蛋,而容盡歡很有先見之明的戴上了一層薄薄的面具,任誰都看不出來這個穿著騷包,週身冷冽的男人會有那麼驚世的容顏。
而小瀲兒年紀小,水琉璃沒有給他帶什麼偽裝,而夜傾絕那廝卻是只能用幻術幻化出一種,還是他以前的容顏,雖然不如現在這般,也是傾城至極,所以他很直接用了真顏。
顯然,雲煥城的城民素質很高,眼中都只是經驗欣賞,卻沒有任何的wei褻之意,這令水琉璃對這座城有了新的認識。
或許,雲煥城並非表面上的普通,這個衛逸飛果真是有過人之處,從精神上改變了這座城,這比壯大經濟更重要,看到這些人,夜傾絕似乎明白了皇伯伯的意思了。
目光清然,看青霧已經辦好了住宿,就將小瀲兒交給了青霧,「先帶小主子去睡覺。」
青霧點頭領命,小心翼翼的接過小主子,抱在懷中,示意小二帶路。夜傾絕這才坐下,水琉璃把玩著手中的茶盞,慢吞吞的等著上菜,而周圍的食客已經該幹什麼幹什麼了,完全把他們當做路人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