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把那面具拿下來吧,噁心!」夜傾絕嫌棄的看了一眼容盡歡臉上的面具,抱著自家娘子率先走了。
容盡歡拍拍衣袍,摘下臉上的面具,笑得狡黠。暗紅的眸子也帶著幽幽的光茫。
沒有理會落在後面的價值萬金的轎攆,衣袖一揮,似是打了什麼手勢,很快就有人將轎攆抬走了。
不遠不近的跟著前面的兩人,悠然自得的跟水琉璃有一搭每一搭的說著話,沒事在夜傾絕的眼皮子地下偷個香,當然都被夜傾絕給及時的阻止了。
果然,容盡歡直接跟著夜傾絕和水琉璃兩人回了神王府,諾大的尊王府,在奢華,在舒服,也像是空蕩蕩的牢籠,即便是習慣了暗獄的容盡歡,在有水琉璃的地方,也會選擇和她住在一起。
夜傾絕果然為容盡歡準備了房間,不過離他們的院子有點遠,離小瀲兒和夜傾城住的地方很近,可見,夜傾城是沒有把他當做客人的,畢竟,名義上,還是自己大舅子,再吃醋,也不能吃大舅子的醋,他可不想被穿小鞋。
讓人送容盡歡去休息之後,夜傾絕輕輕鬆鬆的抱著水琉璃回了他們院子,不忘吩咐青霧,「將飯菜擺進房間。」
青霧青色的身影一閃,氣息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水琉璃早就已經靠在夜傾絕的懷中睡過去了,她真的很累了,在溫暖熟悉的懷中,輕嗅著淡淡的蓮香,不知不覺真的睡著了。
寵溺的看著水琉璃的睡靨,夜傾絕小心的將她放在床上,親自幫她將鞋子脫了下來,換上睡覺用的軟袍,為她調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這才下床。
青霧辦事很利索,現在已經擺好了飯菜,夜傾絕隨便吃了點,端過他讓人特地準備的粥,走到床邊,讓水琉璃的身子靠在他身上,精緻的勺子輕輕吹了吹熱氣,放到水琉璃緊抿的唇邊,「娘子,吃點東西再睡。」水琉璃緊緊地閉著眸子,就是不張嘴。
邪氣一笑,「娘子,你在不張嘴的話,那我只好用別的方法讓你張嘴了。」果然,這招管用,水琉璃微微張嘴,夜傾絕一臉可惜的將粥填進水琉璃微啟的唇中,水琉璃下意識的吞嚥。
很快,一碗粥便進了肚子,夜傾絕看著水琉璃微張著唇瓣,輕輕一笑,將自己的唇遞了上去,龍舌長驅直入,水琉璃猝不及防,任由夜傾絕品嚐著她的甜蜜。
倒是沒有得寸進尺,淺嘗輒止之後,將水琉璃的身子放下,隨即也脫下靴子,滾進被窩,摟著自家娘子睡覺去也。
水琉璃感受到溫暖,自動的滾進夜傾絕的懷裡,抱住夜傾絕的勁腰,甜甜的睡去,唇邊帶著不可抑制的淡淡笑意。
就算是夜傾絕按捺不住的想要將這個小女人揉進懷裡,但是還是強忍著沒有把她吵醒,自家娘子的起床氣可是很大的,尤其是現在已經睡著了的樣子。
抱著她蹭了幾下,解解饞算了,閉上了幽深的眸子,夜傾絕埋進自家娘子清香的髮絲中,跟著睡去。
水琉璃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將近午時的時候才醒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臉。
「娘親,你終於醒了。」趴在床上看著自家娘親的小瀲兒,看著水琉璃睜開眼睛之後,欣喜地說。
等到小瀲兒移開了腦袋,水琉璃才發現,她並沒有在床上,而是在一輛馬車上了,揉揉眼睛,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果然是他們那一輛特別定制的寬大的檀木馬車,地下軟軟的紫狐皮上還鋪了一層棉被,身上也改著錦被,一掀被子,果然還穿著睡覺的軟袍。
一臉的黑線,她居然在睡著的情況下被夜傾絕帶到了這裡,下意識的問,「你爹爹呢?」問完又後悔了。她自然知道,今天是要出發的日子,不然昨天她就不會讓容盡歡也跟著了。
「爹爹在另一輛馬車上跟歡歡舅舅和天璣爺爺下棋呢。」說著,將水琉璃拉了起來,「娘親,趕緊起來吧,我們出去賽馬。」小瀲兒興奮地催促。
撫了撫額頭,「你去給娘親打水洗漱用的,我先換衣服。」說著,將小瀲兒扔了出去,小瀲兒一個後空翻,就落在了一匹馬上,恰好是玄歌騎得千里馬,玄歌一收搖搖晃晃的扇子,接住了小瀲兒,「謝謝玄歌叔叔。」小瀲兒穩穩地站了起來。
「被老大扔出來的。」笑瞇瞇的看著懷中的小娃兒,玄歌眼中帶著深深的笑意,也就老大能治得住這個小惡魔。
「娘親要換衣服,讓我給她打水。」可憐兮兮的看著玄歌身邊的錦錦,摸摸小瀲兒的髮絲,「我去伺候小姐。」錦錦靈巧的一跳,鑽進了馬車中,沒有帶起任何的動靜,幾乎連車簾都沒有掀開過。
小瀲兒坐在錦錦的馬上,等著自家娘親出來。
這次出行,早就決定好的,帶上玄歌和錦錦,留下錦瑟和玄天這兩個穩重的打理後續事件,玄天負責調教新入門的幾個選中的新人,而錦瑟則去了暗門,錦雲山莊的一切賬目都給了沒有白吃白住的洛陽,每次洛陽看到水琉璃對他如此的信任,就想著拍桌子。
他不僅僅要給著住宿費膳食費,還要給他們看著這亂七八糟的賬本,他真是自找的。
不過,他從來不後悔,讓水琉璃看到了他,並且選擇了錦雲山莊。
通過多天的觀察,連玄歌都認可了洛陽在經商方面的天賦,洛家之人,經商的天賦向來就是與生俱來的,這是普通人永遠都無法比擬的。
正好,錦雲山莊缺個『管家』,現在水琉璃是毫不大意將這個如此重要的位置給了一個來路不明並且對錦雲山莊不知是敵是友的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她知道,憑洛家的實力,想要什麼沒有,確實真看不上他這個錦雲山莊明面上的財富。
這也是水琉璃十分放心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