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voldemort的詢問,年輕的食死徒們馬上把脊背挺得更直,試著讓自己看上去更為精神。他們兩個看向voldemort的目光都帶著狂熱的崇敬。
萊斯特蘭奇和布萊克家族的兩位年輕人,都是去年聖誕節正式被賜予了標記的年輕一代食死徒,個人崇拜在他們這個年紀最為明顯。成為lord最重視的追隨者,就是這些初出茅廬的小貴族們目前最為重視的目標——當然,等他們再成熟一點,也就會和他們的父輩一樣,認為維護自己家族的利益才是首要的。
不過,不管是年輕人單純的崇拜,還是成年貴族的老謀深算,都讓他們得出了相同的結論。那就是,全心全意地跟隨著這位強大的斯萊特林君王,是他們最正確的選擇。
voldemort斜靠在王座上,將視線移到了站在諸位家族族長身後的羅道夫斯和貝拉身上。羅道夫斯穩重溫和,貝拉衝動而偏激,他之前特地安排這對未婚夫妻一起去負責上次唱唱反調的事情,看他們此刻的神情,應該是配合得還不錯。
「lord,我們查到了,整件事都是一個叫麗塔·斯基特的女人搞出來的。」貝拉一邊大聲的說著,一邊朝王座靠近了一點。而羅道夫斯自以為不引人注意的在後面拉了拉貝拉的衣服。
把一切看在眼裡的voldemort挑了挑眉,喜怒不顯地淡淡說:「麗塔·斯基特。我記得她是《預言家日報》的專欄記者。她又是為什麼要化名給《唱唱反調》投稿呢?我假設,你們並沒有找到關於這個的答案?」
被仰慕的lord質疑能力,貝拉的臉漲得通紅,試圖解釋,卻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lord,我們對麗塔·斯基特使用了吐真劑,但是她沒有說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羅道夫斯站了出來,「她甚至堅持說她寫的是事實,是她親耳聽到藥劑師協會的副會長說的。」
「唔……」voldemort沉吟了一會,才說道:「我知道了。之後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
貝拉和羅道夫斯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不過他們的lord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很快轉換了目標:「芬裡爾·格雷伯克。」
「是的,mylord.」芬裡爾·格雷伯克緊張地站了起來,恭敬地朝著voldemort行了個學來的貴族禮,以他那個粗俗的大塊頭,看上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芬裡爾,我聽說,」voldemort習慣性地摩挲著他那個寶貝指環,停頓了一會,在芬裡爾·格雷伯克全身肌肉都因這短暫的安靜而僵硬的時候,才似笑非笑地問:「前天在肯特郡發生了一起恐怖可怕的狼人襲擊事件,為此魔法事故和災害司不得不出動了十名工作人員去解決這件事,對嗎?」
「lord」對上voldemort絲毫看不出情緒的目光,芬裡爾·格雷伯克忽地打了個冷戰。
這位一心想追隨強者以獲得更好的生活的狼人首領,其實也是在事後在知道這件事的。這次在肯特郡鬧出事的幾個狼人,都是他的部族裡的人。只是當他做出投靠這位黑暗公爵的決定後,這幾個野性難馴的年輕狼人紛紛抗議,認為巫師們根本不會把他們當普通人看待,要獲得更多的就應該用武力去征服他們。最近甚至離開了部族聚集地。沒想到他們會跑到麻瓜的地盤,並和麻瓜發生衝突,大白天的就在街上咬傷了兩個麻瓜。如果不是他們跑的快,估計還要和麻瓜警察發生衝突。那樣一來,事情就鬧得更大了。
在改良版狼毒藥劑問世後,眼看狼人們會有正常融入巫師界的機會了,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芬裡爾·格雷伯克已經打定了主意,回去就解決掉那幾個蠢貨。
「lord,是我的失職,沒有管好他們。我會給他們該有的懲罰的。」狼人的眼睛裡閃出狠厲的光芒。
voldemort點點頭:「既然這樣,那就交給你了。我想你應該明白——不管是麻瓜,還是巫師,都不是能夠小看的。」
「是的,主人。」
接下來的事情都極為平常。已經到魔法部上班了的盧修斯·馬爾福也在適當的時候展現了一下自己的辦事能力,收穫了幾個年輕人或羨或妒的目光。
「盧克。」通過單向壁爐回到馬爾福莊園後,阿布拉克薩斯喊住了自己的兒子。
跟在父親身後朝書房走去,年輕的鉑金貴族灰藍色的眼睛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悲傷。他的母親格羅瑞婭大概再堅持了不了幾天了。即使,他們已經傾盡了全力……而父親這段時間也因為悲傷而削瘦了很多。為父母擔心著的盧修斯感到自己肩上的責任更加重了。
到了書房之後,阿布拉克薩斯的表情嚴肅了起來,「盧克,這半年來,你拿回來的托維爾藥劑,都是西弗勒斯·普林斯做的對嗎?」
「是的,父親。」小鉑金貴族點了點頭。
「嗯。我也很感激他。不過,你的母親……她……」兩副極為相似的精緻臉龐,都被哀傷浸染,「這兩天,多陪陪她吧。」
聽到父親的話,盧修斯的手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這一天還是要來臨了嗎?
「盧克,」短暫的沉默之後,阿布拉克薩斯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小普林斯先生極有才華,以後一定會有很高的成就。」
盧修斯站直了身體,表情也嚴肅了起來:「是的,父親。」
「我很高興看到你和他成為了至交好友。」阿布拉克薩斯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不過,你必須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要過於親近了。」
盧修斯愣了一下,但熟知父親不會無的放矢的他,還是從父親眼中閃過的一絲莫名光芒中看出了這句話背後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當然,我不是說減少和他之間的友誼。盧克,你知道lord為什麼這麼重視小普林斯嗎?」阿布拉克薩斯只是提出了問題,但似乎並沒有期待盧修斯的回答。在盧修斯想好怎麼開口之前,鉑金貴族接著說了下去:「總之,納西莎是你的未婚妻。你將來要擔負起馬爾福家族這個重任,愛護每一個家人,一定不要行差踏錯。」
一股莫名其妙的鬱悶感湧上了盧修斯的心頭。父親這是在懷疑自己對於西弗勒斯的感情不僅僅是友誼?可是那些謠言已經過去很久了,當時父親也只是一笑置之,怎麼現在反而如此鄭重其事的叮囑他。
小鉑金貴族低頭咳了咳,然後表情嚴肅地抬頭看向父親:「父親,我假設,您能告訴我為什麼會想要和我說這些?我以為,您早知道我是將西弗勒斯當作一個合格的斯萊特林摯友來看的。」
「呃。」阿布拉克薩斯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我當然知道。我相信你,盧克。」不過,他懷疑自家lord對那個黑髮少年有著特殊的興趣,這種事該如何對兒子說?他也只有這樣提醒兒子不要過界,以免引起lord的不滿罷了。
「好了,盧克,我也只是以防萬一。你要知道,最近關於小普林斯先生的消息實在太多,我不希望你們兩個會再次被扯進什麼荒唐的流言之中。」說完,阿布拉克薩斯拍了拍已經和自己一樣高的兒子的肩膀。
但是,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
第二天,《預言家日報》上就刊登了一則花邊新聞:求而不得的傷痛——魔藥天才西弗勒斯·普林斯和馬爾福家族繼承人之間感人肺腑的愛恨情仇。
在這份巫師們幾乎人人都當作早餐佐料的《預言家日報》上,麗塔·斯基特用了許多華麗哀傷的詞句,大篇幅的講述了一個出生低微的魔藥天才被貴族子弟愛上,但是因為身份問題而無法在一起,最後這位混血巫師搖身一變成了古老家族的繼承人,卻不願意原諒曾經嫌棄自己身份的年輕貴族,結果造成了一場禁林慘案的故事——當然,全是她胡編亂造的。
阿布拉克薩斯站在自家臉色鐵青的lord背後,暗暗地為自己那還在魔法部上班的兒子感到擔憂。
voldemort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將面前的報紙點著了。麗塔·斯基特……這個可惡的女人!!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付出代價!而且,哦,梅林!他實在無法忍受了,他要馬上,立刻就去宣佈西弗勒斯是屬於他的。
見鬼的梅林!見鬼的鄧布利多!見鬼的盧修斯……好吧,盧修斯那小子也是無辜的。
無辜的小子盧修斯,此刻正在魔法部被無數雙探究、好奇的目光或偷偷摸摸,或光明正大地打量著。小鉑金貴族幾乎要失去了馬爾福家族自傲的優雅,焦躁地快步從人群裡穿過,進到自己的辦公室內。
然後就被鋪天蓋地的信件給埋住了……
「哦,你這個邪惡的吸血貴族,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可憐的小西弗勒斯!」——這是一位為西弗勒斯打抱不平的家庭主婦的吼叫信。
「馬爾福學長,我支持你!不要放棄,真愛無敵!」——這是某位頭腦簡單的腐性學妹。
「盧修斯!你這該死的!你怎麼能這樣傷納西莎的心!」——這是……好吧,這是盧修斯的大姨子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這位衝動的黑髮女孩直接衝到了盧修斯的辦公室……
哦,梅林啊!你把我帶走吧!小鉑金貴族在心中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