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做噩夢了?」
「沒有。【」
「睡覺的時候你一直都在出虛汗,嘴巴裡還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難道不是做惡夢嗎?」
說話的時候,風行浪將被子微微的往上拉扯了一下,這樣正好能夠蓋到宇文洛霜的下巴,整個房間之內炭火燒的氣息令宇文洛霜稍稍的有些安寧了下來。
之後她又低低的說了一聲,「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先睡一會兒,天還沒有亮著。」
「嗯。」
宇文洛霜微微的轉了個身,就淺淺的睡了起來。此時窗外一片昏暗的場景,偶爾會有幾隻飛鳥的痕跡,不過都是一閃而過的場景。
方纔的宇文洛霜是在夢中遇見了槍殺那天的場景,不知緣由的,每個月都會是有幾天她能夠夢到自己的爸爸媽媽,然後就無力的看著他們死在自己的面前,但是自己卻始終都無能為力。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想要呼救,卻被周圍的水給全全的包圍了起來,一絲絲喘息的空隙都沒有。
看著漸漸入睡的宇文洛霜,風行浪才大喇喇的轉身看向她。其實他知曉她會做惡夢,但是她卻始終都不曾與他講起究竟是什麼樣的場景能夠令她在夢中手足無措,而他所能夠做的就是安安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
「日後,有什麼事情都跟我說,憋在心裡會憋壞的知道嗎?」
他聲音落下的許久,房間之內都是空空落落的一片,並沒有什麼聲音的響起,也沒有聲音的落下。一直都保持著那樣恬淡的場景,在帷幔外頭的紅燭淺淺的點染著。
天色剛剛亮起來的時候,就有風上宗的門人開始在邊上打掃起來了,也有不少搜集信息的人都開始彙集在了大廳之中,是要與風行浪稟報他們近來收集到的訊息。雖說是皇位懸空,但此時天下的事物都是拿進風上宗由風行浪進行處理和解決的。自然,皇位懸空的這個事情是為了將妖皇的視線給吸引過來。
起床不久的宇文洛霜有些不自然的看著眼前擺著的衣衫,隨後就瞪了一眼略帶困惑的風行浪。
「這衣衫與你的怎麼又是一般模樣的。」
「不是挺合身的,再說了,如此就不會走丟了。」
風行浪微微的打著哈欠走到了宇文洛霜的身邊,這衣衫他可是安排人特特去做的,共有三套,男裝兩套,一套為他的,另外一套就便是宇文洛霜所穿著的男裝,自然另外一套就是宇文洛霜的女裝了,不過似乎那套衣衫如今還是用不太到的。
看著風行浪調笑的模樣,宇文洛霜只是微微的低了低頭,接著就隨手挑起了衣衫趁勢要往裡屋去換衣衫。而此時的風行浪也大抵上已經清醒了過來,於是就跟著宇文洛霜走進了裡屋。
「你不出去?」
「嗯?夫人要換衣衫,為夫的也要換呢。」
「那你先換,我出去。」
在宇文洛霜剛是要走出去的時候就已經被風行浪用手臂給制止住了,接著他就巧笑的看著面前臉色微微有些僵硬的宇文洛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