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聽此,內心有點微微的被打擊到了,好歹他也是偉大的妖皇啊。
宇文落霜並沒有理會妖皇的表情,她只是將手中剝好的荔枝塞到了自己的嘴巴之中,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突然的就轉向妖皇。
「聽說那風行浪很厲害?」
「也不過就是一個鎮國大將軍,空有虛表而已。你怎麼知道他的?」
「只是路過,聽說。」
她微微的低了低眉,好像有一次遠望看到過。卻是沒有什麼驚人的事情發生,那表象生得還是極不錯的。不過他身邊的那個女子倒是小鳥依人得緊,應該就是人人稱頌的郎才女貌了。
「最好不相見,他就是那個令我等潰敗的人,也是讓你受了重傷的那個人。」
「嗯?如此有本事?」
「那是他在期間使了詐,罷了,我們不談論這個倒胃口的人了。」
說完,妖皇就令邊上的婢子重新端上了一盤精緻的小點心。他發現宇文落霜雖然性情冷淡了些,但是對於小甜點卻還是很在意的。這也從側面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位置似乎是在那些小零嘴的後面。
宇文落霜只是隨意的哦了一聲,接著就自顧自的欣賞起眼前開得正艷的曼珠沙華。就像是要將人蠱惑一般的盛放著。
「我想去帝都了。」
「去那裡做什麼?」
「幫你招兵買馬,傭兵天下。」說完,她就低眉的笑了起來。
「我有魔界眾人,也無需招兵買馬。」
妖皇有點憤憤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他已經不知道哦啊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對的了。不過他會做到答應她的事情,那就是覆滅龍武帝國。
接下來的幾日,宇文落霜就開始出現在了帝都之中。為了行動起來方便一些,她還特地給自己易了容,那易容術還是黑影教會的。瞬間她在自己的臉龐上弄上了一個看似深紅色的醜陋的刀疤。幾乎令所有的人都不敢輕易的靠近她。
宇文落霜在帝都的鬧市區擺設了一個畫水墨畫的小攤,偶爾會有人上前要幾幅畫作,價錢不等都是隨他們給的。而她就只是畫蓮,沒沒就只需要幾筆就已經勾勒出一株活生生的蓮花。
有一日,路過的風行浪突然就駐足在了花攤的前面,紫色的衣袍令他看起來充斥著脫俗的氣質。他拿起她的畫仔仔細細的看了許久,最後才輕輕的放下,其動作好似是在觀摩一件極其重要的畫作那般。
「這位姑娘,你可是歡喜蓮花?」
「說不上歡喜,只是想畫。」說完的時候,宇文落霜就已經完成了一幅簡單的蓮花,這是她今日的第十幅,也是最後一幅畫作。久而久之,帝都的人都知道有這樣的一個女子,每日只作十幅畫作,當然這十幅畫作也全然都只是關於蓮花的。
風行浪挑起她剛畫好的那幅放到了自己的手心之中,像是捧著稀世珍寶那般的看起來。
「蓮是世界上最為純淨的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