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怪異的感覺,讓南宮離夜有些無所適從,她看一眼旁邊的面具男,他彷彿對於眼前的情景並不覺得有什麼可奇怪的。
「喝了這一杯苦酒,你就什麼都明白了!」絲毫沒有理會,南宮離夜的疑惑,金猿端起酒杯送入口中。
苦!苦酒入口,其味酸澀,整個識海空間似乎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楚之意在迅速蔓延,「何為苦?心心相印卻要生離死別!何為苦?骨肉親情,卻要痛下殺手!何為苦?——!」一聲聲質問,在腦海中迴盪,更流變南宮離夜全身各處。
「苦」字蔓延,在身體各處流轉,宛若長江大河奔騰,更似涓涓細流流淌,時而滋潤萬物,時而驚濤駭浪,摧毀一切。
苦酒中有火的奔放,苦酒中有寒冬肆虐,苦酒中有往事辛酸,苦酒中有清心一片,苦酒中有我的堅持!是真是假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實力,實力才是決定真假的前提條件。
你似乎明白了!看著南宮離夜眼中的清明,金猿的目光似乎柔和了許多,隨後長身而起,身形如露亦如電,一套槍法舞動,宛若蛟龍橫空,更似天鳳起舞,時而似孔雀開屏,更如蒼狼嘯天。
「這是我少年時得到的一套槍法,今日傳與你,也算是一場緣分,群獸山就拜託了!」那金猿言語淡淡。
「群獸山?前輩曾經是群獸山的一份子嗎?」南宮離夜沒有想到,會在此遇到故舊。
「我知道百里滄浪已死,我也不想獨活於這世上。我一直在苦等你的到來。」那金猿彷彿洞悉一切的目光看著南宮離夜,然後又看一眼紅衣面具男,「不要以為你罩個面具,就能夠裝神弄鬼。既然有膽同她一起來魔風嶺,便會猜到一定會見到我吧?」
「一千年過去了,你依舊是自以為很智慧啊!」紅衣面具男洒然一笑,「放心,我不會對你們的「希望」怎麼樣,我護她疼她還來不及呢!」
「那便好,不然我就是化做厲鬼也不會放過你。」那金猿說完,身影漸趨黯淡,最後更化作點點金光消散於無盡虛空。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南宮離夜看著空蕩蕩的魔風嶺喃喃的道。
「它是金猿老祖。」紅衣面具男低下眉,望著手中的酒杯,「千年前我曾經誤闖魔風嶺,與他大戰三天三夜,就此結交。」
「你居然已經活了一千年了?老傢伙?為什麼你看起來還是很年輕?」南宮離夜驚訝的道。
「我何止一千歲了……我很多很多歲了……」紅衣面具男面色一抽道。
「跟你相比,我是嬰兒了……」原來年紀相差這麼多。
「你在——嫌我老嗎?」紅衣面具男又是面色一抽。
南宮離夜卻已經閉目盤坐。
山崖古洞,南宮離夜閉目盤坐,週身之上霧靄繚繞,更有一道道清氣自頭頂百會盤旋而出,初始一片朦朧,隨後這一道清氣漸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