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儀咬著唇不吭聲，潮濕的睫毛一顫一顫。白塵低下頭，用唇舌撬開她的唇齒，探進去，捲起她的舌尖忘情交纏。林媚儀不能拒絕，在最後的時刻盡可能滿足白塵。
漸漸地，林媚儀覺得昏昏欲睡，被白塵抱起後，身子徹底軟了。她勉強睜開眼睛，看見白塵呈現深藍色的眸，彷彿正滑落黑暗的星。
「你要幹什麼？」林媚儀使最大的勁問，卻還是顯得微風般無力。
「這原本就是我該做的。」白塵回道。
「別去……」林媚儀再說不出話來，合上眼睛前，聽白塵說：「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真是令人感動。」在林媚儀昏過去後，司徒靖龍意氣風發地出現。
白塵抬頭看他，眸若冷月，「記住你的承諾，永遠保護她，像親人一樣。」
「放心好了。」司徒靖龍冷笑一聲。
白塵又抱了林媚儀一會，才依依不捨地交給司徒靖龍，爾後往血珊瑚的方向去，似一片白雪，融入妖冶的火焰。
林媚儀醒來的時候已是在很久以後了。
煙雲白樓，風和日麗，林媚儀和司徒靖龍並肩坐在樓頂，像兩隻棲在樹梢的白鷺。
「江妲兒和江盈兒在哪裡？」
「父親把她們送去婧水宮了，同去的還有父親的弟弟司徒雷。」
「你還知道什麼？」
「你想知道什麼？」
「杜雲娘在哪裡？」
「聽父親說，她被六道殺手抓到地府，正等著冥王發落。」
「會怎麼發落？」
「進入六道輪迴，法力也一併消失。」
「白塵也是嗎？」
「若只是拿命換命，白塵還可以進入輪迴，但他害過不少性命，恐怕是難出地獄了。」
之後好一陣沉默，林媚儀表情淡然，削瘦的臉泛著些青灰。司徒靖龍揚手變出一根長簫，顧自吹了起來，驟然間，簫聲如水，天色也跟著清涼了些。
「你親娘在哪裡？」林媚儀低聲問。
司徒靖龍繼續吹了一會才放下簫，眉宇間透著一絲落寞，「父親說，她還不想讓我知道。」
「想必有她的理由。」林媚儀瞬間翹角，苦笑了一下。
司徒靖龍動了動手指，長簫隨即消失，「我答應白塵，會一直保護你。」
「這樣的日子好悶，帶我出去走走吧。」
「想去哪裡？」
「去京城吧，想見見老朋友。」
司徒靖龍抬眼一怔，顯得有些猶豫，林媚儀會心一笑，問：「很為難嗎？」
「這有何難？」司徒靖龍臉上揚起張揚的笑容。
不久，兩人出現在京城的街頭，好一對翩翩美少年，玉樹臨風之態羨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