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儀聽出喬湘話裡的意思,只見眸光流轉,帶著一絲俏皮的表情問白塵,「你會怎麼對她?」
白塵略作遲疑,回道:「我不會傷害她,更不會傷害你。」
「如果我要你殺了她呢?」林媚儀故作陰險的樣子。
「你不會的。」白塵微微一笑,同時用手指輕刮林媚儀的鼻子,「很高興你回來了。」
林媚儀也笑,但是,她並不完全明白白塵的心情,在此之前白塵一直期待著她回歸善良單純的本性,即使一次又一次被傷害,如今看到她回歸,自己也好像重生了一般。
「你喜歡我什麼?」林媚儀又問。
「一切。」白塵回道,作勢要吻林媚儀。
林媚儀有些害羞偏過頭去,那一刻眼中劃過不經意的哀傷。她不知道最終能不能如白塵的意,而若不能,就不該給對方希望,希望越大傷害也就越大。
「我們走吧。」林媚儀灑脫地一笑,放開白塵的手。
「娘娘,帶我一起走吧。」喬湘忙說。林媚儀有些拿不定主意,看著白塵,白塵會心一笑,點頭同意。
白塵不失時機地問喬湘,宮裡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喬湘猶豫了一會,說耶羅修煉的地方最特別,因為是禁地,她至今都不曾涉足過。
來到那煙霧橫斜的地方,林媚儀觸景傷情,那時耶羅拿著匕首引誘她原諒他的情景就好像發生在昨日。白塵目光幽幽地看著她,幾次欲言又止。
接近湖水的時候喬湘不敢再走了,林媚儀知道她畏懼,沒有勉強。白塵直說,她的使命已經完成了,無須再冒險。
湖邊輕煙繚繞,而水色青黑,平靜得猶如一面鏡子,白塵在盯了一陣水面後略微低沉地說:「這下面或許藏著玄關。」
林媚儀的腦海依舊纏繞著耶羅的影子,當白塵回頭看她,她如夢初醒,問:「為何一直不見耶羅?」
白塵怔忡了一下,之後臉上泛起很難形容的笑意,「他不是向來如此嗎?藏得越深別人越不容易掌握。」
「我覺得,好像有事發生了。」林媚儀一臉愣愣的表情。
白塵沒再說什麼,回過頭去繼續看著水面,眼睛漸漸滲透出深黑的一圈,掩埋了內心所有的情緒。許久,他再次回頭,平靜地說:「我下去看看,你留在這裡。」
林媚儀驚恍一下,隨後抓住白塵,「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信我嗎?」白塵有一絲絲不悅。
「不是不信,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林媚儀回道。
「真的?」一絲媚笑掠過白塵的嘴角,眉頭隨之飛揚。
「你比女人還愛吃醋。」林媚儀俏皮地翻了個白眼,心下明白,她一路提及耶羅肯定惹白塵不高興了。
白塵愣住,一副想笑又笑不出來的表情。林媚儀拉了他一下,抿嘴微笑,「你這麼大年紀了,卻跟小孩子似的。」
「你覺得我很老嗎?」白塵一臉認真地問。
林媚儀很認真的點頭,緊跟著別過頭去,噗嗤一聲笑出來。白塵壓住她抖動的肩頭,在她雪白的脖頸迅速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