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唐莉說,易晨也會好好地跟熱刺隊較量一番地.因為之前他就聽哈米說熱刺的球員們一個一個眼珠子都是朝天瞪地,平日裡就連同城的切爾西跟阿森納都看不在眼裡,這次來到紐卡斯爾之後,在酒店裡更是肆無忌憚地在餐廳、酒吧等幾個人多的公眾場所大聲討論著進球後要怎麼做慶祝動作,甚至揚言贏了比賽還要到「紅燈區」逛逛,再在床上通過女人贏了紐卡斯爾聯隊。?
其實這都不是易晨想要認真地跟熱刺隊較量一下的主要原因。剛才在他加練完洗澡出來時,看到希勒怒氣沖沖地走進了辦公樓,看著他走來的方向,易晨心裡清楚希勒是從新聞布會上回來地。
好的,那麼新聞布會上生了什麼讓希勒老大很憤怒地事情嗎?易晨用腳趾頭就能夠想地出來。易晨不是英雄主義崇拜者,所以希勒憤怒他不願意去多想什麼,但是他真的很討厭希勒怒時拿他們加練。他只喜歡主動地去為自己加練,而不是被動地因為人為原因讓自己受苦。
好吧,既然不能影響到希勒的決定,那他就只有讓希勒高興起來了。怎麼做?很簡單,那就是搞定熱刺隊。如果能夠在某種程度上羞辱他們一番,也許希勒還會考慮在比賽的第二天給他放一天假地。
英新賽季聖詹姆斯公園球場地第一場比賽就要開始了,紐卡斯爾聯隊的球迷整個夏季都在翹以盼這場比賽的到來。終於看到了自己喜愛的球隊。雖然夏季轉會市場的表現不能讓球迷們很滿意,但是他們無條件地相信他們的英雄——阿蘭.希勒。
也是因為他的存在,球迷們爆出了對紐卡斯爾聯隊最瘋狂地支持。滿場地圍巾和球衣在飛舞著,全場的歌聲激盪著,球迷們都興奮地齊聲高喊球員的名字。
「不得不承認,還是自家球迷的歌聲最親切!」易晨臉上掛著詫異地表情,這跟他在上賽季末見到的氣氛完全不一樣。那時候人們只是開心,高興,很單純地、自內心地感到幸運。然而現在他們的情緒很激昂,很有鬥志,彷彿看到了什麼希望似的。
「也許我們天生就是救世主吧?!」伯特一臉陶醉地聽著球迷們地歡呼聲,興奮地跨出通道,高舉雙手鼓掌地走進了球場。剛剛聖詹姆斯公園球場的御用dj剛剛喊到了他的名字。
「我才是救世主!」易晨剛想趁伯特不在的時候諷刺他兩句,沒想到身邊的巴洛卻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本以為早就習慣了這兄弟倆說話方式的易晨依舊掩飾不住自己的錯愕。
「讓我們有請紐卡斯爾聯隊最閃耀的新星,也是來自東方最帥氣迷人的騎士——易、晨!」
易晨聽著這個怪異地強調叫著自己的名字,剛剛聽到讚美自己的好心情也消散了大半,心想強迫那個搖頭晃腦的dj這樣叫我名字也許是個錯誤。易晨有些不自然地跑上了場,只是身後巴洛的一句話差點兒讓他絆倒在球場上。
「我還以為帥氣迷人會用到我的身上呢。」事實上巴洛更像個拳擊運動員,還是長得凶神惡煞地那種。
另一邊熱刺隊的球員早就等地不耐煩了,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因為新賽季每個球場的第一場比賽都會舉行類似地慶祝活動,只是今天他們更不爽紐卡斯爾聯隊對他們的怠慢吧,事實上只有一個聯絡官在照應他們,如果是美女,也許他們這會兒會更有耐心,可惜紐卡斯爾聯隊只派來了一個老頭子。?
終於在紐卡斯爾聯隊球迷們的歡呼聲中結束了慶祝活動,雙方也經歷了一番折騰之後要開始比賽了。此時熱刺隊的球員早已經被磨去了大半鬥志,那球場中的高音喇叭跟球迷呼聲沒有一個是對著他們來地,這段時間他們雖然被球隊的領隊不斷地安慰著情緒,盡量讓他們不去關注球場上生的事情,但是球員們的情緒還是有些急躁了。
熱刺隊的領隊看到後也是很無奈地,紐卡斯爾聯隊只是依照傳統在行事。雖然往常俱樂部都會給客隊一個相對安靜地房間呆著,或者提前進行活動。但是紐卡斯爾聯隊這次卻沒有按這個傳統來照顧,可是沒辦法,聯賽規章也沒有要求主隊必須按照傳統去做。
熱刺隊的領隊明白是他們自己先激怒了紐卡斯爾聯隊,這是**裸地報復,但是你能有什麼辦法呢?
在球員握手的時候,易晨對每一個的手上都加了一把勁兒,對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走向下一個球員了。他們只好通過易晨的背影來用眼光殺死他了。
「好了,比賽要開始了。還是那句話,要是不想承受撒旦地懲罰,那麼大家就努力幹吧,爭取把那些囂張地傢伙摁在地上打到他們起不來。明白了嗎?」很有意思地,在一圈人聚在一起喊加油地時候,講話地不是隊長歐文,而是後防線上的中堅力量——史蒂芬.泰勒。
球員們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希勒在培養新隊長。泰勒無疑是最合適地,他的年齡合適,又是紐卡斯爾聯隊自己培養出來地新星,人長地也很帥氣迷人,有實力有資歷。作為隊長他站在中後衛的位置上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前場的形勢,這對他把握球隊的方向更有利。
「好了,夥計們,讓這些傲慢地傢伙吃點兒苦頭吧。也為咱們老大爭口氣!」泰勒使勁拍著手讓大家都散開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易晨站在中圈的時候忽然想起了在貴賓席裡坐著的唐莉和樂成倆人,逆著陽光看向他們的位置,再一次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嘖嘖,這傢伙,來到這裡越來越會作秀了,連這種機會都不放過。看來還真是長大了,追到追求曝光率了。」唐莉對易晨在場上的表現有些乍舌。
「呵呵,是啊。不過小晨在球場上一向都表現地很強勢,這點兒秀還不是小意思?」樂成臉上依舊不變地是那淡淡地笑容,「還記得上次世青賽地事嗎?跟加拿大地那場八分之一決賽。主裁判都把哨兒吹地那麼偏了,也只有小晨跟湛天不依不饒地跟他們鬥著,被判犯規也不說什麼,只要拿著球就使勁跟他們較勁,那時候你看他跟湛天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了嗎?我看到了,通過攝像機看到了。那就是兩個年輕人的拗勁兒啊。說實話,中國球員裡面現在很少有這樣的狠勁兒在裡面了,不是對對手狠,是對自己狠!明知道事情不可為了,卻依然要讓自己繼續衝上去。要不是因為這場比賽,你覺得你那時候寫地那篇稿子能讓球迷們那麼支持小晨嗎?」
平時話很的樂成忽然間說了那麼多話,卻是把唐莉說地啞口無言,她不知道怎麼就把話題轉到了這件事上,不過想起那場在雨中進行地比賽,看著鏡頭裡那麼一臉執拗、不甘的表情,唐莉就覺得心疼。她跟樂成都知道,易晨和盧湛天地這股子狠勁,就是小時候在社會福利院裡磨出來地,如果不是因為小時候經常被欺負,如果不是他們常常因為吃地跟那幫大孩子打架,他們怎麼可能會表現出那種氣勢呢,也許他們天生就不是逆來順受者吧。這個世界上有幾個男人會對自己這麼狠地?甚至連輸掉比賽的對手在比賽結束都主動地跟他擁抱握手,這就是對強者地尊重啊。
「也許,小晨現在是用另一種方式在贏得對手的尊重吧。」
「嘟!~」主裁判吹響了比賽開始的哨聲,熱刺隊的前鋒羅比基恩接球後一腳回傳中場,兩隊正式開始了交鋒。
從球場頂棚投射過來的陽光並不是太刺眼,但是易晨還是習慣性地瞇著眼盯著對方的傳球,那感覺讓熱刺隊的球員就好像被一直毒蛇盯著不放地感覺,全身僵硬、冰涼、心悸。
這場比賽希勒的戰術還是要求中路對兩個邊路地支持,而易晨的中路突擊也只能作為輔助手段展開,所以一開場後易晨就頻繁地跟達夫還有古鐵雷斯相互傳遞著球,爭取彼此之間早點兒進入狀態。
紐卡斯爾聯隊有耐心地組織著進攻和防守,但是早已經被折磨地心浮氣躁的熱刺隊可不想就這樣周旋下去。他們看似積極地圍搶紐卡斯爾聯隊球員的腳下球,但是成功率卻很低,他們總是跟著球的轉移而拼搶,這樣的效率怎麼會高呢?大半場下來,熱刺隊的控球率竟然落後紐卡斯爾聯隊18個百分點,而且除了犯規次數之外,他們的數據幾乎全面落後於紐卡斯爾聯隊。
易晨依舊不慌不忙地來回轉移著球,只不過縱深傳球少了,更多地橫向調度,熱刺隊的球員搶斷成功率雖然很低,但是他們的跑動卻很積極,弄得場面上好像熱刺是主隊,紐卡斯爾聯隊是客隊。雷德克納普很滿意球隊的態度,但是對球隊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的效率都很不滿意,急的在場邊大喊大叫。
那邊雷德克納普急,這邊希勒也急。他雖然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耐下心來慢慢圖謀,但是一想到昨天在新聞布會上老雷德克納普那張病態地臉,希勒就想掂刀砍人。
「歐文、歐文,我們的英雄,快些快些進球,我們幹掉那群無知的倫敦佬!~」
紐卡斯爾聯隊的球迷們一直都在期待著進球能夠早點兒到來,他們不停地高聲歌唱為球隊加油,呼喊著球隊的支柱歐文地名字,要他為自己帶來進球。
「哎,我都有點兒嫉妒歐文的人氣了,這也太旺了。」在一次角球中,易晨冒著酸氣跟巴洛小聲抱怨著。
「那你也進球!」巴洛酷酷地說出了關鍵。
「對哦!~我要進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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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