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病房看著一點都不像醫院裡,淺褐色的窗簾,同色系的亞麻布沙發,將近一百平米的套房裡配有標準的洗浴間,聶修換上寬鬆的病號服,簡單的交代了一個唐允風,便躺床上閉目養神,等待著他的小獵物自己乖乖送上門來。()
英俊的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意,兩年多了,從來沒有一天這麼興奮過。如黑鑽般迷人的眼裡透著近乎貪婪的光。
洛夕霧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回竟然是哥哥被關進了警察局裡。而且連見都不讓見一面。
:「洛小姐,很抱歉不能讓你見到顧陽先生,因為他涉嫌毆打市政議長聶修先生,在場有非常多的人證,情節惡劣,影響很不好。現在不能保釋,你如果可以找到聶議長,進行私下的調解相信效果會好很多,因為畢竟顧先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警察對著一臉焦急的洛夕霧解釋著。不過顧陽也太大膽了,縱使他手眼通天,但這畢竟是聶修的地盤,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何況聶修絕對不是地頭蛇那麼簡單的。
:「那如果聶先生不和解呢?」洛夕霧想起那個男人,陰鬱暴戾的樣子,不由得渾身一顫。
:「不和解很麻煩,肯定是要走司法程序的,,故意傷害他人身體造成輕傷的,對被告人可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但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不一定都按故意傷害定罪量刑,也可能按尋釁滋事罪定罪量刑,如果是這樣,顧先生可能還要麻煩一些,因為他是直接闖入了議會打人的,洛小姐還是盡量爭取和解吧。「警察看著顧陽的名字想得腦袋都要大起來了,這個人肯定是不好關起來的,但到底是要鬧到什麼程度就不一定了,今天剛關進來,門口便開始有幾輛黑色車子停在那裡,衣著整齊黑衣人不時的在警局門口晃來晃去,這是個燙手的山芋呀。
洛夕霧臉色蒼白的走出了警察局,這是怎麼了,才不過一個早晨,哥哥怎麼就去打了人了呢?剛剛警察還是非常善意的提醒了她,聶議長現在被打得已經住院了,她咬了咬牙,就是火坑她也得跳一次了。裡面關著的是她的哥哥呀,照顧,疼愛了她兩年的哥哥。
如果不是當初她執意回來想幫他處理項目上的問題的話,根本就不會遇到些事情。哥哥也不會來這裡,更不可能打人。19cke。
洛夕霧走到花店,比如去探病,那應該帶點什麼花呢?畢竟她這是要去求那個男人不要告顧陽的,總是要看起來有點誠意才行。
她怔怔的站在花海中央,五顏六色的花朵看得她眼暈。可是竟是沒有一種花合適送給那個男人的。
這些花兒或者是鮮艷的,或者是素雅的,或者是妖嬈的,沒有一種合適他,那個鋒利如刀,寒氣逼人,外表看起來冷竣高貴的男子竟沒有一種花和他相似。
:「小姐,需要幫忙嘛?」花店裡,花藝師看著那個站在花束中的女孩,高貴漂亮得如一副油畫般的。
:「噢,我想去看一個病人,但是這裡的花好像不是很適合他。」洛夕霧看著那個年輕的大男孩,清秀的眉眼讓她突然想起了多年前她的戀人。也是這樣的熱情。17070226
:「那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可以為你建議一下。」年輕的花藝師笑起來有口整齊潔白的牙,爽朗的笑容猶如午後的太陽,可是這時再好的陽光都趨走她心底的陰霾。
:「他很嚴肅,很冷酷。」洛夕霧輕輕的蹙著眉,不是的,他應該是瘋狂的,殘暴的,嗜血的,不通人情的,還有bt而好色的。但總不能這樣告訴別人,她想了兩個比較正常的詞來形容他。
:「噢,又冷又酷的男人我知道了。」那個熱心的男孩轉身走到前面巨大的櫃子裡,從裡面取出了一個紙盒,走到她面前小心的打開。
洛夕霧一看,竟然是綠色的玫瑰,真的是綠色的,不是那種深綠的,而是幽冷的從骨子裡透出一股綠意。幾枝綠玫瑰靜靜的躺在紙合裡,高傲的,但也是孤獨的,修長的莖,帶著幾片葉子,綠色的花骨朵上還透著寒氣,上面帶著晶瑩的水珠。
:「小姐,這個可是我自己培植的喲,雖然不是真正的綠玫瑰,但是這個品相是最好的了。」那個年輕人驕傲的笑著,這樣的花在市面上當然是沒有的了。
:「你給我包好,我現在就要帶走。」洛夕霧看著那樣森冷而迷人的花朵,這外應該算是合適了吧,總比別的好多了。
年輕人的手藝很好,綠色的透明的硬紗裹了幾層,簡單的扎上了銀色的蕾絲,沒有多餘的點綴,低調而高雅。
付完錢,她走出了花店,上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就去了醫院。
頂樓的走廊很安靜,偶爾有護士經過,都在悄悄的議論著今天送來的那個英俊不凡的男人:「你好,我想問一下聶先生住哪個房間?」洛夕霧在護士經過時輕聲的問著。
:「左邊最後一個。」護士禮貌的回答著,卻悄悄上下打量著這個來探病的女孩,真是美麗高貴謙和有禮,她是聶議長的什麼人?兩個護士交換了一下眼神,笑著走了,人家正室剛來,她這個算是什麼呢?呆會兒會不會打起來?要不要準備好相機拍一下,搞不好給上社會版頭條呢。
病房內
閻驍從而在沙發上看著那個嘴角淤血,臉頰青紫的男人。被打,這好像不應該發生在他的身上吧,旁邊的葉心藍正坐在床邊抹著眼淚。傷心得要死。只有蘇圓歡快的翻著他帶來的果藍裡,從裡面掏出水果,在衣服上蹭了兩下便吃了起來。
葉心藍嫌惡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女孩真是極度沒有家教。蘇圓看著她也是極度的不舒服:「看什麼看呀,你放心,沒有跟人搶男人。這種男人既沒品,又小氣,那個技術還不行,送給我我都不要。」咬一口紅紅的蘋果,果然是高檔貨,又甜又脆的。
閻驍皺著眉這丫頭從來都是嘴巴不帶把門的他尷尬的笑了笑:「蘇圓,別胡鬧。」
:「怎麼胡鬧了,是小霧說的。我沒什麼對比,想問一下,小霧被我逼得不行了,她說除了痛,沒什麼感覺。小霧才不會說謊呢。」蘇圓鄙視的看了聶修一眼,繼續吃著她的大蘋果。
即使房間裡的冷氣開得再足,閻驍也有點快要滿頭汗的感覺。
:「女孩子不要把這種事情掛在嘴上說。」他板著臉,低低的喝斥了一下。
:「做都做了還不讓人說,我跟小霧說了,其實男人技術好一點的話,感覺也還不錯的,我跟她說得去找個好一點的男人好好體會一下。」蘇圓不怕死的一邊吃著蘋果,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現在宿舍裡的女生討論這種事跟吃白菜似的,蘇圓又是個缺根筋的傢伙,閻驍看著聶修陰鬱的劍慢慢的暗沉下來,拉起那個還不知死活翻著水果藍的傢伙起身告辭。
:「修,我改天再來看你,我先走了。」可不敢再呆下去了,保不準聶修會床上起來揍人,不要以為他臉上帶著傷。其實閻驍心裡頭最清楚的,這點傷根本都不算什麼,再利害的傷他都受過,連吭都不吭一聲的,這次才被打了幾拳便住了院,肯定是有他的道理。蘇圓在也不好多說,這個傢伙沒有一天是不給他惹事的。
:「改天你自己來,我才不來」門口蘇圓活潑的聲音慢慢的消失在盡頭,聶修看了一眼葉心藍:「你也回去,我要休息了。」他心裡有點焦急,照道理來說,那個小女人應該來了。
今天當門被推開時,他的心都激動得快跳到嗓子眼了,可是門開了兩次,兩次都不是那個讓他等得心焦的小女人。
:「修,我留下來照顧你。」葉心藍紅著眼,心疼的看著他的傷,她就想陪著他。
:「不用了,你回去不要過來了。我這幾天有事情。」聶修的話帶著不容她反駁的語氣,冷冷的命令著。必須讓她馬上走,否則那個小女人來了,看到葉心藍不免又會想起以前的事,那就會更加排斥他的。
葉心藍紅著眼,依依不捨的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聶修躺在床上,腦子裡還想著蘇圓的話,他的心裡悶悶的痛著。當年她年紀太小,什麼都不懂,自己也要她要得太急,所以她才會除了痛什麼感覺都沒有吧。洛夕霧,這一次,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再痛的。她是不是嫌棄他的年紀,可是顧陽也只比他小了一歲而已。自己在她的眼裡真就這麼不堪嘛?一無事處?
葉心藍剛走出病房的門便聽到走廊遠遠處有人在問聶修住的病房在哪裡?聲音很好聽,也很熟悉。轉過身去,藏在了拐角的暗處,悄悄的看著走進過來的人影。
是她,竟然是那個踐貨。雖然兩年不見,可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她來幹什麼?她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呢?
洛夕霧輕輕敲了一下門。:「進來。」門內傳來的聲音清冷竣而充滿磁性如同低低的琴音般,那個男人有一副迷人的好嗓子。裡都間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