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狠一點吧,這樣才能控制住自己煩亂的心緒。看著她紅腫的小臉,他如墨般漆黑沉寂的眼裡閃過一絲心疼。他強迫自己不去理她,抬起手拭了拭葉心藍的眼淚溫柔的對她說:「在我面前不准哭,我不會讓你受欺負的。」洛夕霧看著這一幕,原來他真的並非冷血無情,也只是看人而已。如果心愛之人他便是連眼淚都捨不得讓她掉一顆,而她呢?他欺負她,打她,羞辱她,甚至幾次差點強.暴她。洛夕霧努力的控制著不讓眼淚流下來,轉身走了出去。
她冷靜的往外面走,憑什麼要關著她?憑什麼要污辱她?這些都不是她該受的。她要自己的生活從今往後不再跟聶家人有一絲一毫的聯繫。她要回到自己的家裡,那裡至少有張乾淨的小床,有一點點溫暖。她只的不多,只是一點點就好。
別墅的大門,黑衣保鏢攔住她:「洛小姐,沒有聶先生的吩咐,你是不能出去的。」
洛夕霧冷冷的看了一眼保鏢:「沒有他的吩咐?他憑什麼關著我?我現在就要回去,如果你敢攔我,我就死給你看,如果我連死都不怕,你們還能威脅我什麼?」說話時,她的手上拿把小刀子,很小的粉色的美工刀,但保鏢知道那個很鋒利,它正抵在那個女孩雪白的脖頸上,她只是稍稍一用力,刀尖刺破了柔嫩的皮膚,滲出了鮮紅色的血珠,異常刺眼。
這個女人的性子怎麼如此的烈?保鏢嚇得也不敢妄動,任由她走向雕花的鐵門,細碎的腳步孤單的朝山下走去。
葉心藍的情緒有點激動,聶修只得給葉家打了個電話,然後安排她在客房睡下了。經過了她的房間,心不由得動了一下,不知道她幹什麼?今天她話讓他非常的不舒服,她說別人的男人?那她就是說林竣言是她的男人?即使是沒有身體上進一步的接觸,那她在心理上也認定了那才是她的男人。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快要發瘋,剛剛對她來講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想起她紅腫的小臉,那種仇恨的眼神,他皺著眉頭,推開門想去看一看她。
房間空空如也,連她那小小的舊袋子也不在?她走了?陰鬱的臉上一片嗜血的暴戾。她是跟老天爺借了膽子,還敢跑?大步流星的走下樓梯。
:「議長,剛剛洛小姐走了。」保鏢冷汗涔涔,但他不放她走,難道看著她刺破自己的動脈,在那美麗誘人的脖子上加道傷痕嘛?如果出了人命,現在正值快要大選了,對議長多少是有影響的。
:「你沒有攔住她?」語氣森冷得讓保鏢覺得即使穿著西裝也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透著聶修的話迎面而來,聶先生的心情壞到了極點。這是跟了他這麼多年,這種情況不多見的。
:「議長,她拿著刀指著自己的脖子,我不敢攔。洛小姐不是開玩笑的,剛剛脖子都出血了。」保鏢只能如實以告,如果真要受處罰他也認了。
聶修冷漠的閉起眼睛,坐在沙發上,揮了揮手,讓保鏢退下。
這麼不想跟他住在同一個空間,可能她會覺得跟他呼吸著共同的空氣都是噁心的吧。所以才不惜以死相威脅,只要離他離得遠遠的。女人都是麻煩,可是為什麼他就是老是想去招惹這個麻煩呢?即使吃了這個麻煩會消化不良,他還是急切的渴望著能把她吞掉,一點都不剩。閉著的眼睛掩飾著他焦燥而狂暴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