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那無聲的默契又開始上演了!此時無聲勝有聲還真是一種讓人嫉恨的境界啊!「既然陽陽可以自己塗,那我們就都迴避一下吧,免得陽陽不自在。」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說完,低頭對著無語的某女溫柔的邀功請賞,「陽陽覺得我這樣安排可好?」
某女暗暗的咬牙,「甚好!」心裡則抓狂,迴避?不自在?這些個覺悟認識早怎麼沒發現啊?自己被你們三人圍觀了半天了,該看的不該看的都欣賞完了,這會兒再談這些有什麼用啊?部長大爺,乃真是腹黑無恥到了無人能敵的境界了!
不止某女咬牙崇拜,連自小見過某隻狐狸本性的柏大少都鄙視的仰望了!這本事自己窮起一生怕是都望塵莫及了!
納蘭逸這次到是沒什麼意見,只是嘴角難得幾不可見的抽了一下。這位萬人敬仰的太子爺與傳聞中的實在是相差太大了!是傳言有誤,還是只有在向日葵面前才露出這般真性情?
得到某女咬牙切齒般讚揚的某部長,心滿意足的起身準備離開,「納蘭院長,上次的事我們還沒有談清楚,現在正好有空,就請納蘭院長再詳細解釋一下吧!」
聞言,某女也鄙視的仰望了!濫用職權的混蛋!不就是不放心大叔嗎?還找出這麼冠冕堂皇的借口!現在有空?這都中午吃飯了,誰家有空啊?
納蘭逸似乎早就料到會這般,淡然的表情絲毫未變,公事公辦的應了一聲「好,」對著某女溫柔的囑咐,「向日葵,我先走了。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暫時不要進食。我一會兒熬一些藥膳粥送過來再吃。」
「大叔!」某女情急的想要說些什麼來阻止,這樣做實在太扎眼了!早上那一出怕是早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可那時候一直都是某只妖孽抱著自己不撒手,到是不會連累到大叔,可現在,一個實習生住院還要勞煩一院之長親自做飯送飯的,怕是會引起有心人的猜忌了。
只是阻止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柔聲打斷了,「我會很低調,很低調的,不會被發現了。這裡很安靜,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就安心的睡一會兒吧。早上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不會引起注意和猜疑的。」
某人的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看在某女眼裡是感動,可看在另外兩位爺眼裡就是赤果果的嫉妒了!走到門口,轉過頭來盯著某女,聲音輕飄飄的透著一股子意味深長。「陽陽喜歡吃藥膳粥?鳳凰樓做的可是極好的,一會兒我就讓人送過來,納蘭院長既然這麼有空,就把下半年的工作也順便匯報一下吧!」
某女無語的瞪了一眼又開始濫用職權吃醋的小心眼的人,賭氣似的拉過被子,躺下睡覺!
江月初寵溺的一笑,瞬間似有如詩的畫卷在面前展開。與納蘭逸一前一後離開時,對著某位磨磨蹭蹭不肯走的男人警告道:「你還賴在哪裡幹什麼?既然別人敢做,自然事先早已準備好萬全的退路,你那些下屬不一定就能查到所有的真相。還是你想讓君莫離先一步查出來,若是與他有關,豈不是所有的證據都會被抹去了?」
嚴厲的一番話終於把不甘的柏大少給支走了,還有什麼比陽陽的安全更重要的呢?況且心裡還憋著股氣,一定要親手把兇手給揪出來,一洩之前那惶恐不安的擔心和心疼。
只是走之前免不了一番依依不捨的惜別,「陽陽,爺走了,等爺查出來馬上就趕回來陪你。」
走到門口時又忍不住囑咐道:「陽陽,別忘了上藥!」想想又不放心的加了一句,「陽陽,爺不在,你不要和那隻狐狸單獨在一起,他沒安好心!」
某女被打擊到無力,把被子蒙在頭上,躲進裡面歎息了。這個囉嗦的男人是柏玉樹?真的是以前那個脾氣暴躁,話說不了幾句就不耐煩的太子爺?這改變的也太讓人覺得詭異了!
那隻狐狸沒安好心?你就安了?你們一個一個都是沒安好心的大灰狼!就等著機會把小紅帽吃掉了!
房間裡安靜下來,向暖陽把那清涼的藥膏均勻的抹到淤血的地方,按著大叔交代的微微的揉搓了幾下,只是片刻便再也進行不下去,腦子裡都是一雙雙大手,或霸道,或溫柔,或纏綿悱惻的摸過那被幾人讚過不大不小剛好一手掌握的柔軟。
羞惱的憤了一句,拒絕再去想那幾位擾亂自己心神的大少爺,蒙頭大睡,竟真的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來了又離開,臉上柔柔的濕熱像是春天落下的雨點。下午醒來的時候,看著床頭上放著兩個保溫桶,桶下壓著紙條,龍飛鳳舞的熟悉線條,描畫著無可救藥的腹黑,「陽陽,來時看到你在睡就沒捨得打擾,清晨時把你累壞了吧?鳳凰樓的藥膳可是獨一無二的,特意根據你的病情熬製的,一定要一口不剩的喝完,陽陽會乖乖的對吧?你大叔熬的那些我也很想試試味道,陽陽一定會為了我剩下的對吧?」
看完,某女無語的撇嘴,還真是只狡詐的狐狸,說來說去不就是要自己喝你買的粥,大叔熬的嘗一口就好了?還說什麼你也想試試,你確定不會喝出酸味來?
另一張紙條字跡溫潤,線條柔和,一如那千年的美玉,字裡行間透著濃的化不開的深情蜜意。「向日葵,粥放在床頭櫃上了,記得醒過來吃。吃的時候慢一點,不要扯到胸口。最近都不能做太劇烈的動作,不然那淤血消的會很慢。晚上的時記得再塗一次藥,如果不習慣睡在病房也可以回陽光花園,我處理完手邊的工作去陪你好不好?」
讀到後面的那句好不好,某女似乎能看到那雙溫柔的鳳眸裡閃耀的期待和歡喜,能想像的出那話若是從他嘴裡說出來會是怎樣的柔情似水。心裡軟成一片,可卻不敢應好啊!那兩位爺把那座樓都買下來了,今晚會不去嗎?又想起在遊樂場時接的那番電話,貌似兩人還輪流值班上崗,大叔若撞見,該如何是好?早上只見到那副畫就瘋狂到三人激情的畫面,如果見到本人,啊啊啊!某女不敢想會是怎樣的天雷滾滾了!
某女的擔心奇跡般的沒有發生,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疑惑,大叔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今晚不會不來的,連自己出院都沒有出現。還是某位部長大爺派人過來把自己送到了陽光花園。
想到某人坐在車裡等著自己過來,不由的又是撇嘴,哼,在病房裡熱情的像把火,恨不得把自己給化了,一到外面就像塊冰似的,還偷偷摸摸的像是在搞地下情,這混蛋變態啊?喜歡這種冰火兩重天的調調?
某女委屈的不悅江月初盡收眼底,用從來沒有過的鄭重表情,宣告著自己的承諾。「陽陽,總有一天,我會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只是現在,為了你的安全,先委屈一下好嗎?」
「誰稀罕啊?」某女眼眶有些發熱,心裡什麼都明白,嘴上卻不屑的倔強著。
「我稀罕!稀罕死我們家陽陽了!每分每秒都稀罕著,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呢?陽陽,今晚行嗎?」某位部長大爺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裡就只有兩人,一隻電燈泡也沒有,心裡開始蕩漾了,大手也開始不安分了。
聽著某人那熱情洋溢的邀請,向暖陽小臉爆紅,還沒來的急嗔罵,就覺得摟在腰上的那雙大手已經不老實的來回摸索了!「江月初!我,我還傷著呢!」這混蛋精蟲上腦了?剛剛上樓時不顧自己的反對硬是要抱著自己,小心翼翼的好像自己是多麼危重的病人,這會兒怎麼就敢折騰了!
這話一出,某人那春情澎湃的臉就暗淡了,天時地利都佔盡,怎麼就人這兒出問題了?一時對那個兇手的恨又加深了一層。不過隨後又想到什麼,那鳳眸裡熄滅的光又點亮了,「陽陽的意思是,如果沒有受傷就可以了?那我就再忍耐幾天,到時候一定連本帶利的還給陽陽。」
聽著那煽情無比又曖昧臉紅的話,某女終於受不住的躲的遠遠的,流氓,色狼,悶騷的狐狸,又開始調戲自己了!
江月初盯著某女那張紅霞漫天的小臉,就一個勁的笑,笑的春情蕩漾,笑的驚心動魄,笑的某人的心尖一顫一顫的,哆嗦的不能自已,笑的恨不得跑出去,不再受這悶騷部長的盅惑。
「放心吧,陽陽,我還不會飢不擇食到對一個病人下手。」
睡覺之前,某位想摟著軟玉溫香睡覺的大爺在遭到拒絕後,信誓旦旦的保證。某女信或者不信都改變不了最後一起睡的結局。不過一晚上某人說道做到,老實的讓某女都懷疑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某女可不知某位爺的苦啊!害怕碰到那受傷過的胸口,硬是逼著自己沒有去抱那柔滑的腰肢,更怕擦搶走火,到時候難受的還是自己。經過了那只萬能的右手,讓自己沖冷水澡就再也滅不了火了!
沒有騷擾,向暖陽一整夜睡得很是安穩,只除了半夜三更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覺得床似乎又變擠了,被子裡的溫度也高了許多,貌似還聽見幾句爭吵聲,在睜開眼,看到身邊睡著的那張臉變了個模樣時,一切都有了解釋。
「玉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那位部長大爺又上哪兒去了?
「陽陽,還關心我什麼時候回來?」半夜才回來的柏大少目光幽幽,剛剛醒來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卻更顯得性感好聽。
只是那望著自己的眼神實在是太哀怨了,某女有些受不住,昨晚不是不想問的,只是還沒張口,某人似乎就能猜到自己想說什麼似的,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實在是滲人啊!「那個,昨晚上我睡得太早了,就忘記了!」
看著某女那心虛又愧疚的小模樣,柏大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那只腹黑的狐狸作怪了!想到這個,就想起自己回來時看到床上那安然入睡的兩人,這狐狸實在是太狡詐了,把自己支出去東奔西跑,自己卻在這裡摟著陽陽好吃好睡。
自己想抱一下卻不肯,說是會傷到胸口,哼!若不是怕吵醒陽陽,當時就想打一場,也不會憋到現在胸臆間依然鼓蕩著一股酸澀之氣。算他識相,早早的起來去做早餐了,難得放心讓自己與陽陽單獨在一起,有這種機會,不討些利息回來就太對不起他的大度了!
向暖陽看著某人的臉一會兒憤怒的像是要找人去打架,一會委屈的像個受傷的孩子,一會兒又幽怨的如被拋棄了一般,變幻莫測的讓自己的一顆心七上八下,不得安生。不知道下一秒這位爺會做出什麼來?
誰曾想,正糾結擔心著呢,一言不發的某位少爺突然半傾起身子,以絕對壓制性的氣勢附在自己的身上,卻始終保持著十公分的安全距離。那細碎灼熱的吻就像是一點,一滴一滴的落在那張精緻的小臉上。
某女千想萬想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種反應,呆怔了三秒,開始慌亂的小聲哀求,「玉樹,別鬧,我胸口、、、、」
胸口這兩個字好像起了作用,某大少那親吻的動作暫停了,很溫柔的關心道:「胸口還疼嗎?」
某女心裡一喜,以為喚醒了某人對待病人的意識,儘管那裡疼的已經不太要緊了,卻還是虛弱的說著,「嗯,還有一點痛,醫生說不能亂動的。」
某女怕大少爺不能足夠的重視,還又畫蛇添足的加了一句,誰知某位大爺那吻又纏綿的落了下來。「陽陽放心,不會讓你動的,你只要乖乖躺著就好!一切都由我來做。」
聽著那認真的不能再認真的口氣,某女愕然了?以為只有某部長腹黑,怎麼頭腦簡單的人也會玩陰謀詭計了?
皺著一張被打擊到的小臉,感覺到那性感的薄唇越來越往下,眼神不由自主的望著門口的方向亂瞄。
「陽陽,別擔心,我不會碰你胸口的。」吻的不亦樂乎的某位爺很好心的安撫著貌似緊張的某女。
某女那張臉就皺的更苦了,現在不是擔心那個好嗎?
在唇與唇終於親密無間的相貼在一起時,門開了。那聲音震的某女頭皮發麻,手不由自主的開始推拒著那絲毫不受影響吻的投入甚至越來越激烈的某人。
啊啊啊!這混蛋絕對是故意的,是在挑釁那腹黑大爺的忍耐力嗎?他不擔心會被事後收拾,自己還擔心呢!
江月初盯著床上那親密疊在一起的身子,目光微瞇,玉樹這小子是在報復自己昨晚摟著陽陽睡吧?只是你確定報復了自己一會兒不用去沖冷水澡。
果然,半響,某人呼吸粗重的抬起頭來,看著身下那紅艷艷的小臉,懊惱不已,只能看,不能吃,他媽的這憋著的滋味實在是太折磨人了!狼狽的迅速起身,這次沒有在某女面前遮掩那驕傲站立的某處。狠狠的瞪了眼自從進來就淡然處之的某人,這狐狸難怪沒有任何舉動,這是早就預料到自己會是這種要去沖冷水澡的下場了。
氣急敗壞的進浴室前,突然一直沉默的某人氣死人不償命的冒出一句話,「這是第三次了!」
貌似沒頭沒腦的,可柏大少聽懂了,這是在諷刺自己之前那次沖冷水澡時說的豪言壯語。氣頭上不管不顧的吼道:「爺說沖冷水澡了嗎?爺會自己用手解決!」
門砰的一聲很有氣勢的關上了,某女凌亂了半響,在撇到某位似笑非笑的大爺時,才慢半拍的羞惱了!
「停止腦子裡的想像,陽陽要是好奇,我可以親自現場表演給你看。」某位走過來的大爺面色正經,說出的話卻是不正經的想讓人抓狂。
「江月初!你就愛捉弄人是不是?」某女紅著臉,從被子裡坐起來,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只有領口的地方微微敞開著。
「陽陽心疼了?」戲虐的口氣急劇下降,變得極其有危機感。
某女看著那越來越靠近的身子,居高臨下的讓自己看上去就像是要被抓住的獵物。心裡一慌,急忙忙的從床上跳下來,「我是心疼,心疼自己的胃了!」昨天只喝了些藥粥,這會兒確實有些飢腸轆轆的感覺。
某部長那超強穿透性的目光就緊緊的盯在某處,意味不明的嘀咕了一句,「嗯,是小了一點,該補補了!」
某女被盯的渾身發緊,大爺,您往哪兒看呢?自己的胃不會上升到胸口的位置上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