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門鈴催命似的不達目的不罷休,那勁頭執著的讓你根本無法無動於衷。
某女秀眉緊緊的蹙起,快速的跳下床,連衣服都沒換,穿著睡衣就穿過客廳,直奔門口,心裡被攪的煩躁不安,可猛的拉開門,看著外面空蕩蕩的四下無人的意外畫面,某女心裡升起的火卻無處發洩了!
這是誰在整的惡作劇啊?早上五點就催命似的,最後還來個不見人影。某女氣呼呼的東瞅瞅西望望,安靜的好像剛剛的門鈴只是自己的幻聽。
這時,地上一個被忽略的毛茸茸的玩具狗卻突然開始一邊搖尾巴,一邊奶聲奶氣的唱起來。「出來見我一面吧!拜託了啦啦啦啦啦,求求你原諒我吧,我錯了啦啦啦啦啦。心裡想你受不了,是真的啦啦啦啦啦,再給我一次機會吧,給你跪下了啦啦啦啦啦。」
向暖陽心裡挑起的火氣在聽完這首古怪又有趣的歌以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尤其是看到最後那可愛的小狗竟然真的做了個下跪的動作,那一雙眼睛活靈活現的,那尾巴更是不停的在擺動,似乎在祈求憐惜。
某女忍不住噗嗤笑了,心裡隱隱約約的猜到是消失好幾天的某人所為了,也只有他才會整出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和小把戲。那歌詞編的還真是讓人好笑又好氣,不過這小狗倒是真的可愛,比那只妖孽可愛多了。情不自禁的走過去,彎下腰,剛要抱起來,突然耳邊響起兩道不同口氣的聲音,卻是說出同樣的話,「陽陽,別動!」一道從旁邊傳過來,清冷像早上的風。一道從樓上氣惱的刮下來,還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
向暖陽那要抱起來的動作就頓住了。直起腰,就見旁邊的房門大開,某位穿著淺灰色絲質睡衣俊美無雙的大少爺面色急切的走過來,把那只玩具狗毫不客氣的拎起來,對著一臉不郁的女人,關心切切的說道:「陽陽,不知道是誰放在這裡的,還是不要隨便抱,太危險了!」心裡則酸氣沖天,那君莫離不愧是情場浪子,想出這種招數來哄這小女人開心,貌似還成功了。那詞編的還真是、、、,看來玉樹那小子給他製造的危機似乎解除了。又要出來禍害某女了。
向暖陽瞪著那不可能出現卻偏偏出現在這裡的男人,嘴角狠狠的抽了下,小臉上似笑非笑,部長大人,我抱著危險,你拎著就不危險?話說你為什麼不聲不響的住在我旁邊當起鄰居了?
這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從樓上像旋風一般刮下來的男人,真好!還想著逮不到人找不到證據呢,這會兒都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一下子還是兩個!
柏大少只穿了一件浴袍就衝了過來,在看到某人又搶在自己前面時,心裡那個恨啊!怪不得這座樓的房子都買下來,卻偏偏自己最想買的陽陽旁邊的房子買不下來,不管自己出多少錢都不肯轉讓,原來是被這黑心狐狸給捷足先登了。
自己買了這一棟,還不敵狐狸買的這一套。可惡的狐狸,什麼時候買下來的?
再見那只長得一看就像妖孽的玩具狗,心裡的酸氣終於忍不住的冒了出來,「這都是誰做的,一看就妖裡妖氣的,還拎著幹什麼?」
一邊嫌棄的說著,一邊就從某部長手裡奪過來,作勢就要扔掉,某女氣呼呼的吼道:「柏玉樹,你敢!」這倆個混蛋莫名其妙的衝出來,一個解釋都沒有,就對自己的事情在這裡橫加干預,還對自己的東西隨意處置,誰給他們的權利啊?
柏大少那手就頓住了,依著以前的脾氣,想扔就扔,聽過誰的啊!可這會兒看著那張紅撲撲的小臉,那抓在手裡的東西硬是不敢扔出去,雖然心裡一萬個想處理掉它。「陽陽,爺、、爺是擔心這來路不明的東西會有危險。」
向暖陽氣呼呼的哼了一聲,有沒有危險你心裡最清楚!還來路不明?我就不信你猜不出是誰放這裡的?「把它還給我!」
柏大少瞪著那雙伸到面前的小手,白嫩細軟,更想的是把自己交過去,「可是、、陽陽、、、」心裡掙扎著,掃了眼旁邊面色貌似平靜的某人,你這隻狐狸不想想辦法啊?那妖孽就要登堂入室了!
某部長大爺壓下心裡的酸意,俊美無雙的臉上是說不出的柔情蜜意,把那只玩具狗主動放進某女的手上,「既然陽陽喜歡,就拿著玩幾天吧!」這會兒不順著她,這小女人倔強的性子一上來,那更是非要不可了。到時幾人鬧得不歡而散,反而便宜那妖孽了。
某女盯著手上的玩具狗,狐疑的掃了一眼某位貌似正常的大少爺,就這麼痛快的答應了?剛剛不是還說有危險的嗎?這是心胸開闊了?想開了?
柏大少一臉的鄙夷,裝,你就裝大度吧!爺就不信你不吃醋,你看著那東西不堵心。你就豁達的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收了別的男人的禮物而無動於衷。
某部長大爺就涼涼的掃了一眼某位不甘的男人,這會兒較勁,只會稱了某妖孽的心而已。越得不到就越想要,你難道想讓這玩具狗在陽陽的心裡變得越來越重要?
柏大少就老實了,不再堅持,只是那墨玉般的鳳眸凌厲的掃過某處,那男人就在那裡看著吧?實力不容小覷啊,自己給他製造的麻煩這麼快就擺平了,又出來蹦躂了,還想出這樣的點子,比徐衛東那整日裡拍偶像劇的導演還能瞎整。
某只妖孽還真是在遠處帶著那幅目視千米的眼鏡緊緊的盯著,有幾天不見了?心裡的想念像是野草瘋狂的生長,從來不知道想念一個人的滋味是這般的難熬!吃不下睡不著,每日裡只有一個念頭,解決掉眼前的一切,飛奔到那小女人的身旁。可是,這座樓竟然被柏大少整個的買下來,裝了最嚴密的監控和防禦系統,還真是防範的不惜血本啊!不得已想出這一招,看著某女那張精緻的小臉上露出自己日思夜想的笑容,一顆備受煎熬的心終於得到了救贖,只是不出所料,那兩位爺突然忍不住的現了身,還摟著那穿的性感清涼的小女人一起進了房間,三個人都穿著睡衣啊,那畫面要是別人看到只會刺激的熱血沸騰,想入非非,可某妖孽看在眼裡,痛在心上,只恨不得立刻衝進去,破壞了那刺眼的一切才好!
話說門外的三人一時沉默下來,某女看看這個,瞄瞄那個,然後突然注意到三個人都穿著睡衣,站在門外,那畫面還真是說不出的詭異啊!幸好這懂樓也沒有外人住了,不然被人撞到指不定會怎麼想自己呢?
後知後覺的才想到自己穿的睡衣其實就是一件長款的體恤衫,只遮到臀部一下一點點,那白花花的腿就那麼一覽無餘的暴露在外面,也暴露在另外兩人火熱的視線裡。尤其是此刻的某女剛起來,那凌亂有些蓬鬆的長髮披肩,張揚著慵懶的小女人風情,兩位爺剛剛的心思都放在那引發醋意的玩具狗上,這會兒就頓時驚艷了,激動了,鳳眸裡開始閃爍著狼光了。
某女卻羞惱了,轉身就走,可是後面的那散發著灼熱目光的兩位爺怎麼會輕易擺脫,緊隨其後,一點也沒有離開的自覺。
「這裡是我住的地方!」某女咬牙提醒,自己沒有邀請好不好?請自覺一點行嗎?而且現在才五點多,自己還想再上床睡一會兒呢!屋裡還有兩個穿著睡衣浴袍的男人算怎麼回事?
兩位爺對看了一眼,彼此都是不相讓,不退縮的堅定和執著,某部長上前一步,自然的攬過某女的腰肢,堂而皇之的就走了進來,「以後和陽陽就是鄰居了,怎麼說也得過來拜訪一下吧。」
有這麼大清早就穿著睡衣拜訪的嗎?某女那冷嘲熱諷的話還沒說,就見另一位爺更是自來熟的把門關上,然後在房間裡開始到處走動,看著隨處可見的向日葵圖案,那臉上的酸意越來越濃密,「那什麼大叔的裝修品味還真是不怎麼樣!」
某女看著那像孩子一樣鬧彆扭的男人,好心的不跟他計較,就他那裡裝修的單調的不能再單調的風格,還好意思批評別人的品味?
某部長大爺看著佈置的溫馨舒適的房間,面色清清淡淡的看不出一絲不滿的情緒,心裡則冒著酸氣,嗯,這就是兩人的小窩?某女就是為了這裡捨了世外桃源?還真是讓人嫉妒的想把這房子破壞了再重新裝修一遍。
隨著某間臥室的門被推來,瀰漫在房間裡的酸意終於衝破極限,爆發了!「這是那什麼大叔的臥室?」
某女聽著那咬牙的聲音,心尖一顫,再看到某位爺俊顏黑沉,一雙鳳眸好像要嫉妒的噴出火來,腦子裡的警鈴大作,不會房間裡還有什麼沒收拾好吧?自從搬進來因為那臉紅的心虛還沒進去過呢。
心裡一慌,連腳步都不穩,直到走進去看到乾乾淨淨的地面和平整的沒有一絲皺褶的大床,那提起的一口氣才吐了出去。還好,還好,沒有留下什麼不能見人的物證!
某位緊隨其後的部長大爺看到某女那暗自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心裡一緊,看來那親戚沒走,還是發生了什麼限制級的畫面了!這些個虎視眈眈的男人還真是防不勝防!「嗯?陽陽,你大叔還住在這房間?」
那聲線飄得某女的心肝一顫一顫的,你大叔?怎麼總是被這位爺叫的這麼古怪啊?「那個?大叔不住在這裡,只是留了一間而已。」
「真的?」兩位爺面色各異的逡巡著房間裡的一切,尋找著可能的存在過的蛛絲馬跡,看著確實像是幾天沒住過的樣子,心裡稍安,只是牆角的一副畫板把這貌似要平靜下來的氣氛給打破了,也把某女好不容易鬆懈的危機感又狠狠的飆了起來,直至巔峰。
那是一副簡單的素描,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線條流暢的勾勒了一個女子的樣貌,那個女子正是房間裡瞪著大眼,蹙著秀眉,糾結著一顆七上八下慌亂不堪的心的向暖陽同學!
只是這還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那女子臉上的表情,水眸迷離,煙雨朦朧,眉梢處隱著道不盡的風情。紅唇微啟,媚意初綻,說不出的勾魂攝魄。海藻似的長髮像是鋪開的一副水墨畫,在紙上慵懶的四散開來,真真的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誘惑!
緊緊的盯著那畫的兩位爺就瘋了,不是被誘惑的熱血沸騰的瘋了,而是被刺激的瘋了!一想到某人親眼目睹了這絕美的風情,還親手畫住於筆端留念,那滔天的嫉妒和酸意讓整個房間都有種瘋狂的味道。
某女感覺那紙張好像要被盯得燃燒起來,接著就是自己要被盯得燃燒起來,一張小臉早已皺成了一團,話說大叔為什麼要留下這幅惹事的畫啊?(大叔的心思,某女猜不透,可那兩位爺卻是心知肚明,這是挑釁啊!是赤果果的宣告啊!是引發男人瘋狂的導火索啊!)
此刻除了逃還能怎麼做?「你們、、、那個、、慢慢的欣賞,我、、回房間睡、、睡覺了。」頂著十萬伏的電壓,吞吐的找了一個很爛的離開的借口,然後飛快的逃離了這令人再多呆一秒,心臟就會不堪負荷罷工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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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玩具狗唱的歌,是木禾以前聽過的韓國某鈴聲,然後修改了一下歌詞,親們湊合著看吧,想要聽原版的可以找找看喔,很好玩滴。名字是再見我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