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溫柔小心的被放在了柔軟的床上,向暖陽的一顆心依然在為自己無意看到的那抹笑而震驚,不解,還有一絲莫名的心酸心疼。究竟是什麼樣的心境才能綻放出那種揪心的笑來?
這一抹笑也永遠的留在了某女的記憶裡,當在以後知道了這笑後的深意,瞭解了他那一段過去,這笑就成了某女心頭上的一根刺,每每想起便被扎的疼一下。
也曾不止一次的想,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那樣走掉,沒有用眼神制止那要走過來的步子,那麼是不是一切就會變得簡單,就不會有以後那些瘋狂的情怨癡纏?
直到嘴裡輕輕的塞進去一顆微苦的藥丸,向暖陽才從思緒中驚醒,下意識的就著送到唇邊的溫水,把藥丸嚥了下去。
然後才想到剛剛兩人的樣子是多麼的親密,大叔竟然親自喂自己吃藥,那動作做得超越了亦師亦友的範疇了。此時,被大叔的指尖碰過的唇瓣開始火辣辣的燙起來。
某女後知後覺的不自在起來,清澈如泉的眸子微微的閃爍,而納蘭逸卻仿若不在意,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多麼親密的事,自然的柔聲說道:「剛才給你吃了暖宮活血的藥丸,可以暫時緩解一下疼痛,現在平躺好,我再給你針灸一下,這疼痛就能止住了。」
其實某大叔的心裡早已是悸動不已,只是強忍著罷了,尤其是當指尖觸碰到那柔軟的唇瓣,一顆心激盪的像是要跳出來。
聞言,向暖陽才發現自己坐在一張鋪著淺紫色床單的公主床上,四周還垂著同色系的輕紗,浪漫而又夢幻,房間裡從衣櫥書桌到每一個裝飾擺設無不溫馨可愛,又帶著低調的精緻優雅,讓人置身其中就會覺得自己是備受寵愛的公主。
納蘭逸見那雙秋水似得眸子晶亮晶亮的,心裡就湧起無限的歡喜和滿足,「向日葵喜歡這裡嗎?」
向日葵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喜歡!」讓人有種被呵護包圍的幸福感。
納蘭逸就溫柔的笑開了,霎時房間裡猶如陽光普照,百花盛開。「你喜歡就好。」一切都是為你準備的,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你來,有這句話,那些等待的折磨便都值得。
聽著這一句貌似不明所以卻又意有所指的話,向暖陽心裡突然慌亂起來,尤其是看到大叔已經把針灸的盒子打開,作勢就要幫自己躺下來,那股慌亂更甚。
「大叔,我吃了藥,現在已經疼得不那麼厲害了,這針灸就不用了吧。」用過藥後疼痛確實減輕了好多,已經不像之前那痙攣似的絞痛那麼難忍了。
納蘭逸伸出去的手一頓,又若無其事的說道:「那藥只是暫時緩解疼痛而已,如果淤積的氣血寒濕不針灸疏通開,一會兒還是會疼的。」
向暖陽不由秀眉緊蹙,小臉發苦,這道理自己如何不懂啊?可是那用針的部位實在是很尷尬啊。自己今天穿的又是連衣裙,那豈不是要把裙子掀起來?大叔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吧,為什麼還能那般的坦然自若呢?
就算是單純的醫生和病人的關係,這一男一女在這種環境下也不合適吧?更何況兩人之間的關係如今很是微妙,要暴露出那麼**曖昧的部位,保守的某女怎麼也做不到。自己的身體還從來沒有讓哪一個男人看過呢,只想留給未來那最親密的人。
某女的這些糾結納蘭逸如何會不知,心裡其實比某女還要緊張。不是想佔什麼便宜,而是一方面不捨得見她痛苦,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讓她再逃避。
之前以為自己有時間可以慢慢的等,等她慢慢的發現自己的感情,可是在門口看到君莫離時心裡對她的渴望前所未有的迫切起來。因為接下來那個危險的男人不會給自己時間去等了,如果自己再不爭取,也許就不會有機會與她站在一起了。
看著某女一臉為難的坐在床上也不言語,也不躺下。納蘭逸心裡不由的歎息,酸痛,不要怪我逼你,只是我太想和你在一起,你總是逃避退縮,那我只能走過去了。
僵持半響,向暖陽還是在大叔那漸漸變得哀傷的氣息下投降了,靜靜的躺下,拿過一邊的毛毯蓋在了身上,然後把裙子慢慢的上拉,毛毯緩緩的下移,直到露出那一片平坦緊致的小腹,如牛奶一般白嫩細膩的肌膚頓時閃著如玉的光澤。
納蘭逸心裡猛的一顫,那雙暗淡無光的鳳眸頓時亮了起來,像暗夜的星辰耀眼璀璨,從地獄到天堂幾分鐘的時間,納蘭逸卻覺得漫長的如過了一個世紀。剛剛以為她不願意,不願意與自己的關係再親密一步,以為她只想停留在過去的那種相處,那生不如死的絕望讓吐出的聲音都顫了起來,還帶著劫後餘生的驚喜,「向日葵?你真的願意?」
大叔今晚的變化自己一一看在眼裡,那心意越來越不加以掩飾,兩人之間就像隔了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只需輕輕一碰就會捅破。只是捅破之後呢?自己能接受嗎?自己對大叔又是什麼感覺呢?喜歡是肯定的,只是喜歡有好多種,是男女之間的心動?還是親人之間的關心?抑或只是朋友之間的相知呢?
某女自己也迷茫了,可是現在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不捨得!不捨得看見那雙溫潤的鳳眸變得暗淡無光,不捨得那一張如玉的俊顏漸漸失望,不捨得籠罩在他身上那越來越濃的哀傷和悲涼。一年多的時間,不知不覺中他早已經在自己的心裡。
這一切都足以讓自己拋開所有的顧忌,忘記橫亙在兩人之間那天涯海角的距離,只在此時此地,兩人最親密的接觸。不去想天長地久,這一刻的擁有,自己無怨無悔。「大叔,開始吧。」如果你想要,如果我能,我便給。
納蘭逸看著那張微微羞紅的小臉,那雙清澈的眸子不再閃躲,沒有勉強,沒有難堪,柔柔的如一汪春水,洗滌了塵世所有的污垢,閃爍著聖潔的光芒。有一個人,一眼便是萬年,任滄海桑田,海枯石爛!一旦動心,便是覆水難收!
微微發顫的手拿著針,在那片如玉的肌膚上小心翼翼的刺進穴位裡,輕揉慢捻,鳳眸裡柔情似水,春波蕩漾,有憐惜有悸動,卻沒有一絲褻瀆。
看著這樣的大叔,向暖陽覺得心裡柔軟的化成了水。剛剛走出那一步值得了。自己沒有辦法走向你,不過至少可以不退縮。
房間裡靜謐無聲,空氣中流淌著暖暖的溫馨,朦朧的曖昧,柔柔的情意,醉人的親密。
三十分鐘後,所有的針拔出,納蘭逸溫柔的把掀上去的裙擺體貼的放了下來,溫暖的指尖搭在了那纖細的脈腕上,半響,笑著柔聲道:「沒事了,向日葵坐起來試試。」
向暖陽慢慢的坐起身子,小臉上有一抹驚喜,「太神了,果然一點都不痛了,大叔的醫術在華國可以說是無人能出左右。」
「那以後每個月我都為你針灸可好?這樣你就不會再受疼了。」納蘭逸搭在腕上的手沒有離開,而是緩緩的下移,與那只柔軟的小手十指相扣。
掌心相抵的一刻,兩人俱是一顫,向暖陽僵著身子不敢動,手心裡很快有汗滲了出來,那雙大手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有力,自己生不出一絲掙扎的力氣。可是心裡還是莫名的緊張害怕,慌亂而無助,「大叔?、、」
納蘭逸一顆心揪的緊緊的,盯著那雙緊張的不知所措的眸子,卻是孤注一擲的又加了一句,「一輩子好不好?」那吐出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溫潤,變得沙啞乾澀,帶著讓人心疼的祈求和輕顫。
向暖陽這心就不可抑制的疼了起來,為他,也為自己。一輩子有多長?自己卻不能給他承諾。因為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是不是足夠抵禦一輩子的風風雨雨?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氣可以跨越千山萬水走到他身邊去?如果不能,到時候兩人該如何面對那無奈的結局,傷害的豈止是他,還有自己。
向暖陽狠著心就要開口,梔子花開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那就要出口的話,某女歎了一口氣,從包包裡找出手機,是小喬,心裡更加沉重起來,小喬是喜歡大叔的吧。「小喬,什麼事?」
「你在哪兒,暖陽,怎麼現在還沒回來?」陳喬和朱圓在宿舍裡等到現在還不見人,不由的奇怪,怎麼打工打的這麼晚?
經這麼一問,向暖陽猛的看向牆上的表,才驚駭的發現現在已經快十點了。難怪小喬會著急呢?自己可是從來沒有這麼晚回去過。剛想說馬上就回去,電話卻突然被一隻伸過來的大手給拿走了。
「喂,我是納蘭院長,向暖陽同學身體不舒服,需要留院觀察一晚,就不回去了。」納蘭逸對著手機聲音低沉的說道。
那邊愣了幾秒,接著便是激動又不敢置信的聲音,「納蘭院長,怎麼會?暖陽怎麼不舒服?」
聽著對方緊張不安的聲音,納蘭逸快速的說道:「沒什麼,就是生理痛而已。」
那邊似乎鬆了一口氣,接著沉默幾秒聲音有些吞吐,「那個,就麻煩納蘭院長了。」
「不客氣,再見!」納蘭逸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另一隻手自始至終沒有鬆開那隻小手。盯著那張驚慌的小臉,唇角勾起一抹自嘲似的苦笑,「一輩子太長,一晚上可好?」讓你留在身邊的時間再長一點,讓自己能再多為你做一些。渴望了那麼久幻想了無數遍的情景給我一個機會親身體驗一回。
聽著那話裡的心酸和無奈,向暖陽只能依著心回了一聲好。一晚上也許會改變很多,也許兩人再也回不到過去,可是現在自己卻無力拒絕。
納蘭逸就柔柔的笑了,只是那笑多了絲淡淡的哀傷。「剛施完針,先不要洗澡。你休息一會兒,我出去買些東西就回來。」說完,溫柔的幫某女躺好,又體貼的把毛毯輕輕的蓋在了腹部,「晚上還有些冷,不要讓這裡著涼了。」
起身時才不捨的鬆開那只早已汗涔涔的小手,卻又快速的俯下身,在那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晚安。」沙啞著說完,關了大燈,只留下一盞朦朧的小夜燈,急切的關門離開。
房間裡暗了下來,向暖陽靜靜的躺在那裡卻無半絲睡意。額頭上那溫熱的觸感還在,激的心裡慌亂不已。與大叔相識相知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在腦子裡一一掠過,談起共同喜愛的事業時那份激情昂揚,聊起人生感悟時的那份心靈共鳴,就是說起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也有一種聆聽的默契。大叔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自己的人了,他的包容,理解,關心,愛護,讓自己沒有辦法不感動,如果他不是站在那麼高的位置上,自己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般進退兩難了。
想來思去,依然得不出個結果來,反而心裡更亂,腦子裡也昏昏沉沉,似睡非睡,也不知過了多久,隱約的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隨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一顆心跳的越來越急,向暖陽猛地閉緊了眼睛。感覺到一邊的床輕輕的陷了下去,聞到了那似蘭非蘭的清香,那熟悉的氣味讓某女開始慌亂。
納蘭逸把買回來的東西輕輕的放在了床頭,朦朧的光暈裡,癡癡的看著那張精緻的小臉睡得恬靜安然,鳳眸裡的深情再也抑制不住的傾瀉而出。「向日葵,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你知不知道其實我早就已經喜歡上你了,不是前幾天的第一次見面,也不是從在網上相遇開始,而是在你入學的第二年!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你得了級部第一名站在台上領獎,本來是由我親自給你頒獎的,可是我卻臨時逃走了,你一定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對不對?」低柔的嗓音緩緩的在房間裡流淌,像一隻柔情的小夜曲,可某女卻是越聽越清醒,毛毯下的兩隻小手不由自主的揪緊了身下的床單。
納蘭逸的唇角就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來,繼續柔聲呢喃,「因為那天我遠遠的看到了你,笑得像花開一樣燦爛。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我的心就再也不屬於自己了。從來不相信會真的有一見鍾情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愛情來得太突然,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的那種感覺。心裡的悸動,慌亂,無助,甜蜜,歡喜卻又不知所措。想要靠近卻又莫名緊張的要逃避,只是那些糾結才剛剛開始,我就看到了那個站在你身邊的男孩子,你是如何的對著他笑語嫣然,然後我就逃走了,因為害怕,因為不能承受。我是不是很怯懦?竟然沒有勇氣去面對你身邊早已有了護花使者。」
納蘭逸頓了一下,似乎還在為當時的那種感覺而心痛。努力的閉了閉眼,又艱澀的說道:「接下來,我只能靠每天努力的工作,才能把那份剛剛萌芽就枯萎的感情埋葬在心底,我以為我可以做到忘記,可以按照家裡的安排去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過完下輩子。可是沒有用,那種心不在了,活得像一具行屍走肉的生活你不會知道是多麼的生不如死!所以我們在網上那巧合的相遇其實是我刻意的安排,因為我想你,發瘋一樣的想。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三十多歲的人竟然會像十幾歲的孩子一樣癡狂。你永遠不知道當在網上聽著你一聲聲的喊著大叔時,我有多麼的歡喜,可是有多少歡喜,心裡就有多少痛,因為站在你身邊的人不是我。因為我不能向你吐露那份愛意,直到你和他分手,才讓我看到了希望。你不知道我是多麼的盼望著你去醫院實習,是多麼的歡喜終於可以每一天都能看到你,可是你卻依然不給我機會。我以為我可以再等的,就像那一片向日葵花開花敗已經在那裡好幾年,終於還是等到你了不是嗎?就像這房間,春夏秋冬日日打掃,現在也盼來了它的主人了是不是?那我呢?向日葵,告訴我,我日日夜夜的等待,每時每刻的期盼,是不是有一天也會等到你呢?」
話越說越低,越來越沙啞,幾乎接近於夢囈,向暖陽到最後幾乎聽不清楚,可是聲音裡掩飾不住的那份濃濃的愛,卻壓在心上重的幾乎讓自己喘不過氣來。從來不知道大叔的心裡竟然壓抑了這麼多的心事,想起之前那雙溫潤如玉,平靜如湖的鳳眸,原來底下竟是這般的驚濤駭浪!自己竟然還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有一個人可以無怨無悔的等了自己那麼多年,之前的那些逃避該是對他多大的傷害啊。
朦朧的光暈裡,向暖陽一雙眸子越閉越緊,不然就會有溫熱的液體控制不住的流出來。貝齒不由自主的咬緊了口腔內壁,在這樣一番語言攻勢下,自己幾乎就要抵擋不住的棄甲投降。只能讓那刺痛來一遍遍的提醒著自己。
納蘭逸的身子越俯越低,低到看到那如蝶翼一般輕顫的睫毛,看到那嬌嫩的唇瓣因為被咬而漸漸地紅艷,心底就是一聲長長的歎息,緩緩的閉上眸子,帶著癡迷的愛戀溫柔的附在那渴望已久的唇瓣上。
膜拜一樣的摩挲著,青澀的舔舐著,悸動的含在嘴裡溫柔的吸允,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尋找更溫暖更甜美的味道。
向暖陽品嚐到了嘴裡那如蘭一般高雅的清香,感受到那唇瓣上激起的一陣陣酥麻和輕顫,那溫柔的憐惜,癡迷的糾纏,讓一顆心柔軟的再也揪不起來。
嬌唇微啟,那帶著蘭香的靈舌一下子就闖了進去,一點一點虔誠的探尋著那陌生的甜美,直到勾住丁香小舌,開始糾纏著一起共舞,一起沉醉,忘了那些不能觸碰的沉重,忘了那不可預知的將來,只有現在,此時此刻美好的交融。
向暖陽的眸子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小手也一直揪著床單控制著沒有去擁抱那附在自己身上的溫暖的身體,半響,那壓在上半身的重量驟然離開,唇上那蘭花般的味道也消失不見,只聽到耳邊粗重而凌亂的呼吸,和一聲聲沙啞的呢喃,「向日葵,不要再為難,再逃避好嗎?你只需要知道我的心意,站在原地不要走開就好。其他的都由我來做,我會朝著你走過去,不管我們之間隔了多麼遙遠的距離,不管路上會有多少的荊棘,我都會走過去,只求你站在那裡等著我,不要後退,不要離開,好不好?」
寂靜的夜裡,聽著那一聲聲痛徹心扉的祈求,向暖陽除了答應再也不知道可以說什麼來回應,張開嘴想吐出一個好字,可那一直強忍著的淚卻毫無預警的傾瀉而出。開始只是輕輕的抽泣嗚咽,漸漸的哭出聲音,在胸臆間鼓蕩著的那太多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出口,心底的那些委屈,糾結,痛苦,像飛出籠子的鳥,再也關不住。
從來沒有在一個人面前這麼痛快的哭過,哭聲越來越大,像一個孩子沒有遮掩的坦露出所有的悲傷。納蘭逸心疼的把那哭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的人緊緊的摟在懷裡,任那淚水把身上的衣服打濕,大手輕輕的拍撫著那纖弱的背,在耳邊一遍一遍不停的柔聲哄著,「乖,不哭了,向日葵,一切都會過去的,會好起來的,相信我,不管發生什麼,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傾盡一生,不離不棄。」
在那溫柔的安撫下,漸漸的某女的哭聲弱了下去,直至不可聞,迷迷糊糊的在納蘭逸懷裡睡了過去。
納蘭逸維持著同一個姿勢一整晚,呵護著懷裡的女人。窗外的月光照著床上緊緊相擁的兩人,如交頸的鴛鴦,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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