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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們,別太壞》章 節目錄 第六十三章 吸乾你的淚 文 / 東木禾

    向暖陽依然被緊緊的按著腦袋不能動彈,看不到那邊的盛況,只聽見一聲聲興奮的喊叫,「是秦情!」「快看,真的是秦情出來了!」「秦情,我愛你!」

    秦情?那個日月娛樂的當家花旦?華國最當紅的女星之一?想著圓圓曾不止一次的把她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什麼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類的詞都用上了,向暖陽這心裡不由的有些好奇,想看看到底是長得什麼樣的女人才能讓某知名男性雜誌評為華國男人的夢中情人。

    誰知剛一要動,某位爺的動作比她還要迅速,不給她一點機會,大手攔著那纖細的腰肢大步向著門口走去,自始至終把某女的小臉給護的滴水不漏。

    向暖陽被動的跟著某位爺走,奈何那位爺的步子太大了,幾乎是半拖半抱的走了進去,心裡那個鬱悶啊,自從下車,自己不是被抱,就是被咬,這會兒連拖都用上了,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自己的意願,這還有沒有一點人權了?

    柏玉樹無視明艷動人的秦情站在那裡微笑著回答記者的提問,無視徐衛東長袖善舞的應酬還不忘衝著自己擠眉弄眼,一心只保護著懷裡的人不受到門口瘋狂粉絲的碰撞,不讓那些此起彼伏的閃光燈照到,在原山帶著幾個人的護送下,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進一樓一個偏僻的房間裡。

    原山一句「大少爺,安全了」讓某女終於掙扎開某爺的鉗制,狼狽的退了好幾步,小臉紅通通的像熟透了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秋水的眸子不再清澈,霧濛濛的更添風情誘惑。

    某爺望著懷裡空空如也,心裡湧上濃濃的失落,一記眼刀子就朝著原山飛了過去。安全不安全爺不知道?還要你來提醒?他媽的一點眼力界都沒有。

    原山覺得身子一冷,頓時帶著手下的兄弟迅速撤了出去。心裡那個鬱悶啊,這下子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自己真是沒腦子,沒看到爺還沒抱夠嗎?幹嘛要畫蛇添足的來上那麼一句煞風景的話?

    只剩下兩個人的房間裡頓時陷入詭異的安靜,半響,向暖陽呼吸漸漸平穩,尷尬的攏攏微亂的秀髮,手在不小心碰到耳朵時頓了一下,想到剛剛那爺的薄唇在上面逗留過,心就不可抑制的顫了一下,秋水似的眸子躲閃著那位爺的方向,不自在的說道:「那個、、做戲也結束了,我可不可以走了?」

    剛剛發生的一切開始的突然沒有細細的思量,現在結束了,卻有一種莫名的慌亂促使著她想要逃走,想要馬上離開這個讓人不安的地方。

    柏玉樹正在回味剛剛溫玉嬌軟抱滿懷的悸動,在回想那白皙的小耳朵在嘴唇的輕咬下是怎麼變成粉紅可愛的?在剖析自己在某女的面前那不受控制的衝動,甚至最後在認真的考慮與這個笨蛋女人的關係!

    可誰知一句做戲結束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那迷醉的神智頓時變得無比的清醒。暗紅的俊顏微微一白,心裡像被什麼重物擊中,鈍鈍的疼。做戲?這個笨蛋女人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在在做戲?墨玉似的眸子裡黑雲滾滾,翻湧著無數複雜莫名的情緒,心底的話不由自主的就說了出來,「做戲?你以為剛剛爺在做戲?」如果細聽,就會發現那聲音裡含著一抹受傷和怒意。

    可向暖陽現在心裡正慌亂著呢,哪裡會注意到這些,只覺得那低沉的聲音壓在心上很不舒服,那種想要逃跑的念頭更強烈了,「是啊,你叫我來的目的我也做到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慌亂略帶急促的說完,轉身就要走,誰知旁邊的某位爺卻突然像只迅猛的獵豹撲了過來,某女那美麗的小臉再次壓在了柏大少爺的胸膛上,話說這兩個部位還真是有緣啊!

    不過這次向暖陽可不幹了,一邊掙扎,一邊咬牙叫道:「柏玉樹,你又抽什麼瘋啊?」這戲也演完了,你還改不了這毛病啊?這還上癮了是不是?

    「別動!還有一隻漏網之魚。」柏玉樹緊緊的按著那不斷扭動的女人,墨玉似的眸子凌厲的掃過窗戶外面不遠處那一閃而逝的身影。被老爺子逼著在部隊待的那幾年可不是白待的,至少磨練出敏銳的警惕性和觀察力,雖然這兩項優點在某女面前經常不太顯靈。

    這會某女可不相信了。剛剛明明才說過安全的,這男人沒完沒了了是吧?當自己好欺負呢?「柏玉樹,放開我!做戲結束了!」

    又是一句做戲!柏玉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憎惡這兩個字。這個笨蛋女人就非要這麼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嗎?心裡的那股怒氣終於止不住蹭蹭的攛掇了上來,按著腦袋的手猛地鬆開,卻變成兩隻大手緊扣在某女的肩膀上,一雙黑沉沉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某女抬起的小臉,咬牙低吼道:「你再敢給爺說一聲做戲試試!」

    向暖陽仰著小臉,被那雙眸子裡翻湧著的黑色震的心底一顫,可聽著那咬牙切齒又囂張霸道的話,潛伏在心底的倔強和火氣也冒了出來,這混蛋,憑什麼不讓自己說,這做戲明明就是你提出來的,這會兒到對著自己發火了!還真以為別人都不敢違背你是不是?這性子一上來,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成心較勁似的說道:「別說一邊,多少遍我都敢,做戲!做戲!做、、、、」

    後面的那個字還沒來的及說出口,就被某位爺那帶著怒火的薄唇給出其不意的吞沒了。

    向暖陽一動不動的僵在了那裡,大腦甚至砰的一聲出現了短暫的一片空白,秋水似的眸子瞪得大大的,帶著不敢置信的震驚和無法掩飾的慌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唇上感受到了那滾燙的溫度燒灼的身子輕顫,直到口腔裡嘗到了清涼的薄荷的味道,直到唇瓣開始被輕輕的啃咬傳來那一陣陣的酥麻,某女才反應過來,猛地推開那猶自沉醉迷亂的大少爺,小手下意識的就摀住被輕咬的紅艷艷的小嘴,一臉的不敢置信和無助的慌亂。

    這混蛋、、這混蛋、、、他竟然敢、、、

    心裡恨恨的越想越是憤怒,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委屈和酸楚。他憑什麼對自己那麼做?以為自己是華國的太子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以為自己就那麼隨便的任他輕薄欺負嗎?眸子裡的那汪泉水越聚越多,滿滿的就要溢出來。嬌艷如花的小嘴顫了半響,才吼出一句話,「柏玉樹,你混蛋!」

    咬牙吼出這一句,某女轉身就要走,再也不想看見這個混蛋了,去他的做戲!你大少爺愛找誰找誰去!從現在起,本姑娘不伺候了!

    自從被某女推開就一直在發愣的柏玉樹,腦子裡混亂成一團漿糊,理不出一點頭緒,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對著那張花瓣似的小嘴親了下去。只知道當時就是有那麼一股強烈的衝動,那麼的情不自禁,就像沙漠裡的旅人看見了綠洲,那種渴望和悸動知道現在依然讓一顆心縮的緊緊的。那柔軟甜美的滋味一旦沾上就彷彿著了魔,忍不住想要品嚐更多,恨不得一口一口的吞下去。

    還沉浸在回味那**蝕骨的美妙,就被那小女人一聲似怒似怨的吼聲給拉回了神智,眼看那就要離開的身影,想也不想,就急吼吼的衝了過去,從身後猛地抱住那纖細的腰肢,「你去哪兒?」

    那聲音裡有一絲自己都想不到的輕顫和慌亂。

    感覺到身後那滾燙的胸膛又貼了上來,那強有力的臂膀緊緊的環在腰上,向暖陽心底的委屈和憤怒更加氾濫了,小手用力的去掰那兩隻如鐵鉗子似的大手,恨恨的吼著,「我去哪兒你管不著,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不放!」柏玉樹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撫懷裡的人,就知道不能放手。緊緊的環住那不堪一握的纖腰,聽見那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身子一震,鬆開一隻手強行把猶在掙扎的某女身子轉了過來,就看見那雙秋水似的眸子盈盈欲滴,心裡驟然一縮,漫起無邊無際的疼痛來。慌亂的抬起手,卻不敢去觸碰,怕那汪泉水流出來,有些心疼又無助的開口,「你、、你別哭。」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那原本含在眸子裡打轉的眼淚突然就傾瀉而出,大顆大顆的如珍珠一般啪嗒啪嗒往下掉。「要你管,放開我,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這個混蛋了。」向暖陽被迫轉了身子面對那位爺,可心裡卻強烈的抗拒著,不知道是不想看到那張讓自己受委屈的臉,還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受委屈的樣子。

    在部隊魔鬼似的操練過,在江湖上生死的打磨過,刀槍箭雨都面對過,可是柏玉樹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的眼淚才是對自己最大的殺傷性武器,在它面前,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那大顆大顆的眼淚好像滴進了自己的心裡燒灼似的疼,這一刻願傾盡所有,只求那個女人的眼淚不再流。慌亂無措又小心翼翼的去抹那淚水,語無倫次的低聲哄著,「你別哭了,再哭,再哭、、我就、、、就再親你了。」

    躲在暗處聽牆角的人集體撇嘴腹誹,柏大少,你確定你是在哄而不是在威脅人家嗎?

    這話一說果然無異於火上澆油,向暖陽心底所有的憤怒和委屈在這一刻徹底的而爆發出來,揮舞著小拳頭毫無章法的在某爺那胸前亂打一氣,嘴裡口不擇言的吼著,「柏玉樹,讓你再欺負我,打死你這個混蛋,我討厭你,討厭你!」

    柏玉樹任由那沒有多少力道的小拳頭一下一下的打在身上,腦子裡只反覆叫囂著一句話,「我討厭你」。心底的那股疼痛倏地尖銳起來,一陣緊似一陣,再看到那張小臉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動人,那一瞬天地無物都化為虛無,只有這一個小女人而已。

    環在腰上的大手猛地往前一帶另一隻則扣在後腦勺上,嘴唇像是受到盅惑一般準確無誤的附在那雙秋水似的眸子上,帶著憐惜一點一點把湧出的淚水吃掉。

    向暖陽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怔,隨即便像一隻炸毛的小野貓一般,捶打的更為厲害,「混蛋,柏玉樹,你還敢再欺負我,放開!」

    躲在暗處的人集體在心裡默喊著,柏大少威武!

    柏玉樹對那捶打無動於衷,對那吼罵充耳不聞,腦子裡只知道,不要再看到那讓自己心疼的眼淚。那性感的薄唇帶著滾燙的溫度從眸子轉移的臉上,一點一點仔細的把所有的淚水都吸乾,終於忍不住低吼一聲附在了那柔軟香甜的唇瓣上。吞下了所有的抗議,委屈,憤怒。

    像品嚐世上最好的美味,一點一點的允吸,輕添,甚至微微的啃咬,卻讓心底的那股渴望和空虛越來越強烈,直到,舌尖撬開貝齒,找到了那溫暖的所在,才滿足的發出一聲歎息。像攻城略地一般狂野的掃過裡面所有的地方,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最後勾住那丁香小舌,激烈的攪翻著,追逐著,糾纏著,不允許她逃避躲閃,逼著和自己一起共舞,一起沉淪,一起迷醉這美好。

    暗處的人聽著房間裡越來越粗重的喘息,細弱的呻吟,只覺得口乾舌燥,獸血沸騰,恨不得想衝進去看現場直播啊。

    向暖陽從一開始的拚命掙扎,抗拒,漸漸的變得無力,茫然,尤其是那帶著薄荷味的靈舌強勢的闖入,毫無章法的掃蕩著口腔裡每一寸地方,那口水交融,自己竟然沒有反胃感,甚至身子一陣陣的輕顫,腦子越來越不清楚,心跳越來越急促,呼吸漸漸變得不暢,身子越來越軟,在那強勢的攻擊下幾乎化成了一灘水,任由那位爺恣意的品嚐自己的美好。

    柏大少爺也漸漸的察覺到懷裡的小女人那身子越來越軟,軟到幾乎站立不住,把所有的份量都放在了自己身上,連那呼吸也幾不可聞,這才從迷醉中不捨的抬起頭來,後知後覺的發現某女因為缺氧,一張小臉已經憋得通紅,那雙眸子也不再清澈,煙雨朦朧,更添誘人風情,剛離開的薄唇又開始蠢蠢欲動。

    等到某女像溺水的人終於上了岸一樣的大口大口的呼吸,小臉上那紅暈漸漸褪去,那眸子裡的迷離慢慢清晰,那一張被自己親的微微紅腫的小嘴要開口的時侯,薄唇又再一次附了上去,只是這一次不再像剛剛那般孟浪狂野,而是溫柔的在那花瓣似的唇上輕輕的摩挲,打轉,若即若離的輕添,卻更加魅惑人心。

    直到某女被那唇上傳來的酥麻震醒了腦子,又開始微微的掙扎,嘴裡含混不清的吼道:「柏玉樹,你夠了沒有?」明明是想大聲的指責,可是吐出的聲音卻帶著一絲沙啞和嬌軟,聽起來沒有一絲力道。

    向暖陽心裡那個恨啊,恨這個混蛋沒完沒了的欺負自己,更恨的卻是自己的不爭氣。竟然在這個混蛋強勢的索吻中失去了抗拒的力氣,不但任由他為所欲為,甚至自己從頭到尾還沒有被侮辱了的噁心感。

    柏玉樹的薄唇終於在重重的又吃了一口後不捨的離開,一張如雕如刻的俊顏上也染上一層紅紅的薄雲。墨玉似的眸子像黑琉璃一般璀璨,卻閃爍著不敢看某女,薄唇如染了色一般紅艷惑人,支吾半響,彆扭的吐出一句,「你只要不哭了,我就夠了。」

    聽牆角的人差點集體跌倒,好吧,柏大少,你的威脅很強大,兄弟們集體向你致敬!

    向暖陽也被這強大的回答給嗆到無語,狠狠的瞪了某爺一眼,這混蛋佔了自己便宜,感情這還是為了自己好?助人為樂?「我哭不哭和你沒有半毛關係!」

    柏玉樹還是有幾分不自在,尤其是看到某女的小嘴被自己親的紅艷光澤如沾了露的水蜜桃一樣,那種想要吃一口的衝動又升上來了,艱難的吞了一下口水,強硬的說道:「怎麼沒有關係,你哭就要出聲,一出聲爺就心煩,一心煩,爺就忍不住想要制止!」聽起來合情合理,卻都是些歪門斜理。

    「強詞奪理!你想制止,也不能,不能用那個什麼!」向暖陽到底臉皮還是薄一點,親我的嘴那幾個字硬是說不出口。

    柏玉樹那張俊顏上的暗紅倏地加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心裡那股情不自禁的衝動,不由氣急敗壞的吼道:「爺就會這一種辦法!」

    向暖陽被這話打擊到抓狂無語了!這是什麼極品的大爺啊,輕薄了別人還有這麼理直氣壯的理由!以後誰還敢在他面前哭啊?

    躲在暗處聽牆角聽得津津有味的徐衛東終於忍不住笑噴了,沒辦法,他是真的很想再繼續聽下去,可是大少爺說的這一句實在太強悍了,忍不住啊!

    「他媽的是誰!給爺滾出來!」柏玉樹想到剛剛說的話都被聽到,頓時羞惱成怒了。剛剛太沉迷於那種美好,竟然忽視了暗處的氣息,被人聽了牆角。

    原山被吼得渾身一冷,很不厚道的把徐衛東一把推了進去。徐衛東一個不查,踉蹌的被推進了房間裡。回頭拿眼神瞪著那罪魁禍首,真不厚道。原山用很無辜的眼神回了一句,誰讓你忍不住暴露了,我們還沒有聽夠呢。

    徐衛東惺惺的收回目光,轉過頭來對上某位爺那要吃人的目光,忙換上一張真誠友善的笑臉,「是我,別緊張,就是想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記者都走了,危機解除了,你們二位可以不用躲在這裡了。」

    柏玉樹開始磨牙了,「說完了?說完了就給爺馬上滾!」

    徐衛東不知死活啊,聽不出那咬牙的聲音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雙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的掃視,看看那皺巴巴的襯衣,再看看某女那低垂著的小腦袋,不懷好意的說道:「聽了那麼久牆角,沒想到竟然還有眼福看現場,真是不枉我忙活一場。我這就滾,你們二位請繼續!」

    說完迅速撤離,他感受到後面那滲人的氣息了。

    兩人呆了一下,才同時發現兩人竟然還抱在一起,柏玉樹低咒一聲不捨的放開,某女卻像是躲避瘟疫一樣的迅速退了幾步,心裡那個鬱悶抓狂啊,自己今天這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連被人家抱著都不知道,還在人家懷裡爭論什麼親不親的問題。真是丟人啊,向暖陽一張小臉一會白,一會兒紅,紅白相間,變幻莫測。半響,一句話不說,扭頭就走。

    這次柏玉樹沒有撲上去抱住,只情急的拉住了手,「你去哪兒?」

    某女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沒聽見危機已經解除了啊?不用躲在這裡了,還是你真的想留在這裡繼續啊?「我去打工,放手!」

    某位爺不放手,抿著薄唇也不說話,英挺的劍眉緊緊的蹙著,好像有什麼多為難,多讓人糾結的事情等著他去做出選擇。

    就在某女的耐心將要告罄,手又開始微微的掙扎的時候,某位爺終於像下了什麼重大決心似的鬆開手,迅速的掏出錢夾,拿起一張精美的銀行卡塞進某女的手裡,動作做得很強硬,說出的話卻像是多麼的難以啟齒。「這個給你。」

    向暖陽見他掏錢包的動作第一反應就是這混蛋不會又在用完自己後掏一筆錢打發吧?上次還沒有摔夠?要是真那樣,他就死定了。

    可誰知下一秒。手裡塞進去的卻是一張觸手滑涼的銀行卡,簡直比上次還過分!這是覺得自己的價碼提高了?還是覺得這次佔得便宜多覺得不落忍了?被親時都沒有那種侮辱的感覺,這會兒手裡塞進這張卡那感覺就變得那麼強列和難以容忍了。

    向暖陽心裡的小宇宙熊熊的開始燃燒,辟里啪啦的對著某位爺就開火了,「柏玉樹,你混蛋,你覺得有錢了不起是吧?

    你就會用錢來打發人是吧?你覺得我就值這個價是不是?」

    那一句一句像刀子一樣戳在某爺的心窩子上,生生的疼,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語言會有這麼傷人的攻擊力。心裡一縮一緊,那埋在心底的話像受到擠壓一樣脫口而出,「什麼都不是,爺心疼你行不行?」

    一句爺心疼你讓向暖陽心裡一顫,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眼那羞惱成怒的大少爺,底氣不足的回了一句,「誰要你心疼!」

    「他媽的是爺犯賤行不行?爺就是聽不得你沒錢付車費!就是見不得你臉上有淚,就是見不得你去打工辛苦,爺就是心疼了行不行?」柏玉樹似乎被刺激到了,心底的話不管不顧的就一鼓作氣的倒了出來。

    向暖陽在那雙墨玉似的眸子注視下心慌的低下頭去,那含著怒氣受傷的話一句一句打在心上,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再沒了說話的勇氣。

    柏玉樹吼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由懊惱的低咒一聲,俊顏暗紅,見某女乖乖的低著頭站在那裡不言語,手裡握著的那張卡勁道大的都要折斷了,又惡聲惡氣的吼道:「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自己把卡裝起來,二是爺用自己的辦法讓你把卡裝起來。」

    向暖陽想起某位爺剛剛的那些所謂辦法,不由的又緊了緊拳頭,他指不定又會是什麼匪夷所思的法子呢?一番權衡利弊後,還是不甘心的把卡收進了自己的包包裡。

    柏玉樹見某女終於收下自己的動西,那些憤怒疼痛漸漸的消散,一種名為幸福的感覺在悄悄的滋生。有些不自在的又叮囑了一句,「密碼是六個八,柏氏集團旗下所有的銀行都可以隨意支取,沒有上限,華國境內的商場,超市,酒店都可以刷卡消費,你、、你不要忘了。」

    向暖陽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你放心,忘不了,我一定會刷到你破產為止。」

    「那最好,只要你有那個本事。」某爺很囂張又有些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不可理喻。」某女惡狠狠的斥了一句,扭頭就走,和這位爺較勁,自己就從來就沒賺到過便宜。

    這次柏玉樹倒是沒再上前攔,只是彆扭的問了一句,「要不要爺開車送你去?」

    「不用了,我可以刷卡。」走到門口的某女突然回眸一笑,陰測測的說完摔門而去。(某女貌似淑女風度又下降了。)

    身後的某大爺先是懊惱的低咒一聲,半響,一張如雕如刻的俊顏上卻又勾起一抹滿足的傻笑。想到她以後會花自己的錢,那種感覺真是好啊!

    於是,今天是柏氏集團成立以來工作最忙碌,業績最為突出的一天。因為從來不早上出現的柏大少破天荒的早上上班了,從來視工作賺錢如遊戲的柏大少破天荒的變得兢兢業業了,用徐衛東的話說,某爺那工作勁頭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啊!

    百思不得其解,問之,柏大少很酷的回了一句,「賺錢養人。」便又開始忙著制定下半年的計劃表。

    徐衛東差點被打擊倒,話說柏大少爺你名下的財產就是養活半個華國的人都綽綽有餘啊!你這是要養一個多麼會敗家的人啊?才能逼的大少爺你如此努力啊?崇拜啊!

    好不容易恢復平靜的徐衛東隨意的瞥了眼柏大少制定的計劃表,這次是真的倒了,被嚇倒的!大少爺你還讓不讓人活啊?柏氏已經控制了華國大半的經濟動脈,你這一拚命不要緊,這是要把整個華國的經濟都壟斷了啊!現在打擊壟斷啊,知道不?

    果然,半年後,柏氏集團迎來了新的輝煌,當之無愧的坐上華國商業帝國的寶座。各行各業都可以看到柏氏的影子,卻唯獨利潤很高的醫療行業不涉入。讓不解內情的人想破了腦袋都不明白,故而成為一大懸案。而瞭解內情的人則紛紛幸災樂禍的調侃,什麼都敢的柏大少就是不敢搶他情敵的飯碗啊!因為有他的女人護著。

    卻說向暖陽冷著一張小臉出了柏氏大廈,並沒有直接坐車去打工,而是沿著人行道漫無目的的往前走,一顆心很亂,為在門口那一場糊里糊塗的做戲,為在房間裡那一場不明就裡的親吻,還有某位爺說的那一番似真似假的話。

    說不出此時此刻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憤怒,委屈,悸動,心慌,好像都有,卻又好像都不是。那種理不清的抓狂感讓向暖陽衝動的打開包包拿出那張卡看都不看就扔進了路邊的花壇裡。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心裡有一瞬的輕鬆,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更為複雜難解的情緒,揪著一顆心難受的恨不能要去破壞點什麼才好。

    半響,向暖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從花壇裡又把那張精美的卡撿了回來,重新塞進了包包了。也許一生都不會用到,可是現在卻不想丟掉。

    中午,在暖益吃飯時,向暖陽突然想起嘴裡那清涼的薄荷味道,氣呼呼的漱了好幾次口水,才坐下吃飯。整的旁邊一起吃飯的幾個茶藝師都迷惑不解,一般人不都是飯後漱口嗎,怎麼還有飯前也漱口的啊?漱口就漱口吧,怎麼還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向暖陽沒有心思去理會別人的表情,簡單的吃了幾口,突然接到衛生部打來的電話!是的!衛生部!向暖陽在聽到對方報出衛生部時第一反應就是詐騙,啪的就給掛掉了。

    在對方第二次打過來時,仔細查看了來電顯示的號碼這才相信真的是衛生部打過來的哎。這心裡就疑惑了,堂堂的衛生部給自己一個名不經傳的實習生打電話幹什麼?就算有什麼事衛生局打就可以了,衛生部哎,貌似級別太高了些,「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邊的部長助理齊風尷尬的輕咳一聲,沒辦法第一次幹這種事沒經驗啊,尤其是剛剛還被人家當成詐騙犯了。「那個,向小姐,你早上是不是郵寄了一個包裹到衛生部?」還是再確定一下吧,也許會出現奇跡,這位向小姐不會做出這麼脫離常規的事情來。

    話說她是怎麼想出這個辦法來的?郵寄?多少人絞盡腦汁想破了腦袋就為了找個理由能約見江部長一面,可這位呢,為什麼偏偏是反其道而行之呢?前面的那些情況自己處理起來是游刃有餘,可後面的這種自己壓根就沒碰上過啊!甚至是想都想不到啊。人家不想來,還偏偏要把人家騙來,騙就騙吧,部長還必須要求騙的不動聲色。這要求也太高了,這不是難為老實人嗎?

    向暖陽可不知齊風心裡的那一番糾結和鬱悶,很隨意的就回了一句,「是啊,包裹有什麼問題嗎?」話說這速度也真夠快的。(無語了,某女,能不快嗎?你們在一個城市啊,近的壓根就不需要郵寄好嗎?)

    齊風聽著那淡淡的隨意的一句話,那皺著的眉越發緊了,問題大了!看看江部長那冷著的一張臉都快趕上冰塊了,自從收到那個包裹開始就沒幹別的,盯著那包裹就跟有仇似得,那雙幽深的鳳眸暗沉的都不敢讓人對視。

    又輕咳一聲,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包裹是有些問題,所以還需要向小姐親自到衛生部來一趟,配合調查。」

    「配合調查?」向暖陽的聲音不由的高了上去,「有那麼嚴重嗎?那裡面就是一身衣服而已。」又不是什麼違禁品,還調查?再說就算調查貌似也應該是公安部的活吧?

    如果只是衣服就好了,偏偏那是江部長的衣服事情就大條了!齊風在心裡哀嚎,嘴上卻快速的說道:「電話裡一時說不清楚,向小姐還是盡快到衛生部親自來一趟吧,不然後果可能會很嚴重!」沒辦法,越說越心虛啊,再這麼下去自己就不知道該怎麼騙了,不得已才小小的威脅了一把,希望那位小姐能上當啊!

    向暖陽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心裡那個鬱悶啊,怎麼寄個衣服還能寄出事來呢?難不成那衣服的材質含有什麼違禁成分?跟張總請了假,認命的坐車去了衛生部。話說某女壓根就沒想到堂堂衛生部也會行騙啊,還是這麼正大光明的騙!

    卻說齊風掛掉電話後,鬆了一口氣,某位一直冷若冰霜的部長大爺終於吐出一句話,「你到樓下去等她,見到人坐那部專屬電梯直接到我辦公室。不要讓太多的人看見。」

    「是,江部長。」齊風恭敬的應下,轉身就向外走。給部長當助理也有好些年了,可是在那一股清冷尊貴的氣場下還是不由自主的心懷敬意。快出門時又想起一件事,「江部長,那您的午餐怎麼安排?」

    「不吃了!」江月初此時此刻一番心思都在面前那個被自己看了不下幾百遍的包裹上了,那還有什麼胃口吃飯。

    可是江部長的胃不好,這再不按時吃飯的話怎麼行?可看看那一張清冷的臉,齊風想再勸的話就嚥了回去,無奈的退了出去。心裡歎息,看來那位向小姐不來,部長是什麼心思都不會有了,沒看那工作都仍在一邊了。

    房間一下子安靜了,可江月初的一顆心卻怎麼也安靜不下來。本來還在期待著那個小女人會什麼時候來給自己送衣服,把一天的會議全部都推到了明天,擔心她來了會等。誰知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倒是自己等來了一個冷冰冰的包裹。饒是自己聰明絕頂,料事如神,可也沒想到她會想出這麼一個辦法來。郵寄?很好!向暖陽,你很好!你就那麼不願意看到我?我卻是迫不及待想見到你了!想看看你那個小腦袋瓜裡裝的是什麼?才能想出這麼個讓人咬牙切齒的好辦法?

    某女坐在車上被某位部長大爺給念叨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這心裡不但忐忑還莫名的覺得有些冷了。尤其是幾十分鐘後站在了莊嚴的衛生部大樓前時,那種不好的預感就更加強烈了。

    要不要原道返回來個死不認賬?某女那打退堂鼓的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一直等在門口的齊風給無情的扼殺了。

    ------題外話------

    謝謝親們的支持!首定看到有那麼多的親捧場,木禾真的很感動,再一次鞠躬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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