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玉樹藉著喬衛東的肩膀終於站了起來,身上一張張的百元鈔票散落在地上很是壯觀。背部的疼痛略有好轉,應該沒有傷及筋骨,心下稍定,只是聽著好友的奚落,那雙好看的眉緊緊蹙起,「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聞言,喬衛東不以為意,反正兩人認識那麼多年,相互打擊慣了,哪天不侃上幾句,反而好像還覺得少了些什麼。
這會兒根本不去看柏玉樹的臉色是多麼的難看,而是盯著一地詭異的鈔票,八卦的問道:「說說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青春少女,美艷少婦,還是火辣靚妹?」
柏玉樹向來對女人沒有記憶印象的大腦裡竟清晰的就浮現出向暖陽清麗脫俗的容貌來,那不堪一握的腰肢,還有掌心處柔軟溫潤的觸感,只是這麼想著,掌心處竟漸漸灼熱起來,彷彿被什麼燙到一般。
秦情見向來不為女人上心的柏玉樹竟然有些失神,心裡不由咯登一聲,看來這個女人有些不一樣,一絲危機感悄然而生。「衛東,別說了,還是趕緊去醫院吧。」
喬衛東別有深意的看了眼略有不安的秦情,似笑非笑的說:「怎麼,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引起我們向來對女人避如蛇蠍的太子爺這麼大的反應?」
「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柏玉樹內心直覺的排斥喬衛東猜測的那幾種類型,彷彿那些會侮辱了什麼似得,突然說道。
聞言,秦情如薔薇花般艷麗的俏臉上顯出一絲慌亂來,玉樹向來不屑於解釋,這次竟然破天荒的說出這麼一句,扶著柏玉樹的手倏地抓緊,而喬衛東彷彿沒有看到這一切,興致高昂的追問:「小野貓?你是怎麼招惹到了人家?這地上的錢不會是你的吧?」想像力豐富的腦子裡馬上就浮現出某男佔了某女便宜,想拿錢擺平卻被某女暴打的戲碼。
柏玉樹小麥色的肌膚上竟微微泛紅,彷彿掩飾什麼似得,狠聲說道:「最近公司計劃拍一部紀錄片,地點在沙漠,我看你很閒,導演就定你了。」誰不知道喬衛東最是怕熱,平時拍片,只要溫度超過三十度,不管工期有多趕都會找陰涼地歇著去,別人還說不得,誰叫人家是炙手可熱的大導演呢。如果要是去了沙漠,那還不是要了他的命
喬衛東見柏玉樹羞惱成怒的樣子,心裡暗爽,不怕死的繼續說道,「怎麼會清閒,你忘了納蘭醫院的形象大使選拔賽馬上就開始了,我可是和納蘭家簽了約的,一定把這次賽事操辦的轟轟烈烈。你還是另派賢明吧。」
聽到納蘭醫院,柏玉樹忽的想起答應老爺子的事來,擔任這次大賽的評委,想著老爺子軟硬兼施的非要自己接下這事絕不會是心血來潮,而納蘭世家百年隱世家族,突然這麼大張旗鼓的舉辦,還不惜高價請衛東做導演,這背後又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想到近日外界關於m國某著名集團要進駐華國的傳聞,神色一凜,沒了打諢的心思,沉聲道:「去納蘭醫院!」
喬衛東感受到柏玉樹然變凌厲的氣息,頓時也收起玩鬧之心,撥了個電話把事情安排好,三人離去之時,喬衛東瞥了眼地上,「那錢怎麼處理?」
這句話就好像在傷口上又撒了把鹽一樣,柏玉樹心裡頓時惱恨不已,咬牙道:「撿起來,一張都不許少,我要讓她一張一張再給我收回去。」話落又鬼使神差的加了一句,「別忘了那條手帕!」
秦情的目光緊緊的鎖住那條手帕,心一時酸澀起來。那是一條普通的天藍色手帕,只是在一角綻放著一支亭亭秀立的白蓮,清麗脫俗。那女子是不是也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