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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收拾你沒有商量 文 / 葉子忻

    夜裡,萬里無雲月在中,四周如同棋盤一般散落著無數星星。萬籟俱寂,所有的人已經沉睡。鄭若輕輕推開了窗戶,低低的喊了一聲,「影一!」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下一刻就從黑暗中顯出影一的身形。

    「影一!」微微提高了聲音,黑夜中傳來幾聲蟲鳴之聲,卻不見有人出現。她的眉微蹙,難道自己想錯了?影一已經和王九郎一同離開?

    「影一。」她再次叫了一聲,依舊沒有人出現。

    她的心瞬間沉了下去。抬頭看那一彎鐮刀似的月亮,清清冷冷的無比寂涼。她低下頭來,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窗欞上。

    王九郎是真的恨死自己了吧?他為自己付出了那麼多,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傷了他的心,最後還用劍將他的胸膛刺了個對穿,換成是她,也會恨的。不知為何,當初心中恨他恨的要死,現在,他為自己做的一切卻又無比的清晰起來。清楚的就如同在昨天發生一般。

    她感到了內疚。

    如果沒有影一,她根本無從得知王九郎的下落。琅琊距離此處千里,自己一個弱女子該如何?即便真的尋上門去,那麼高的門第,自己又該如何見到王九郎?

    一時間,她有些心灰意冷。

    可是,真的就此放棄嗎?

    阿母曾經說過,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如果就此放棄,自己這輩子重新活過,還有什麼意義?

    她看著天上彎彎的月牙兒,一時有些惆悵。

    千里之外,同一輪月亮,王縉之坐在一株桂花樹下,地上的織毯上放了一壺酒,兩三盤新鮮果子。為自己斟了一杯酒,對著月兒遙遙一舉,仰脖喝下。放下了酒杯,許是酒有些辛辣,他咳咳咳的一陣輕咳。用帕子輕輕擦了擦嘴角,地上散落的月光,越發寂涼。左胸口又是一陣隱隱發痛,又滿了一杯酒,卻看見杯中突然出現了一張亦嗔亦怒的小臉。

    他苦笑了一聲,若是那一晚自己能夠守禮些,是不是今日的結局就會不一樣?瞬間,他再次想到了鄭若眼底埋藏著的恨。又笑自己太過癡傻,雖然自己不知道她為何會恨自己,可是他也明白,不論他做多少,那個女子是不會原諒自己的。即便沒有那一晚,終有一天,她還是會尋一個由頭,用劍刺穿他的心。

    「咳咳咳——」又是一陣輕咳,月光灑在他身上,讓他的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

    「啾——」高空傳來了一聲輕鳴,他仰起頭,伸出了手,鷹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笑著摸了模它的背,抽出了它腳上銅管裡的絹。讓童子點了油燈拿過來,他將那張絹看了又看。不知何處吹來一陣微風,燈火左右搖曳,最終撲的一聲滅了。閉了閉眼,壓下心頭那一股突然襲來的疼痛,控制住喉頭那一股腥甜。半晌後,他慢慢睜開了雙眼,對著月兒清淺的微笑。

    「李贇雖是草莽,卻也是一個漢子。阿若嫁給他,這一生也會幸福……」頓了頓,又喃喃自語道,「我還在奢求什麼呢?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呢?她恨我,不論我做什麼,也無法消除她心中的怨恨,那麼,有個人能夠如同我一般陪在她身邊,愛著她,也是好的吧?」眨了眨眼,他自嘲的一笑,「原來做拿得起放的下的大英雄,是那麼難的。雖然,她嫁給了他,雖然他們琴瑟和鳴,可是,我……似乎依然無法忘懷。罷罷罷。放不下就藏著吧……總有一天,這種傷痛會慢慢消失的……」

    端起了酒杯,他一仰而盡。

    王明從黑暗中顯出身影來,奪過了他的酒杯,有些不滿的說道:「主子,你的身子還未好全,還是少飲酒的好。」

    一陣風吹來,將王九郎手中的絹吹走了。他心中一急,站起來身來欲追。牽扯了傷口,免不了又是一陣猛咳。王明起身追過去,將掛在樹梢上的絹取下來。另一隻手,緊緊的捏了捏。那隻手中,赫然是另外一張絹。寫著鄭若命在旦夕,卻在他們探過她之後慢慢醒過來的絹。這才是影一寫的,王九郎方才看得是他模仿著影一的筆跡寫的。

    他並不內疚。鄭若對於王九郎而言就是個禍害,是禍水。九郎為了她,大事不顧,自己性命也不顧,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什麼時候都把她放在第一位。鄭若對於九郎來說,就是一個禍害,是禍水。作為他的下屬,怎能眼睜睜的看他往火坑裡跳?讓九郎對她死心,才是為了九郎好。

    他堅定的握了握拳,拿著從樹上取下來的絹走回去,遞給王九郎。

    「主子,她已經嫁給李贇了。是時候放下了,再糾纏著,她也很難做。更何況,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將主子放在心上。主子這又是何苦呢?」

    王九郎將絹細心的防妥帖,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

    「李贇那邊如何了?」他淡淡的問道,迫使自己不去嫉恨這個名字,這個人。

    「陰夙被困峽谷,李贇已經率人救援,如今已經到達岱山。在山腳下安營紮寨,暫時按兵不動。」

    王縉之放平了雙腿,懶懶的躺在織毯上,手中輕輕搖晃著酒杯,道:「聽聞此次陵南和陰夙一起被困在峽谷中了?」

    王明點了點頭,有些感歎的說道,「真沒有想到,李贇一個莽夫,身邊沒有陵南先生這樣的幕僚,也能想出如此秒的計策來對付岱山王。還知道去找幕後指使的人,主子當初真沒有找錯人。他此次取岱山王的計謀和主子說的如出一轍。」

    王縉之淡淡的笑了一聲,又想到了那個主子,甩了甩頭。似乎自己每次都要比她慢上半拍。心中又隱隱有些自豪,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子。瞬即想到,她已經嫁做他人婦,又有些黯然。

    「可惜慢了半步。」

    王明點了點頭,「李贇此人也是奇怪,既然遇到難事為何不向主子求救?他那裡可是還有一隻信鷹的。莫不是仗著自己有幾分計謀,就想脫離了主子?」他覺得自己越說越有理,「主子,他若有了二心,可不是個好事!」說著,他已經有了幾分凌厲的氣息。

    王縉之靜靜看了一會掛在桂花樹上的彎月,轉過頭來對著他說道:「四郎,五郎那裡還需盯緊些。」

    王明歎了一口氣,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但凡牽扯到鄭若有關的人物,主子的殺伐果斷就完全沒了蹤影。

    「主子放心,那一晚我們從地牢逃走之後,那裡就燒了一把火。想來,主子被燒死的事兒一傳開,他們就會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了。」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聲,站起來,往前走去。

    月色如水,他一身廣袖長袍,長髮並沒有束起,隨意披散著,赤著足踩在地上。遠遠的望去,那一身瀟灑肆意真如神仙一般自在。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日的月色太過清冷,王明總覺得踩著月光的王九郎身上有說不出的孤獨,寂寞,還有一種蒼涼。

    「唉……」

    情這一字何其傷人?

    ……

    ……

    第二天,鄭若在蘅蕪苑和林三娘商量著鹽場之事。有個侍女來報,說是前院有人找。和林三娘換了一身衣裳,她們到了前院。

    客廳中,石越已經換下了那一身綾羅,不過,身上的料子依舊不錯,不是一般人穿的粗粗的葛布。他本身就長得不錯,這稍稍一打扮,還是有幾分人模狗樣。鄭若在心中暗暗評價。

    見她走進來,石越立即起身,給她行了個禮。

    鄭若走到主位上坐下,林三娘坐在她的左下首,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她並未讓他坐下,而是讓他在中間站著。

    「賬冊帶來了?」

    「是。」石越應了一聲,上前兩步將懷中的竹簡遞給她,「這是這兩個月的帳。」

    鄭若稍稍的翻了翻,冷笑一聲道:「石越,不管是我阿爹還是我,對你都不薄。你捫心自問,自從你來我們家之後,可有苛待你吃和穿?」

    石越的臉漲的通紅,還是應了一聲,道,「不曾。」

    「你給我上工,我可曾少了你工錢?」

    「不曾。」

    「哼!」鄭若將竹簡重重的放在案几上,發出「彭」的一聲巨響,「可你是個白眼狼,養不熟的白眼狼!」

    石越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支支吾吾了幾聲,說道:「阿若,好得我還是先生的學生,當年也就過先生一命。此次是我思慮不周,見錢眼開。你將短缺的銀兩補上,你就念在我是初犯,我又如此坦白交代,可否饒我這一次?」

    石越認為鄭若雖然平時話不多,卻是個心地善良的,鄭婉姐妹也曾說過,她是個心軟沒主見的,只要求她一求,事情也就揭過了。更何況,自己對她阿爹又有救命之恩,又是如此坦白認錯,一般人都會就此罷手,不再追究的。

    「你的意思是,因為你對我們有恩,所以我就應該饒了你犯得錯?」

    石越低下頭去,道:「不敢。越,甘心領罰,但求阿若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

    「給你機會?」鄭若冷笑,當初你給我機會了嗎?

    「給你機會,將我的酒樓全部掏空嗎?」她加重了「我的」兩個字。

    她譏誚的說道,讓石越的雙眉有些不滿的皺起來。

    「阿若,酒樓自開業以來,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因為我偶然的一次錯,就對我如此惡言相向。阿若,你是士族之女,有的是博大胸懷,何苦為了幾個銀錢如此斤斤計較?」

    鄭若怒極反笑,「依你而言,我就應該饒過你,對你犯下的錯隻字不提?我若罰了你,就是我不識體統,沒有胸襟?」

    石越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石越啊石越,你畢竟身上流的是一半的中原血統,另一半是掠奪的天性!我相信,你若是在酒樓繼續呆下去,恐怕這家酒樓就要改姓石了吧?」

    「石越,你莫要忘了,我不過是一介女流,需要那麼博大的胸懷有何用?我做不來以德報怨之事!從今往後,你就不用去三江酒樓了!」

    石越一聽,頓時有些慌了,上前兩步,說道:「阿若,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酒樓沒有了我,生意定然會一落千丈。你若想要賺個盆滿缽滿,酒樓就離不了我。」這才是他今日上門來有恃無恐真正的原因,他斷定鄭若不敢對他怎麼樣,所以才會將真賬冊上交,也將前些日子貪墨的金葉子上交。只要他還能留在酒樓,今日交出來的東西,總有一日會回到自己手中的。

    鄭若淡淡的說道:「你說的沒錯,酒樓沒了你,生意便會沒了往日的紅火。可是,那又如何?」她本就沒打算將酒樓長久的開下去,趁著現在生意紅火,將酒樓賣了,才是眼下最好的出路。

    石越見她油鹽不進,最後一分倚仗她又完全不放在眼裡,心中著實有些慌了。

    「阿若,你為何要將我逼到絕路?」

    逼到絕路?鄭若真想仰天大笑,當初他將自己騙到松濤居,給王九郎下藥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將自己逼到了絕路?

    冷哼了一聲,鄭若說道:「石越,你離開鳳凰城吧!從今往後,莫要踏進這裡一步!」

    「阿若,你為何要這樣對我?」他尖聲叫道,「當日若是沒有我,你阿爹早就死了!」

    「就是念在還有這一分舊情在。我才將你驅逐出去。」

    石越忽然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他辛辛苦苦謀劃,得來的富貴難道就是過眼雲煙?為何她會如此絕情?如此無情?

    「阿若,你太狠心了!你兩個堂姐好歹都跟了我,如果你將我驅逐,捏兩個堂姐就要跟著我浪跡天涯了。你就不念姐妹之情嗎?」

    「你回去問問她們,當日她們有念姐妹之情嗎?」

    鄭若不冷不熱的回應了一句。

    「我不會留著一心想要我死的人在身邊。我不是聖人!」

    說完,也不等石越再說什麼,讓人將他拖了出去。

    林三娘見她面色不好,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阿若,如果按你所說的那樣,酒樓是因為他才會生意紅火的話,此刻你將他驅逐出鳳凰城,無疑是斷了自己的一條臂膀。那酒樓的生意恐怕真如他說的那樣,會一落千丈的。阿若,你這樣做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不值得。更何況,若是有人將他請了去,那你的酒樓就更沒活路了。」

    「阿姐,我自然不是那種嫉惡如仇的人,也知道那些管事們幫你管著鋪子,生意,都有他們的生存之道。我也不是那種迂腐之人,知道有些時候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個人不同。留著他,只怕會有更大的禍害!阿姐……」她說著,讓林三娘附耳過來,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

    林三娘聽完,疑惑的問道,「阿若,當真要這麼做嗎?」

    「阿姐,你現在不懂,日後你就會知道了。」

    林三娘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我相信你不論做什麼,都是自有一番道理的。既然這樣,我便去白樺林殺了他!」

    林三娘走了之後,鄭若一人靜靜的坐在客廳裡半天,最後讓柳絮將許一找了來,交待他趁現在將三江酒樓賣了,又讓他留下了幾個能幹的幫廚以待後用。許一雖然不解,還是依著她的話去做了。

    到了下午時分,她讓柳絮備車,坐著馬車去周府拜訪。

    馬車到時,周府裡到處都是忙碌的景象。聽說鄭若來了,周玨親自迎了出來。

    「早就聽說你大好了,可惜一直抽不開身去看你。你不會怨我吧?」周玨打趣的說道,將她帶到了一處水榭。

    「軒之說笑了,當初我病重你時常來探望,不是送人參就是帶了有名望的醫士來,我感激都來不及又怎會怨你?」

    周玨笑了笑,雙手輕輕拍了拍,一個侍女拿上來了一套茶具,一個小泥爐。

    「聽聞你愛喝野茶,我這裡有江南的野茶,你嘗嘗?」

    鄭若笑著點了點頭。

    看他行雲流水的煮水,洗茶,泡茶,斟茶。心中忽然一陣難受,眼角有了淚意。

    周玨將茶杯推到她面前,笑著道,「嘗嘗,看比九郎如何?」

    鄭若依言端起了茶杯,淺淺飲了一口,滿嘴苦澀,心中也是苦的。

    見她腮邊滑下了一滴眼淚,周玨嚇了一跳,端起茶喝了一口,皺起了眉放下茶杯,道:「許是茶葉放的多了,有些苦澀。不好喝,就不要勉強了。」說著,去拿她手裡呃杯子。

    鄭若輕輕避過,又淺飲了一口道:「不是,挺好喝的,雖然沒有碧螺春香,也別有一番滋味。」

    「既然喜歡,為何落淚?」

    鄭若擦了擦眼角,勉強笑道:「想起了某個人,某些事兒,故而傷情。並不是茶的緣故。」

    周玨聞言,看了她一眼,低低歎了一口氣道,「阿若,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李贇?」

    鄭若沒有回答,手指沿著杯沿畫著圓圈。兩人之間靜默了片刻,又聽見他說道,「九郎也真是,將你一人丟在這裡,病了都不來看一眼。」

    鄭若的手一頓,眼淚忽然控制不住的滴落在茶湯裡,不過兩滴,又被她控制住了。有些事情,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阿若,你真不想嫁李將軍就不嫁吧。我幫你!」

    鄭若笑了笑,不答反問,「你知道九郎如今在哪裡嗎?」

    「琅琊王府。這個你也知道啊。」周玨奇怪的問。

    鄭若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對王九郎的行蹤並不是十分清楚的。如果,連他都不知道王九郎在哪裡,自己該如何找?

    「你能聯絡上九郎嗎?」

    周玨噗的一聲笑,「阿若是想九郎了嗎?讓他來幫你推掉婚事?放心吧,九郎走之前說過,一年後就會回來的。李將軍這次出去,恐怕短時之內也回不來。所以,沒人會逼你嫁人的。說起來,這李將軍也算是有情有義的。知道你要沖喜,二話不說就要娶你。得知你醒來,又怕委屈你,暫時取消了婚約。阿若,如果沒有九郎在先,我自認也比不上他的。」想了想,又說道,「倘若,九郎明年沒有回來。阿若,你不要等了。」

    「軒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比如九郎為何會從琅琊來到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又為何匆匆離去?」

    「阿若,你知道的,我們這些門閥看似光鮮,其實內裡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平和。」

    鄭若默然。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王九郎這一走,恐怕都不會再回到鳳凰城,不會再回到遼西了。即便他會回來,也要等到六年以後了。可那時,這裡已經是石虎的天下了。

    難道真的就此錯過了?她連一句「對不起」都來不及說?

    從周府告辭回來,鄭若坐在花園中,支開了柳絮。空無一人的時候,又試著叫了幾聲「影一」。可依然不見他人影。

    她想或許自己太過自作多情,差點要了人家的命,卻還奢望人家會留下人來保護自己。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厚臉皮。

    和父兄一同用過晚膳之後,她回到了蘅蕪苑,天擦黑,林三娘終於回來了。黑色的武士服襯得她英姿颯爽,她身上有股很濃的血腥味,臉色煞白,左手扶著右手。鄭若一看,她的右手被人砍了一刀,傷口很深,幸運的是沒有傷到骨頭。

    急忙讓她坐下,又讓柳絮去燒了熱水,找了乾淨的布,拿了傷藥,為她清理傷口。等傷口包紮妥當,林三娘才有機會說出今日白樺林的事兒。

    原來,她奉了鄭若的命令跟著石越出了城,按照鄭若的意思,在白樺林裡殺了石越。誰知,剛要動手,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了許多身穿黑衣的人,哇哇怪叫著拿大刀就往他們砍過來。林三娘當時想著殺石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勿需那麼多人,只帶了兩個手下。誰知,居然遇到了埋伏,若不是自己這邊三個人身手了得,恐怕這會已經在黃泉路上了。

    「阿若,我有負你的所托。」她慚愧的說道。當初,她還以為鄭若有些小題大做,現在看來那個石越果然不簡單。

    鄭若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想了想問道,「阿姐,可知那群黑衣人是什麼來路?」

    「他們全身都被黑布包著,一時看不清,」她想了想,說道,「不過,聽他們說的話,好像是胡人。」

    「胡人?」

    ------題外話------

    本來想碼一萬字,可是又開始暈了……

    這兩天是真正的暈啊暈……

    躺了四天,眼睛都不敢睜,一睜天花板就轉。

    痛苦……

    今日好一些了……

    抱歉,斷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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