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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謝府敗 文 / 葉子忻

    長長車隊逶迤而行,已經過了十日,王縉之等人終於出了遼西地界兒。到了晌午時分,王縉之命人埋鍋造飯。一隻雄鷹在天上盤旋,不一會看準了目標,俯衝而下。王縉之淺笑著伸出了手,鷹輕鳴了一聲,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乖——」他摸了模鷹的腦袋。

    鷹乖順的蹭了蹭他的手臂,王縉之招了招手,有僕人拿了一塊肉過來,鷹歡快的叫了一聲飛到僕人身上,低頭吃起肉來。

    「只願一生一雙人?不願為妾,也不願管著妾?」王縉之看著手中的絹喃喃的念道,「甚得我心。呵呵……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想法也與我一樣。兩個人的事兒,多一個人麻煩。」轉念又覺得,這個小妮子真是有些大膽,敢如此直白的說出自己的想法,真是有些驚世駭俗了。可不就是因為她與別人不同,自己才會將真心托付嗎?

    咦,自己這話說的,好像以她為尊是的。想想,是自己托在手心裡的寶貝,以她為尊也沒什麼不妥的。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啊。阿若這話說的,好似也沒打算嫁給自己啊?這可就不好了,不嫁給李贇那是對的,怎會連自己也不願嫁呢?

    王縉之有些發愁了。有些弄不明白,究竟自己哪裡讓這個女子如此不放心,就這麼不願嫁給自己?

    又往下看看了,知道她想與周玨合夥做鹽的生意的時候,雙眉又皺起來了。她到底要做什麼呢?怎麼突然會想到與周玨合作鹽的生意?她給李贇在去年趁著大旱時,買了幾個小的鹽場,自己是知道的。可是他不知道,原來她還給自己買了些個。鹽業啊,是她一個小姑子能玩的嗎?那可是刀槍上舔血的事兒,若是在李贇手下,有了他的名頭,別人自然不敢動什麼。可是,她一個小姑子沒有基業,沒有家丁護衛的,怎麼能夠經營鹽?

    再說了,鹽是朝廷管轄之物,這生意是那麼好做的嗎?她要做,那可是私鹽!

    王縉之揉了揉眉心,再一次見識到了鄭若的大膽。頭疼啊……

    這妮子,究竟想幹什麼?

    「周玨……江南……江南……」

    他默念了幾遍,忽然雙眼一亮。想到自家祖父這次真正病重的原因,還有洛陽的形勢。忽然展顏一笑。

    「可不就是江南好嗎?」

    蔣子敬剛剛下車,就看見王縉之一人站在林子裡,走過去正好聽見他後面說的話。問道:「九郎說什麼呢?」

    王縉之將絹放進了袖子裡,問道:「五郎那邊如何了?」

    「張昌勢如破竹,石冰等人積極響應。已經拿下好幾個郡縣了。」

    「是嗎?」王縉之在林子裡走了幾個來回,蹙起的眉漸漸鬆開,道,「派一個人去江東尋周玘,就說螻蟻不足懼,然,蟻多咬死象。」

    蔣子敬皺了皺眉道,「九郎,當初就說好的,和五郎各自為政,不得互相幹預,這是賭約的條款。九郎如此,豈不是壞了規矩?」

    王縉之哈哈大笑,「壞了規矩?他五郎可做初一我為何不能做十五?再者,兵不厭詐。規矩?我說的就是規矩!」

    果真是個無賴。蔣子敬在心裡非常讚歎鄭若對王縉之的評價。不過,五郎也是,一開始,他就想要九郎的命了。去年司馬楚忽然開了邕州的清水關,還以為是洛陽那邊皇室的吩咐,誰知一路查下來,五郎沒少在裡面動手腳。相比他的心狠手辣,九郎這樣還算是溫和的了。

    蔣子敬正欲轉身去辦事,又聽見他說道,「告訴軒之,就說讓他放心和阿若做生意,她身後還有我呢。不過,囑咐他不可透露我知道這件事。」想了想,又道,「算了,還是我寫一封書信,快馬送給他吧。還有留下二十個羽衛,其餘的都回到鳳凰城去。只讓他們與影一聯絡,萬不可讓阿若知道了。」

    「九郎這可萬萬使不得,這裡離琅琊還有好幾百里地,怎可只留下二十個羽衛?這一路盜匪何其多?沒有羽衛,怎能一路平安?」

    「放心,有我在。」王縉之淺笑著道,吩咐完了事情便轉身離開了。

    「這……這……這對阿若也太好了吧?竟然連命都不顧了?美人果真是個關啊——唉,連一向英明的王九郎遇到這個關卡都會腦子犯糊塗。這要是沒了命,還怎麼享受美人啊?」蔣子敬覺得自己嘴裡發苦,不知該怎麼勸說王九郎,又有些埋怨鄭若。

    ……

    ……

    夜幕降臨鳳凰城,夜夜笙歌的謝府如今安靜得很。明日就是五姑子謝婉瑩出嫁之日,闔府上下卻沒有一人臉上露出喜色,下人們走路都特意放輕,整個府上都是安安靜靜的。

    書房內,謝父和謝炎以及他的幾個兄長,叔伯正在議事。這段時日裡,不知為何,城外的田莊到了夜晚就會被野獸糟蹋,城裡的一些產業也無緣無故被人半途截斷,甚至到了晚上就會有盜匪偷盜。短短五天之內,謝府的損失超過以往十年之巨。他們都感覺到有人針對謝府,可思前想後都想不明白,能夠由此大手筆的究竟是誰。每個人都在回想,這段時日裡得罪過誰,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謝父的眉緊緊的擰著,臉上有些沉重之色。

    就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之聲,有人敲響了示警的鑼鼓。

    書房內的眾人刷的起身看向外面,各個都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去看看外面怎麼了?」謝父對著身邊一個管家說道。

    管家唱了個喏,走了出去。片刻之後,臉色刷白,跌跌撞撞的走進來,稟告,「郎主,郎主,不好了,流民闖進來了,流民闖進來!不對,是馬賊,是馬賊!」

    「馬賊?」

    「這裡怎麼可能有馬賊?」

    「真的,真的,衝進來了,衝進來!」管家怕他們不相信,點頭如搗蒜。

    話未落,門外忽然火光沖天,一聲聲怪異的叫聲由遠及近而來。

    「真的有馬賊?」

    眾人面面相覷,反應過來之後,慌不擇路的你推我攘的往大門擠去。

    「成何體統!」謝父怒喝,「面臨危機,你們身為謝氏一族就如此驚慌失措嗎?」

    以往他只要聲音一大,眾人就會瑟瑟發抖。可現在他的怒喝之聲,根本起不了任何震懾的作用,眾人還是紛紛往外逃去。

    片刻間,書房內除了謝父,謝炎還有兩位兄長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

    「阿爹,怎麼辦?」謝炎的一位兄長問道,外面不時傳來的慘叫聲,讓人膽戰心驚。

    謝父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一下子蒼老十歲,原本銳利的雙眼此刻也有些失神。定了定心神,他轉身從一個櫃子中拿出一個匣子,打開了,幾人一看,是滿滿一匣子的金餅。謝父將這些金餅平均分給眼前的幾位兒子,說道,「你們各自逃命去吧,能留下一個,也算是為謝府留下一脈了。」

    「阿爹——」

    「阿爹,我們一起走!」

    「阿爹,我們一起走!」

    幾人哭著跪下來求道。

    謝父搖了搖頭,黯然說道,「我不知道是誰做的,但這一切分明是衝著我來的。阿爹一生都為了謝氏一族,得罪過的人不知凡幾。如今仇家尋來,也是早年種下的孽緣,你們且去,逃出一個是一個!」

    「阿爹——」

    「阿爹——」

    「去!」謝父怒喝。

    幾人跪下來叩頭拜別,狠下心往外奔去。

    「三郎!」謝父喊道。

    「阿爹!」謝炎哭著擦了擦眼,回過身來,看著他。

    「把你五妹也帶上吧。她,這段時日受苦了。」

    「阿爹!」

    「去吧。」

    「喏!」

    謝炎跑了出去,一路往謝婉瑩的院子跑了過去。出了書房,他才知道那些馬賊的凶殘,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見著女子就拉到房裡去蹂躪。

    他暗暗心驚又害怕,卻也不敢多想,專揀了小路,在黑暗中摸索著前行。

    夜色之下,謝府火光沖天,在外面的拐角處,站著一隊騎士,黑色武士服,黑色面巾包住了臉龐。

    有一人策馬上前走近領頭的武士,壓低聲音說道,「將軍,看來有人搶在我們前面了。」

    被稱為將軍的人沒有做聲,面巾上的狹長的鳳眼倒映著沖天的火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將軍,是一夥馬賊。」

    「馬賊?」將軍念了一遍,「有怎麼進退有據的馬賊嗎?」他疑惑。

    這馬賊出現的太過蹊蹺,之前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將軍,這一次倒不用我們親自動手了。將軍,趁著夜色,我們回去吧。城裡的人都知道你在三天前就離開鳳凰城,突然出現在這裡,會讓人疑心。」

    「你說的對,的確會讓人疑心。」將軍的右手食指輕輕的婆娑著下巴,雙眉微微蹙起,像是在考慮著什麼。

    呵!原來黑暗中這群騎士居然是應該在三天前離開鳳凰城的李贇!

    謝府的喊殺聲整整持續了一夜,在天快亮的時候,那伙馬賊,才慢慢的從謝府中撤出來,一個個如同吃飽的饜足的獸一般,嘻嘻哈哈笑著慢悠悠的晃出來。

    李贇拿掉了蒙面的黑巾,脫掉了外面的黑色武士服,手一揮,鏗鏘有力的喊道:「殺馬賊!」雙腿一夾馬肚,往謝府衝去。

    他身後的騎士隨即學著他一樣,拿掉了黑面巾,脫掉了外面的黑色武士服,齊聲喊道,「殺馬賊!」

    「幸苦」了一夜的馬賊,哪裡會料到居然有人這麼大膽在外面堵著他們,一時間倒也愣住了。就這麼一會的功夫,李贇等人勢如破竹,衝破了他們的陣型,來回幾次,那伙馬賊便被衝散。他們「勞作」了一夜,精疲力竭,哪裡是李贇等人的對手?

    與此同時,從西邊又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烏赫,還我兄長命來!」一道嬌喝聲一同從西邊傳來。又一隊騎士衝了進來,和李贇一起與那馬賊廝鬥在一起。

    一個時辰之後,戰鬥就已經結束,馬賊無一生還。

    這時天微亮,太陽躍出了山頭,一束彩光照耀在李贇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光芒,他手拿長戟,冷眉肅目,宛如戰神。

    在他們沒有發現的一處角落裡,停著一輛小小的馬車。

    「女郎,你真是嚇死奴了。怎麼會想到夜訪謝府?」一道不滿的女聲從馬車裡傳出來,「幸而那些馬賊沒有發現我們,否則你我可就在閻王殿上相會了。」

    鄭若的臉色有些蒼白,謝府的慘叫聲響了徹夜,猶如鬼哭之聲,讓人膽寒。她躲在這裡,和柳絮的雙手緊緊相扣。她不是不害怕,只是有著必須留在這裡的理由。

    上一世的時候,謝府也曾遭遇馬賊。那時李贇已經娶了謝婉瑩,在謝府的幫助下,司馬楚給了他一個峙陽城操守的官。在去峙陽城的途中,有人送信給他,說是三日之後有馬賊要夜襲謝府。李贇快馬加鞭的往回趕,到謝府的時候正好遇上馬賊肆虐之時。他衝入謝府與馬賊惡鬥,謝府到最後是保全了,但是他卻受了極重的傷,險些要了半條命。整整養了半年,傷勢才好全。

    如果上一次出城不是遇見林三娘,她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

    雖說,如今他與謝府已經交惡,可誰知道命運是如何安排的?所以,今夜她守在這裡,就是為了等李贇。想要攔他一欄。

    幸而他沒有像上一世一樣馬賊剛來就衝進去,而是在他們精疲力竭之時才趕到。見到他毫髮無傷,她心中稍安。

    「咦,女郎,你看那個婦人是不是上一次我們在城外救的?」

    鄭若仔細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林三娘不同她們穿著曲裾深衣,而是一身利落的胡服,手拿馬鞭,站在李贇面前,彎著腰低聲說著什麼。

    鄭若也知道這伙馬賊出現在這裡有些突兀,似乎上一世就是從這群馬賊開始的,胡人後來不斷的開始騷擾邊境,直至有一天他們突然衝進了清水關。

    這樣想的時候,鄭若眉頭一跳。將疑惑的目光調向外面,莫非這群馬賊其實是胡人扮的?

    看著和李贇相談正歡的林三娘,鄭若一時有些躊躇。想出去與她相認,又覺得自己這樣做太過魯莽。

    最後,她歎了一口氣。

    罷罷罷,如果她真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就算自己出去,她也不會跟著自己走的。

    「許一,我們回府。」她敲了敲車廂壁。

    「喏。」

    ------題外話------

    最近看了一部泰國電影《想愛就愛》,內心受到了震撼。真的,看了無數電視電影,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漂亮的眼睛。kim的雙眼真的如同浸在水裡的兩粒墨玉一般,黝黑發亮。尤其是當她看著小湃的時候,那種深情,讓人感到心酸。原來這世間真的有一種眼神,當他看著你的時候,可以忽略一切,眼中只有你一個。喜歡這部電影的原因就是因為kim的眼神。

    以前總覺得同性之間的愛,有些違背常理。看了這部片子,我想今後會尊重任何一種愛情。

    囉嗦一大堆,是想和親們分享心情。葉子真的被震撼了,睡夢中都是kim那深情目光。有些讓人心酸。很純很純。

    謝謝,晚上還會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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