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納3ooo行進在沿江大道上的時候,王大為看見一對打扮入時的年輕男女相依相偎的從飄揚著節日彩旗的和平公園裡走出,在他們的背後,一艘燈火輝煌的豪華游輪鳴著汽笛順流而下,夜色裡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座浮動的不夜城。()他看見了那個男人白淨而帥氣的臉、有些反光的金邊眼鏡、瀟灑而灑脫的氣質,還有他身邊那個勻稱而乖巧、文質彬彬的小女人。
「梁爽!」王大為有些喜出望外,踩了一腳剎車,飛快的跳下車,大聲地叫著他的名字:「臭腳!」
「到底是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到哪裡都躲不過老三。」果真是與梁爽不期而遇,梁爽也有些樂不可支:「說曹操,曹操就到。」
「大為好。」那個小女人原來是乖巧的張慶,她也高興的甜甜的在笑:「如果不出所料,曉倩應該也到了峽州吧?」
這是一個正處在幸福中沉醉的女人,原來臉上所呈現出的那種憂鬱的眼神和壓抑的神情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充滿柔情的秀眼,漂亮的大波紋卷,吊帶裙外面的裸露的肩頭很有韻味,高高的酥胸,紅紅的嘴唇,還有雪白的胳膊,秀色可餐的小個子,還有很好的氣色。
「慶姐,別一天到晚把曉倩掛在嘴邊,知道你是粉色佳人的經紀人,可現在你是我的小嫂子呢!你能不能先關心關心我?我可早就想抱抱你呢。」沒等張慶反應過來,也沒等她的同意,他就已經將這個乖巧的女人擁入懷裡:「挺舒服的,怪不得臭腳這麼多年戀戀不捨,天天念叨呢。」
「是嗎?我一直不知道還有這個因素呢。」張慶看了正在傻笑著的梁爽一眼:「曉倩也挺舒服吧?」
「的確如此,而且變本加厲。」王大為承認著:「不過那個倩女只要一見面,總是會像燕子般的撲過來吻我,不知慶姐能否這樣主動呢?」
「張慶,別理他,這可是個得寸進尺的傢伙。」梁爽笑呵呵的在說:「下一步他就會要求你和他上床的。」
「梁爽,誰會像你這樣是個薄種廣收、來者不拒的好色之徒,誰會像你這樣見著女人就想著和人家上床?」她用嘴唇輕輕的碰了碰王大為的臉頰:「我知道大為,也信任大為,我們之間純潔著呢。」
「瞧瞧,慶姐可比你大方多了,再說,慶姐現在可是我的小嫂子。」他依然摟著張慶不放:「難道就單單讓你在乖巧、聽話的慶姐身上撒野,就不讓我們也嘗嘗樂不思蜀的感覺?」
「二郎,別抓住機會就不放,你稍稍放鬆一點行不行?」梁爽在提醒他:「人家如今可是大腹便便,有喜之人了。」
「原來如此,這才解開我的心頭疑惑!」王大為在大呼小叫:「怪不得慶姐陪在身邊,還允許臭腳在外面花天酒地呢。」
「都是一家人,我就實話實說了。其實男人不也是需要滿足的嗎?」張慶面不改色的解釋說:「女人管得再嚴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就是我和麗珍姐看管的再好,效果也不一定好,還是鄭板橋的難得糊塗更好。」
「可喜可賀。臭腳,還記不記得『士為知己者死』這句話?慶姐就是你的紅顏知己。」王大為退後一步,望著張慶還未顯形的肚腹在笑:「臭腳的本事不小,慶姐再努努力,乾脆演個生游擊隊得了。」
「大為,你也得趕快努力才是。」她在笑著提醒:「曉倩可老是在說,她等得花兒也謝了。」
「還是談談慶姐的事吧。」王大為認真的在說:「如果我有能力讓臭腳給慶姐一個名分,讓慶姐和麗珍姐結為好姐妹,不知慶姐私下裡能否答應和我上一次床?春風一度?留些記憶呢?」
「大為,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在其他的……那個問題上,我從來都相信你的。」張慶還是有些臉紅:「你就是能辦到,也絕不會提出那樣的要求。」
「臭腳,聽見沒有?我得再抱抱慶姐,人家可相信我的人品了。」他在衝著梁爽叫著:「臭腳,看見沒有?慶姐可比你聰明多了,朋友之妻不可欺!你剛才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三郎,話雖這樣說,你也就別逗慶慶空高興了。」梁爽不相信他剛才的承諾:「麗珍的心裡還能容得下別人?」
「慶姐,這樣的傢伙還值得你苦苦守候?真是太不值得了!不過你給我聽好了。」王大為在對她說:「五月的第二個星期日,我將陪同麗珍姐,當然也許還有這個臭腳,當然更少不了我們的一大家人,都會到你家裡做客,讓你們姐妹見見面,讓那個小傢伙也有機會認識一下大媽媽,也讓梁爽從地下走上檯面,給你一個名分,也讓你能和麗珍姐和睦相處。」
「老三,這不是信口開河吧?這樣的事可能嗎?」梁爽愣住了:「我怎麼一點風聲也沒聽見?」
「臭腳,這就是麗珍姐和慶姐充分信賴我,把我視為自家人的原因所在,心底無私天地寬嘛。」他得意洋洋的在笑:「前幾天,我有事去過一趟申城,當然就去見過麗珍姐,當然就沒見到你,就有機會把慶姐被你這個傢伙霸佔了整整七年,一個人艱苦的撫養著梁爽的兒子,至今依然單身一人的消息告訴了麗珍姐,她十分震驚,十分意外,也非常感動,哭得淚流滿面,和我說了一夜的話,這不就決定讓慶姐和小兒子認祖歸宗,體面的進門,家和萬事興嘛。」
「謝謝你,大為。」張慶又一次摟住了王大為的身體,又一次把嘴貼在了王大為的臉上,淚水奪眶而出:「我真的好高興,我真的等到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