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為哥,你還沒有交代完。」劉心怡很喜歡像現在這樣把他壓在駕駛座上:「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媽媽自稱小朋友?從哪裡冒出一個老爺子?我媽媽為什麼要心甘情願的給你畫畫?這可是史無前例的。」
「這是幾個很複雜的問題,而且會涉及到一些個人**,我可以選擇暫時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他還是在向她解釋:「因為田姨對我這個小朋友的私事從來不聞不問,剛才在電話裡還表現出對我的極度信任,我就更不能管你媽媽的事情了。我知道這後面是一個隱藏了幾十年所不為人知的秘密,如果不是你碰巧和我在一起,如果你不是我的女朋友,有些事可能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知道田姨實際上是想自己把一切告訴你,因為你是她女兒,但我猜想這很難,因為你是女孩子,也許還是讓我或者是那個妖精告訴你更為妥當,當然這僅僅只是我的一面之詞。」
「那麼……我哥知道嗎?」她還是猶豫了一下,說話的聲音很低:「媽媽剛才在電話裡也提到了我哥哥」
王大為遲疑著。就在兩個星期前,他曾經秘密飛去申城,領著神仙妹妹的哥哥劉雄華悄悄去過一次石頭城。老爺子正在石頭城主持召開一個軍事工作會議,抽空和兩個大男人喝過一次酒。就在玄武湖邊的一家小酒店,窗外就是春風楊柳,還有一湖碧水,沒有人打擾,三個人很高興的信口開河,談天說地,談時事,說我軍的裝備和現代化戰爭的差距,台海之戰、中美對抗,還有滿天飛的社會緋聞,老爺子喝得滿臉通紅,卻一點也沒有醉意,興沖沖的還能清晰的大段的背誦《左傳》裡的曹劌論戰;劉雄華會唱京戲,居然有板有眼的來了一段《打漁殺家》裡的蕭恩出場時的那段西皮散板:「父女打漁在江下……」;王大為也湊著熱鬧,說了幾個小笑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最後盡興而別。老爺子拍拍他的肩膀,學著《地道戰》裡的劉江的語氣誇獎他:「高,實在是高」;他也接到了劉雄華從火車上打來的電話:「謝謝你的安排,我知道他是誰,也知道他為什麼想見我,我是他的崇拜者,當然也很喜歡他。」
「大為哥。」劉心怡就那麼軟軟的倒在他的身上,撅著小嘴,兩眼圓瞪:「為什麼不回答?」
「在你們母女沒有見面之前,我拒絕回答。」他真的有些為難:「把一切告訴你,田姨得罪不起,不對你說,又過意不去,還是緩緩再說。」
「你真是瘋了,腦袋壞掉了!你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嗎?」她惡狠狠的揪著王大為的耳朵,低聲地在叫:「二郎,你居然敢把我們母女倆……都變成你的女人,這叫……**,你懂不懂?」
「三月雨才是個瘋子呢!神仙妹妹才是腦袋壞掉了呢!」他忍不住笑出聲來:「田姨是什麼人?你剛才所說的那種事,我連想都沒有想過,那對田姨是一種侮辱,也是對你媽媽的一種褻瀆,說句實話,到如今為止,我都不敢正眼看過你媽媽呢,因為你媽媽的確是一個很有風韻的女子,但她先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女人,她有自己的喜愛,也有自己的生活。像你這樣喜歡胡思亂想的女子,我可真的感到有些可怕。我說過你是我最喜歡的女人,但我恐怕從今以後得再找別人去喜歡了。」
「你敢!」她不好意思地叫了起來:「你給我聽好了,大為哥,我永遠都是你最喜歡的女人,在這個問題上不准你移情別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