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為帶著劉心怡到了峽州城區一個叫楊柳樹巷的僻靜小巷裡,找到了趙虹坦白的那個地址,他們果真是直接闖進去的。
出租房的門上連把暗鎖也沒有,只是在裡面釘了個鐵皮插銷而已,王大為沒費任何氣力就用肩撞開了,他還是被房裡凌亂和骯髒的程度嚇了一大跳:牆上最顯眼的地方有一副小白臉的藝術照,一雙有些女人味的眼睛,一個有些性感的鼻樑就是這個屋裡最乾淨的地方了。然後靠牆有一張因為年久失修已經凹陷的大床,床單皺皺巴巴的,有些可疑的斑點,窗戶的玻璃也破碎了,用一張**女人的畫片斜斜的遮著外面過路的好奇目光。地上狼藉一片,報紙、吃剩的泡沫飯盒、煙頭、男人的褲衩、一把雪亮的砍刀、一管被遺忘的美寶蓮唇膏、還有一個被拉斷肩帶的文胸和骯髒的捲筒紙,一張破桌前電腦屏幕閃爍著,一個和牆上的照片有幾分相似的青年人神色緊張地站了起來,不知為什麼,他居然赤身**,聽見門響,下意識地用手去摀住下身的羞處,吃驚的望著一臉鐵青的王大為闖了進來。
「媽的。」他有些惱怒:「這叫私闖民宅,知不知道?公民的**權是受法律保護的,知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
「你管老子是幹什麼的?反正我不會賣屁股!聽好了,快點。」王大為指了指地上的褲衩:「穿上說話。」
雖然不願意,這個叫俞峰的年輕人還是迅地拉起了那條短褲衩。但他不該心存僥倖,更不應該在把臉已經轉向電腦屏幕的王大為面前耍小動作,他的動作很快,悄悄的想去抓起扔在地上的那把薄薄的砍刀,但他也的確不知道這個突如其來的高個子男人比他敏捷的多,聰明的多,經歷的多,凶狠的多。
王大為將那把雪亮的砍刀用腳踢得離俞峰的距離遠了一些,站在他的面前歎了一口氣,好像極不情願的隨之而來的一拳又狠又準,俞峰根本連喊都沒喊一聲就轟然倒在滿是灰塵的地上了,他的後腦勺被堅硬的水泥地嗑的很痛。
「進來吧。」那個又高又帥的男人拍了拍手,衝著門外喊著:「警報解除,現在已經沒事了。」
於是俞峰看見了這輩子他所看見的女人中最漂亮,最飄逸的一位大美女從門外走了進來:高挑的身段,長及腰,輕柔的綠衣,筆挺的牛仔褲,尖尖的達夫妮高跟鞋,還有那張精彩絕倫的漂亮臉蛋,俞峰雖然年齡不大,可也是風月場的老手,過手的女人也是一個可觀的數字,他知道像她這樣面倩、乳高、臀翹、腿長的女人下面肯定水多,肯定是那種百萬佳麗中間也難得碰上的絕妙尤物,如果能有幸一親香澤,說不定還會是個世上難尋的名器。
「俞先生,你還真的有幾份本錢呢。」那個女子還衝他一笑,說了一句:「看來你得求求這位大哥,千萬別打爛了你這張小白臉。」
劉心怡抓起一張《峽州商報》墊在那張沙灘椅上,幾乎還沒有摸到鼠標,電腦屏幕上的那個只戴了一個黑文胸的小眼睛女人就肯定從攝像頭裡看見了這邊的一些不正常的舉動,無聲無息的從視頻消失了,她冷冷一笑,大學老師當然見多識廣,她知道這只不過是一種時興的「裸聊」而已。
「只是一下不會就把你打得不會說話了吧?」王大為在環視著小小的房間,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坐下來的地方:「俞峰是你沒錯吧?」
「你們是警察?」那個高大而又有些冷酷的男人居然知道他的名字,俞峰感到事情有些不妙至少人家沒有找錯,而且也肯定不會是好事:「我可再沒幹過詐騙的事,自從號子裡出來,我可就是遵紀守法的公民了。」
「少廢話,沒時間和你兜圈子!姓名?」王大為將那床髒兮兮的床單揭開一個角,就坐在了床板上開始詢問:「快說。」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俞峰嘴裡在咕嚕著,眼睛轉得飛快,他還在審時度勢:「朋友,找我有什麼事?」
「回答問題!」王大為沒有理會他出的友善的信息,還是自顧自的只管問下去:「籍貫?」
「聽聲音不就可以聽出來嘛。」俞峰在很快的喘著氣,有意拖延時間,回答的極不願意:「雲陽。」
「年齡?」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完全是審訊的口吻,就像刑偵支隊的那些警察問的一樣:「精神一點。」
「二十一……」看見那個男人瞇縫著眼,有些不相信,馬上就自己改了口:「身份證上是二十三。」
「來峽州多久了?一直住在這裡嗎?」王大為依然不緊不慢:「聲音大一點,別對我說假話。」
「下來已經一年多了。」俞峰還是在猜測著這個人的身份,還是有些疑惑:「這裡住房便宜,又離市區近,一直住在這裡。」
「一年多就能有所斬獲,挺不錯的,說說看。」王大為在翻看著在床上找到的一個通訊錄:「一共騙到手幾個女人?」
「先人板板!」俞峰猛地從地上躥起來,動作很快,破口大罵起來:「你***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