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歌舞昇平的雲集路轉到沿江大道,燈光依然璀璨,只是少了些臨街商舖的喧嘩,少了些娛樂場所的燈紅酒綠,少了些流行音樂的如癡如醉,但多了些樹影婆娑,多了些長江南岸群峰排列的剪影,多了些濱江公園裡情侶的相依相偎,就更顯得少了些小資情調,多了些悠閒的感覺。帶著長江水的腥味和金銀花香味的晚風從桑塔納3ooo的車窗外面撲進來,拂動了靠在副座上的劉心怡額前那飄逸的劉海,那串水晶耳墜在圓潤的耳垂邊搖曳,看得王大為都有些蠢蠢欲動。
「親愛的,摸吧。」她把那張漂亮的臉的側面轉給了他:「我知道你挺想的,其實我也很高興的。」
他就從方向盤上騰出了一隻手,手指在神仙妹妹那柔軟而有魅力的耳垂上感到了愉悅,那串耳墜和他的手背接觸,那是一種很親切的享受。
「大為哥,這樣真好。」她在抒感受:「守著自己心儀的男人,坐在只有兩個人的車上,在城市的燈影中游戈,任憑他把自己帶到任何地方,就是一種幸福,和曉倩姐唱的那樣:『天涯海角都跟著你,海枯石爛也不分離。』」
「可惜,沒有辦法,我們現在還得去一個令人噁心的去處。」王大為在苦笑:「你是不是會感到有些煞風景?」
「我就是不明白,作為趙虹來說,男人的工作不錯,職務不錯,收入也不錯,而且聽婷妹說,胖哥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為什麼還要偷雞摸狗的?」劉心怡搖搖頭:「而且膽子也太大了,一個老傢伙滿足不了,就找個年輕的,現在居然敢打我男人的主意,就有些燈蛾撲火了。」
「對於這種女人,也許只有用峽州話中間的『**』來形容了。」王大為望著車前平整的柏油路面:「我從來就有一個信念,自己哥們的女人不能動,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不能動。像趙虹那樣的**既是我哥們的女人,又是我所討厭的女人,我根本沒有一點興趣。」
「等等。」她從她的話裡找到了破綻:「這也就是說,如果在這兩點以外的女人,你都有染指的可能嗎?」
「你肯定不是頭大無腦吧?」他笑著諷刺道:「前面有曉倩那樣的河東獅吼的威脅,後面有嫣然那樣的大家閨秀的溫柔鄉誘惑,中間既有玉如的明察秋毫和鳳柔的立體監控,當然再加上三月雨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的嬌柔和無所不至的透析,自己都應接不暇,我還有必要再去沾花惹草嗎?」
「說句玩笑而已,我其實從一開始就相信大為哥的,既然是下決心和你在一起,就當然要相信自己的男人。」她在說著:「大為哥,還得加上婷妹和巧妹這兩個小妹妹呢。我們就是北斗七星,就是吉星高照,就是天仙七姐妹,就是週而復始的陪著大為哥的七個女人。」
「三月雨說話就是有水平,說得好極了。」王大為在誇獎她:「北斗七星有些勉強,天仙七姐妹倒蠻像的。」
「大為哥,雖然經歷不同,而且都是用各種不同的方式集合在你的身邊的;雖然明明知道任何人都不可能得到專寵,卻依然無怨無悔,而且相親相愛,團結和睦,這就是一種奇跡,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她說得很流利,眼裡流光溢彩:「不論是大姐那樣的億萬富翁還是曉倩那樣名聲顯赫的大明星,不論是玉如那樣的現代佳麗還是鳳柔那樣的古典美人,當然還有我這樣卑微的女人……」
「等等。」王大為打斷她的話:「前面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後面為什麼要用『卑微的女人』這個詞呢?」
「我可是一個心灰意冷,幾乎死掉的女人,不僅離過婚,而且還因此與父親都鬧翻了臉。」劉心怡說得很認真:「大為哥,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我死皮賴臉的賴著你,如果不是可憐兮兮的讓你有了惻隱之心,如果不是一直得到玉如姐的鼎力相助,如果不是在那個時候、那個情況下做出了那個過激的行動,如果不是你不忍心拋棄我,我還能今天和你坐在這裡嗎?」
「一個貌若天仙的大美人,一個既會撒嬌又會溫存的心怡,一個既聰明又能幹的三月雨,一個這個世上唯一能讀懂我的一切思想活動的神仙妹妹,誰會捨得鬆手?除非他是傻瓜!」他把一隻手放在她穿著牛仔褲的腿上了:「自從你在春城的大觀樓前對我說過那兩個消息以後,我就知道我們會在一起了,雖然嘴裡不承認,但心裡卻早就承認了。後來這樣的感受越來越明顯,連妖精也看出來了。用她的說法,如果我能心甘情願的看著你去和別人心心相印,那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了。」
「玉如姐我相信,可大為哥是這樣嗎?」她在強烈的表示懷疑:「我可記得有個自大的傢伙就是在人家向他表白了愛意以後,卻總是躲著我,把我看成洪水猛獸,紅顏禍水,三番五次的想和人家說拜拜,為了將人家拋棄而絞盡腦汁,費盡心思,還記得嗎?有一天上午,人家給他看了一樣東西,他居然敢懷疑其真實性,還目瞪口呆的裝聾作啞,差點沒把人給氣死。」
「你說的那是個十足的笨蛋,光知道做些親者痛、仇者快的壞事,又有些不開竅,不懂得人家的真情實意,我看乾脆叫那個笨蛋滾蛋,一心一意跟著我得了。」王大為在笑著說道:「你不知道,妖精曾經說我可是個情聖,沒什麼本事,也沒什麼出息,卻總是能左摟右抱的。至少會和粉色佳人所唱的那樣:『自從做了那個決定,天涯海角也會跟著你;我相信愛就不能放棄,我不會離開你……』」
「大為哥什麼時候也會說這樣的甜言蜜語了?在我的印象裡,自始至終都是我緊緊的抓住那個笨蛋的手不放的,而且我就是偏偏就喜歡上那個笨蛋。」劉心怡抿著嘴在笑:「就是他冷淡我,討厭我,躲避我,我依然愛他,就和曉倩妹唱的那樣:『把一個人的溫暖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胸膛,天空就充滿陽光;手牽手的從這一刻開始出,直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