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小女子能夠讀懂大為哥的心。」劉心怡很肯定地說:「雖然親愛的口口聲聲說不喜歡我的親暱舉動,但我知道大為哥心裡高興著呢,人家就是按照你眼裡表達的意思而做的。」
「瞧我這記性。」王大為不好意思的咧著嘴在笑:「我都忘記三月雨是神仙妹妹,在你面前,只能老老實實的,而且只能說真話,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個眼神都會被人家看到心裡去了。」
「三郎,你沒現我在你這個大為哥面前,同樣沒有說過假話嗎?」她的清澈的大眼在車外不斷掠過的燈光下一閃一閃的:「我一直在告誡自己,既然能夠看懂大為哥的一切,就應該真誠對待大為哥的一切,讓你為之感動,為之自豪,為之喜歡我,不離不棄,永不分離。」
「心怡,什麼離棄的話千萬別再說了,我敢嗎?」他咕嚕著:「以前有玉如一直罩著你,有些想法都被那個妖精扼殺在萌芽狀態,後來有了你的洞察一切和心領神會,人家就老實多了;今後有如此一大幫姐妹幫你,有了大姐的寵愛,妖精的袒護,冰美人、小魔女和小女生的鼎力支持,加上……某些人的威嚴和委託,我只有俯稱臣了,再說,我也是十分願意的。」
「親愛的,別這麼說,大為哥就是我的男子漢大丈夫。」她抿著嘴在笑:「自從我們有過那次……接觸以後,你就開始欣賞我了,而且是用那種『非我莫屬』的自然,愉悅的態度來欣賞我,就和喜歡玉如姐一樣把我當自家女人了。知道嗎?大為哥,我很高興,知道自己很幸福。」
「你說得對。」他的桑塔納3ooo從燈火輝煌的解放電影院門前滑過:「沒有必要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推給別人,一則不放心,再則不甘心,倒還不如留給自己好好受用呢。」
「大為哥本來就應該這樣想。」她笑得像一朵盛開的牡丹花:「自從我做出決定把自己的一生一世交給大為哥以後,就從來沒有猶豫過,也沒有懷疑過,我還在菩薩面前過願,求佛祖保佑我,讓我夢想成真、喜結良緣,可見我的決心最後還是感動你這個傢伙了。」
「很喜歡心怡的堅定信心,很喜歡你今天能來到峽州。」他的手又摸到了她的那個耳垂上:「劉老師雄心勃勃,正是可歌可泣,令人感動。」
「片片蝶衣輕,點點猩紅小。道是天公不惜花,百種千般巧。」劉心怡背的是劉克莊的《卜算子》:「朝見枝頭繁,暮見枝頭少。道是天公果惜花,雨洗風吹了。」
「『雨洗風吹了』?」王大為微微一笑:「三月雨,那些『點點猩紅』恐怕不那麼容易洗掉吧?風吹就更是不可能的。」
「親愛的。」她的臉紅紅的,給了他一個熱吻:「你還記得『點點猩紅小』?你還記得……那塊白綾?」
「那是能忘記的嗎?」他的手指從她的櫻唇上劃過:「為什麼不記得?那可是開天闢地第一次。無論對你,還是對你,都是第一次。」
「人影窗紗,是誰來折花?折則從他折去,知折去,向誰家?」這次,劉心怡背的是蔣捷的《霜天曉角》:「簷牙枝最佳,折時高折些。說與折花人道:『須插向,鬢邊斜。』」
「『知折去,向誰家?』明知故問,自然是向咱家呢。」王大為在笑著:「當然是給三月雨插在『鬢角斜』了。」
「親愛的,不知羞。」她在嬌嗔:「人家好心好意的背兩詞給你聽聽,就被大為哥牽強附會的拉到自己身上來了。」
「這倒也對,你不就是想讓我誇誇神仙妹妹的可貴嗎?我對這一點也是心領神會的。」他笑了起來:「其實我一直就真的不明白,一個明明千嬌百媚的大美女,一個明明私下裡熱情似火的絕頂尤物,怎麼會被那些有眼無珠的傢伙當成性冷淡?看成是『好看不中用』?怎麼會任憑你『養在深閨人未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