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他猛地從木椅上蹦起來,衝到她的面前:「我沒聽清楚,請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我說什麼了?」錢鳳柔馬上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臉色顯得更加紅潤,她張口結舌的在予以否認:「我什麼也沒說!」
「你說了、你就是說了!」他衝到那張寬大的工作台前,瞪大眼睛望著她:「你明明確確的告訴我,我是你這輩子親過的第一個男人,我得到的是你的初吻,而且是你自己認可的。」
「胡說,那是騙你的,你別高興的太早!」錢鳳柔多少有些驚慌失措:「人家不過就是隨口這樣一說,你就信以為真了?要是說我的初吻,其實早在好多年以前就已經……獻給別人了!」
「那也是我!青少年宮的時候,那個梳羊角辮、清純的像一汪水的小女孩,當著她母親就把自己的初吻給了我,還答應長大以後給我做新娘!我知道那絕對是真的,那絕對就是事實。」他理直氣壯的反駁道:「後來,為了那個你們同學的聚會,我第一次和你接吻的時候,你顯得那麼驚慌、那麼不知所措、那麼笨拙和生硬,我就懷疑過你和那個所謂的未婚夫根本沒有那樣做過。今天得到證實,我其實是很高興的。」
「流氓。」她叫了起來:「到底是我在審問你、還是你在審問我?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不准轉移話題,接著回答剛才的問題!」
「關於那筆錢的事嗎?還有什麼好說的嗎?」他伸出一隻手指,將她那落到眼前的一縷柔髮掠上她的鬢角,有些好笑的望著她:「你不都全部已經知道了嗎?是賀哥告訴你的吧?」
「你就算了吧,賀哥的嘴比你還緊。」她在告訴他:「我告訴他,繳費處的電視錄像上有他那個絡腮鬍子的時候,他才不再堅持否認了;但賀哥說謊的水平比你還高,可惜作假的水平有太過於低級,堅決不承認是你要他做的,還個不認識的先生請他幫忙而已。()」
「也許吧。」他找到一個借口,借此發揮道:「也許事情就是如此。有人急於離開,卻又沒有時間排隊,只好委託老實巴交的賀哥幫忙了。」
「我可不像你一肚子壞水,不會信口開河、也不會冤枉好人。流氓,想看看我在賀哥的那輛出租車裡找到些什麼嗎?」他就目瞪口呆的看著披著長髮的冰美人從工作台的抽屜裡拿出了印有建行標誌的大牛皮紙袋,上面還有自己用李玉如的筆寫上的科室、病床號和錢婆婆的名字。
「流氓,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她咄咄逼人的追問道:「看清楚了吧?人證、物證全在,現在你還敢不承認那就是你做的?」
「我說過,我不會承認那件事是我做的,就是把胖子搬來我還是這樣說。」他還在提醒她注意:「反正人家交了就交了,別讓奶奶知道這件事,就說是房屋抵押貸款批下來了,或者說是你的那位軍人未婚夫聞訊以後給你寄了錢來解決燃眉之急,以免我們奶奶還以為我花錢買得美人歸呢。」
「什麼我們奶奶?」她柳眉高挑、針鋒相對地說道:「我提醒你,那是我奶奶,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也警告過你,所謂的男朋友、未婚夫,只是權宜之計,是假的、是演戲用的、出門作廢!」
「可我清楚地記得她老人家已經承認我就是你的男朋友、或者說是未婚夫,還同意我直接住進你家去,以便加強聯繫、加深感情,所以我就能理直氣壯的稱呼她老人家是我們奶奶。」他笑著在和她說道:「真的假的我倒不在乎,是片刻的溫存還是長相廝守我也不勉強,反正我知道我得到的是柔柔的初吻,還有冰美人所帶來的那麼多美好的回憶,我就知足了。」
「真還沒看出來,你還挺知足的。」錢鳳柔把紅紅的臉蛋扭到一邊去了:「我還以為你是個貪得無厭的傢伙呢。」
「貪得無厭和知足者常樂其實是相輔相存的。」他說的很含蓄,而且慢慢的又對這個古典仕女有了感覺:「還是因時而異嘛。」
「什麼意思?」她很會聽話:「說清楚一點!」
「我越來越相信婷妹的判斷:你就是一個表面冷冰冰、清高獨傲、實際上溫情脈脈、熱情洋溢的女孩子。」他開始雄心勃勃的對她說:「所謂到哪座山頭唱哪首歌,失落的時候不過就希望能看見美女的倩影而已,受到鼓舞的時候,貪得無厭倒不會,有所期待倒是真的。我既然已經有過那麼多美好的記憶,就決心給自己加油打氣,那個對天所發的誓言依然存在,不管你是否在繼續錄音和**,我還是想告訴柔柔妹妹,我現在已經有了實現誓言的八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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